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是不是易中海的親生閨女。
可不只有二食堂的這些人關心,上萬人的軋鋼廠,都把這件事當頭等大事來對待。
很明顯的一點,如果不是易中海的閨女,那就是易中海的姘頭,後者屬於給賈東旭戴綠帽子,是扒灰了。
聽說軋鋼廠的領導們,給了秦淮茹最後的期限,讓秦淮茹無論如何也得解決這些麻煩,否則就對秦淮茹不客氣。
傻柱是四合院的一份子,又是易中海截留錢款的受害者,應該知道很多工友們不知道的內幕。
將傻柱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等着傻柱的回答。
關鍵傻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主要是《情滿》劇本里面就沒有這方面的描述,是寫了易中海夜深人靜之際,用寫有棒子麪三個字的面袋子裝着珍貴的白麪給秦淮茹送了去,說什麼別蒸棒子麪窩頭了,蒸幾個白麪饅頭,給孩子們補補營養,也描述了賈張氏趴在玻璃上盯梢等片段,卻沒有說明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關係。
不過從賈張氏嫌棄易中海送來的白麪饅頭噁心,朝着棒梗說不乾淨,寧願吃窩窩頭,也不吃白麪饅頭這事來分析。
似乎佐證了易中海和秦淮茹有不正常的關係。
畢竟沒有嫌棄易中海卻不嫌棄傻柱的道理。
傻柱的年紀跟秦淮茹相仿,比秦淮茹小二三歲。
易中海可比秦淮茹大二三十歲。
正常人肯定嫌棄傻柱,而不是嫌棄易中海,賈張氏卻偏偏相反,他嫌棄易中海的接濟,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傻柱的接濟。
還真有點解釋不清楚。
看過《情滿》劇本的傻柱,也沒有從上面找到答案,他想了想,將今天早晨一大媽被抓時說的那些話,朝着工友們說了一下,給出了兩個答案,易中海不是秦淮茹親爹,他就是秦淮茹姘頭。
說了等於沒說。
衆人想了想。
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便下意識的認可了後者。
也就是易中海跟秦淮茹是姘頭的這種說法。
個個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父女說法遠不如姘頭說法更有市場,桃色新聞向來都說焦點,想着不是姘頭,爲什麼要給秦淮茹買工作,還事事護着秦淮茹,軋鋼廠內,誰要是尋秦淮茹麻煩,得先從易中海的身體上踩過去。
衆說紛紜。
熱議連連。
轉眼間。
主題就偏的不能再偏了。
好多人都開始追問一個問題,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是姘頭的事實下,他們又是在什麼地方幽會?
四合院內,賈張氏不放心秦淮茹,一天到晚的盯梢着秦淮茹,上廁所都跟着,晚上睡覺的時候,秦淮茹跟賈東旭睡在裡屋,賈張氏睡在用布簾子隔開的外屋,還就在距離屋門不遠的地方,秦淮茹出去幽會易中海,得經過賈張氏這一道關卡。
易中海那塊,還有一大媽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兩口子同睡一張牀。
秦淮茹和易中海在四合院內幽會,不具備條件。
軋鋼廠內,就更不具備條件了,易中海在九車間上班,沒當寡婦的秦淮茹,在四合院跟賈張氏做家務,當了寡婦的秦淮茹,雖然跟易中海同在九車間,可工友們都看着,而且又是大白天上班,依舊不具備在一塊的可能。
思來想去。
愣是想象不出易中海和秦淮茹是怎麼鬼混在一塊的,又是在什麼地方瞎搞亂搞胡搞的。
言語間。
缺根弦靈機一動的想到了傻柱家的菜窖,上一次去四合院朝着秦淮茹提親,就對傻柱家的菜窖發生了興趣,
頓時認爲自己抓住了重點,朝着傻柱追問,問傻柱有沒有給菜窖上鎖。
傻柱想了想,認認真真的回答了缺根弦的提問。
“菜窖裡面也有別人家的東西,上鎖了,街坊們下去取東西,不是挺麻煩的嘛,沒有上鎖。”
“何師傅,確定沒有上鎖?這可是一件事關咱們軋鋼廠榮譽的大事情,不能大意,必須要百分之百的準確。”
見缺根弦說的這麼重要。
傻柱也疑惑了菜窖到底有沒有上鎖了。
好像家裡有鎖頭。
卻又拿不準。
最後實在沒有了辦法,二食堂的這些人,推出了兩個代表,缺根弦算一個,劉嵐算一個,傻柱身爲菜窖的當事人,自然也得跟着走,騎着自行車,回四合院驗證真假。
