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您說,我洗耳恭聽。”我嘆了口氣說道。
“或許你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我們都覺得遺囑是絕對存在的,這裡面其實有那麼一個道理。”劉雅婷開始解釋了起來。
一個女人長得好看,然後又是個富豪女,同時又特別注意修養的話,她就能擁有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氣質。
本來我只覺得劉雅婷是個十足十的美女,而現在那麼近距離的接觸我才發現劉雅婷還是個十足十的氣質美女:她有一種空谷幽蘭一般的氣質,卓爾不羣,你在她身邊總有一種自行慚愧的感覺。
一邊聽劉雅婷介紹我一邊在想:這樣的女人,以後到底要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駕馭的了?
“我爺爺自出道以來,在商場上縱橫數十載算無遺策,所有的事情他都會留下底牌,而且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麼,只會在最後的一瞬間亮出來,而這次他突然死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亮出他的安排,這讓我很不安。”
“爺爺已經死了,這毋庸置疑,屍體大家都看到的,那確定無疑就是爺爺,但是爺爺留下的莫大家業如果不留下遺囑繼承,那麼天成集團就會被拆分成好幾塊各自爲政,最後的結果就會被人一塊一塊的吃掉,這絕對是爺爺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我的父親那一輩人,上次你整理爺爺的遺物的時候應該就見過:他們,包括我的父親都完全不是能繼承家業成事的人,如果按照沒有遺囑,均分遺產的辦法,天成集團的龐大家業只會在幾年之內被敗光!”
說到這裡,劉雅婷有些激動。
“爺爺在生前就預見到了這種情況,但是我還幾次問他有什麼對策的時候,他都只是笑笑不說話,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以往他留下了足夠底牌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樣子,但是卻什麼都不說。那時候我以爲爺爺已經有可安排所以也沒有再問下去。”
“可是現在爺爺都去世好幾天了,爺爺的底牌還是沒有暴露出來……我現在是真的有點慌了:根據繼承法,如果在七天之內沒有找到遺囑,那麼遺產都必須平均分配給我父親他們,到了那個時候……我很難想象會是什麼樣子。”
說到這裡,劉雅婷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燒掉的那些東西,其實我們都翻了不知道多少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遺囑一類的東西,但是總還存着個指望。”
聽到這裡我也只能嘆氣了。
“對不起劉雅婷小姐,我真的很希望幫到你,但是這件事裡我也就是幫助老爺子清理了房間,別的什麼事都沒做,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到你?”
“莫城。”
這時候,劉雅婷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是車裡,人根本不可能站直,她貓着腰一直走到了我身邊,然後坐在了我邊上。
這個動作讓我覺得有些吃驚。
劉雅婷坐在我身邊,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毫無體重似的:身邊的沙發一點形變也沒有,輕的好像一片雲,同時,一股奇特的幽香散發開來,那股味道說不清楚,但是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大腦都似乎清醒了不少似的。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發現和你一起來的那個李才,並不是一般的人:他在十幾年前,是我爺爺手下的一個很重要的人:他那時候被稱爲天才的投資顧問,對投融資和經濟非常的瞭解,是我爺爺非常看重並且着力培養的年輕人,這件事是我這兩天才知道的。”
“但是在天成工作了幾年之後,他卻一下子憤而出走,這中間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現在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不解。”
“雖然那個時候我才幾歲大,但是但是我也聽說過這件事,只不過當時我不知道事件的主角原來就是李才。”
“十幾年前的時候,天成集團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爺爺正想要收購一個大企業,但是這件事被李才從中作梗給阻止了,爺爺非常的憤怒,找到了李才問情況。”
“兩個人在辦公室大吵了一架,據說我爺爺被氣的血壓好幾天降不下來:兩個人爭論的關鍵點就是爺爺要是收購了那個大企業之後,會加大資金運作:而那個企業是一個房地產企業,據說已經拿下了一片地,而李才的家族墓地就在那片地上,所以李才刻意攪黃了那次的生意,就是爲了保存自己家的祖墳。”
“和爺爺大吵了一架之後,李才離開了天成集團,卻不知道爲什麼一蹶不振去了火葬場,以至於小時候其實我曾經見過他我都沒認出來:那時候的他高大帥氣,彬彬有禮,給人的映像極好,而十幾年以後卻成了這個樣子,導致我根本認不出來他了。”
我點了點頭:“李才從來沒有給我說過他曾經是天成集團的人。”
“對,但是這次就不知道是爲什麼,陰差陽錯的讓李才又回來了一次,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天意還是有意的安排。”
這也算是安排?老爺子難道在十幾年前安排了李纔出自己的公司去火葬場臥底?這特麼也太諜戰劇了吧?比敵營十八年還麻煩呢!
