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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薛寧擡起頭,眼淚頃刻間就滑落了下來。
“我回來了。”
丁香悄悄出去關了房門。
顧文柏大步跑到薛寧身邊:“你辛苦了。”
“你……你回來做什麼。”薛寧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矯情的人,她的心是被磨礪過的,可這兩個多月卻常常變得不像自己了。
顧文柏絲毫不覺得胸口有被捶動,卻擔心薛寧的手,忙拉住道:“快被捶了,祖母說你坐月子呢,不能傷心,不能傷身。”
薛寧知道自己不該哭。
可是淚水擦乾了,又流。
顧文柏伸着手,捏着稍微乾淨的袖子擦拭着眼淚:“我沒事,回來了。姚霖找到了我,我也以爲活不了了。可我聽到了孩子的聲音……”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要說的話,卻是久久說不盡。
顧文柏去了之後,得到了當地附近縣鎮所有縣官的歡迎,一切進行地非常順利,順利到讓人不敢置信。
很快就有人送了線索過來,按着線索摸索過去,就得到了水匪的藏身之處。被派人協助的官差衙役熱情地不行,一聽就要去抓拿水匪。
顧文柏始料不及,已經有人帶隊追趕過去了。
無奈之下,只得在沒有詳細地計劃的時候,帶着人去。
開始的時候。顧文柏也是有所疑惑,甚至在暗暗防備,怕出了事情。可的確是水匪窩,幾番打鬥下來,順利地抓拿了下來。
衆人剛剛放了心,卻被困在返程的江水中。
顧文柏這才覺得有詐。
無奈對方人多,又似乎知道一切路線。
這纔有了顧文柏的失蹤。
“……那個時候想着先抓了匪首,說不得還有一線生機。僵持中,被人揹後射了一箭抱着那匪首一起落入江中。就這還算了,那些人還一直緊追不放。幸好突然下起了暴雨。雖說我是更加困難。卻也讓其他人搜尋不便。這才……”不至於葬身江水之中,是他太過於自負了。到底還是在查詢的時候,打草驚蛇。原本以爲那些人會按兵不動,等着自己上門。哪想到盡是不管不顧。想要下了殺手。
出了事之後。顧文柏醒來的時候,是到了漁家。
原本他是醒了之後,就想讓人去報信。
哪知道就算自己“失蹤”。可那些官差一直不曾放棄追尋。沒錯……官差和水匪勾結一起。
也得幸,後來來的是姚霖。
雖說之前曾經有了針對,可那也只是暗中之事。
顧文柏這纔敢讓人送了紙條過去。
“說來要感謝那漁家,就是我養傷的期間,也來了好幾路的人來搜查,原以爲他們會把我供了出來。要不然,你還興許真的見不到我了。”
“哎呀,你別哭啊。我這不是沒事嗎?”本想自嘲一下,哪想到才說完,薛寧又哭了。顧文柏慌手慌腳地安慰着:“是我不對,脫險之後。以防其他人知道有了準備,纔不告訴他人。我是擔心你,這才悄悄回來的……一路上都不敢讓人知道。”
“那你……”薛寧也顧不得哭了:“你方纔回來,可是……”
顧文柏微微一笑,摟着薛寧在懷裡:“嗯,我和姚霖對過時間,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那邊也該動手了。我回來的消息就算傳出去了也不打緊。”這麼一來一回,那邊早就落定了。他吃虧就吃虧在,沒有自己人。
雖然有個兵馬司,可裡面多去鍍金的人,武力值不夠。
同三大衛相比,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原本王家兄弟一行人過來,就是準備組建自己明面上的武力,可偏偏事出突然,兇險一遭。
幸得上天保佑,平安無事。
“謝謝你。”
薛寧感到額頭一熱。
“你……看過孩子了嗎?”
