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二章太子殿下到
玉珂恨不得把惡人碎屍萬段,但是習慣了聽從法律,聽從上級指揮的她,這一刻卻是容不得她出頭。
這是這麼幾年追隨自己的習慣和教養。
發生這麼大事件的命案,寒山寺不可能還能開門,香客如雲。因此和主持商量後,主持倒是非常和善的配合着衙門把香客用理由打發下了山。梁家輝吩咐衙役把地上的屍體用擔架擡着,去往前殿。
而香客經過半個時辰的疏散全部疏散下山,寒山寺這幾百年的名聲及名譽聚集下來。前來上香的香客雖然有怨懟之心,但是還是下山,很好說話,並沒有吵鬧和撒潑的情況。
沒有了來來往往的香客,寒山寺突然間安靜下來,寺內幾百名和尚全部聚集在一起。筆直的站在大殿外,而大殿內陪坐着院內主持及監院。監院表情一直臭臭的,卻不敢在胡亂說話。
眼睛四處瞥着,時不時從梁家輝的身上掃過,又從玉珂身上掃過。對付這種人,玉珂懶得理會,反正最後也是會追究到他的責任上的。
玉珂沒有刑警判案的能力,但是怎麼說當特種兵八年,普通兵兩年。她有在刑警科實習過兩月,因爲上面認爲她不適應警察生活,從新把她調離崗位。她對斷案還真是盲目得不甚清楚,更何況這變了一個時代。
但是怎麼說也是新世紀長大的人,對於偵探內電影及書本,在小時候看過不少。
依照自己的思路分析判斷,她也能感覺出這個監院有問題。不是幫兇就是兇手。
太子殿下的回話很快,他親自快馬加鞭來了寒山寺。玉珂同沐笙玉因爲樑大人到的緣故,兩人還分到了一張椅子,坐在殿內。
“太子殿下到!“門外跟着的除了太子殿下的隨行侍衛,還有一個弓着腰的太監。年紀不算大,應當就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聲音洪亮。穿着太監服。
但是他進來後,玉珂看着如此精壯男性化的太監,差點噴了一口水。若是這時她正喝着茶,她鐵定能噴了。以往看電視,電視劇裡的太監都是聲音尖細,偏女性化。
但是這個太監,長得比男人還剛陽,木殿的太監也是要斷命根的。但是玉珂卻看不出,這個如此剛陽的男子,斷了命根後,怎麼還這麼雄壯。
隨着走進來一位看不出年紀的紫色袍子少年。玉珂再次揉眉,同沐笙玉撞衫還不算,偏偏兩人穿的同一個顏色。連款式都近乎相同。但是兩個人卻是完全不同的氣質,沐笙玉是溫潤如墨,而太子是霸氣稚氣同存。
太子殿下一張娃娃臉,讓玉珂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年紀。
腰間掛着一塊黃色碧玉,雕刻着皇家的象徵。如此照耀的掛在腰間。若是沒人知道他身份,也肯定能知道這就是皇家人。木殿皇親國戚也是一般,各自有自己的身份佩飾,讓別人能輕易認出。
他一進來,連樑大人都緊忙站起身子,寒山寺院內和尚同樣全部站起身體。下跪在地。“參加太子殿下。”
整個大殿就玉珂和沐笙玉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樑大人回頭望了一眼。一頭冷汗,緊忙對玉珂使眼色。
玉珂回了梁家輝一個輕微的笑容,她從未有跪人的習慣,也不會跪人。
這是沒有人權,沒有自尊。因此她努力強大,爲的不還是自由嗎?只是從未想到見到皇家人。她需要跪。
“大膽刁民,見到太子殿下還不下跪。”太子的眉頭微蹙,身邊穿着太監服的太監一掃浮塵,對着玉珂沐笙玉大聲說道。
因被誤認爲是人犯,坐着麼半天。寒山寺的人連口茶水也沒給兩人喝。
玉珂歪着腦袋,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太監一眼。收回自己視線,目不斜視,把玩着手中的鐲子,這是原身的孃親留下的東西,戴上後就取不下來。她一直戴了三年,而左手上是她的弓弩,隨時備在身邊防身之用。
玉珂的鄙視讓宮*敬業視線一挑,露出不悅的表情。那個太監更是被玉珂的表情和動作激得加深呼吸。
“來人把這兩個刁民給我壓下去關起來審問。”太監大聲說道,玉珂邊聽着邊點頭。
嗯!沒有現代電視劇裡的太監聲音尖細和細嫩皮膚,但是這種狗仗人勢和仗勢欺人的模樣倒是相同。
他還沒動,沐笙玉嘴角就勾勒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瞥了面色不悅的宮敬業一眼,悠悠道。“我竟不知,木殿太子如今威風八面,權勢壓人吶!”
