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大茂想娶劉玉鳳,還鬧了這麼一出當衆表白的大戲,劉玉鳳又同意了許大茂的表白。
充當了見證人的那些保衛科,幫忙找到了相關領導,開了一份證明。
兩人顧不得許多,拿着證明便匆匆忙忙趕去了民政局,不長時間,兩人的結婚證便辦理好了。
現在的結婚證,跟後世的不一樣,上面沒有夫妻合照,還是那種手寫的內容,誰誰誰跟誰誰誰在什麼年月什麼日期結成夫妻,通常由寫字寫的非常好的人擔任,在結婚證上面寫下兩人的名字和結婚日期,蓋個公章就成了。
民政局門口。
許大茂和劉玉鳳兩人握着獎狀大小的結婚證,各自泛着無限的激動,手也在微微的泛着顫抖。
許大茂好點,沒那麼多感想,心裡覺得挺踏實的。
剛纔帶着劉玉鳳來辦理結婚證,許大茂清楚的看到了工作人員發慌驚訝的臉頰。
有這麼一個保鏢媳婦。
誰敢招惹他許大茂。
現在的難題,是如何說服自己的父母。
許大茂可知道,他父母一直盼着許大茂能娶一個有錢人家的閨女,實現用婚姻霸佔人家財產的目的。
自己卻娶了劉玉鳳。
有點麻煩。
劉玉鳳的心情,比許大茂激動,她喜歡許大茂,發自肺腑的喜歡,卻因爲身高體重的緣故,心裡一直泛着自卑。
曾幾何時。
以爲自己要當人家的後媽。
沒想到秦淮茹懷孕事件,誤打誤撞的促成了劉玉鳳與許大茂兩人的婚事。
到現在。
劉玉鳳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風平浪靜的結成婚!
“大茂,咱們回四合院!”
劉玉鳳主動握住許大茂的手,她臉上盡是甜蜜之色。
身上也出現了那種小媳婦的韻味。
紅星四合院裡面的那些門道,劉玉鳳聽說過,他還專門跟傻柱探討過,覺得傻柱說的很對。
魚龍混雜。
沒有好人。
就如許大茂,就因爲在四合院內想要勇敢的表達自己的意見,不想自己的血汗錢無緣無故的被人拿去做了人情。
跟幾位管事大爺唱了對臺戲。
許大茂便被四合院內的那些人人爲孤立了,爲了顯示他們的高尚,故意編瞎話編排許大茂,什麼粘花惹草,什麼睡小寡婦。
作爲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在鄉下,會被追捧。
都成焦點人物了,許大茂敢玩那些花花腸子?
除非他是傻子。
許大茂不傻。
還有人說許大茂是絕戶,有她劉玉鳳在,許大茂怎麼成絕戶了?
“走着,回家。”
“喜宴辦嗎?”
“不辦了,咱們結婚,憑什麼讓他們樂呵沾喜氣?”
“聽你的。”
“你不會覺得委屈你吧?”
“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伱們四合院的那些人,傻柱都跟我說過,個個都是見不得你好的混蛋,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結婚,憑什麼讓他們高興,而且那些人吃了咱們的飯,也不會說咱們好,還要在心裡罵怎麼顯擺。”
……
四合院門口。
兩口子還沒有進門。
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句喊聲。
“許大茂?”
許大茂和劉玉鳳齊齊將他們的目光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見喊話的人是李秀芝。
各自笑了笑。
在他們發笑的當口,李秀芝手中抓着一個袋子,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他們的跟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這對奇葩組合。
女的。
身高兩米。
膀大腰圓。
身體非常的結實。
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許大茂個頭比傻柱都高,但是站在劉玉鳳跟前,被劉玉鳳對比的成了未長大的孩子。
就跟父母用胳膊夾着淘氣孩子一樣,許大茂現如今就這樣被劉玉鳳夾在了肋下。
劉玉鳳跟許大茂兩人的事情,去年那會兒,傻柱晚上沒事的時候,跟李秀芝聊過,李秀芝知道軋鋼廠有個女巨人。
見許大茂被對方以這種方式帶回了四合院。
猜測兩人走到了一塊。
否則這一幕,他也沒辦法解釋清楚。
“你是劉玉鳳吧,我們當家的跟我提起過你。”
“傻柱?”劉玉鳳皺了皺眉,故作不滿的表情,“我猜猜,他是不是說我不好的壞話了,肯定怨我掃了他幾次面子。”
“我們當家的可沒有這麼說你!”李秀芝瞟了一眼許大茂,朝着劉玉鳳說道:“他說你精幹,坦坦蕩蕩的。”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信了他的話。”劉玉鳳盈盈笑道:“我也聽大茂說過你,說你不錯,挺厲害的,是街道的辦事員。”
“什麼辦事員,就是一個爲街坊們服務的人。”李秀芝微微一笑,問了起來,“你們兩個人啥時候扯得結婚證?”
