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暖低着頭避開他的視線,“不知道!”
她推開他從他懷裡掙了出來,轉身就朝着等候室跑去:“我去換衣服了!”
冷焱知道她這會兒有點兒害羞,也就沒再攔她,由着她去了。
他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只等着方暖換了衣服化完妝出來,就領着她直接去拍照。
等他們照完,有工作人員來要走了她的身份證和戶口簿,讓他們到等候室稍微等一會兒,說馬上就能辦好。
冷焱應了一聲,也不多話,拉着方暖就往等候室裡走。
“婚禮要再等等。”等進了門,冷焱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低聲道,“領證簡單,左右就是走個程序,但婚禮,一輩子就只有一次,我不想你嫁的那麼倉促。”
冷焱伸手攬住她的身子讓她靠進她懷裡:“等這陣子忙過去了,我就去見你爸媽,之後着手婚禮的事兒。”
“你喜歡哪種風格的,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我還真沒認真想過這事兒。”方暖小聲說,“還以爲……你這個木頭根本就不會想起這一茬子事兒呢。”
冷焱垂眸瞅了她一眼,擡手輕撫了撫她的發,動作輕柔:“我不想虧待了你。”
他偏過頭,薄脣擦過她的額角:“婚禮就聽你的,看你想怎麼辦。”
“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方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都亮了起來,脣角的笑想,顯得的有些不懷好意,“你確定?”
冷焱點頭:“確定。”
“你之前說,等這事兒忙完,就帶我去環球旅行是吧?”她緊緊抱住冷焱的胳膊,笑容很甜美,眯着眼睛,掩住眼底狡黠的神采。
冷焱之前確實是說過這話的,也確實有這樣的打算,所以也沒否認,點了頭,跟着反問了一句:“所以呢?你是想要旅遊結婚?”
“中式,西式,說到底都太單調了,反正要去旅行嘛,那麼多的國家,都有不同的風俗。”方暖笑着說道,“要是我讓你每到一個國家,就按照當地的風俗和我舉行一次儀式呢?這樣也可以嗎?”
一定不可能答應的吧。
方暖心裡暗暗想着,畢竟結婚這事兒,看上去盛大光鮮,其實是個累死人的事兒。
一次都已經能讓人累的脫層皮了,要是真像她說的那樣,每到一個國家都來一次誰也受不住的吧。
她心裡清楚,故意這麼說,其實有點兒小小的報復心理,誰讓他把話說的那麼滿來着,還什麼都行。
看他這下還……
“這主意倒是有點兒意思。”
方暖只是開玩笑性質,可冷焱卻明顯把她的話當真了,斂眸認真思索着:“我們去旅遊,倒是沒事兒,但你的父母還有親戚朋友不好一起跟過去,婚禮也就圖個熱鬧,到時候我們先在這兒辦一場中式婚禮,把親朋好友都招待一遍。”
“至於出國之後,只有我們兩個人,一切都好辦。”
他說完轉頭看向方暖問她的意思:“你覺得呢?”
“不是……”方暖連忙擺手,“我剛纔就是說着玩兒的!你別當真啊!要是真去一個國家就辦一次婚禮,就算一切從簡也夠折騰的了,還是別……”
“挺有意義。”冷焱倒是十分中意她的這想法,“暫時就先這麼說吧,具體的到時候我來安排。”
“你只用等着打扮的美美的做新娘子就行了。”
方暖:“……”
她真有點兒後悔自己剛纔要說那話了,不擺明了給自己找虐嗎!
她抱着冷焱胳膊的手緊了緊,剛想說些什麼,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冷先生,結婚證已經辦好了。”
冷焱起身去開門,方暖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兒。
冷焱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小紅本,翻開來看了看,把其中的一本遞給她。
方暖拿着本子翻來覆去的看着,之後擡頭看向冷焱:“我們這就算是……真的夫妻了是吧。”
冷焱沒說話,朝那工作人員看了一眼。
那工作人員笑着說道:“是的冷夫人,從現在起,兩位就是合法夫妻了。”
冷夫人?
一直都被叫方小姐的,突然就改成了冷夫人,還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又滿足的感覺。
她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把結婚證仔細的收進包裡,跟着就緊緊挽住了冷焱的手臂:“好了,今兒最重要的一件事兒算是已經完成了,冷先生,我們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
“你可是答應過下午一直陪着我的,不能失約!”
那工作人員早就已經識相的離開了。
冷焱聽方暖叫他冷先生,不由挑起眉來:“你這稱呼是不是得改改了?”
“叫冷先生就挺好啊。”方暖佯作不懂他的意思,笑眯眯地說道,“叫先生是表示尊敬的意思,我這麼叫你,表示我尊敬你啊!”
冷焱眯起眸子,深凝了她一眼,也沒和她多計較:“走吧,先去吃飯。”
酒店是早就已經定好的,點的情侶套餐,連牛排都被切成心形了,還真是處處都洋溢着浪漫的氣氛。
方暖覺得單是和冷焱坐在一起,她身邊兒就一直在冒粉紅色的泡泡了。
冷焱吃飯的時候是一向少話的,他喝了點兒酒,不能開車,所以吃過飯臨時叫了司機過來。
他陪着方暖坐在後座,問道:“下午還想去哪兒?”
“隨意啊。”方暖根本就沒正眼去看他,又從包裡把那結婚證給拿了出來仔細看着。
“要是有美顏功能就好了,總覺得膚色不算太白。”她小聲嘟噥着。仔細看了看照片,又偏頭看了看他,“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個攝影師照出來的,爲什麼感覺你照片比本人還好看,我就正好翻個個?”
“結婚證好像是沒有什麼有效日期的是吧?”
她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一心就顧着去研究那結婚證了,完全無視了冷焱、
冷焱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她是剛領證興奮,還挺理解,由着她在那兒看也沒阻止。
可眼看她都抱着那本子十幾分鍾了,根本就沒正眼看他,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