午夜,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作響着,窗簾虛掩的黑暗中,*上的身影蜷縮在被子裡,靜靜的輕眠着。
緊閉的房門被吱呀的一聲的打開了,逆着走廊上那明亮的燈光,一道頎長的身影輕輕的擡腳走進屋子,像是怕打擾了*上的人影一般,動作輕緩的走向*邊——
“誰!”
*上的南宮慕兒驀地坐起身子,像是早有防備一般的‘啪’的一聲打開*頭的燈,驚恐的抱着被子的看向眼前的人,那突突跳動的心臟顯示着她並未熟睡。
“是我。”
還沒等眼睛適應那突然打開的刺眼的光線,那熟悉而低沉的聲音變傳入了她的耳際,讓她緊繃的精神驀地爲之一愣,
“夜?”
頎長的身影孑然而立的站在光明裡,精壯的身子上那一身的黑色——那熟悉的黑色,除了那個戀黑成癖的傢伙,還能有誰?突然間,內心深處有種委屈的感覺一下子上涌起來,從她搶救過來到醒來,已經整整過了一天了,他卻連個影子的都沒有的,看都不來看她一眼,真是··冷情極了。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再也沒辦法睜開眼睛了嗎?
還沒等她埋怨的別開頭,就突然發現他臉上有些異樣。纖細的身影忍不住掀開被子的赤着腳的下*來到他身邊,雖然他的身高讓她踮着腳尖都才只到他的下顎,但是卻足以讓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臉上的··青紫?!
是的!他的嘴角處,居然有一塊青紫?雖然俊逸的面容上那塊青紫看起來有些好笑,但是此刻她卻沒有那個心思去笑,只定定的伸出纖纖細指的想要去輕觸他的傷口,那白希的小臉上眉頭已是輕輕的皺起。
“你去打架了?”
除了打架,應該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青紫,只是他怎麼會突然和人起爭執呢?難道他今天沒有過來看她,就是出去打架了?雖然不知道他打架怎麼樣,但是整天和那些少年混在一起,應該身手還是不錯的吧?更何況從來她來這個家裡開始,她從來就沒有見到過他的臉上會有傷··
“今天早晨吃早餐了嗎?”
在她的手離他的嘴角還有一丁點距離的時候,南宮夜輕輕的抓住她的下手,話語難得溫柔的開口道,修長的大手輕輕的將她耳邊的碎髮攏到耳後。卻岔開了她剛剛的提問。
他今早掛在門上的早餐,她應該看到了吧?雖然他的那份,他突然沒有胃口的丟掉了。
“恩,我吃過了。你不要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的臉怎麼了?恩?”
南宮慕兒乖巧的點點頭,隨即一臉緊張的緊抓着他的大手,黑亮的眼睛裡有些絲絲的擔憂。
既然他這麼關心她有沒有吃飯,那爲什麼不親自過來送飯給她呢?好吧,她承認他很忙,自己實在不該有那個非分之想的。想到這裡,眼中的光芒驀地黯然了一下。
“今天賽車場有一羣鬧事的,我們和對方打了起來。還不錯,獲勝率佔據了99%。小木耳,你是在關心我嗎?”
包裹着她若軟無骨的小手,南宮夜輕笑着聳聳肩,而她竟呆呆的望着他臉上的笑容失了神。如此不帶有一絲嘲諷的笑容,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纔沒有關心你。”
南宮慕兒懊惱的甩開他的手,轉身就準備向自己的*走去。只要一想到他不來看自己,心裡就忍不住充滿了焦躁的情緒,這個樣子的她,到底是怎麼了?不過,小慕兒——小木耳,她很喜歡這個稱呼,就單隻這樣聽起來,就像被人捧在掌心中的寶貝一樣。
還沒等她轉身走到*邊,便被身後的一雙大手一把橫抱了起來,那*的小腳晃動在半空中,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真的嗎?可是爲什麼我好像看到你生氣了呢?慕兒,說謊的人可是要受懲罰的呢!”
俊逸的面容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在她慌張的攬住他的脖頸,纔剛剛擡起頭來的時候,那鋪天蓋地的吻頃刻間便覆在了她的脣上——
那橫抱着的身子既沒有打算放下她,有沒有饒過她的意思,只溫柔的品嚐着她脣齒間的美好,完全不似以往的強取豪奪,而她那原本掙扎的小手也從原來那條件發射的牴觸到後來的從容,兩個人就一直維持着這個動作一直深吻着,直到吻得兩人氣喘吁吁,面頰緋紅才作罷。
望着眼前那雖然受了傷,卻依舊英俊的面容,她的突然幡然醒悟過來。剛剛的吻,是作爲一個*該承受了嗎?他半夜來,就是爲了在沒人的時候,向她索求這個··甚至更多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
敏感的覺察到她那變得黯然的眼眸,南宮夜皺着眉頭的開口道。就算她不說出來,他也是大概可以猜到她在想什麼的。
“今天晚上,我只是想帶你去看星星。”
說罷,便不顧她詫異的目光,抱着她的身子打開房門,穿越醫院的層層迴廊向樓頂的天台走去。
依偎在他熾熱的胸膛上,南宮慕兒輕輕的閉上眼睛,勾着他的脖頸任由着他抱着。
爲什麼她的感覺告訴她,今晚的他有些怪怪的呢?就好像,他一直有什麼話想要對她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