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下半身比上半身靠譜的左相
?左相剛開始還是站在她這邊的,輕聲安慰了幾句,說要親自去找三姨娘問問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傻傻的在三姨娘的房間外面等着,等左相爲孃親主持公道,讓孃親死的瞑目。
可後來~柳沉香斂了斂神,眼底染上落寞。
這事其實沒有後來,左相自從去了三姨娘的房間後,三天三夜都沒有出來過。
期間有人進去給他們送吃的東西,但更多時候,房間內都有粗重的喘息聲伴着嬌滴滴的輕吟聲傳出,衣襟被撕扯的聲音劃破空氣,牀榻咯吱作響~那時候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依舊不死心,在外面笨笨的等着。
三天之中,左相和三姨娘在屋內纏綿不休。極少數的時候他們會說些悄悄話,聽不見說的什麼,只是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出,大多數的情況下,他們不是睡覺補充體力,就是在牀榻間運動着,情意濃濃。
而她在房外聽了三天羞人的聲音,心裡逐漸的凝成冰。
腿痠的幾乎要廢掉,卻固執的等着,想着也許可能左相能想起她和她的孃親來,就算不會牽念在心裡,至少也能在某瞬間想起吧,可後來她就絕望了,她把耳朵緊緊的貼着門板,卻沒有聽到左相提起過她孃親的名字。
三天後左相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着她微愣,“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時的她氣不過,衝動的朝着左相大吼,“父親你這樣做對得起孃親嗎?”
她爲你耗盡年華,搭上了性命,死在這噁心的左相府中。
現在她屍骨未寒,還未安葬,屍體尚擺放在靈堂中,你卻在這時候忙着和三姨娘做那種事情,你的良心呢,都跑哪去了?就算你不顧念和孃親往日的感情,也該看在她在你左相府死不瞑目的份上象徵性的懲罰下三姨娘吧。
左相聽不到柳沉香心裡的生生控訴,只是直接甩給她個巴掌,“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我哪對不起你娘了,三姨娘既然已經說不關她的事情,肯定就沒有犯錯,你孃親我肯定會風光大葬的,你還想要怎麼樣?”
柳沉香記得她當時沒有再反駁,而是撒腿拋開。
然後有個長相妖孽的男子出現,溫柔的拭去她的眼淚,他說,“笨丫頭別哭,你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我教你下棋吧,你若學的好,我把宮中所有的名貴棋譜都送給你,讓你成爲最優秀的棋手好不好,到時候左相他就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她擡眼,突覺得滿府中懸掛的素色白布像個莫大的諷刺。
重重的點頭,她要當天下最聰明的女子,再也不要輸。
她已經輸掉了孃親,再不會有人對她噓寒問暖,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再不會有人包容她的任性,讓她可以像六姐那樣天真下去,她不能以後連自己都輸掉,她再也不想把命運交給左相,讓自己變成冷血無情的左相手中的那枚棋。
從記憶中抽離回到現實的時候,柳沉香突然發現有淚滴落在指尖。
那滴淚劃過指尖,在空氣中墜落,然後落在地面。
有三年沒流過眼淚了吧,她如是想,真是個遙遠的時間。
索性她站的位置比較偏,大家都顧着柳未央沒人注意到她,便擡起長袖假裝拭汗,順便抹去剩餘的眼淚,恢復成清冷的模樣。那些關於疼的記憶再度被塵封,以後她依舊是那個幽清,善於計算的柳沉香。
柳驚雨看着柳未央落難,就忍不住想笑,可笑聲還沒發出,扯嘴角的動作便牽動了臉上的傷,她疼的呲牙咧嘴,“四妹你還敢不自量力的把你和我娘做比較,你這樣的就算賣錢青樓也值不了多少銀子,只怕脫光了也未必有人肯點你的牌子看你半眼。”
柳未央立刻反脣相譏,“其實我也覺得我不適合和你娘做比較,大家就不在相同的層次上,我作爲還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幹什麼非得跟個做妾的老女人對比呢?我賣到青樓確實不值什麼錢,你這樣的肯定客似雲來,事實證明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對你感興趣的人不在少數。”
柳未央話音剛落,柳驚雨就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臉上有火辣辣的疼,心中的恨意開始翻江倒海。
她終於被柳未央肯定了回,可是偏生是在這麼難堪的事情上。
柳驚雨終於找不到詞反駁,而柳未央開始將話題轉移到先前,“左相大人你什麼時候還我銀子,你若把我的東西給我,我保證即刻就走,但如果你非要厚顏無恥的扣下我的東西,今天大家都鬧到底,事情傳出去我的名聲不好,你也好不到哪去。”
忤逆此類罪名,她甘之若飴。
反正她的頭上已經被冠了各種離奇的傳言,再多加誹謗也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當然,如果左相非要給她個機會,讓她大鬧左相府,然後讓外人覺得左相教女無方,吝嗇神馬的,她就更樂意了。她相信人言可畏,但也知道輿論的力量的不容忽視的,左相趕女出府,又令人搜身強行留下區區銀票,擺明是要生女餓死,這事怎麼說都不好聽。
聽到柳未央的話,左相微微皺眉,“你休想拿走不屬於你的東西~”
柳驚雨在左相說話的時候,定定的瞧着柳未央。
想着如何才能讓柳未央更狼狽些,絞盡腦汁的思考後,她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看着左相,“父親,四妹陷害我這件事情,太子也有參與~四妹自知魅力不及我,難以得到太子的目光流連,便在就餐之前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太子。”
反正當時在場的就他們四個人,太子酒醉衆人皆知,他就算說什麼,衆人也不太會把喝醉酒的人說出的話當成證據來理解,六妹和她同母所出,這時候斷斷不會揭穿她。要懲罰柳未央最好的辦法就是也把太子拉進這趟渾水中。
她已經丟盡了顏面,失卻以往的驕傲,其他人也不應該倖免於難,尤其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