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溜溜的下車向11棟跑去,生怕有人發現我把我押送到警察局我就可以光榮的下崗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身上是什麼香味,現在弄的我整個人都不好受,我估計很有可能是壯陽香水什麼的。
到了自己真正的家門口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反覆問了問身上的味道,發現並沒有留下什麼可疑跡象之後果斷敲了敲門。
一下秒,燕子就給我開了門,看見是我高興的就衝我撲了上來,她像一個孩子似的掛在我身上,差點折斷了我的腰。
“鬆開吧鬆開吧。”說着,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從我的身上下來,她似乎也發現了我下半身的異樣,咳嗽了兩聲就從我身上滑了下來,然後笑着捏了捏我的臉說:“我給你做了你超級愛吃的鹽焗雞,你一定給好好嚐嚐。”
說完,她送開手要拉我出餐廳,可就在這會兒,她開始靜靜地看着我不說話。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笑容當時就僵硬在臉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了燕子?”我疑惑的問。
但是她隨後就笑着說:“沒、沒什麼,好久沒有看你覺得有點——”
後面她沒有繼續說,但是主動幫我脫下了外套。我把後背對着她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對面鏡子上自己的臉,發現臉頰旁邊竟然帶着些紅色,我摸了摸也蹭不下去,自己不禁嘀咕:“蹭到顏料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背後的燕子在小聲的哭泣,我疑惑的轉過頭髮現她咬着嘴脣嘩啦啦的流眼淚。
“怎麼了燕子?”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有帶禮物回來才放她傷心,但隨後,我突然想起了剛纔做錯房間後被那個女人啃了一下後脖子的時候——會不會留下了口紅印?
真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還有怎麼一岔。我當時暗罵一句,然**住燕子的胳膊說:“燕子,你聽我說。”
可她就是搖着頭往後退,而那個時候我也終於體驗到了瓊瑤劇中的那些情節的真實化。
“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燕子指着我大聲責問。
我百口莫辯只能慢慢的勸她說:“我剛纔做錯門了,你知道的我忘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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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你老婆我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完了,這回兒就尷尬了。
剩下的情節我實在不想多在我的日記中記錄,我覺得我可以根本我的辦案經歷寫一本優秀的懸疑小說,但是我覺得沒有什麼能力去寫一本言情虐戀故事。
反正最後的結局就是,我活脫脫的被燕子掃地出門,畢竟房子是她買的,戶口本上也是她的名字,我並沒有什麼資格在裡面呆着。
沒有辦法,我一個人落寞的開車回到了警察局,而且特別戲劇化的一進門就看見了剛纔我進錯門看見的女人。
那女人看見我也是一愣,當時指着我說不出話來,我嘆了口氣指了指旁邊的聊天區說:“聊聊不?”
女人似乎沒有什麼好怕的了,看來家裡面也是有勢力的人,根本就不怕我這種小癟三的威脅,踩着高跟鞋就做到了沙發上。
我隨着也做了下來跟她解釋了一下,她靜靜地聽完我說之後睜着大眼睛問我:“這就完了?”
我吐血:“你還想聽什麼?”
然後她撇了撇嘴攤了攤手說:“我以爲她會打死你呢。”
老話說的沒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後來我們還多聊的半個小時,直到她看了看手錶說她要回去睡美容覺了,我不免好奇問了她一句:“你老公不回來了?”
她沒有理我,冷冷的哼了一句,似乎是自嘲,轉身離開了警局。
對此,我不想說什麼,只是覺得很是對不起自己的老婆燕子。
事情是一樁接一樁,剛送到了這位大美女,審訊室就出了事兒了,而且這件事情真的不得了,一下子換回了我們局子裡面所有的幹部——姓崔和姓鄭的兩個拐賣犯雙雙暴死在了審訊室。
我由於當時就在局子裡面當時就趕了過去,看着兩個人都睜大眼睛坐在椅子上仰面朝天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
“怎麼回事兒?”我問了一句旁邊值班的人,而他只是搖搖頭說:“上一次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剛纔十二點檢查的時候發現兩個人都死了。”
“沒有什麼大動靜?”
