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激情與安逸
像何雨柱這種廠子的志願者,工地上有很多很多。
真要像正常工人安排着幹活,也不是太現實的事。
首先一個工地一做就是整個秋冬季。
秋冬季是枯水季節嘛,適合動工。
而廠裡工人們,也不可能在這邊待這麼長時間。
再有就是專業非專業的問題了。
於是軋鋼廠這批工人被安排了挖土方。
今天是最後一天,屬於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等到帶隊的領導跟現場指揮檢查過後,然後一封表揚信,就是他們這個小組這段時間的酬勞。
自帶乾糧,自帶工具,只要榮譽,不要工資,就是這年頭的志願者。
相比於後世,穿身衣服擺拍幾下,然後大家上車找地方搓一頓的“志願”,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玩意,也是沒法說的事。
這個年頭屬於何雨柱的不只是平淡,也有激情跟各種熱情。
哪怕就是不怎麼上工地的何雨柱,這幾天肩膀上也是磨出了一層老繭,曬脫了一層皮。
給工地上送飯嘛!
還有送來的物資也是何雨柱這些人,一袋袋,一框框擡過來的。
當然也不光是苦,像是何雨柱這兩天,野鴨蛋是撿了三四十個,野兔野雞也是收了不少。
那種守株待兔的事,何雨柱不止一次遇到。都是被工友們趕得慌亂了神,然後不顧頭不顧腚的一頭撞到了竈臺上!
這玩意,在這個年頭來說,很正常。
要不是在開工前,各路民兵已經把這地方掃蕩過一遍了。
說不定虎狼野豬都有。
像是野雞兔子這些,就屬於漏網之魚。
那些野味,一部分是大家打了牙祭,還剩下一些單個的,就被何雨柱買了下來,醃製了起來。
當然,那些錢,都是買了豬肉什麼的給大家加餐。
所以別人都是兩手空空的回家,何雨柱卻是扛着一個蛇皮袋。
裡面有好幾只曬乾的兔子野雞什麼的。
還有一籃子野鴨蛋。
這玩意,這哪是幹活去的,這是進貨去了。
當然,何雨柱也能找到藉口。
家裡孩子多嘛!
妹妹嘴饞,師父家孩子體弱,都需要好東西補補。
額,其實就是何雨柱想着這些東西下酒的味道了。
這要曬乾了,蒸上一隻,一條雞腿就能喝半斤酒那種。
從這也能看出,何雨柱最近的生活狀態多鬆弛了。
這也是當下絕大多數的勞動力,只要家裡條件不是太差,都是如此鬆弛。
雨水這幾天被何雨柱寄養在郭家了,在郭家吃,回何家睡。
兩個大丫頭了,又有郭磊何雨柱的威名,整條衚衕裡也沒什麼人敢欺負她們。
關鍵是郭磊的威名,郭磊所在的供銷社,算是火了起來。
當初能進去沒進去的那些人,現在後悔的不得了。
身爲供銷社一員,像是郭磊這種,雖然不能說特意照顧誰。
但說要冷啾啾的給誰玩點手段,卻是讓人吃了悶虧都沒話說。
當然,郭磊是沒整過那種小心眼的事,但不耽擱衚衕裡街坊害怕他如此。
現在郭磊父母對何雨柱恨不得剛自己親兒子看待了,當初要不是何雨柱提議,郭磊哪會選擇去供銷社工作?
像是糧店工作,要說紅火的話,還得過兩年。
但供銷社可是在接下來三十多年,在票證時代,是一直紅火的。
這也就造成了郭家現在是衚衕裡最有面子的人家。
何雨柱拎着一雞一兔,走進了郭家大門。
兩丫頭正一邊一個坐在桌子上寫作業呢!卻覺得眼前一黑,扭頭一看,這才發現門口被一個大高個堵住了。
因爲光線以及何雨柱曬黑的原因,兩丫頭還沒認出何雨柱是誰。
雨水稍微大一點,卻是帶着點膽怯問道:“你找誰?”
何雨柱一頭黑線,特麼的,這妹妹白養了。
只是還沒待他裝作發火,兩個小丫頭卻已經衝了上來。
郭書苗還知道喊聲“柱子哥!”
雨水已經扒拉着他身上,邊扒拉邊問道:“雞尾巴毛呢?”
“啥雞尾巴毛?還有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了?”何雨柱故作生氣的問道。
“野雞尾翎啊!”雨水也不怕何雨柱。
說罷,還故意扒拉了一下何雨柱手裡的幹臘雞!
何雨柱裝不下去了,開口笑道:“全給你們留着呢!都在家裡。”
“哦!!
走,走,書苗,咱們趕緊的。”雨水起鬨道,女孩子都愛漂亮的東西。
而公野雞尾翎,因爲漂亮的色彩,卻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的裝飾品!
當然,也可以賣錢,價格還很不錯。
實際上,這個年頭的獵人,打到野雞了,就是賣翎毛爲主,反而是野雞肉,因爲口感柴,其實並沒有什麼人吃。
像是何雨柱願意當寶,還是因爲他覺得這個鹹貨下酒不錯。
像是郭磊,郭父,因爲人生大事解決了,所以都有點酒癮。
搞得何雨柱最近也喝上了。
也就是工地上人不重視,這也是何雨柱花錢能買這些東西的原因,真就沒豬肉好吃。
郭磊最近喝的不多,因爲他媳婦懷孕了,所以何雨柱只一樣拎了一隻,而不是準備雙份。
這玩意,很多顧忌。
比如說,女人懷孕不能吃兔子,說是生的孩子容易兔脣。
何雨柱就算知道那些是謠言,但還是不敢送這些東西。
既然在這個年頭活,就得遵守這個年頭的規矩。
那樣才能讓別人看的舒心,自己也過得安逸。
何雨柱進屋看了一下,郭父郭母不在家,這倒是把何雨柱將住了。
過來送禮,結果主人家不在家。
這玩意不好玩啊!
不說防鄰居,萬一哪個眼皮淺的,何雨柱前腳走,後腳就把東西拎了。
何雨柱倒是說的清,但給郭家招麻煩是肯定的。
但自己不回去,家裡那一攤子也要收拾。
何雨柱估計老頭老太是去郭磊那了,畢竟兒媳婦懷孕了嘛!
經常過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幸好的是,不一會兒,兩個小丫頭,又跑了回來。
不同的是,頭髮小辮子上都是一邊有一條長長的尾翎。
雨水還邁着小四方步,雙手壓着長羽,伸手指向何雨柱用戲腔說道:
“呀!
呀!呀!
來者何人?
在此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