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弟子的心此時此刻無不盯着那不到十人座位的主席臺,因爲那裡很可能很快就會出現大師兄幽劍鳴的身影。
“風大哥,考覈馬上即將開始,大師兄應該也要出現了!”雲飛揚悄然道,一對小眼睛滿是亮光。
風流瞧着雲飛揚的那個樣子,心中就會升起一絲絲的笑意;“風哥,難得啊!很少有事情能讓你這樣期待了!”。
雲飛揚‘揉’‘揉’鼻子,‘露’出一個傻笑;“大哥說笑了,嘿嘿,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倒是想瞧瞧能讓那個大個子都心生敬畏的大師兄到底長的怎樣的!”。
邊說邊用幽怨頗深的眼神瞄了瞄瘋癲老鬼,而此刻的瘋癲老鬼則是處在了輕歌的身旁,連同柳青嵐三人皆是二代弟子,地位比起內閣三代弟子自然也是高上一籌,從雲飛揚的言語眼神中可以瞧得出怨念深深啊。
隨着時間的推移,琅嬛六仙以雲中鶴爲首緩步踏至,原本‘騷’動的場面立馬的安靜了許多,見到七位長老都到了,衆弟子的眼神越發熾熱了,想必大師兄幽劍鳴也是時候‘露’面了吧!一個個都扯起了頸脖,充滿了期待。
遠處一人緩步而來,腳步似乎顯得有些闌珊,只是他的身軀彷彿經過定型,猶如松柏一般傲立,身上穿着的是大格子的麻衣,一頭銀髮的髮絲像是一道飛濺起水‘花’的瀑布一樣飄逸在那寬碩的雙肩之上。
“轟!”場面瞬間‘騷’動起來,譁然一片。
“是大師兄,真的是大師兄!”“怎麼大師兄的打扮?”“大師兄好有風度啊!”議論紛紛,氣氛一下子便如同海嘯般高漲而起。
見到來人,風流皺皺眉,旋即笑着咿唔出聲;“果然是他,若愚就是幽劍鳴!”他心中也是有些興奮,衆人心中的偶像,琅嬛島的第一天才原來早已同自己結識近月有餘了。
雲飛揚此刻眼珠子都瞪直了,根本就沒有發現風流神情的異常,眼神隨着那幽劍鳴的腳步而移動着。
幽劍鳴此刻就是全場的焦點。
“大師兄!”幽劍鳴緩步而至瘋癲老鬼等人身邊的時候,瘋癲老鬼同柳青嵐一起笑着問好,幽劍鳴也隔磕了下雙眸,笑着點點頭。
當幽劍鳴的視線與輕歌的雙眸相互對視的時候,明顯的流‘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不過很快便是恢復了本‘色’,朝着主席臺上的琅嬛六仙而去,其中細微的變化,不是有心人根本就瞧不出。
輕歌朱‘脣’‘欲’語還休,當視線與幽劍鳴‘交’集的時候,嬌軀明顯的一陣顫抖,臉‘色’涮的一下就剔白如蠟,變得沒有絲毫血‘色’,眼神中充滿了落寞,瞧着幽劍鳴擦肩而去的背影。
風流由於站立的位置剛好能透過縫隙瞧見輕歌的變化,很自然的就將那晚紅樘林中所發生的事情進行了連接,心中忍不住嘆息。
“果然如此,輕歌的心只寄於幽劍鳴身上,她的柔弱或許也只是爲了幽劍鳴而綻放吧!”。
一個美麗不可方物而且優秀的‘女’人,原本的存在便是需要男人仰望她的鼻息,能夠使見過她的男人砰然心動,銘心難忘,但是一個能使這種‘女’人動心生情的男人,給予她的影響卻是刻骨難忘的,正因爲如此,哪個男人如果抹去了她的柔情,給予她的打擊也是刻骨難平的。
輕歌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平靜,平靜到沒有泛起絲毫的漣漪,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透‘露’着冷漠。
