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認定告密的內鬼是許大茂,而不是劉海中之類的外人。
傻柱想到了數個理由。
首先。
許大茂跟他不對付,這是四合院衆人公認的事實,但凡能讓傻柱吃癟的事情,就算許大茂自己倒黴,這混蛋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對傻柱持着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心思。
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讓傻柱倒黴,上刀山、下火海,許大茂都義無反顧。
其次。
外人不知道劉玉鳳對許大茂什麼心思,許大茂身爲當事人卻門清的厲害,他知道自己只要把事情說給劉玉鳳,劉玉鳳就一定會替他出頭。
當初劉玉鳳提溜着傻柱,出言警告傻柱往後別在打許大茂的時候,只有許大茂這個外人在。
傻柱不說。
劉玉鳳離得比較遠。
這個人只能是許大茂!
一絲無奈的笑意,在傻柱臉上浮現,猜到內鬼是誰的他,現在都有點佩服許大茂了,鱉孫真是事出驚人。
外人眼中吃軟飯、丟男人臉的行徑。
在許大茂眼中,卻是拿捏傻柱的最佳手段。
一想到許大茂純粹到骨子裡面的小人性格,傻柱還真不能說什麼,他猶豫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要跟許大茂好好談談,儘可能的和解雙方的關係。
劉玉鳳在後面當許大茂的靠山。
說實話。
傻柱還真不敢將許大茂給怎麼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傻柱與許大茂兩人的關係,到底有多麼的惡劣,傻柱自己也是清楚的,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的通。
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身態。
回想一下,自己與許大茂和解,這一幕最不想看到的人應該是易中海吧,等於抄了他的後路。
思慮良久。
覺得跟許大茂和解的事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態勢,他要是繼續跟許大茂對着幹,相互頂牛,只能是仇者快、親者痛的局面。
誰是仇者。
自然是易中海!
傻柱看了看牆上掛鐘的時間,站起身子,剛把身體扭過來,眼睛立時瞪得溜圓,身體下意識的後跳了一步,一雙無處安放的手,以一個標準的十字形態緊緊的護在了胸口位置,嘴裡長嘆了一聲。
“劉嵐,你真是要嚇死我了,你啥時候來的?你怎麼不出聲呀?得虧這是大白天,換做晚上,在遇到一個膽小的人,估摸着都能被伱給嚇出心臟病來。”
劉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二食堂,一語不發的站在傻柱的身後,等傻柱回過身的時候,眼簾中頓時映入了一副嘴臉。
嚇得他都要尿褲子了。
這也是劉嵐長得不錯,算是一個漂亮的婦人,換做任何一個稍微醜點的人來,估摸着能嚇得把他變了性別。
“傻柱,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要是心裡坦蕩蕩的,不至於這麼心虛,說吧,昨天晚上幹什麼缺德事情了?是不是趁着夜色朦朧的機會,偷悄悄跑人家秦淮茹家裡玩壞去了?”
“別瞎說,昨天晚上,我兩點多起夜,遇到了聯防隊,聽了楊隊長的建議,把大院院門給插上了門栓,害的易中海沒進去大院。”
傻柱突然回過了味。
論職位。
他是二食堂班長。
劉嵐就是一個剛剛轉正的幫廚。
論關係。
一不是親戚,二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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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麼交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呀。
傻柱選擇了岔開話題。
“我做不做缺德事情,跟你有嘛關係?憑什麼跟你說,我說劉嵐,你啥時候來的?你差點嚇壞我。”
“我進來的那會兒,看你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裡想事情,喊了你一聲,你沒吱聲,怎麼還是我的責任了?”劉嵐一推二六五,可不承認某些事情,“傻柱,你跟姐姐說說,你是不是想女人那?”
傻柱老臉一紅。
把眼睛從劉嵐身上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羞澀了。
論這個放得開。
遠不如結過婚的劉嵐霸道。
“瞧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想女人了,姐可是過來人,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其實這句話反過來用在男人身上也行,男人就不怕娶錯婆娘嘛,娶妻娶賢,說說,你看上那家的姑娘了,姐沒準認識,能給你說說情。”
傻柱不耐煩的敷衍了一句。
“別扯淡了,我想的事情可不是這個。”
“拉倒吧。”
劉嵐一百個不相信傻柱的說詞。
都是二十六歲的大小夥子了。
怎麼能不喜歡女人。
明擺着。
在糊弄她。
“傻柱,看在咱們相處不錯的份上,劉姐比你大二三歲,劉姐給你提個醒,娶媳婦,最好奔着那個黃花大閨女去,城內的大閨女看不上你,咱去鄉下找,別聽缺根弦的話,講究什麼一步到位,娶了帶娃的寡婦,就立馬有了兒子叫爹,有了閨女叫爸,人家都上環了,壓根不可能給你生孩子,要不怎麼叫拉幫套。”
傻柱暴躁的心情。
突然平復了下來。
傻愣愣的看着劉嵐。
隨即在臉上揚起了幾分開懷的愉悅。
說句不怕笑話的話。
自打何大清跟着寡婦跑到保城,這麼些年,唯有劉嵐一個人說了幾句爲傻柱考慮的掏心窩子的話。
易中海兩口子糊弄傻柱,是爲了養老,聾老太太糊弄傻柱,是爲了解決嘴饞貪吃的毛病,斜對面的賈家,後院的劉家,前院的閆家,都在算計着傻柱,他們把都傻柱當傻子看,偏偏傻柱還樂在其中。
唯有劉嵐說了幾句公道話,雖然不怎麼好聽,可人家畢竟是爲了傻柱的利益考慮。
傻柱的心情,突然不知道怎麼描述了,這些年,他爲什麼一直做這個一言不合就用拳頭打人家的事情?