“本來我沒有注意到,但是聽說李才自殺之後我纔去調查了李才的底細,發現他居然是以前天成集團的人,所以現在我很懷疑,李才很可能是我爺爺佈置下來的棋子!”
說到這裡她有些激動,轉過頭來看着我。
這一轉頭,一些頭髮絲直接掃到了我臉上。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味道:也許就是一種沁人心脾的體香味道吧,聞着讓人沉醉。
“你可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那是你沒有見識過我爺爺手段的緣故:以前他爲了搞垮另外一家大公司,把一個20歲的年輕人派出去當臥底,直到40歲之後成爲了那個大公司的副總,最後搞垮對方的:他最長的後手甚至能追溯20年以上,所以這件事我不認爲是天方夜譚:很有可能是爺爺當年對李才交代了什麼,否則李才怎麼可能去做一個火葬場的工人?”
我還真是越聽越駭異。
這個劉雅婷確實長得和仙女一樣,但是這想象力是不是也太豐富了點?
一條計謀跨越了十幾年,那麼成功的機會會低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而李才難道是個白癡:十幾年前以來只爲了在老爺子這裡接到一個遺囑就那麼在火葬場混了十幾年?
“對不起劉雅婷小姐,我認爲這沒可能。”我立刻說道。
“首先,我們清理處根本不是李才提議設立的,而是辦公室主任李可設立的,如果沒有這個清理處的話,一直到老爺子臨終我們都不會再和老爺子發生任何交集。而且我記得清理處是在你的要求下才去清理老爺子的房間的,如果沒有你的電話我們也不可能去清理:這裡面的巧合是不是太多了點?”
“我先回答你後面的一個問題。”
劉雅婷立刻說道:“我之所以會給你們清理處打電話是因爲爺爺生前對我說過:他死了以後屋裡的東西全部清理一遍然後燒掉就好,不要讓別人去翻動他的東西,並且強調了不只一次,而且要求我不要參與,讓專門的人來清理就是了。本來在爺爺過世後我就想打電話叫你們清理處的人來,但是被我父親他們阻止……他們把爺爺的辦公室翻了無數遍想要找到遺囑,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才讓我打電話的。”
“而第一點,這也是我最近才調查到的,最不可思與的一點:你不覺得李才和李可,這兩個名字很有意思麼?”
我悚然一驚。
“你的意思是?”
“李才和李可,是一個家族的人!”
“李氏家族是我們市郊區上集村的大戶,整個家族有好幾百人,年輕人也有上百人,基本都在這座城市裡混跡。他們家族的人名字其實都是三字名:李才和李可都是李家‘佑’字輩的人,所以他們的真名其實應該叫做李佑才和李佑可,但是身份證上都沒有中間的字輩名字,只是在家族之間纔會稱呼字輩。”
“李才和李可都屬於李氏家族的分支,兩個人基本上沒有血緣關係:往上追好幾代纔會有共同的祖先,所以雖然是一個家族也沒有太多的親戚關係,並且年齡也相差很大,所以沒有人懷疑他們兩個人會是親戚:但是結果李可建議設立的清理處,李才成了清理處的頭,帶着你來清理了我爺爺的房間,現在你還覺的這一切沒有問題麼?”
我必須承認,我真的很吃驚!
李才和李可居然是一個家族出來的!我幾乎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李是中國第一大姓,遇到幾個姓李的人再正常不過了,可沒想到着兩個人居然是一個家族?
但是爲什麼李纔要提醒我:不要相信李可的話呢?
如果是一個家族出來的還在相互配合,那麼爲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