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唧唧:這一部分我打算換一種寫法來寫,主要就是爲了描述羅漢的日記,也是爲了更能讓大家自我玩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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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4.26晴(太陽花)
實驗室裡面的所有人都是恐慌的,他們恐慌的向會議室裡面走去,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恐慌的,但是他們卻說不出來。
我也是恐慌的,在恐慌的這一羣人之中是恐慌的一份子,雖然我坐在最前面,有着他們恐慌的權利,但是我卻同他們一樣,是恐慌的兒子,沒有一點不同。
爺爺今天也沒有提到那個事情,參加會議的所有人都沒有提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他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但是他們都保持緘默,對那個事情從不提起。
我看向了那個人,那個告訴我那件事情的人,他叫什麼了?媽的,那些該死的抗體藥物吃的我什麼都記不住了,除了易爆易怒的性格它們什麼都沒有帶給我。
我寫到哪裡了?哦,對,那個告訴我那件事情的人,該死的,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哼!一定是因爲他不想讓自己彆扭,所以把這該死的恐懼給了我,想看到我恐懼的樣子讓他覺得公平一些,這卑劣的人性,我真想殺了他。
當然,殺了他之前我會告訴他,就算老子恐懼,老子也會在雷劈你之前殺了你。
2017.4.30晴(太陽煎蛋)
代麗君跟我說,她其實非常想要把姓換成鄧,這個樣子她就可以得病而死而不是活活被沙土嗆死了。我當時心情還不錯,畢竟能在她這裡做一下舒緩按摩一個月只有怎麼一次,而且難得的是這一次沒有什麼意外。
我想好好描述一下她,因爲我害怕有一天我會因爲這該死的藥物而喪失了現在的記憶,這個樣子,可能這本日記還能救我讓我多些日子。
代麗君是沙妖和人的結合體,去年剛剛成功“出爐”的,擁有可以把任何事物碾碎成沙土的能力,同時也可以用沙土製造出無盡的幻覺,但是她畢竟是一個人類,沒有沙子一樣的身體,這讓她在施展幻覺的時候很容易被風沙嗆死,一個月有着二十多次的概率。
但是她製造出來的幻境真的很美,讓我每一次都流連忘返,可以忘記那件事情。
但是很不幸,出來之後我依然記得那件事情,而且讓我更加的痛苦。
唉。(悲傷)
唉。(悲傷)
唉。(悲傷)
“你的真實想法可真讓我大吃一驚,”代麗君喝了一口水漱口,當她吐出來的時候,玻璃杯裡面全是沙子,“但是挺合我胃口的,重口、獵奇、禁戀,**,嘖嘖嘖,比看cult電影還爽。”
其實,我真不知道我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很爽。
2017.5.1
就算是黑社會也是要過五一勞動節的。
每到五一節前後小弟們便一個個消失在我身邊,或者帶着各種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六七歲的孩子等等藉口讓我給他們放假,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勇氣用哪裡來了,怎麼不見他們幹活的時候怎麼努力?
結果人多了,我也煩了,最後乾脆宣佈:“以後,知道國家規定放假的日子,就放假。”
真不知道我怎麼好的黑社會老大往哪裡找去。
我自己其實很少會連續兩天寫東西,畢竟我的憂愁不會積累的怎麼快,所以我也不用天天如此,可今天作爲一個普天同慶的日子,店鋪整體歇班,我也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人一閒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那些不舒服的事情,我也一樣,我不止一次再一次的想起我忘記名字的那個人對我所的話——
媽的,該死,讓我忘記那個事情吧。
草。
2017.5.12
他找我了,他找我談話了。
我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連身子都坐不起來了。
他知道了那件事情——那個我忘記名字的人在喝醉了之後告訴我的一切——他知道了!而且還殺了那個人。就在我進入他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一瞬間。
我覺得我也死了,就在那一瞬間。
“你可是我外孫子。”他是怎麼對我說的。
但是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詛咒,他下給我的惡毒的詛咒。
我突然也有了和代麗君一樣的想法,如果我不姓羅還多好。
從此之後,我想這個世界上之後我一個人知道那個恐怖的事情了吧,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我一個人。而我也知道,我不久後就會死了吧。跟那個告訴我這個令人恐慌的事情的人一樣被一槍崩死。
2017.6.1
六一兒童節,我記得這個日記,小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的時候我卻被狠狠的打了一頓,至於爲什麼我真的忘記了。但是我記得挺疼的,因爲那是六一兒童節打得我,所以格外的疼。
那個令人恐慌的秘密被更多的人知道了,但是他們不說,只是哆哆嗦嗦的更加賣力的幹活,但是眼睛裡面閃爍着恐慌,滿眼的恐慌,也傳到了我的眼睛裡面,讓我也倍感恐慌。
我知道,那一天快到了,因爲他們更加的努力了,那一天快到了,而我們這一幫所有人,從知道實驗的那一刻起,就全部都被傷了那一口大大的黑鍋,我們都是馱扶着它的奴隸,而那個真正的製造這口鍋的人卻安然無量。
我們都會死,我們都會死,我們都會死。
我們都是姥爺的代替者,我們都會替他被天雷劈死,這是我們的命中歸宿,也可能是我未來的歸宿與驕傲吧••••••
2017.6.2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天雷滾滾已經準備好了,它終於要從姥爺的身上避開而劈死我們了!
