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這行當。
並不是你看看就能學會的。
一個佐料適量。
便難住了很多人。
傻柱沒必要爲了一件有可能不成功的事情,去得罪二食堂的所有人,更何況他有藉着二食堂衆人算計易中海的想法。
必須要給衆人一個甜棗吃。
迎着衆人期盼的目光。
說了一句。
“可以看,但我不保證你們能看會。”
“師傅,我們保證用心學。”
胖子帶着幾分討好。
小心翼翼的拍着傻柱的馬屁。
二食堂幫工、雜工一大堆,只有胖子一個人注意到了傻柱剛纔言語中那句‘我有煩心事’的原話。
源於拍馬屁的心思。
說了一嗓子。
“師傅,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您不方便出馬,您儘管吩咐,我們這些人一定幫您辦到。”
“胖子,過了,馬華纔是傻柱的徒弟,你再拍傻柱的馬屁,傻柱也不會收伱當徒弟,收起你可笑的嘴臉。”
二食堂內。
敢這麼出言懟嗆衆人的主。
唯有劉嵐。
仗着背後有李副廠長撐腰。
劉嵐貌似還真沒有把某些人放在眼中。
不過她這句話。
倒是點醒了傻柱。
剛纔想到了用謠言報復易中海的想法,卻沒有具體的實施之人。總不能傻柱親自下場去給易中海造謠吧,跟工友們說易中海方方面面的瞎話,一方面會被工友們質疑傻柱的舉動,另一方面顯得傻柱人品不行。
最好的辦法,就是傻柱鼓動別人幫他去造易中海的謠。
老天開眼。
傻柱報復易中海的工具人,就這麼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了傻柱的面前。
爲什麼選擇劉嵐充當自己的工具人。
原因有二。
第一個原因,劉嵐綽號軋鋼廠大喇叭,被人戲稱宣傳科編外人士,她那張嘴,壓根藏不住秘密。
任何事情。
只要跟劉嵐說了,等於跟全軋鋼廠的人說了。
借劉嵐的嘴巴放出易中海跟賈張氏的流言蜚語。
易中海壓根沒跑。
賈張氏也得跟着倒黴。
第二個原因,劉嵐作爲有名的大喇叭選手,卻有自己的職業素養,不輕易爆料跟她說實話的人。
背後又站着李副廠長。
不擔心易中海會順藤摸瓜的尋到傻柱的頭上。
打量的目光。
在劉嵐身上踅摸。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妥妥的天選之子,簡直就是傻柱報復易中海的最佳道具。
劉嵐見傻柱這麼審視自己,臉上閃過了一絲葷色的笑意。
“傻柱,一天不見,長大了,開始對女同志有興趣了,隔壁就是小包間,姐帶你進去好好學習學習呀。”
“劉嵐,別瞎說,正煩着哪。”
肉眼可見。
劉嵐的眼睛中。
都在泛着八卦的好奇之火。
堂堂軋鋼廠大廚。
難得的有了煩心的事情。
“啥事情?”
“沒事!”
傻柱欲擒故縱的把戲。
算是拿捏住了劉嵐。
身爲大喇叭,任務就是儘可能宣傳一切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劉嵐很享受這種被人高捧的自我感覺。
“還說沒事?你這個樣子,是沒事的樣子嗎?姐別的不會,但是安慰人,姐還是有一套的,你跟姐說說。”
劉嵐比傻柱大一歲。
自稱姐。
挑不出什麼毛病。
傻柱也沒想挑劉嵐姐不姐的這個毛病。
時機不到。
要拖。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要急切的得到。
人就是這麼犯賤!
