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坐在四合院門口無所事事的老孃們,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着一些貌似已經擺在了明面上的事情。
易中海養老之謎團!
四合院裡面本沒有秘密。
又經歷過某些事情,也目睹過被吃絕戶之人的悽慘,自然知道易中海在賈東旭死後,對傻柱是個什麼態度。
無非想要讓傻柱給他養老。
這是街坊們公認的事實。
唯一想不明白的疑惑,是賈張氏怎麼也跟着易中海風風火火的做起了這樣的事情,她的所作所爲,街坊們都有些驚詫。
賈東旭作爲易中海擺過三牲的徒弟,就算他死了,可賈東旭還有棒梗、小鐺、槐花三個孩子。
依着父債子償的道理。
應該是棒梗或者小鐺和槐花幫易中海兩口子養老。
精明的賈張氏,不可能看不到這裡面的好處。
看到了。
卻還跟在易中海屁股後面亂跑。
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賈家的利益更大。
想想新晉成寡婦的秦淮茹,在琢磨琢磨前段時間易中海讓傻柱幫忙接濟賈家的那件事情,禿驢腦袋上的蝨子,成他M明擺了。
利用秦淮茹吊着傻柱,讓傻柱無怨無悔的幫賈家拉幫套,端端的是好的計策。
秦淮茹要是再上了環,傻柱便是跟易中海一模一樣的絕戶下場。
三大媽朝着中院看了看,忽的壓低了聲音,朝着周圍幾個大媽神經兮兮的詢問了一句。
“你們說秦淮茹要是嫁給傻柱,她會給傻柱生孩子嗎?”
幾個大媽。
齊齊搖着自己的頭。
她們雖然不是寡婦,卻與寡婦打過交代,或多或少的瞭解寡婦是怎麼想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畢竟有個血緣關係。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有了親生的孩子,還會費心費力的照顧寡婦帶過來的孩子嘛,更何況賈家還有賈張氏這個老虔婆,依着賈張氏的精明,估摸着早安排秦淮茹去醫院上了環,因爲只有絕戶的傻柱,纔是最符合賈家利益的傻柱。
“傻柱也是命不好。”
“不是命不好,是易中海太缺德了。”
衆大媽一聽。
還真是這麼一個道理。
最近這三四年的時間,傻柱陸陸續續相親了三四十次,無一例外,全都沒有了後續的結果。
整日與禽獸爲伍的街坊們,或多或少都能瞧出一些矛頭,若非傻柱無意中遇到了王媒婆,與王媒婆尋到了一些昔日與傻柱相親的姑娘進行對峙,才使得真相大白天下。
原來是易中海。
街坊們只是隱約猜到一些事,懷疑傻柱前面相親無果,不僅僅是許大茂一個人在專門搞破壞。
可能還有人在暗中搞鬼。
萬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一大爺,一臉老好人的易中海。
“這個老易,爲了養老,不惜讓傻柱變成絕戶,他也真夠缺德的。”
“誰說不是,傻柱這個時候要是結了婚,事情可有的看了。”
“易中海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想想隔壁大院的二癩子,多好的一個媳婦,愣是聽了一些未經證實的閒言碎語,跟人跑了。”
“易中海還能說傻柱媳婦的壞話嗎?”
“破壞傻柱相親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是易中海做不出來的。”
“別說了,傻柱回來了,我去,傻柱居然被一個姑娘拉着手走,這是傻柱的媳婦?傻柱結婚了!”
言語中。
滿是震驚之色。
其他幾個背對傻柱的大媽,忙把他們的頭顱向後扭來。
映入眼簾的一幕,赫然是傻柱拎着大包小包,被一個漂亮的女同志拉着手朝着他們走來的畫面。
各自對視了一眼。
院內有消息靈通的人。
經過這位消息靈通之人的嘴腔,街坊們都知道傻柱相親的事,更知道易中海和賈張氏得知傻柱相親專門去找傻柱的事情。
傻柱結婚。
意味着易中海和賈張氏想要藉着秦淮茹算計傻柱、吃傻柱絕戶的想法泡湯了。
今後的四合院,估摸着就是易中海和賈張氏及秦淮茹聯手破壞傻柱婚姻的事情,鬧不好聾老太太也得參與其中。
聾老太太、易中海兩口子、賈家人,全都是圍繞在傻柱周邊的吸血寄生蟲。
一個個瞪圓了她們的眼睛。
被嚇到了。
主要是李秀芝的相貌驚到了所有人。
衆人紛紛瞪大了雙眼,眉宇間滿是不可思議。
那個被易中海惦記養老的傻柱,竟然一聲不吭帶回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還是一個相貌跟畫上仙女似的漂亮姑娘。
這是怎麼回事?