2017.6.3
如果可以我的話,我想被雷劈之前被人殺死。
2017.6.4
誰殺了我都可以,路同炎、死月、死慕山、閆將軍,要是是個人殺死我就可以!我不想被雷劈死!
2017.6.6
我不想成爲他的代替者,我寧願被別人千刀萬剮也不像成爲他的代替者。
2017.6.10
今天,我跟我媽說了這件事情,但是她不相信,她覺得我說的太玄了。就算我跟她說我們早就被潛移默化的成爲了代替品,會被雷劈死,她也不相信我。
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是希望可以在雷劈死她之前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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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羅漢的日記,感到後背冰涼,這才發現衣服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溼透了。現在的雙手莫名的開始顫抖,把手上的日記本扔了出去。
我的腦中閃過很多片段,全是清姐的恐慌的表情——
在爆發之後的學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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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張權這種惡人不就應該遭天譴嗎!”我有些激動的說。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清姐突然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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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高芬的鐵鍬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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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兒貝高芬脫離了刁威澈的捂嘴,一邊反擊一邊說:“討論個屁,咱們去老天爺那裡看,讓他老人家用雷劈死他不就完了。”
就就在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把目光都看清姐。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這個事情不行。”死月看沒有人說話,對着貝高芬搖了搖頭,“我寧願冒險去活捉張權,也不能用這個辦法。”
“那你們告訴我爲什麼?”貝高芬不依不饒的問道,旁邊的刁威澈似乎意識到了這裡面有問題,拽了拽貝高芬的衣角,在她耳邊小聲說:“可擬定有事兒,你就先別問了,以後再說唄。”
貝高芬挨個看了看我們,隨後把目光停留在清姐的身上,不服氣的對着莫強求說:“就因爲這個女人是你老婆,她爹是你老丈人?”
莫強求翻了個白眼,沒有理貝高芬,伸出胳膊把清姐抱在懷裡面,對衆人說:“受累,這件事情各位就不要再說了,我們兩個人先走了,畢竟地獄的事情是我個人的,我就不給大家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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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渾身激靈之後,我以爲是我說的話太過了,畢竟張權也是她爸爸,所以我對她的反應也就沒再多問,但是現在想想,她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因爲我說的話而打哆嗦,那種哆嗦,只有死前的人才會有。而且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他們卻一致的什麼都沒說。
再往後面想,貝高芬在說出消滅張權的辦法的時候,死月再三否認不能用那個辦法,如果這是唯一且最簡單就可以消滅張權的方法,爲什麼死月會不用?就連最爲果斷的莫強求都不用,而是拒絕任何人再談起這件事情而且抱着清姐就離開了。
當時那一切發生的似乎太快了,而讓莫強求能怎麼果斷的肯定就是跟清姐有着直接關係。
羅漢日記中總是說的“代替者”和“遭雷劈”到底是什麼?
他們所有人都是“代替者”,都是張權的“代替者”,都會代替張權“遭雷劈”,這到底是爲什麼,他們爲什麼代替張權遭雷劈?
先拋開這些不像,反過來想,那代替他的人,有羅漢、有清姐、有MMP組織裡面的人,如果因爲這個他們遭雷劈都可以理解,但是死月爲什麼也在抗拒?那些大神們爲什麼也在不反擊?老天爺爲什麼也不劈他們?
除非——
“裡面還有其他人,那些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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