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電話裡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疑惑地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名字還真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水蘇的手機怎麼會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
蕭澤握着手機的手猛然收緊,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你是誰?這手機怎麼會在你那兒?”
“哦哦!這手機是我撿到的!”那男人經蕭澤這一提醒纔想起了正事兒來,“手機的主人被車子撞到,剛剛送醫院去了,摔倒的時候手機掉地上……”
被車子撞到?!
蕭澤猛然站起身來,都沒給那男人機會讓他把話說完,立刻急聲問:“她被送到哪個醫院去了?!”
“是那個撞到她的私家車車主送她走的,具體是去哪兒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男人能提供的線索太有限,蕭澤讓他先站在原地不要走,他馬上派人過去拿手機。
掛斷電話,他立刻叫了冷奕進來:“去查清楚到底是那輛車撞到了水蘇,她現在在哪個醫院,馬上查清楚,把地址報給我!”
他把那男人撿到手機的地址告訴冷奕讓他派人去查那邊兒的監控,有消息立刻向他彙報。
冷奕聽到水蘇出事的消息也驚了一下:“夜姐走的時候我本來說要派司機送她的,她說自己去附近轉轉,怎麼就……”
“早知道還是讓司機送她也不會有這茬子事兒了。”
冷奕也沒耽誤功夫,立刻派人去查。
蕭澤心裡亂的厲害,桌上的文件也看不下去了,把文件合上,拿起車鑰匙便出了門。
她昨晚喝的那麼醉,又和他……本來精神狀態就不好。
他說讓她離開的時候,就該先安排好司機的……
是他大意了!
……
“小姐,真的不用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嗎?”一輛白色的私家車在一家咖啡廳的門口停了下來。
車主看着坐在後座的水蘇,一臉的擔心:“我看你剛纔都不能走路了……你放心,確實是我拐彎的時候不小心,你的醫藥費我全部都會出的。”
車主是一個纔剛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是個新手,怯生生的,看水蘇受傷了就嚇得不行。
水蘇倒是格外淡定,衝她擺了擺手道:“沒事兒,只是扭了一下腳而已,我自己就是醫生,都已經弄好了,就不用去醫院了。也是我自己沒仔細看路,這事兒真不怪你。”
“正好我今兒約了一個朋友在這裡見面的,你把我送到這裡就行了。”
她說着打開車門就要下車,那車主親自下車想要來扶她,見水蘇確實已經能走了,也暗暗鬆了口氣。
水蘇表示自己沒事兒,那車主還是固執地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說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打電話聯繫她,之後纔開着車子離開。
水蘇看了看那車主給她留下那張便籤,打開挎包把便籤放進包裡,準備順手把手機拿出來,可手在包裡摸了一圈也沒找到手機在哪兒。
被車撞倒的時候,手機好像是在她手機拿着的,後來脫手掉到了地上,走的時候給忘了……
這會兒就算再折回去,估計也已經被人給撿走了吧。
她鬱悶地想着,琢磨着要不要借個電話給自己的手機打過去,聯繫一下那個撿到手機的人。
就算不還手機也行,至少把裡面兒的電話卡還給她也行啊。
這想法剛冒出來,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循聲望去,就見薛陽剛停好了車子,從車裡拿出一個文件夾,快步朝她這邊兒走了過來。
“我以爲我來早了,還要等一會兒呢。”水蘇笑道,瞄了一眼他手裡的文件問,“拿的這是什麼?”
“試驗分析報告!”薛陽走到她面前,衝她揚了揚手裡的文件,臉上的表情都帶着掩不住的興奮,“我們的研究總算是有進展了!”
水蘇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
“昨兒你不在,我和小瑤就把試驗結果給整理了一下,這次真的能證明我們之前的那個假設推論是正確的!”
薛陽說的話太具有學術性,旁邊兒經過的人看他一臉激動的說這些他們根本聽不懂的話,都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水蘇也高興,但也知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就拉了薛陽朝咖啡廳裡走:“咱還是先進去,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說話。”
“好!我今兒約你來,本來是想和你說我和小瑤準備結婚,可能要請一段時間的假不能去研究室。不過突然有了這麼大的進展,我們也決定了。”
薛陽邊走邊和她說道:“反正我們倆都已經訂婚了,結婚的事兒也不急在這一兩天,我們把這個研究課題做完,再放個大假。”
水蘇聽到薛陽這話,心裡涌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我真的……謝謝你們,本來這只是我一個人任性……”
“瞎說什麼呢!”薛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可是大課題,我們要是真研究成功了,那可是對現代醫院做出巨大貢獻了!”
“不說別的,獎金都該有不少啊。”
本來挺嚴肅的一個話題,被薛陽幾句話給攪的變了味兒。
水蘇也是哭笑不得:“那麼崇高的話題,非讓你說的帶了銅臭味兒,你還在乎那點兒錢嗎!”
“誰也不會嫌錢多砸手不是。”兩人說笑着進了咖啡廳,找了一個僻靜點兒的地兒坐下。
薛陽把手裡一直拿着的那一份文件遞給水蘇:“你先看看這個,看完之後我們再討論。”
這課題她都已經跟進了好幾年了,可一直都沒什麼進展,今兒突然就有了突破,水蘇也是喜出望外。
她接過文件就立刻翻開來專注地看着,手機的事兒都已經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蕭澤趕過去拿到了水蘇的手機,冷奕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說已經追蹤到了撞到水蘇的那輛車,聯繫上了車主。
“車主說夜姐只是崴到了腳,沒有去醫院,在一家咖啡廳的門口就下車了。”
冷奕報了咖啡廳的名字,跟着說道:“聽那車主說,夜姐好像是在那兒約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