四合院要變天了!
“呼!”
在距離四合院門口約七八米的地方,李秀芝忽的停下腳步,她微微吐了一口氣,微笑着向傻柱說道:“當家的,這應該就是俺今後跟你生活的地方了,俺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一起進去吧。”
“嗯,回家。”
傻柱心裡好一陣暖意。
他知道這是李秀芝在照顧自己那可笑的面子,專門停下腳步,讓自己拉着她進入四合院,藉機彰顯李秀芝夫唱婦隨的一幕出來。
傻柱將手上的東西,騰到一隻手上,空出一隻手握住李秀芝的手,微微定了定心神,昂首挺胸走向四合院。
腳步剛剛邁動,一步距離還沒有邁出去。
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呼喊。
“傻柱,等等。”
伴隨着聲音的節拍,同樣一身軋鋼廠工作服的許大茂,手中提着一個袋子,快步來到兩人跟前。
先看了看傻柱,又瞅了瞅李秀芝,目光落在了傻柱和李秀芝兩人緊緊抓在一起的手上,腦海中瞬間空白一片。
許大茂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
這傢伙。
在女人方面。
比傻柱優秀多了。
驚歎李秀芝的相貌,心裡閃過了幾分強烈的羨慕和嫉妒之意,傻柱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娶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同志當媳婦。
是鄉下女娃又能怎麼樣?
顏值就是李秀芝最大的優勢,這種顏值,莫說嫁給傻柱,就是嫁給他許大茂,許大茂也搶着要。
狗日的傻柱。
也算有福之人。
他媳婦居然這麼好看。
微微錯愕了十多秒鐘,許大茂反應過來,朝着傻柱說道:“真的是你啊傻柱,伱恐怕不知道吧,你剛纔被王媒婆叫走後,一大爺和賈張氏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滿大街的找你!”
真是相愛相殺。
見了面。
什麼都不說。
搶先把易中海和賈張氏兩人的情況給交代了出來。
傻柱點了點頭,皺着眉頭道:“許大茂,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傻柱的叫啊?”
“傻柱,你這就沒意思了啊,傻柱這稱呼,人們叫你多少年了。”
“從今往後,我叫你傻茂。”
“傻柱,你這纔是沒意思!”
許大茂瞟了一眼傻柱,把目光落在了李秀芝的身上,剛纔沒好意思細看,藉着打招呼的工夫,細一打量,才發現李秀芝是這麼的好看,比秦淮茹強多了。
更加重要的一點,是許大茂依着自己這些年與那些婦人打交道的經驗來分析,他發現李秀芝是個極其賢惠的女人。
娶妻娶賢。
傻柱真是傻人有傻福。
“這位就是嫂子吧。”許大茂伸出手,與李秀芝握了一下,“我叫許大茂,我住在後院,我也是軋鋼廠的工人,我在軋鋼廠宣傳科當電影放映員。”
電影放映員。
八大員之一的有爲職業。
許大茂仗着這個身份,在鄉下真是降維打擊,每一次下鄉放電影,都有年輕姑娘往傻柱跟前湊。
李秀芝朝着傻柱盈盈笑道:“當家的,這位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那個許大茂嗎,說你們從小打到大,有句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這也是你們情誼的體現!”
傻柱微微一笑,點頭回道:“媳婦,你說的一點沒錯,這位就是咱們院裡的老好人之一,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許大茂同志,只不過人家不像我這麼傻,人家有自己的主見。”
雖然猜測李秀芝就是傻柱的媳婦,可這一事實被傻柱和李秀芝各自親口承認,許大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美女與野獸嘛。
“嫂子,你叫他什麼?”
許大茂一臉呆滯的看着李秀芝。
他突然有些不可思議。
眼前的事情。
大出許大茂得預料,管李秀芝叫做嫂子,是認定了李秀芝就是傻柱的媳婦,卻以爲兩人純粹就是那種看對眼,都認可了對方的關係。
心裡還泛着疑惑,說傻柱真是傻大膽,居然拉着剛剛相親的女同志回四合院讓衆人都看看。
結果傻柱叫李秀芝媳婦,李秀芝管傻柱叫做當家的。
這明顯就是扯證後纔能有的稱呼。
傻柱結婚了!
故許大茂才會這麼詢問。
“當家的,怎麼了?”
