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七章帝都門麻煩
馬車晃晃悠悠的在六月十六這天到了帝都,距離從木殿出發已經出發一個多月。
赤芍搖晃着小腦袋,不安穩的在馬車內亂動。
天空中炙熱火辣的太陽,焦灼的烤着大地。
躲在馬車裡,赤芍還是覺着熱的受不住。她眼睛偷偷摸摸的看着姑娘清涼的模樣,手中拿着書冊看着她就羨慕。
都怪自己當初能學武術時不好好學習,所以現在連調解身體體溫的能力都沒有。
馬車輪子軲轆的行走在前往帝都的路上,距離城門已經很近了,只要半個時辰就能到達。
赤芍摸着加快的心跳,一路上跟着姑娘看過各地風光。就連進了金哲的領土,她都沒有緊張,但是卻在進入帝都時,心情變得焦躁不安。
這是金哲,不是木彎。
可看着神色平靜的姑娘,赤芍的心又一陣安定。她無疑是榮幸的,能在衆多婢女中脫穎而出,跟隨着姑娘。
臨行前,竹茹姐姐拉着她的手說了一晚上的話,說姑娘挺好相處的。但是就是必須什麼事情都聽姑娘的,不管對錯,絕對不允許反駁。
“姑娘,你都不緊張的嗎?”赤芍熱着一張臉,急不可耐的扇着扇子,瞥着冷清的玉珂問道。
“有什麼好緊張的,同木殿也沒什麼兩樣。”玉珂嘴角掛着清冷的笑容,淡淡的道。
赤芍點了點頭。虎安離開後,她們一行人就少了一半。
另一輛馬車裡拉着姑娘的師祖還有帶給姑娘師傅的東西,一行十來人往金哲帝都而去。
不知道帝都今天是什麼日子。出入城門的人非常多。到了城門口排了一炷香的時間隊伍也還在長長的沒有減少些,她們馬車後面也聚集了許多馬車同騎馬的人。
赤芍好奇的掀起簾子往外面看去,表情透着一股興奮。畢竟沒有出過木彎,到別的國家對赤芍來說是在新奇不過的事情,她撇了一眼玉珂,小聲徵求意見。“姑娘,我可以下去看看嗎?”
玉珂點頭。笑着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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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芍頓時如脫了繮的馬兒,歡天喜地的下了馬車往外面看去。
玉珂盯着手中的小故事。還有幾頁,快看完了。
玉珂看書很快,幾乎是一目十行。這裡的書冊字體很大,不是現代的那種簡體。而是繁體。
開始看的慢,但是久而久之,熟悉了這些字體以後。玉珂看書也快了很多,一路上除了修行武術,剩下的時間她都收集各地的風土人情和小冊子看各地的環境地理。
赤芍下了馬車,玉珂快速的看完最後幾頁。冷靜凝思了幾秒,每一段故事,都能學到一些東西。雖然有些知識雜事記載,或者是吹噓的玄幻神話。但是她也能看得很有趣。
“姑娘,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多人聚集在一起。不允許進城門。”赤芍熱的紅撲撲着小臉,跑到馬車邊掀開簾子,對着馬車裡的玉珂說道。
“所有人都被攔住了,守城門的兵將說要抓到奸細才允許進城。”赤芍眨巴着眼睛,表情有點生悶氣的樣子。
她們趕路好多天了,風塵僕僕的。現在就希望趕快進入城內。住到客棧裡,洗個冷水澡舒服舒服。
但是看現在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根本就進不去。
頭頂上火辣的太陽,照的地上都帶着灼熱的氣息。連空氣都沒有了以往的清新。
玉珂面無表情的點頭,神色如常的說知道了。
外面傳來熙熙囔囔的說話聲,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有些等不及的人已經在大聲的嚷嚷。
玉珂神色平靜的在馬車裡假寐,遠生騎着馬兒往前面去,但才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住。
“我們先來的,不允許插隊。我們都還沒有過,你們在後面的憑什麼上前。”這也是一家外地趕來的馬車,正在遠生他們一行人的前面。
“我上前看看前方出了何事,不插你隊。”遠生冷着臉,表情冰冷的說道。
攔住遠生去路的是位中年奴僕,應當是管家的模樣。主人在車上坐着並沒有下來,他一身儒雅的青衣,聽到遠生的話不屑的撇撇嘴。
“發生什麼事情自有官府和官兵打理,你能幫得上什麼忙。”中年男子不屑的說道,阻攔的路不但沒讓開,還招手讓另外兩位護衛攔住遠生的去路。
“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帝都可不是你們那貧窮地方。”男子說話漸漸難聽了起來,或許是看到遠生一身風塵僕僕的衣裳,是在路上隨便買的成衣,料子不算定好,因此有些鄙視遠生。
遠生鬆開控制馬兒的繮繩,一鞭子甩在馬背上。
馬兒狂躁的嘶吼一聲,踏步往前面奔去,從中年男人腦袋上飛奔而過。
兩個被中年男人招手攔住遠生的護衛看到這危險的一幕,快速的閃身離開。遠生飛奔過去就勒停了馬,打了個轉。
