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歌詞唱的好,你哭着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看着少數也有好幾百人的舞會,所有人都盛裝出席,三分靠自身,七分靠打扮,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好像感覺自帶“bilingbiling”效果。顧遠歸想要從這麼多人裡一眼找到戚述,毫無疑問,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連親王都忍不住調侃顧遠歸:[既然你都知道,憑藉三場舞會就決定的婚姻很可笑,那你爲什麼還會有這樣的謎の自信,覺得自己能從千萬人中一眼就看到戚述?]
“因爲偶爾我也會很少女心的期待一下奇蹟?”
顧遠歸一直覺得,童話故事的存在意義不在於它是否具有現實性,而在於它能讓人快樂,哪怕這樣的快樂在現實裡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都不可能實現,但那同時也代表着還有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機會。
親王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是被感動,而是他真的很難接受他的另外一個人格和他的畫風會有這麼大的差距,他是個無可救藥的現實悲觀主義者,而他分裂出來的人格卻是個,呃,怎麼說才能顯得好聽點呢,哦,對了,無!可!救!藥!的!蠢!貨!
“……你知道你在心裡想的東西,我其實能聽見嗎?”顧遠歸問。
“我!知!道!”親王陛下很悲憤,“醒!醒!人!類!”
然後,戚述就“翻越”人山人海,找到了顧遠歸。他的面癱臉萬年不變,他的雙眼眸飽含深情,他的燕尾服別具一格,他擡手,柔聲邀請:“陛下,我能有這個榮幸嗎?”
“當然。”顧遠歸笑的再燦爛不過,將自己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到了戚述的手上。
[……]親王覺得他的臉有點疼,暫時不適宜說話,如果一定要給這個不說話加上一個期限,他希望是一萬年。
顧遠歸趕忙安慰:“咱倆的情況和戚述不一樣,戚述沒人關注,而你我,所有人都在看。”
[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顧遠歸和戚述隨着悠揚歡快的舞曲跳了一曲又一曲,舞會還沒結束,所有的血族都已經知道了,陛下新看上了一個人類,很可能會成爲新寵,但對方卻連人類的哨兵嚮導都還沒有覺醒。
“我覺得我拉滿了全世界的仇恨值。”戚述對顧遠歸輕聲耳語。
“你介意?”
“不,我愛死這種感覺了!”秀恩愛不秀的全世界都知道,好意思說這是秀恩愛?
[我快吐了!]親王如是說。
“如果你能不出聲,讓我假裝你這個聚光燈其實不存在,我會十分感激。”顧遠歸對親王道,他已經告訴了戚述他如今尷尬的身體情況。
[呵呵。]親王的話很好翻譯,憑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是在自虐,但其實它並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顧遠歸無奈道,他是真的發自真心的建議。
[……]
午夜的十二點鐘聲準時敲響,戚述卻突然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哆哆嗦嗦的,連握着顧遠歸的手都有點握不穩了,他說:“陛下。”
“你叫什麼?”顧遠歸一愣。
“陛下?”【戚述】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確認。
“……”
[哦哦,看來真心祈禱,奇蹟真的會出現,他也是雙重人格,看來咱們扯平了。]親王一點都沒打算掩飾自己心中的幸災樂禍。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啊,摔!
顧遠歸自然不會犯直接放走【戚述】的錯誤,哪怕對方只有一半的時間是【戚述】。
“但是……”
“沒有但是!”
“可是……”
“也沒有可是!”
“我還要回家。”變得膽小的【戚述】很執着。
“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會派人通知你的家人,我不接受反駁。”不得不說,當自己成爲霸道總裁的時候,這感覺還是很讚的。
“我能問爲什麼嗎?”
“因爲有很多人都想對我不利,但他們又打不過我,只能卑鄙的選擇軟柿子捏,好比我很在意的你。簡單來說就是你太弱了,人類,懂?”顧遠歸深諳各種電視劇容易出情況的狗血情節,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發生在他和戚述身上的。
[……]
“怎麼?你很失望?”顧遠歸問親王。
“我、我不敢的,陛下。”【戚述】以爲顧遠歸是在和他說話,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我不是在和你說話,親愛的,不要在意。”未免【戚述】有逆反心理,在除了提出離開以外的地方,顧遠歸對【戚述】是十分溫和的,“希望你能喜歡在城堡裡的生活。”
“我一定努力!”
說真的,看着戚述表現出這麼傻甜白的一面,讓顧遠歸覺得有點傷眼。但他還是堅持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戚述】同屋。
“我、我、我……”【戚述】抱着被子都快哭出來了。
“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只是擔心你,最近真的很危險,堅持幾天,好嗎?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面對顧遠歸那一雙擔憂的眼睛,【戚述】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因爲他一點都不想他傷心:“好。”
[至於嚴防死守成這樣嗎?]
“至於,很至於。”多少美劇都是在喜相逢之後迎面殺?反正隨身攜帶戚述也不一定會影響顧遠歸什麼,那他爲什麼不這麼做?在目前這個世界來說,不謙虛的說,他是最強戰力。
第二天清晨,在清脆的鳥叫聲中,戚述吻醒了顧遠歸:“早。”
“早,真高興你回來了。”
“回來了?”戚述一愣。
“……你不知道你這具身體裡存在另外一個人?”
“現在知道了。”戚述皺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顧遠歸搖搖頭,“但我可以肯定,這事兒越來越邪乎了。”
“真的!真的!真的!”愛德華在賽安努力阻擋卻也阻擋不住他的腳步時,衝進了顧遠歸的房間,然後在足以躺下十個人的大牀上,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顧遠歸和戚述,“……對不起,打擾了。”
冷靜說完這話的愛德華出門後,這才傳來他的驚恐聲,一門之隔,他問賽安:“你爲、爲什麼不告訴我那裡面發生的事情?”
“我說了啊,愛德華大人,主人在幹很重要的事情,是您一定要硬闖。”
“我哪裡知道乾和幹是不同的意思!”
大門無人推動便再一次敞開了,顧遠歸和戚述繫好了釦子,顧遠歸對愛德華說:“有什麼事可以當着我的面說,不用特意隔着門。”
“……這門不隔音的?”愛德華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賽安。
賽安還是那麼禮貌剋制:“我從未說過這門隔音,愛德華大人。”
“爲什麼不隔音啊,瘋了!”
“爲什麼要隔音?整個古堡都屬於主人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做什麼,他就可以做什麼,完全不用遮遮掩掩。
顧遠歸帶着戚述坐在臥室的陽臺上,開始優哉遊哉的吃早點,饒有興致的打賭愛德華會和賽安抽多長時間的瘋,順便的,顧遠歸對親王道:“你的異能是意念移動?”
十分奇怪的,親王的異能也在顧遠歸的屏蔽範圍內。
[你的異能和我不一樣?]親王也很詫異。
“是的,看來我們擁有了兩個異能。”顧遠歸繞開了有關於他的異能是什麼的話題,屏蔽對他不利的東西什麼的,最好還是不要分享給任何人,哪怕這個人和他分享一個身體。
親王也不是隨便就能供人糊弄的傻子,所以他說:[等你什麼時候決定告訴我你的異能是什麼,你什麼時候就能知道我的。至於隔空開門這種小事,它並不叫異能。親愛的,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