還不是某些人故意爲之的結果。
“劉嵐,謝謝你,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傻柱,你!”
“劉嵐,今後招待的剩菜,你要是走得晚,你多帶一點。”
“傻柱,我發現你變了。”
“劉嵐,我跟你說實話,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還真沒有人跟我講過,不但不跟我說,還要想辦法讓我去幫忙,說什麼幫扶鄰居,我一個未結婚的男人,去幫扶一個男人癱瘓在家的小媳婦,外人怎麼看?我還娶不娶媳婦了?”
四合院的那些事情。
劉嵐知道一些,比如易中海在賈東旭出事後,一直想要讓傻柱幫忙照顧秦淮茹,這般事情,再沒有比劉嵐更加清楚其中的內幕。
其實就是她與李副廠長的那種關係。
一個有需求。
一個有需要。
但是從傻柱和秦淮茹兩人來論證,兩人真要是走到劉嵐和李副廠長那種地步,也是傻柱一個人付出,就賈張氏、易中海等人在,傻柱想必什麼都不會得到。
“傻柱,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劉嵐講了一個很老套的故事,一個女人,家裡的男人生病了,不能幹重活,還需要吃藥,三個孩子又處在長身體的歲數,婆婆身體還算不錯,從街道接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儘可能的補貼家用。
街道見她可憐,將她安排在一個廠子裡面做幫廚的營生。
一個主抓後勤的小頭頭,見她長得不錯,稍微偏袒了一下,也有可能用了一點手段,兩人發生了某些事情。
從那之後。
她家裡的生活有了不少的改善,三個孩子能吃的飽了,也有餘錢去上學,生病的丈夫,也能花錢買藥吃了。
丈夫和婆婆都知道她做了什麼,卻也沒說什麼,就說她嫁到他們家受苦了。
一句話。
讓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爲這個家付出。
出於以防萬一的想法,她偷偷去醫院上了環。
劉嵐講述的語調。
十分的平淡。
即便傻柱知道這個故事中的那個她,指的就是劉嵐,卻也說不得什麼,他算是知道劉嵐打着什麼主意了。
在劉嵐講完後。
保證了一句。
“劉姐,你放心,我今天下午就去街道,我這麼一個大小夥子娶不到媳婦,這也是街道的責任,城內的媒婆,估摸着都被我得罪死了,只能去鄉下找,就不信鄉下找不到樂意嫁給我的姑娘。”
“傻柱,你別的條件都好,就是你這個相貌,有點太成熟了。”
“這說明我穩重啊。”
“所以你只能穩重的去鄉下找媳婦,我相信鄉下的那些姑娘們,他們是不嫌棄你這麼穩重的。”
“劉嵐,那你說我應該是先去找街道,讓他幫忙介紹對象,還是直接去鄉下找對象。”
劉嵐打量了一下傻柱。
這幅尊容。
直接去鄉下找對象。
估摸着得被那些人當作流氓給抓起來。
“傻柱,你去鄉下找對象,你最起碼得有認識的人啊。”
“對啊。”
“所以那。”
“瞧我這個腦子,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許大茂呀!”
傻柱一拍自己的大腿,近水樓臺先得月,放着一個電影放映員的街坊不求,捨近求遠的要什麼天上的仙女。
“那小子,隔三差五的下鄉放電影,鄉下肯定有認識的人,就我這個條件,月工資四十七塊五的二食堂主勺大班長,四合院裡面還有兩間房子,妥妥的有爲青年,讓許大茂給我說,許大茂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去鄉下找那些隊長啥的,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
傻柱全然不知道自己去鄉下找對象的話語聲音,一個字不漏的都被易中海聽在了耳朵中。
也是趕巧的厲害。
易中海來到軋鋼廠後,聽到了一些對他而言不怎麼算好的流言蜚語,不知道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傳到了軋鋼廠。
都說易中海這一次提八級工,得了不少的福利,大晚上的一個人去黑市出手這些福利,因工作證留在事發現場,被聯防隊抓了一個正着。
沒別的意思。
就是想尋傻柱談談。
談談昨天晚上怎麼就插了門栓,雖然有聯防隊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但易中海還是覺得這件事另有內情,猜測傻柱有可能故意插門。
另一方面是做做傻柱的思想工作,看看能不能說服傻柱,讓傻柱先把閆阜貴的自行車還給閆阜貴,傻柱天天跑步上下班的回大院做飯。
經過黑市的亂子。
易中海發現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自行車票。
是要解決。
但是不能這麼快就解決。
他需要時間。
反正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去黑市買自行車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