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開車載着Daniel去找冷奕。
路上Daniel一直沉默着,封景一路都開的飛快,等紅燈的時候,他開口問了一句:“我聽我哥說,你傷了小鳶?”
冷奕在電話裡只含糊的說Daniel是跟着冷鳶從國外過來的,盯上了小鳶還放話要和蕭氏爲敵,讓他出面去處理一下。
他並沒有和封景細說Daniel到底對冷鳶做了什麼,畢竟照封景的脾氣,要是知道了Daniel對冷鳶做的那些事兒,Daniel的屍體現在都該冷了。
“我只是想她跟我回去。”Daniel冷聲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她。”
“回去?”路口換了綠燈,封景踩下油門,挑起眉峰,“這兒纔是她的家,你說回去讓她回哪兒去?”
Daniel側眸冷冷瞥了封景一眼:“她是我的女人。”
封景的瞳孔驀然縮緊,握着方向盤的手都收緊了,卻半晌都沒吭聲。
一路上他都沒有再開口,直到到了停車場,他把車子停下來,拽着Daniel的衣領把他扯下車,掐着他的脖子就把他給抵到了車上:“剛纔的話你再給我說一遍!敢說小鳶是你的女人,你動了她?!”
Daniel的身上本來就帶着傷,肩膀撞到車上,他疼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卻強撐着沒哼一聲,冷冷扯動脣角:“我們兩個是你情我願的,她就是我女人,我要帶她回美國去。”
話音未落,封景已經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Daniel疼地彎下了身去,封景的眸中盡是冷芒,擡膝就想要撞向他的要害把他給廢了,就聽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小景,別亂來!”
封景聽出是冷奕的聲音,咬牙彪了一聲國罵收住動作,最後還是沒忍住又照着Daniel的臉上狠狠打了一拳。
“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冷奕走過來瞥了Daniel一眼,對他身上的傷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封景的臉色還是陰沉地厲害,就跟被激怒的困獸一樣,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把Daniel給撕了!
聽到冷奕的話,他猛然擡頭看向冷奕:“哥,這混蛋說他動了小鳶!”
封景說着已經把槍給掏了出來,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Daniel的腦袋:“你就告訴我,這孫子他是不是把小鳶給糟蹋了!要是,我現在就崩了他!”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先把你的槍給收起來。”冷奕走過來按住他的胳膊把他的槍給下了,擰眉嘆了口氣道,“你先去醫院吧,阿澤在那兒呢,具體的情況……你讓他和你說。”
冷奕轉過頭目光落到Daniel的身上:“我得先和他談談。”
這不是把Daniel給崩了就能解決的事情。
冷鳶那樣的態度,他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他那個傻妹妹的心裡還惦記着這個男人……
現在冷鳶昏迷,他得先找Daniel把事情給問問清楚。
他說着朝Daniel擡了擡下巴:“你跟我來吧。”
Daniel捂着肩膀朝冷奕走過來,封景眯眸看着他,突然開口對冷奕道:“我不去醫院,你要去哪兒和他談我跟你一起。”
“小景……”
“哥,這事兒你別勸我,沒的說。這孫子指不定還藏着什麼損招想算計你呢,我不跟在你身邊兒我不放心。”封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在冷奕的身邊兒給他做保鏢。
冷奕實在是拗不過他,最後也只能應了,但開始就和他約法三章:“一會兒讓我和他談,不管你聽到什麼,都別插話,也別衝動就對他動手,懂了嗎?”
封景聳了聳肩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跟到了冷奕的身後:“我就在你身邊兒站着當個人形盆景,絕對不礙你的事兒。”
冷奕看封景也算配合,就沒再多說什麼,示意Daniel和他一起走,把他帶到了附近一家咖啡廳裡。
冷奕已經訂好了包間了,Daniel和封景進去的時候發現水蘇竟然也在。
“夜姐。”封景看到水蘇親熱地和她打着招呼,“老大說你現在是他媳婦了,是不是真的?”
封景上來就蹦了這麼一句,水蘇哭笑不得地嗔了他一眼:“他怎麼和你說的話,只是訂婚了,還沒結婚呢!”
“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封景道,“反正現在該改口叫你嫂子是沒跑了。”
他說着已經自己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對着旁邊的位置指了指,示意Daniel過去坐:“你就給我坐這兒,規矩點兒,讓我看到你動什麼歪心思,小心你的腦袋開花。”
Daniel也沒把封景的那威脅放在眼裡,徑直走過去坐下。
水蘇打開行醫箱想要幫Daniel處理肩膀上的傷口,卻被Daniel給拒絕了:“這會兒就不需要假惺惺的裝好人了,有話就直說吧。”
封景看Daniel的語氣不友善,眼睛就眯了起來,正要有動作,就聽冷奕咳了一聲。
他想起之前答應冷奕的事兒,哼了一聲沒說話,只擡手把槍拍到了桌上。
“你肩膀上的子彈如果再不取出來,你整條胳膊可能都要廢了。”水蘇淡然開口道,“不想以後落下什麼殘疾,你最好配合點兒。”
Daniel沒再吭聲,算是認同了水蘇的說法。
水蘇也沒浪費時間,拿着專業的手術工具幫他把手臂上的兩枚子彈都給取了出來,又做了簡單的縫合包紮。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用麻醉,Daniel倒是也夠硬氣,一直都咬牙忍着,就算是臉上的表情都已經疼的扭曲了,他也沒喊一聲疼。
冷奕在他對面坐着,看他這樣的反應,眸光又深了幾分。
“只給你做個緊急處理。”水蘇說着從一個藥瓶裡取出兩粒藥遞給他,“把這個給吃了。”
Daniel戒備的看着她,沒有伸手去接。
水蘇冷冷勾脣:“你以爲我給你治傷是做慈善嗎?我是怕你熬不住昏迷了又耽誤我們的時間。這是能讓你保持清醒的藥,吃了之後,你就算是再疼,也別想昏過去。”
“怎麼?怕是毒藥,沒膽子吃了?”水蘇故意激他。
想到他對冷鳶做的那些事情,水蘇是一肚子的火氣,不給他做麻醉就給他處理傷口,也是因爲她私心裡,想要替冷鳶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