愛的對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這是輕歌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幽劍鳴在拜會了琅嬛六仙之後,很自然的便落坐在了主席臺的末位,雖然只是末位,當也是對他身份的一種肯定,畢竟他只不過是一名弟子,但是在場的衆人卻感覺到合情合理,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唐突。
在衆人安坐之後,雲中鶴站起了身軀,眼神巡視了一番,衆人立馬便安靜了下來,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像是掌教的眼神正在瞧着自己。
“好厲害!”風流也產生了那樣的感覺,心中不由想到,其實這也是一種對‘精’神力的一種運用,修爲越高,感覺到的程度便是越發明顯,風流自問,憑着自己現在的修爲,能夠影響涵蓋到一半便是撐死了。
“衆弟子,今日便是五年一度的內閣考覈,望大家一展所學之長,光榮的成爲內閣一份子!”話音到此,雲中鶴臉龐褶皺一笑,音量徒然一高;“屆時內閣弟子以上,則可觀看你們的大師兄渡四九小天劫!”。
雲中鶴最後的話音還未餘落,場面的氣氛轟然‘騷’動。
“四九小天劫啊!能成爲內閣弟子便個觀看四九小天劫,這想想都是令人亢奮不已的事情”風流此刻一對眸子也是耀耀生光,場面下的弟子各個皆是‘交’耳結舌。
四九天劫很多修真者終其一生也是無緣得見的,因爲四九天劫的威力,往往渡劫者都是會找尋荒無人煙的地方,而且還會佈置上結界,怕的就是被閒人打擾,四九天劫乃是天威,天威不可測,渡劫者不得不小心翼翼,一旦失敗,則是會被那雷劫轟的粉身碎骨,單單從那次柳青嵐使用的風雲籙便可看出,雷電之威是多麼強悍。
風雲籙同自然力量天劫相比,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雲中鶴話落之後,很滿意衆人聞言後的反應,氣氛已經被調動起來了。
雲飛揚小眼睛一眯,擔心道;“風大哥,情況不妙啊!掌教剛剛的那話太有‘誘’‘惑’力了,看來這次師兄弟們會使出全身的力道了!”。
風流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的語氣說不出的輕鬆,或許這份輕鬆是源自他現在所擁有的實力吧。
田埂旁一位堧童正在玩‘弄’着小泥巴,一對眸子流‘露’的盡是天真無邪,天地中一位衣衫陳舊的老農正在鋤作,偶爾‘抽’吸倆口青蛤蟆旱菸,欣慰的瞧倆眼那田埂上的堧童。
豁然間!那堧童睜大了烏溜溜的大眼睛,那髒兮兮的小手還抓着倆塊小泥巴,興奮的叫嚷道;“爹爹,快看,有神仙!神仙...”。
老農放下了鋤具,仰頭一望,額頭那密佈的褶皺如同樹墩的倫圈,只見不遠處的天邊“嗖嗖”的御劍飛過四人。
“鳴兒,那不是神仙,那是修真者!”老農有些見識,笑眯起眼睛。
那堧童眨巴了下烏溜溜的眼睛;“爹爹,什麼是修真者?”。
“這個~~修真者就是就是很厲害的人!”老農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含糊解釋。
“爹爹,鳴兒也要當厲害的人,當修真者,那樣村口的大牛,二‘毛’他們就不敢欺負我了!”
老農聞言,惆悵的‘抽’吸了一口旱菸,彷彿吐出的不是那飄渺而起的青煙,而是一種惆悵。
“大哥,我等現在前往何處?”空中四人,皆是一身雪白,形貌俱像,其中一人發話道。
“據打探的消息,那靈龜玄甲據說曾在滕青山一帶出現!”
“那好,我們現在就前往滕青山一探究竟!”話落之間,速度越發快速,宛如流星一般,直至消失成爲四粒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