“看過了。”要不然早就進來了,就是被丁老夫人拉着看。
他的兒子。
一個同他一模一樣的兒子。
真正感到血濃於水的神奇。
“我一直等你回來娶名字呢。”薛寧還待要說,房門被叩響,外頭傳來孔媽媽的聲音:“老爺,太太,哥兒抱回來了。”
顧文柏猛地站了起來。
門刷地打開。
孔媽媽唬了一跳,很快又露出笑容,把懷裡的襁褓往上一擡:“哥兒可乖了。”
方纔心裡着急,外頭人多,沒有仔細看。
這回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兒,幾乎才自己巴掌一樣大。
顧文柏怎麼都不敢伸出手去。
孔媽媽催促道:“老爺快抱進去吧,夫人還在坐月子呢,不能見風。小哥兒也是,剛纔才洗三呢。”
顧文柏全身僵硬。
孔媽媽把他往屋子裡一推,朝着薛寧笑了一笑,才反手關上房門。
“怎麼了,站着不動幹嗎?快抱進來。”薛寧招手。
顧文柏僵硬着身子,一步一地挪到牀邊。兩隻胳膊肘原先是什麼姿勢的,到了薛寧身邊之後也不曾變更過。
“見你之前抱安哥兒可是熟練地很,怎麼這回就露怯了。”薛寧白了一眼,接過孩子,她其實也沒有多熟練,但比起顧文柏卻是好的。
顧文柏摸着鼻子笑。
哥兒很快就哭了起來。
顧文柏手足無措地想要去叫人。
薛寧忙攔了下來:“別……”在顧文柏的注視下,暈紅着臉解開衣襟。
顧文柏一臉神奇地望着母子,心中柔軟地不行。
若是早一點……在早一點。
是不是就能親自見證他的出生。
顧文柏突然站了起來:“我先出去一趟。有些事情要辦。”
薛寧一直擔心的是他的安慰,雖說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最要緊的是人回來了。如今她也安定了,聽他這麼一說,只以爲是差事上的事情,也不攔着。
顧文柏才一離開,丁老夫人和趙氏就笑着進來。
“祖母,娘……”
丁老夫人笑眯眯地說道:“這回可是好了。”
薛寧點點頭。
趙氏道:“再沒有這樣的喜事了,若是再早兩天回來,就更好了。”
“已經是好事了。”丁老夫人卻不這麼認爲:“等你可以走動了。去供些香火錢。”
不管是好不好。
薛寧都不會反對。
“外頭都走光了嗎?”
“可不是。”趙氏似乎有些譏諷:“一看到女婿回來了。好多人都傻了。好不容易洗三禮結束了,都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薛寧擰眉。
丁老夫人解釋道:“走了一小半,其他人是見文柏回來了,想着你們夫妻有話要講。也就沒有留着了。其他人也都被我們送走了。”
顧夫人是當下臉就變色了。跟着最先一拔的人走得。
無論是丁老夫人和趙氏都沒有說薛婉過來的事情。
但後來。薛寧還是知道了。
薛婉來得不算早,卻也不算晚。
正好趕上添盆。
一個側妃到來,就算身份是個妾室。衆人也只有恭敬的份。
也得虧丁老夫人在,壓得住陣。
只是薛婉拿出安王妃馮荷的賀禮的時候,就有些不行了。也是在那個時候,顧文柏她她突然出現,引起了驚呼。
衆人在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薛婉。
隨後,等響盆之後,大家就紛紛告辭了。
雖不清楚目的爲何,但和薛婉有關,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須知從她成爲安王爺的女人之後,可是很少出來。
薛寧又問了薛嘉的事情。
“嗯,她是最後走的。”
顧文柏回來了,應該是擔心姚霖了吧。
薛寧咬咬脣,日後見到她,自己是再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怨恨了,即使她會有不好的態度。但這個情她是記着的。
夫妻一體。
姚霖之恩,薛寧也是記得的。
她幾乎都要做好自己成爲寡婦的準備。
這纔有了那一番對薛和安的話。
“娘,安哥兒呢?”
“那孩子貪吃,睡着了呢。”說起這個,趙氏樂得不行。
丁老夫人也都笑了。
原是廚房準備了許多米酒,是給薛寧坐月子用得。
薛和安嘴脣,喝得甜甜地,一下子就喝過頭,這回正呼呼大睡呢。
……
顧文柏出了正院,就看到顧成等在角落處。
“爺。”
“人呢?”
顧成也沒有去奇怪爲何顧文柏會知道。
“柳姨娘的屍體還在院子裡,紫雲則被關在外院。”
顧文柏聽了腳步一頓,轉向了後院而去。
顧成忙跟了上去。
邊說邊道:“請了仵作來看了,的確是上吊死的。天氣熱,把冰窖裡的冰泉拿了出來放到那裡。”
“明天去買冰回來。”顧文柏沒頭沒尾地扔了一句話。
顧成應了一聲是。
主僕二人腳步不停地走過去。
院子外面有人守着。
雖說放了冰,可也沒有誰往裡面走去。
顧成小聲道:“老太太在,就讓他們在後院守着,沒有出去了。”
顧文柏微微頷首。
“四少。“守衛的人看到顧文柏回來,眼睛都是一亮,行禮作揖。
顧文柏臉上露出笑容:“辛苦你們了,等忙完了再聚聚。”
說着就往裡面走去。
冰是全運了過來。
屋子內外,溫度兩級變化。
顧成打了個寒噤,這一回的功夫就見顧文柏已經去掀開開在屍身上的白布。“入了棺材吧。”
顧文柏丟下這一句話,就又出去了。
王虎王豹等人早就接到消息,況且顧文柏出現沒有避着人。
人一到,立馬就把紫雲提了出來。(未完待續。。)
ps:哎呀呀呀,等一下要停電了,線路拉閘,又食言了,補更明天吧。看着時間能碼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