沐笙玉從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他習慣了帶着墨竹獨自上路,不會招搖撞世,而是低調得很。
他的話落,太監就大聲吼道。“那裡來的狗奴才,這麼不識擡舉。”剛剛站在門外的人,已經有兩人聽命進入大殿,向着沐笙玉走來。
虎安趕往木殿城內,把玉斐送往天下樓後,擔心姑娘出事。又緊忙想趕回寒山寺,被遠生攔住腳步,顧生挺身而上,玉斐的問題只是小問題。聽說山上還有一位爲了救玉斐重傷的書童,他就順便把葉笛給拎着一起快馬上了山。
山邊已經圍了官兵,一層層那裡還能通人進。只是就算寒山寺被圍得蒼蠅都進不去,顧生和葉笛也有辦法入內。兩人對望一人,各自散開,一個從後山攀進,一個給守兵下了迷藥。
兩人非常容易的進入了寒山寺,卻被突然間圍上來的守兵給攔住去路。略微無奈的再次對望一眼,他們是踢到鐵板上了,而帶兵的竟然是新近御林軍統領傅玉溟。
顧生知道姑娘家內那些糟心事兒,對傅玉溟沒有好印象和好臉色。
“不知道寒山寺發生命案,禁止一切閒雜人等入內嗎?“傅玉溟佩戴着侍刀,站在幾個守兵前面,對着兩人大聲吼道。
“不知道,我還以爲這是幹嘛呢?原來是發生命案了。”顧生笑呵呵的說道,雖然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但是他整個人就是笑面虎,對着誰都能笑的歡快。
但是他的笑容也是分情況的,像是如今對着傅玉溟的這種笑容,他笑容越大,證明傅玉溟以後越倒黴。
“抓起來,可能是兇手同夥,送到大殿讓太子殿下審問。”傅玉溟一招手,身後的守衛就前來抓兩人。
葉笛剛想還手,卻被顧生拉住了手腳,對着他搖了搖頭。姑娘如今在殿內,肯定也是在主殿。
而傅玉溟說抓他們去主殿,定會同姑娘相見,至於是怎麼過去的,那重要嗎?
葉笛在顧生的眼神中沒有動手,順着被守兵抓起來。傅玉溟冷眼看着兩人,吩咐好下面的人守好山門,而他自己親自帶着兩人去主殿。
“太子殿下,在山門內抓到兩個可疑人物。”傅玉溟一進去就半跪地上稟告道,擡起頭才發現殿內氣氛詭異。
所有人都跪在大殿內,而幾人列外。沒有跪着跟在太子殿下身後的人,顯然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他眯着視線像那膽大妄爲,見到太子殿下竟不下跪的人看去。倒吸了一口氣,緊忙低下自己的頭。
眉頭緊蹙,從傅玉珂回來,木殿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難道她真的是如孃親說的一般,就是個災星嗎?
玉珂也看到傅玉溟了,突然地笑了,嘴角笑容擴大。真是熱鬧吶!等下可有得瞧了。
因爲傅玉溟的突然入內,所以打斷了兩個侍衛前來捉拿玉珂同沐笙玉的步伐。
而等傅玉溟稟告完,太子殿下也未發話,只是緊緊蹙着眉頭。
卻也沒制止手下人的行爲,只是興味的看着兩人的反應。
玉珂眼睛往後一瞥,瞥到的就是顧生同葉笛,她玩弄着手鐲的手頓住。漫步起身,站起身來。
忽視一屋子的人,緩步走過傅玉溟面前,走到太子殿下面前。有的時候,當一個人膽大妄爲,這些仗勢欺人,或出於高位的人會被驚詫的愣住。而屋子內的人就是這樣,沒有人出聲,看着她行動。
玉珂走到傅玉溟身邊,霸氣的一腳把他踢到在地,沒有一絲心軟。
“作爲我傅玉珂的人,竟然被幾個兵蛋子給抓住,真丟我臉。”傅玉珂不高興的皺着眉頭開口,嚇得顧生和葉笛飛速掙脫壓着自己的守兵。
葉笛跪倒玉珂面前,一句話不說。而顧生卻是笑眯眯的說道。“還不是因爲擔心姑娘,又不想傷了和氣,所以以這種平和的方式進來了。“顧生模樣討喜,邊說邊做着好笑的動作說道。
玉珂微怒容顏,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玉珂說完,然後把視線移動到一直盯着他的宮敬業身上。
“傅玉珂,你無法無天。”傅玉溟從地上爬起,低聲吼道。
玉珂連眼神都不吝嗇給他,直接迎接着宮敬業的視線。
“寒山寺監院是幫兇,至於兇手被我殺了。而剩下還有沒有幫兇我不知道,給你留了一條人命,你自己審問。”玉珂霸氣的說完,盯着顧生和葉笛。
“你們兩還不走,留在這裡等人請你們吃飯。”
“走走走!”顧生緊忙笑着回答,對姑娘的霸氣無比佩服。面前這個可是太子殿下呀!木彎將來的皇上,執掌天下坐上高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