“別看了,再看我也不會說,就你這張嘴,我前腳跟你說了,你後腳就嚷嚷的滿軋鋼廠都是!”傻柱揮手招呼過馬華他們幾個,“胖子,馬華,老劉,老徐,你們幾個推着板車去倉庫領材料。”
軋鋼廠十個食堂。
每個食堂負責一千人的伙食。
爲了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十個食堂都要在當天,派人去後勤倉庫領取一千人食物所需的材料,米、面、油、肉等等。
吃一天,領一天。
美其名曰,保證材料的新鮮度。
其實主要是擔心被人偷盜。
人人都吃半飽的當下。
爲了一口吃食。
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真應了那句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要不然黑市及鴿子市上面的那些材料是怎麼來得。
嘩啦一聲。
胖子和馬華他們帶着一幫人去倉庫領東西去了。
劉嵐尋了一個藉口。
故意沒去。
當食堂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時。
劉嵐騰的一聲躥到了傻柱的跟前,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傻柱。
這個女人。
也是一個瘋子。
爲了獲知秘密。
居然能裝出這般可憐兮兮的表情。
“傻柱。”
“我不能說。”
“柱子。”
“劉嵐,我錯了,我收回我那句話,我沒有煩心事。”
“潑出去的水,有往回收的道理?你給我收一個試試。”
“你發誓不跟任何一個人說,我就跟你說。”
“我發誓不跟一個人說。”
劉嵐的內心潛臺詞。
我直接朝着一幫人說。
如此一來。
我就沒有違背自己的誓言。
“你也不能把我說出去。”
“你小瞧我,我劉嵐傳播了三四年的新聞消息,什麼時候把原主給曝光了出去?”
“劉姐。”傻柱故意在臉上擠出了一副苦惱想不明白的表情,“沒別的事情,就我們院內的一些雞毛蒜皮。”
“賈家和易家的事情?”
傻柱一愣。
我艹。
前腳剛琢磨出用謠言還擊易中海謠言的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劉嵐後腳就已經知道了這事。
誰呀?
這麼心急。
合着四合院內,還有比他更想報復易中海的人。
是劉海中嗎?
傻柱記得書中交代,劉海中一直不滿易中海方方面面的欺壓着自己,廠內鬥不過易中海,院內鬥不過易中海,時時刻刻想翻身當易中海的一大爺。
在劉嵐說了易家和賈家的話語後,傻柱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就是劉海中。
“劉姐,你知道這事?”
“廠內都傳遍了,賈東旭癱瘓,易中海在你們大院的大會上,當着你們街坊的面,說要照顧賈東旭一家人,賈東旭那個媽,還當衆給易中海磕了三個響頭。”
傻柱的心中。
浮起了一絲失落。
鬧了半天。
是誤會回家,誤會他媽給誤會開門,光剩下了誤會。
他跟劉嵐說的就不是一件事。
也好。
有了劉嵐這句話做鋪墊,傻柱不用費盡心思的想開頭了,即便將來易中海真的找過來,它也不是傻柱的責任。
誰規定我不能順着劉嵐的意思搭話了!
軋鋼廠有這方面的條條框框!
心思一動。
嘴裡故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劉姐,誰說不是,事情還真是如你說的那樣,一大爺當衆表態,說要照顧賈家人的吃吃喝喝,一直到棒梗長大能工作了爲止。”
傻柱開始可勁的給易中海戴高帽子。
權當也是對他的保護。
“院內的街坊們,都誇一大爺仁義,有道德,是難得的大好人,說賈家東旭攤上一大爺這麼一個師傅,是他們賈家上輩子燒高香求來的。”
“易中海真的這麼好?”劉嵐疑惑了一句,“無怨無悔的付出!”
“這還能有假嗎?院內的街坊們,都可以作證,你要是不放心,你去問問劉海中,他當時也在場。”
“傻柱,這不挺好的一件事嘛,你心煩什麼?賈家東旭又跟你沒有關係,你該不是真的惦記上秦淮茹了吧,我見過那個女人,長得也就一般,又是三個孩子的媽,你這條件,怎麼也得找個黃花大閨女啊。”
打量了幾眼傻柱顏值的劉嵐。
果斷的變換了口風。
“城內的女同志找不到,咱去鄉下也能找個女同志,千萬不能破罐子破摔,做這個噁心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