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喜歡的女人向別的男人告白,雖說只是誤會,但當時他並不知道,在他看來,那就等於是背叛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背叛他的女人……有多少種應對的方式?
爭吵?對峙?去破壞她的一切?甚至是,像Daniel那樣,做出那種對女人身心來說都是折磨的事情。
可蕭澤沒有。
只是選擇安靜的離開,退讓,退出她的世界,斷絕和她的一切感情。
或者換一種說法,算是一種,變相地成全。
之前聽過一首歌,歌詞唱着“我給你最後疼愛,是手放開”。
聽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這樣的話實在是說的不對,至少放在蕭澤和她的身上,太不貼切。
如果真的在乎……就不要那麼輕易地放手啊。
“你就是個傻子。”水蘇斜了他一眼,忍不住哼了一聲,但跟着又小聲補了一句,“不過我也不聰明就是了,跟你一起……白白耗了這麼幾年。”
雖然水蘇的話說的有點兒不清不楚的,但聯繫她前面說的話,還有她剛纔那樣的表情,蕭澤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也想過,浪費的這三年實在是可惜,他甚至在想着,如果能重新回到三年前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一定……
可想的太多也不能改變現實,如果終究只是如果而已。
“你呢?”他低聲問,“那三年,我是自己想不開,那你呢?之前你可以主動跟我告白求婚,爲什麼……沒有再早一點?”
他不是想要去責怪這水蘇什麼,因爲說到底,是他把她推開在先。
但這個問題,他又實在忍不住想要去問。
“我啊……”水蘇低着頭小聲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
“我出國之前,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可回來一切就都變了樣子。”她低着頭,斂眸避開蕭澤的視線,“你是誤會我喜歡別人……其實我也差不多吧。總想着,你對我態度突然變了那麼多,是不是因爲有了……真的喜歡的人。”
這話剛出口,她就被蕭澤給緊緊擁進了懷裡,他抱的太用力,箍地她骨頭都發疼了,可她就是感覺……這樣的疼痛讓會讓她感覺格外地踏實。
“我是傻瓜,你也是。”聽着蕭澤緊繃地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水蘇的脣角輕勾起了一抹笑意。
“可不是嗎,要不怎麼把咱倆給湊成一對了。”水蘇說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推了推他,“行了,本來是說小鳶的,咱倆在這兒瞎矯情個什麼勁兒啊。”
蕭澤攬着她的身子一直沒鬆開:“抱一會兒怎麼了,今兒一大早就走了,這會兒補回來。”、
水蘇對他無賴地說辭簡直沒辦法,又拗不過他,最後也只能由他去了。
蕭澤怕她出事,來了就沒打算再回公司去,一直在醫院裡陪着她,也看着冷鳶。
中間接了一個電話,是冷奕打過來的,水蘇也擔心冷奕那邊兒的情況,蕭澤索性就把手機給開了免提。
“你現在在哪兒呢?去找Daniel了嗎?”蕭澤直接問。
“他倒是精明,我找過去的時候,人都已經沒影了。”冷奕冷哼道,“遇事就只知道躲,真不是男人。”
蕭澤挑眉,倒是沒想到冷奕這一趟竟然會撲了個空。
找到Daniel的行蹤之後,他們就一直派手下的兄弟們去守着,沒想到他在監視之下竟然還能逃開,甚至沒留下有點兒痕跡。
他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確實是有點兒本事。
“應該也不是躲你那麼簡單。”蕭澤把今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兒簡單和冷奕說了一遍,“他已經有動作了。”
“他還派人去了醫院想帶走小鳶?!”冷奕說這話的時候,隔着手機蕭澤都能感覺到那邊兒清晰傳來的怒意。
他勸了一句讓冷奕冷靜一點:“小鳶現在還好好的,局面也已經穩住了,我現在就在醫院呢,你別擔心。那個人沒抓住,不過我想應該是Daniel派來的人這點兒沒什麼可懷疑的。”
冷奕那邊兒沉默了下來,他越是這樣,蕭澤就知道他是已經怒極了。
“不管怎麼說你先回來。”
水蘇想了想在一邊兒補了一句:“冷奕,之前小鳶被那人用了點兒藥,你還是回來看看吧。”
蕭澤說的時候冷奕也沒應聲,水蘇這話一出口,冷奕立刻變得緊張起來,說他馬上回去,之後就匆忙掛了電話。
“現在這時候也只能用小鳶來做由頭讓冷奕回來了。”水蘇道,“我也怕他衝動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蕭澤沒說話,輕拍了拍她的手錶示支持她的做法。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如果冷奕衝動之下真的去個Daniel火拼,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冷奕匆忙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冷鳶還沒醒,冷奕看她睡的那麼沉,叫都叫不醒,臉色都變了。
水蘇怕他多想,忙和他解釋了一下情況,再三保證不會對冷鳶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產生影響,冷奕這才冷靜了下來。
“你別急。”水蘇給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裡,“現在找不到Daniel人在哪兒,這次他出手失敗了,之後應該也會收斂點兒了。”
冷奕和蕭澤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懷疑。
Daniel那種人……不可能因爲一次失敗就放棄。
或者該說,這次失敗,或許會招來他更瘋狂的反撲行動。
不過這話當着水蘇的面兒說出來就怕嚇着她,所以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出聲。
“還是要先把人給找到。”冷奕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對蕭澤說道,“他在暗,我們在明,怎麼想都是對我們不利,必須要儘快把這種形勢給扭轉過來。”
“他能在我們的監視下逃出去,想再抓到他沒那麼容易。”蕭澤道,“現在只能說盡力去找找看。”
水蘇聽着他們兩個說,忍不住在一邊兒插了一句:“他的那個手下會易容的!他說不定就是依仗着這一點纔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