“沒有,一切正常。”
“給我調一下監控。”
“好的。”
說着,我們兩個人走回了監控室,從監控看來,裡面這兩隻耗子真的沒有太大的動靜,無非就是因爲被拷的難受而顯的煩躁不安。但是差不多從十一點開始,它們開始姓鄭的那位開始嘶吼與嚎叫並伴隨着哭泣,到十一點半的時候竟然開始放聲大笑。
相反,姓崔的老耗子一直都是非常的淡定,甚至面帶微笑一臉幸福的表情。知道十二點的時候,兩個人突然齊齊的向後頭一歪,這是一命嗚呼了。
我懷疑它們可能是被人下毒了,原因應該就是爲了讓她們守口如瓶不透露出組織的秘密。至於爲什麼兩個人反應差距怎麼大,肯定是跟老崔的傻耗子有關,可能姓崔的老耗子早就想跟兒子走了,所以他到最後也是招供了。相反的哪個姓鄭的不知道是人是妖的,在下午的審訊中依然沒有招供,但是面對死亡也是存在懼怕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想得到的答案還是都知道的,就是害怕老耗子有騙我們的可能,讓我們最後還是迴歸到原點沒有辦法。
而這也讓我決定明天一定要去那個沙窩村看看。
不久兒,局子裡面大多數的人已經到了,法醫算是最快的,沒有說什麼就把兩具屍體擡走了,老趙和餘子隨後就到,我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的狀態,像是激情過半,沒有發泄出去的狀態,血紅的眼睛看誰逗想過去抽兩巴掌。
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見此情況也不過去參和,見人一多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跑去,但半道就被眼賊的老趙和餘子發現,架着我就回了辦公室。
“你是不是又忘記嫂子的事情了?”老趙見我比他們出現的還早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問。
我撇撇嘴不想說自己的事情,轉過身提前寫了剛纔發生的案子的報告。老趙見我“防患於未然”,操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把我的凳子拽到了旁邊,我的凳子本來就帶軲轆,再說我身子沒有他們怎麼高大,一下子就被拽到了餘子身前,我剛想起身跑走,餘子對我就露出了陰險的微笑,我就見她拿出了她標誌性的鐵蓮花。
我驚恐的嚥了口唾沫,終於放棄了抵抗,舉起雙手說:“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接着,我就把我剛纔的囧經歷跟他們說了一下,他們幾次哈哈哈的打斷了我的講述,一點都不尊重我這個敬業的“說書先生”。
“哈哈哈哈——神探啊,我沒有想到你還有怎麼搞笑的一面。”餘子趴在老趙的肩頭笑的都要岔氣了,我切了一聲冷冷的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這會兒老趙一點頭,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這是實話,咱們閆同志,能耐的地方還多着呢,哈哈哈哈——”
我覺得我可以跟這兩個神經病斷絕友誼關係了。
笑了笑完了,樂也樂完了,局裡面的大領導也都過來了。畢竟局子裡面死了人,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領導們也是非常的重視,畢竟談到責任的時候大家也好看看有沒有自己有沒有自己對頭的。
現在已經是凌晨2點了,我們整個局子的人卻卻帶着東西跑道了禮堂去開會,剛開始還好一些,後面竟然做成了**政治報告了,弄的我們三個人是搖晃着腦袋頻頻打瞌睡。好在領導們也是困,談了不到半個小時他自己都堅持不住了,也是搖搖晃晃的被人攙扶的走了下去。
他走了可以睡覺了,我們卻要在小組裡面繼續的開會,這會兒法醫報告正好也都出來了,我們可要開始幹活了。
法醫科沒有多久就過來了,他們最後給出的結論就是心臟停止,而且還不是驟停,就是慢慢的停止了。就好像慢慢的讓你缺氧,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安詳死亡法。
“你怎麼看?”老趙在我耳邊問了一句,我小聲的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想:“應該就是黑社會之間怕出現叛徒而下的一種藥物,它們沒有及時送孩子到那裡,可能就會因此被滅口。”
“好殘忍啊。”餘子聽了我的說話不免咂舌,老趙對着她說道:“這還不錯呢,最痛苦的是讓你生不如死。”
“閆神探、餘穎、趙嚴博,你們三個人嘟嘟囔囔的討論什麼呢?”隊長在前面敲了敲黑板,衝着我們頻頻點指吼道。我們三個人也不說話,站起來都說:“沒什麼。”
隊長也根本不信我們的鬼話,看我們三個人是局子裡面的精英平時表現突出也不想說什麼,但是上送上門的鴨子,怎麼有不吃的道理?見我們三個人正好裝槍口上,當時就說:“你們三個人,把這案子調查清楚!”
表面上我們是哀聲載道苦不堪言,但心裡面我們都樂呵着呢,畢竟如果這個案子給了別人的話,很多可能跟我們現在查的案子有所衝突,我們三個人在局裡面處的人際關係並不好,如果到時候跟別人有什麼衝突的話,都是尷尬的事情。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接受的整個拐賣案的調查,我有預感,這很有可能成爲我們三個人在局子裡面留下傳奇的案子。
好了,現在已經是凌晨3點鐘了,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去龍子那邊問問這個沙窩村的地址了。
晚安,閆神探!
我往後再翻了一頁,但是父親的日記卻戛然而止,空白的紙上上面連壓皺的痕跡都沒有,2017年5月17日星期三的日記變成了他最後的那份落在紙筆上的記憶。
我擡頭看了看爺爺,他扶着橘貓已經睡着了,我看着他安詳的臉,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爸爸老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的吧。
“爸——”
那天父親跌跌撞撞回到家裡面的樣子又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雨水侵透了他的全身,他的臉鐵青又灰白,活像**恐怖片裡面的死屍。我當時甚至覺得他可能已經變成了殭屍,回來是爲了看看我們。
但是,他就怎麼了無聲息的就走了。那恐怖的面容成了我對他最後的回憶,最後的回憶。
突然,我似乎想起了什麼,我在窗戶外面偷聽時候,聽到的他說的一句話,斷斷續續的我只聽到幾個字——
“······案子······完成······我······瞑目······”
我握緊了雙手,那堵在胸腔的怒火慢慢的聚結——爸,我一定會給您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