冷冷瞥着額頭冒汗,神色恐慌害怕的中年男子。
“我小地方來的人,的確不知道帝都的規矩。還請你相告!”遠生神情愉悅,話語裡帶着濃濃的木彎口音。
五國雖然相鄰,說的話也是差不多語言。但是話語卻是差別很大,有些人聽聲音就能聽出誰是哪國的人。
各國的尾音,或者鼻音,說話的脫聲都帶着不同。
木彎的話音同水吱較爲相近,但是同金哲的還是差別很大的。
遠生挑釁的看着中年人,好聲問道,但剛剛的態度強勢的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遠生這是在鄙視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緊促呼吸着。雙手顫抖的摸着自己的雙腿,剛剛他差點就嚇趴了。
指着遠生的手指畏畏縮縮。“你…你…”
“我怎麼樣,不知道是哪家奴才。竟然如此高貴,鄙視外來人。”遠生似自言自語的說道,聲音洪亮,傳的很遠。
周圍人都看了過來,雖然好奇,但是秉承着不多管閒事惹事上身的門由,沒有一人出聲前來幫忙或是提醒。
遠生態度強勢的冷眼盯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認爲這人是哪裡來的槓頭,竟然敢在帝都和他對着幹。
“哪裡來的囂張小子。竟然敢當人行兇。來人啦,欺負人了。”中年男子也扯開嗓子不要命的大聲喊道。
前面處理急事的官兵走了幾個過來,而中年男子馬車上主人也掀開了簾子,這就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一張尖尖的瓜子臉。身軀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一陣風就能吹到。
她蹙着眉頭,表情不善的讓婢女掀開簾子。
她往外面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馬背上的遠生。
究竟是誰!竟然這般大的膽子,敢同她家較量,沒曾想迎上的是那樣一雙生冷的眸子,讓她莫名打了寒戰。
這人長得真好看,年輕女子輕咬着雙脣想到。不高興的瞪了一眼剛剛囂張的中年男人。“福伯,你多管閒事了。”女子小聲責怪着這位稱福伯的中年男子。
福伯臉色蒼白和奇怪的刷的往小姐看過去。小姐怪他,他爲崔家鞠躬盡瘁。付出全部心血。小姐平時也囂張跋扈,今天竟然溫柔的說他不對。
福伯覺着小姐被鬼附身了,神色慌張的往女子身上和表情看去。
看到的卻是小姐楚楚可憐,嬌嬌欲滴的模樣。
崔楚楚款款有禮對着遠生施了一禮,是閨閣中的禮儀。“家奴不懂事,得罪了公子。還望公子海涵。”崔楚楚眨巴着大眼睛,放電的看着遠生。
“無礙!”遠生雖然對外人都是冷着臉。但是主人都拉下臉來道歉了,他不能還怪罪對方。
頓時不耐煩的擺手說道,冷瞥了福伯一眼,策馬往前面去。
前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遠生到了旁邊根本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就算藉着馬兒的高度,他看到的也是擠壓的人羣。聽到旁邊人的議論聲。“奸細被殺了。”
“竟然敢混到帝都來,膽子真大,活的不耐煩了。”
“肯定還有同夥,不然大人們怎麼會攔住城門不允許行人進去。”
周圍傳來的議論聲,遠生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
是有人混進帝都,卻被發現時奸細,所以被殺了。
遠生騎着馬兒走到一處陰涼的大樹下,他在觀察一陣再回去給姑娘稟報。
“你,下來。是不是奸細!”遠生的馬兒太高,長得也好看,太過顯眼。
他才走到樹枝葉下,就聽到前面有兩個官兵突出重重包圍,指着他大聲喊道。
遠生剛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爽朗的女聲,是剛纔較弱說話的女子。
“這位公子不是奸細,大人認錯了吧!”崔楚楚走上前幾步,笑意盈盈的站在官兵的面前,攔住遠生。
“崔小姐,可能是下官們認錯了。”剛剛還扯高氣揚準備找遠生麻煩的官兵頓時低頭弓腰,說自己錯了。
“公子走哪裡都騎馬嗎?進了帝都除非有官衙手諭,或者是有官諜身份纔可行馬!”崔楚楚高興的走到遠生的馬下,馬兒噴了一口氣,差點噴的口水在她身上。
明明看着較弱的女子卻迅速的往一旁閃身過去,表情微微變化。皺着小臉,不高興的瞪着馬兒。
但是動作柔和可愛,讓人一看就有一股保護欲。
遠生錯愕的下了馬,盯着面前的女子,思考的卻是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身份才能讓官兵認識,而且還恭敬有禮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