出軋鋼廠廠門的時候,遇到了保衛科。
原本順順利利能出去。
但是缺根弦非要顯擺一下,做了這個畫蛇添足的事情,朝着保衛科說了幾句我們追查秦淮茹和易中海真實關係,爲軋鋼廠榮譽考慮的藉口,鬧得保衛科當場派出了兩個人配合他們,其中有一個還是保衛科的小隊長。
五個人三輛自行車,風馳電掣的駛向了四合院。
路上。
缺根弦還跟保衛科的人言之鑿鑿的吹,說易中海跟秦淮茹兩人就是姘頭關係,所謂的父女,就是掩人耳目的藉口。
只要確定傻柱家的菜窖沒有上鎖,易中海和秦淮茹是姘頭的案件,便也可以結案了,除了姘頭沒有別的解釋。
……
紅星派出所。
從四合院貼了封條回來的張世豪,從幾個頭頭腦腦手中,接過了軋鋼廠發來的協查通知函。
看着上面的內容。
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
本以爲是別的人,沒想到還跟傻柱有關係,而且傻柱依舊是受害者的身份。
他錯愕了。
有點懷疑傻柱是不是有那種被人欺負的基因,怎麼都是被算計的身份,而且還都跟易中海有關係。
協查函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他們懷疑這件事是易中海跟前食堂主任合夥算計了傻柱。
對於這件案子,有些人提出了建議,直接將易中海抓起來詢問。
但是張世豪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對易中海。
他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伸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將水杯放下,迎着幾個頭頭腦腦關注的目光,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易中海這個人,給你的第一印象,好人,第二印象,大大的好人,第三印象,那就是聖人,好像你反對他或者不認可他,就是你做了違反人倫的事情,偏偏這些事情的背後,是算計。”
幾個頭頭腦腦。
各自點了點頭。
截留生活費一案。
不認爲易中海一點風聲都不知情,只不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李玉蘭,這些證據也都將易中海排除在外。
十年如一日的佈置一件事。
可見易中海的心智和謀略。
有件事,他們都沒跟張世豪說,派出所的幾個頭頭腦腦,懷疑易中海接受過某些方面的專業訓練,否則不可能完美的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避開,讓一大媽當了他的替死鬼。爲了不打草驚蛇。
故意將這件案子交給了張世豪,想借着張世豪探探易中海,看看易中海面對貪污生活費的事情,又是如何處理的,再要是完美的避過去,幾個頭頭腦腦對易中海的推測,便也徹底的實錘了。
爲了讓張世豪有信心、有動力的去做這件事,出言誇讚了幾句。
“張世豪,什麼話也別說了,我們信任你,才把這件案子交給你,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儘管放手去做。”
說完。
將張世豪轟了出去。
張世豪也沒有惱怒,揮手將自己的副手叫了過來。
誰?
楊繼光啊。
張世豪和楊繼光都立功了,又因爲楊繼光最先發現了端倪,將線索彙報給了張世豪,這才讓張世豪得以破案。上面的領導,認爲楊繼光有這方面的天賦,留在郵局當郵遞員,白瞎了楊繼光的這份天賦,將楊繼光從紅星郵局調往了紅星派出所,跟張世豪組成了拍檔。
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朋友。
這肥水就不能流了外人的田。
招呼着楊繼光,與他一起去軋鋼廠查資料去了。
……
九車間。
郭大撇子一臉怒容的杵在了易中海的工位上。
氣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狗日的易中海,又不見了蹤影,給了他兩個小時的配合時間,傻柱都回到了二食堂,郭大撇子愣是沒有看到易中海的身影。
這是將九車間當成了廁所,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還有沒有將自己這個車間主任放在心上!!