李秀芝嘴角泛着笑意。
剛纔的路上,傻柱跟李秀芝講述了四合院的那些人及那些事情,重點講述了許大茂,說許大茂跟他是對頭,讓李秀芝婚後提防着許大茂一點,必須像提防賈張氏、易中海、聾老太太那樣的與許大茂保持關係。
精明的李秀芝立時想到了關鍵點,她認爲傻柱與許大茂兩人的敵對關係,純粹就是那位一大爺人爲挑撥起來的結果,想通過傻柱暴打許大茂,自己在制服傻柱的手段,營造自己在四合院一言九鼎的人設出來。
多個朋友多條路。
多個仇人多堵牆。
傻柱言詞中的許大茂,就是一個做事情不擇手段的缺德小人。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對許大茂。
還是儘可能的緩和一下關係比較好,就算做不成朋友,卻也不能當敵人。
傻柱和許大茂要是繼續頂牛對着幹,便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下場,只會讓易中海、聾老太太這樣的禽獸躲在背後暗自高興。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易中海能算計傻柱和許大茂,許大茂和傻柱就不能反過來聯手算計易中海嘛。
這叫禮尚往來。
許大茂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小精明,他對傻柱或許沒有真正的仇恨,無非看不慣傻柱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當傻子玩卻樂在其中,出於某些想法,故意跟傻柱對着幹,想借着刺激傻柱的辦法讓傻柱醒悟過來。
只不過傻柱一直沒醒悟過來。
現在自己來了,是傻柱的媳婦,自然不可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家的?你已經嫁給他了?”
許大茂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李秀芝,再瞅了瞅傻柱。
他突然意識到。
傻柱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易中海對傻柱沒憋好屁,所以搶在某些事情發生之前,結婚扯證,一舉斷了易中海的某些想法。
狗日的。
真夠快的啊。
前腳相親,後腳扯證。
“我們兩人領證了。”李秀芝笑着打開袋子,從裡面抓了一把糖,遞給許大茂,“這是我們的喜糖,不多,意思意思,別介意啊!”
禮輕人意重。
她也知道許大茂不缺東西。
這年月。
誰見電影放映員同志缺過東西,每次下鄉放電影,都得張羅一點東西。
“許大茂同志,你是我們兩口子結婚後,第一個吃到我們兩口子喜糖的人,希望我們兩口子的喜氣,能夠給你帶來好運。”
許大茂愣愣的接過喜糖。
心裡還是覺得有點虛幻。
不真實。
傻柱竟然一聲不吭的結婚了。
賈東旭死後,傻柱什麼情況,許大茂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這傻蛋早被易中海選定成了養老的人,要不然易中海也不會讓傻柱幫忙接濟寡婦,有了和寡婦亂搞的臭名聲,那家的父母能讓他們的閨女嫁給傻柱。
傻柱愣是搶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
結婚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許大茂楞神的時候,耳畔中又聽到了李秀芝的聲音。
“許大茂同志,我們當家的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之前的事情,甭管誰對誰錯,咱們都不提了,我代表我們當家的,向許大茂你說聲抱歉,他確實做了一些對你不好的事情,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能滿足的,儘量滿足你,不能滿足的,想辦法滿足你,只希望你今後可以與我們當家的做個朋友。”
傻柱沒說話,他發現李秀芝這個媳婦,自己真是娶對了。
許大茂也沒有說話,他發現傻柱這個媳婦,真正的賢惠之家。
有了這樣的媳婦。
日子想不好都難。
“哎!”
一聲輕嘆。
從許大茂嘴裡飛出。
他看着李秀芝道:“嫂子,你的面子,我必須要給,但是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說明白了,我們四合院,有些人,他們不道德,你要提高警惕,別什麼人都相信,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水淺王八多,我們四合院就是這麼一個態勢。”
“你說的恐怕是秦淮茹和易中海及聾老太太吧,我知道要怎麼做,沒結婚,他們怎麼算計我當家的都行,結婚了,想算計,那就沒門。”
李秀芝的言語中。
泛着一絲斬釘截鐵的味道。
許大茂不說什麼了。
李秀芝知道就好,他羨慕傻柱能娶到這麼好看還能霸氣護夫的女人,腦海中,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到了劉玉鳳。
那個女人,也保護了自己一段時間,她要是有李秀芝這麼好看的臉頰和身段就好了。
許大茂自己都沒發現,面對劉玉鳳這個人,情感和思維都產生了一系列的不經意間的微小偏差,只不過許大茂不知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