手指向了許大茂。
玩笑般的埋怨了幾句。
“你們這事,可真夠隱蔽的,街坊們愣是一點沒聽到風聲,酒席辦不了?現在街道有規定,可不能鋪張浪費。”
“怎麼還埋怨上我了?”許大茂帶着一點小生氣,“嫂子,咱們四合院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讓他們聽到我相親,指不定怎麼禍害我哪,就像傻柱那會兒,相親一個,不成一個,全都被破壞了,人家父母來打聽,他們不說好,非說壞。”
“我也跟着叫嫂子了。”
劉玉鳳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李秀芝,委實想不明白李秀芝是如何斷定他們結婚了,回四合院的路上,因爲劉玉鳳腿長,邁步比較大,許大茂落後了。急切的劉玉鳳,便把許大茂當兒子似的夾在了肋下,大步流星的回到了四合院。
一路上。
見到的人。
都沒有往他們兩人結婚這一塊琢磨,也就認爲這一幕有點違和。
李秀芝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嫂子,你怎麼知道我們兩個人結婚了?”
“猜的。”
“嫂子就是嫂子,一猜一個準。”劉玉鳳將許大茂從她肋下提留到了地上,伸手取出了結婚證,朝着李秀芝展示了一下,“我們今天下午領的結婚證。”
她從許大茂的口袋裡面。
抓住一把糖。
遞給了李秀芝。
“嫂子,這是我跟大茂的結婚喜糖,不多,別介意啊!”
“不介意,我還要感謝你們,是你們讓我沾了你們結婚的喜氣。”
接過喜糖的李秀芝。
心裡還是有幾分不相信。
許大茂竟然一聲不吭的結婚了。
還娶了這麼一個女巨人。
兩人沒怎麼接觸,但是劉玉鳳剛纔的行爲舉止及言論,讓李秀芝產生了幾分不設防的平淡。
這樣的人,不會害你。
她朝着許大茂和劉玉鳳兩人說了幾句恭喜的話,順勢將喜糖裝在了口袋裡面,這東西,可是稀罕物。
不知道是許大茂弄得,還是劉玉鳳弄得。
是市面上不常見的大白兔奶糖。
就在李秀芝將糖裝入口袋不久,院內的一些街坊們,應該是聽到他們三人的談話,一窩蜂似的走了出來。
各自笑眯眯的朝着許大茂打着招呼。
“許大茂,這姑娘是你媳婦?”
“真夠魁梧的!”
“一看就好生養。”
“四合院又有喜事了!”