郭大撇子繞着車間走了一圈又一圈。
發現秦淮茹的工位上,空空如也,想着易中海不見,寡婦也不見了,他不由得提高了嗓音。
“秦淮茹幹嘛去了?”
“上廁所去了。”
真不經唸叨。
剛說完秦淮茹去上廁所,秦淮茹便急匆匆的跑進了九車間。
看到郭大撇子一臉怒容的杵在原地,目光還帶着幾分兇狠的看着自己,心知肚明的秦淮茹,忙加快了步伐,朝着自己的工位走過去。
到了工位跟前,伸手抓起了一個上午加工出來的工件,找來砂紙,仔細的打磨起了上面的毛刺。
要幹活。
不幹活要被郭大撇子罵。
秦淮茹心知肚明這一點。
易中海跟着傻柱去四合院配合街道和派出所,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沒有回到四合院,也沒有回到軋鋼廠,這事情,秦淮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藉着上廁所,就是出去打聽這方面的情況,看看事情到底怎麼了。
主要是擔心自己會被牽連。
畢竟秦淮茹的工作,是易中海花錢幫忙買來的。
不想被驅趕出軋鋼廠。
秦淮茹在廠區,聽到有人傳謠言,說易中海不滿賠償傻柱三千塊的決定,以不出現的方式表達着抗議。
這說法。
秦淮茹不相信。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除非易中海調離軋鋼廠。
名聲都爛大街了,別的大廠子不要易中海,要易中海的小廠子待遇、福利又不怎麼好,根本躲不過去,三千塊怎麼也得交給傻柱。
早交比晚交強。
萬一出現了別的變故。
事情可就麻煩了。
秦淮茹推測易中海肯定遇到了事情,想着自己一時間打聽不到,就回到了九車間,結果遇到了一臉怒意的郭大撇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秦淮茹,老老實實的幹起了活,想着我幹活了,你總不能還將我往死裡罵吧。
小心思見了效果。
看到秦淮茹幹活,郭大撇子並沒有直接詢問秦淮茹,而是問了秦淮茹旁邊的大劉。
“大劉,我問你。你老實跟我說,秦淮茹,截止到現在,她去了幾次廁所?每一次多長時間?”
秦淮茹的臉色。
瞬間慘白一片。
身體莫名的泛起了顫抖。
她沒想到郭大撇子問了別人。
眼巴巴的看着大劉。
“郭主任。”大劉看了看一臉死灰的秦淮茹,扭頭朝着郭大撇子回答道:“咱們下午兩點上班,現在是四點鐘。”
大劉心裡嘆息了一下,真不是她告秦淮茹的黑狀,而是有些事情,工友們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比如秦淮茹上廁所,每一次都要跟周邊的人說一聲。
都知道秦淮茹上了幾次廁所。
大劉說謊,萬一別的人不說謊,除了幫不到秦淮茹之外,還得將大劉自己給摺進去,惹的郭大撇子記恨她。
跟秦淮茹本沒什麼感情。
沒有爲秦淮茹隱藏的必要。
“秦淮茹一共上了六次廁所,從離開到回來,差不多十分鐘。”
“兩個小時,一共一百二十分鐘,六次廁所,二十分鐘一趟,一趟花十分鐘的時間。”氣到極致的郭大撇子,突然和顏悅色的朝着秦淮茹說了起來,“中午飯,是食堂打的,這幫食堂的人,越來越過分,居然在菜飯裡面下毒,鬧得我九車間的職工秦淮茹兩個小時跑了六趟廁所,還如何完成這個月的生產任務。兩個小時的時間,拉屎撒尿就用了一個小時,他們食堂的人要做什麼?”
秦淮茹腦瓜子。
就跟被錘子敲了一樣。
嗡嗡嗡直響。
食堂下毒,吃壞了我秦淮茹的肚子,這理由,一旦說出去,就是被食堂那些人針對的下場。
她進軋鋼廠工作的第一天,易中海就叮囑了秦淮茹,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偏偏食堂就是不能得罪的那些人。
抖勺。
傳言食堂的那些人專門練過。
看着滿滿一份菜,實際上根本吃不了幾口,而且會在打飯過程中,將油水菜和肉片子故意給你撇出去,讓你看到卻吃不到。
這種整人手段,層出不窮,沒有人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