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放秦京茹走的另一個原因是,聾老太太這幾天身體越來越好,都已經能下地了。
這讓賈張氏想着的念頭,突然又迎接了一次失望。
不光聾老太太,就是羅巧雲,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也是恢復了過來。
這也讓賈張氏樂的舒服,反正只要易中海一天不提,就能多混一天收入。
賈張氏搬着小凳子,拿着小籮筐,卻是到衚衕裡找到了她那幫老姐妹玩耍。
做飯,接孩子,然後又守在了門口。
賈張氏眼神掃視,她今兒話已經傳出去了。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傳到閆家耳朵裡。
在賈張氏來說,她這回玩的就是陽謀,並不怕閆埠貴找她算賬。
等到閆解成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個晚飯時間往中院走了八百趟之後,賈張氏才露出得意的微笑,這個事在她來說,算是成了。
第二天閆解成就請假了,
昨兒個回來後,他聽到了秦京茹已經回家的消息,這讓他心裡空落落的。
他想找着賈張氏或者秦淮茹探聽探聽消息,卻是因爲沒合適機會,一直沒敢。
這個事上面,他跟秦京茹又沒約定什麼,讓他想問都是沒理由去問。
更生氣的是,昨兒個在衚衕裡,他媽聽到說秦京茹嫌棄他身上沒男人味,這才選擇回家的。
雖然楊瑞華也看不上一個農村姑娘,如果這個時候秦淮茹來跟她說結親家的事,說不定還要被楊瑞華罵一通。
但她看不上歸看不上,卻不能允許秦京茹看不上她兒子。
楊瑞華昨兒個回家一說,卻讓閆解成更受打擊。本就不多的自信心,卻是被這番話打擊的全無。
楊瑞華還想着找秦淮茹吵一架的,卻是被閆埠貴攔住了。
按照閆埠貴的說法就是,這事沒鬧大對閆家就是好事。要是鬧大了傳了出去,那閆解成以後就更找不到媳婦了。
這話讓楊瑞華警醒了過來。
但對於閆解成,他的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了。
他感覺自己沒有了奮鬥的目標。
閆解成麻木的起身,洗漱,直接就靠到了院門邊上,雙手攏在袖子裡,衣衫不整,跟那些閒漢一個模樣。
這個時候該上班的人,都去上班了。
閆解成看到避風處,一幫大娘正在那閒聊,賈張氏正在那裡面。
閆解成雙眼不由一亮,他想找着跟秦京茹相關的人問個清楚。
這個時候的閆解成也慌了神,卻是想着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這不光是挽救他的愛情,也是挽救他身爲男人的尊嚴。
終於,機會來了。
賈張氏一路小跑往廁所而去。
閆解成上前兩步,卻是在那幫大娘看不到的地方攔住了賈張氏。
賈張氏有點懵逼,
她捂着肚子,卻是沒好氣的說道:“閆家小子,你攔我老太婆幹嘛?”
閆解成也覺自己這個姿勢不雅,卻還是鼓足勇氣說道:“賈大娘,我就問您個事。
京茹是爲什麼回去的?”
“京茹爲什麼回去的關你屁事,給老孃讓開,老孃要是尿褲子了,你替老孃洗啊?”賈張氏混不吝的說道。
閆解成雖然臉紅,卻是攔住了不肯讓路。
俗話說事不過三,相親於麗,於麗看不上他。
相親冉秋葉,冉秋葉連他們父子一起看不上。
甚至學校有閒話傳出來,說閆家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如今“自由戀愛”的秦京茹,秦京茹又說他沒男人氣概。
這種打擊,把本來心眼不大的閆解成真搞破防了。
他現在就是有點神經質的。
賈張氏向右,他攔到右邊,
賈張氏向左,他攔到左邊。
賈張氏無奈,只能開口說道:“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清楚?
京茹說你沒男人味,看不上你,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你一個大老爺們,也只敢攔攔我這種老太婆了。
其他你還敢幹什麼?”
這番話,又把閆解成打擊到了。
他讓過了賈張氏,賈張氏回來時眼見閆解成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好似良心發現,卻是對他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淮茹嫂子在那邊應該能說上話,等她下班時,你去求求她,說不準她能幫上忙。”
賈張氏想搞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也就是秦淮茹找個機會把易中海約到地窖,然後找個傻子把事情捅出來。
這上面難就難在這個傻子要麼無意,要麼守口如瓶,不能把她們婆媳給撂出去。
而且這個人只能在院子裡找。
難就難在這裡。
院裡想佔秦淮茹便宜的不少,比如易中海,比如前院陳五,還有一些男鄰居。
但辦這麼大的事,卻是沒人敢爲了賈家得罪易中海。
秦淮茹也不能碰運氣的一次一次嘗試,萬一真被易中海吃了,那就算秦淮茹再有想法,也是來不及了。
到時候秦淮茹大概率會破罐子破摔,真跟易中海混到一起去。
所以得找一個有執念的傻子忽悠。
在婆媳倆眼裡,閆解成就是這個傻子。
閆解成得了信,真在下班路上攔住了秦淮茹。
秦淮茹這段時間,上班還是跟易中海他們一起,但下班後,因爲秦淮茹要“兼職”的緣故,卻是比其他人晚。
特別是因爲這段時間有這個算計,連接孩子的事,都是交給了賈張氏。
等到秦淮茹看到閆解成,知道這是魚上鉤了。
閆解成說完了他的請求,
秦淮茹紅脣輕咬,卻是說道:“這個忙,姐可以幫您。
其實姐也挺看好您跟京茹的,
姐知道您現在是難了一點,但只要好好幹活,以解成兄弟您的本事,將來總有出息的一天。
姐看好您。
但姐也有個忙請您幫一下,
您也知道,姐一個寡婦,院裡院外總有人打姐的主意,
總有人騷擾姐。
姐想着殺雞給猴看,
找機會狠狠收拾一下。
……
這樣……
這樣……
這個忙,您能不能幫姐?
只要您上個鎖,捏着嗓子喊一聲,把院裡人驚動就好。
事後,您要給姐保密,也給您自己保密,不然被人家報復了就不好了。
您敢不敢做?”
“姐,我敢!
對了,姐,是誰騷擾您啊?”閆解成多嘴問了一句。
秦淮茹面色羞紅,卻是說道:“還能是誰,前院陳五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