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燈光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我眼前的怪物猛的一聲慘叫,接着“啪”的大掌一揮把死慕山手裡面的手機打掉,頓時,我們四周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那怪物倉皇而逃,我聽見它的腳步聲慢慢消失,讓我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
我這憋氣大法看來是小有所成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練成個游泳名將的。
死慕山把我的手機撿起來,嘗試着還能不能打開,我往自己褲口袋掏了掏,沒有想到還真帶着了,把鑰匙掏出來,沒別的,上面除了很多鑰匙之外,還有一個淘X買東西送的小手電筒,順手我掛在了鑰匙上面害怕哪天有用,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我把手電筒一按,小小且昏暗的燈光亮起,死慕山一愣,笑罵道:“嘿,你還留着一手啊。”
我還在調整呼吸,按着手電筒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死慕山把我的手機遞給我說:“開機都不行了,扔了吧。”
我一瞪他,罵道:“你別怎麼敗家子行不,這可是我新買的手機。”
他切了一聲,他手機仍在我的手裡,把我手上的那個手電筒搶了過來,我趕忙過去搶我的鑰匙,生怕等會再有什麼意外,亂七八糟的鑰匙都丟了,遭罵還給重新配。
“剛纔那是個什麼東西。”想到剛纔亮燈時候我與那怪物的四目相對,不由的又閉上了眼睛,雖然只是一眼,但是我是永遠記住了那臉了,噁心,難以形容的噁心,如果非讓我形容的話,那就是菊花一樣。
死慕山一挑眉,正舉着手電筒往四周勘察,聽見我怎麼一問,回過頭說:“你忘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莫強求身體裡面至今爲止就還活着一個。”
我一愣,“你的意思,剛纔那個就是‘大奶’?!”
“是啊,反正我想不出來了。”死慕山聳了聳肩。
燈光照在了地上的腳印,那是剛纔那個怪物留下來的痕跡,我有些好奇的問死慕山:“你往這邊走幹什麼?”
“找它去啊。”
“找它幹什麼?”
“問問他有什麼好辦法活下來啊,”死慕山及其不耐煩的給我解釋,就像看二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我繼續說:“它雖然已經到了大奶的級別了,但是它畢竟還是個惡靈,它呆在莫強求的肚子裡怎麼就還沒有被這裡面的酷刑消滅掉,那一定是有點能耐的,搞不好,咱們還能出去也說不定。”
聽他怎麼一說,我一挑眉,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問道:“那你怎麼跟他交流?”
死慕山一愣,接着沒有說話,但下一秒眼睛一放光,指向我懷裡面的撅撅道:“它會啊!”
“但是它醒不了啊!”
“那你把它弄醒啊!”死慕山兩手一筆畫,表現出一個掰東西的動作,“你來。”
我一個白眼,把八哥塞進他懷裡“友善”的笑道:“誰筆畫的誰來。”死慕山鐵定不高興,但是奈何我已經把自己的小手電筒從他的手上搶過來了,沒有辦法也只有乖乖的想辦法給撅撅做個人工呼吸。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電筒突然一滅,死慕山一驚,叫道:“怎麼了?”
“估計是沒電了。”
“那怎麼辦?”死慕山有些緊張道。
“你害怕?”我呵呵一笑,往他身邊湊過去。
他嚥了口唾沫,傲嬌的說:“胡說八道······就是習慣了有光,突然黑了,感覺不舒服。”
說到這裡,他突然把我手上的手電筒搶了過去,用抱着八哥當手拍了拍手電筒,嘟囔道:“拍拍估計就好了呢。”沒想到被他怎麼一拍,真的又重新亮了起來。
他得瑟的對我哈哈一笑:“看見了,這就是人品好。”然後往前面照去。
而就在他的前面,便是剛纔捂住我嘴巴的菊花臉的“大奶”。
手電筒“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這時兒的手電筒也不知道怎麼的,超級頑強的依舊閃亮着,而藉着微弱的燈光,那菊花臉的怪物在已經張開了大嘴。死慕山突然把鴿子舉在了臉前,衝着怪物吼道:“這可是莫強求的寵物!”
“吼——”
那怪獸的吼叫聲響的差點震碎我的耳膜,但是相比之下,比我更可憐的是死慕山,那菊花臉的怪物與他的臉近在咫尺,在微弱的燈光下我都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掛滿着怪物的口水。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貓和老鼠》的一幕,裡面的湯姆被吼的都能靈魂與肉體分離,不知道現在的死慕山有沒有這種感覺。
我被怎麼一吼,也是反映了過來,立馬就要拽着死慕山往後跑,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懷裡面的八哥撅撅突然睜開了眼睛,撲騰的翅膀飛了起來,接着它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看見美食兒一樣,衝着那菊花臉的怪物就琢了上去,那怪物在看見八哥醒了也是一愣,好似恐慌好似敬畏一樣頓時縮成了一團,在地上瑟瑟發抖。
死慕山把我拉住,讓我回頭去看,我看了一眼後面發生的事情,真是滿臉的黑線。
“菊花臉還真怕八哥?”我一挑眉。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一個姚明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過了好久,死慕山的耳朵纔有所緩和,對我說道:“撅撅好歹也是個靈獸,這些地獄的‘惡’肯定會怕的,所以我要纔跟他說‘莫強求的寵物’呢。”
我一笑:“你就確定它聽得懂?”
死慕山翻了個白眼:“‘惡’以前也是人啊,怎麼就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