“這媳婦長得可真有氣質。”
熱情洋溢的大媽們,不要錢的說着恭喜的話,時不時的用言語內涵着許大茂和劉玉鳳,都聽到了給李秀芝喜糖的話。
想着自己說了這麼多好話,又是結婚的喜日子。
總不能不表示吧。
他們在用看待平常街坊們的心思看待許大茂。
也不想想許大茂是誰。
一個純粹的缺德小人,劉玉鳳在某些事情上,看法跟許大茂差不多,都認爲四合院沒好人,根本沒有深交的心思。
這糖便也沒給他們。
還專門尋了藉口。
“街坊們,這是我媳婦劉玉鳳軋鋼廠十六車間的工人,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大喜日子,感謝街坊們的祝福。”
現在評判一個家庭生活質量好不好。
有一個標準。
是不是雙職工家庭。
一個人都可以養活一家老小的當下,兩個人掙錢,日子肯定美滋滋。
一聽劉玉鳳也是軋鋼廠的工人。
街坊們想法更多。
一方面是覺得可以吃不隨禮的酒席,另一方面是羨慕,軋鋼廠有規定,職工結婚後,可以申請房子。
至於這房子能不能申請下來,最起碼人家有這方面的規定。
言語變得更加熱切,熱切中還帶着幾分羨慕,更是不要錢的誇讚起來,各種修飾的詞彙飛向了許大茂兩口子。
街坊們的誇讚,並沒有換來到手的沉甸甸的利益。
等於白費了口舌。
許大茂用一句新人新事新氣象的話,懟嗆的街坊們都不在說什麼,傻愣愣的看着兩口子進入四合院的身影。
直到看不到,才狠狠地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嘴裡罵罵咧咧的罵了起來,罵許大茂小氣,罵劉玉鳳不是個好東西。
……
後院。
聾老太太一如往常,坐在門前,看着那些進進出出的人
人老成精。
這話一點沒說錯。
院子裡的事,就屬聾老太太看的最清楚。
她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更知道自己現在是落了毛的鳳凰不如能下蛋的老母雞。
一大媽死後。
賈張氏嫁給了易中海。
聾老太太便過上了苦日子。
賈張氏可不會像一大媽那樣,一日三餐的將飯菜端到老太太面前,吃完飯,收拾完碗筷,還要幫聾老太太收拾屋子,洗漱換下來的衣服。
現在這些事情,都要聾老太太親力親爲,有時候賈張氏還會拿捏欺負聾老太太。
本來還想跟易中海聊聊,易中海也不知道幹嘛去了,走了七八天的時間,聾老太太只能另想她法。
給自己尋個照顧的備胎,看看能不能將其轉正,最好跟易中海兩人一塊照顧他。
四合院內。
父母不在跟前,且有能力讓聾老太太衣食無憂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傻柱,結婚了,不跟聾老太太來往,另一個就是許大茂。
這段時間。
爲了自己的晚年幸福,聾老太太打起了許大茂的主意。
由於給易中海張羅過後老伴,聾老太太跟媒婆有了接觸,雖然沒有要回給易中海說媒的錢,但聾老太太也不是沒有一點的收穫,媒婆用一個跟許大茂有關係的消息頂了聾老太太的欠賬。
這個消息,就是許大茂的父母在撮合許大茂與婁曉娥。
婁曉娥是婁董事的閨女。
真正的大家閨秀。
換做之前。
這樣的閨女,不愁嫁。
現在卻難。
身份就是最大的攔路虎!
託人打聽過婁曉娥,得知婁曉娥知書達理,嫁給許大茂後,許大茂要隔三差五下鄉放電影,只要鼓動街坊們用婁曉娥的出身說事,拿捏婁曉娥,自己適當的站出來替婁曉娥撐腰,婁曉娥肯定對她感恩戴德。
至於許大茂,根本不足爲慮。
聾老太太的目標是婁曉娥,又不是許大茂。
很期待婁曉娥能嫁入四合院。
聽到前院吵吵起來,說什麼許大茂今天結婚了,聾老太太特意從家裡挪到了院內,坐在了回許大茂家的必經之路上。
意思很明顯。
大喜的日子,見到我老太太,你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心裡也充滿了期待。
準備用自己的學識打動婁曉娥。
伴隨着腳步聲,聾老太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臉上儘可能的擠出了慈祥的表情。
“嘶”
許大茂領着劉玉鳳進入後院的一瞬間,坐在凳子上坐等婁曉娥的聾老太太,看着面前兩米高的女巨人。
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算沒見過婁曉娥,卻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她期盼的那個婁曉娥。
婁曉娥是有錢人家的閨女,身上的那種氣勢,與別的人不一樣。
拉着許大茂的手,就彷彿親媽帶着兒子的女人,身上完全沒有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聾老太太有些傻眼。
許大茂都跟人家拉手了。
這就是夫妻關係。
否則就是兩個人都不想活了。
我的婁曉娥哪去了?
婁曉娥不在,我老太太的生活怎麼辦?
浮想聯翩的時候。
聾老太太覺得自己眼前好像多了一堵牆,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索性時間很短,這種窒息的感覺便沒有了。
看着沒搭理聾老太太的許大茂兩口子。
大院祖宗肺管子都要氣炸了。
你們將我當成了臭狗屎嗎?
“許大茂。”按耐不住的聾老太太,朝着許大茂道:“你個混小子,看到我老太太在,連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