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調查線索(下)

令衆人稍微鬆口氣的是,所有中高年級中出現的屍體都與他們第一次見到的死屍無異。彷彿心有靈犀般的,大家一致認同Slender Man沒有可能會在下一個屍體上“手下留情”,反倒是同樣的死法沒有讓衆人驚恐撕裂的心繼續破碎下去。然而當他們到低年級的班級後,如果說之前的心被蹂躪成碎片,那麼這次,就可能是粉末了。

“他是人嗎?!”

呈現在衆人眼前的幼童屍體,每一具都是被吊死的。脖子上刻着烏黑的勒痕,小臉已經因充血而發黑,同樣被分屍後重新縫合,不過幼童縫合得很完整,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們曾被分屍。法醫注意到,屍體腹部外圍也有縫合的痕跡,於是拆開來看--結果臉色都變青了。他們的內臟被碾成末,然後不同內臟血末裝進不同大小的塑料袋中,重新放入腹腔拼成原來的形狀。湯姆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這比當初他聽說的詹姆斯和吉姆的下場一樣慘烈。

“回去做個記錄吧,”湯姆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儘管似曾相識。”

“等等,”格蕾絲望着幼童的屍體若有所思,“這些孩子......會不會就是縱火案中逃離火場卻失蹤的兒童?”

如同剛纔校長詢問真相時一樣,沒有人敢回答。

當然有可能是。當初目擊人瑪麗報案後,他們就有拿到幼兒園孩子們的合照。對比後當然可以知道這些幼屍是不是失蹤兒童。不過默契產生的心有靈犀再次發生魔鬼般的效應,所有人都知道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然後呢?再罪惡地通知這些家長,您的孩子被兇手虐殺?這件事就跟告訴校長真相一樣,是每位參與調查案件警察的職責,卻是每個人都沒有勇氣做到的一件事。

怎麼辦?

此時重案小組的每一個人都不再對Slender Man持當初義憤填膺的態度,取而代之的是完完全全把他當作仇敵,或者講--人類公敵。

--

法醫巴頓焦急地闖進了一片寂靜的重案小組辦公室。

“我們仔細解剖了所有人的屍體,在他們內臟下都發現了這個東西。”巴頓遞過幾張取證專用的塑料袋,裡面都裝着一張略微染了血色的紙條。由於與內臟間有塑料袋的隔絕,紙條上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

“處決警察A,並放入哈沸學校。xx年12月8日。”

“處決警察B,並放入哈沸學校。xx年12月8日。”

“......”

“殺死兒童A,並放入哈沸學校。xx年12月7日。”

“殺死兒童B,並放入哈沸學校。xx年12月7日。”

“......”

這是Slender Man的日記。

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除了巴頓,都沒有力氣再對Slender Man產生憤怒的情緒了,刻骨銘心的痛恨早就轉化爲麻木的仇視了。敏感的警察們注意到,Slender Man對於殺害失蹤警察的用詞是“處決”;而對於失蹤兒童,則用的是較爲普通的“殺死”。這讓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幾十命案文件中Slender Man在日記中對於殺害幾十個人的描述:

“今天,我首先殺了一個婦人,然後殺了一批警察,接着殺了一名幾十年前就該殺掉的牧師。現在,我要去抓樵夫的3個兒童。xx年12月05日。”

“我又處決了一批警察,這次比上一批的人數更多。現在我準備處決樵夫的3個兒童。xx年12月05日。”

一開始,Slender Man使用的都是“殺”,而從第二批警察支援開始,他就使用的是“處決”。根據詞語的變換推出Slender Man的心理變化過程,可以判斷: 使用“處決”的時候,他已經被激怒了。而根據那“大部分可信”的傳說,他的“殺”,真的只是“殺”,他有殺人的習慣,不爲什麼,可以說,他喜歡殺人,尤其是兒童。再返回來看他在死者體內留的“處決”二字,一個可笑而又令人憤怒的結論呼之欲出:

“他是在給我們警告?!”威廉和湯姆不約而同地吼出聲,聽到對方和自己同樣的結論後愣了幾秒,然後兩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被挑釁後的惱怒。

有了這個結論的提示,另一個原本淺顯卻又被所有人忽略的一點終於被從暗水揪到了明面上來:

“處決”是什麼詞,通俗來說是在奴隸社會裡奴隸主對不聽話奴隸實施的極刑; 在封建社會中是統治階級對犯重罪或違背了統治階級意願的被統治階級進行的剝削壓迫; 在法治社會上是司法機構對於犯重罪者處以死刑的學名--也就是無論怎麼說,Slender Man都是以“上”位者的姿態行兇,自始至終,他都沒把警方放在眼裡,他還是喜歡殺人,並絲毫不被警察所影響;至於那些被他“處決”的人,都是意圖強行阻止他“做自己喜歡的事”,導致他不得不剷除這些令他不愉快的人--他想殺喬治一家,先從最護子的母親緹娜開始; 然後發現喬治和一批警察居然在搜尋他,於是“感興趣”地團滅了他們; 接着察覺到班傑明跟他以前的一次“興趣活動”有關,於是覺得“非常有趣”地殺了他; 但到後來喬治和威爾遜的舉動着實影響到自己的“興趣愛好”,於是“處決”了他們--他甚至還算不上挑釁警方,畢竟從未放在眼裡。

再憤怒,也阻止不了事態陡然嚴峻起來: 一開始,所有人都知道Slender Man是個變態殺人狂魔,而他殺害警察,只不過是躲避他們撒下來的法網,毀滅證據等等,或者只是報復之類的; 而現在,推論卻指出,他做的一切,只是因爲“他想”而已。也就是說,線索不再是線索,一切都是徒勞。他們想根據Slender Man可能留下的痕跡推斷他的行蹤從而抓到他,卻發現他的每個腳印指向不同的方向--就像是古代的平民百姓想刺殺皇帝一樣--卻連起義的實力都沒有。

所有人頹然地呆坐在辦公室裡,那種無力就像是你想找出圓周率小數的規律,你窮盡一切精密的計算方式,最後卻發現,它無規律,是無限而且還不循環。

就在這個時候,局長傑瑞開完會議回到警局,並帶來令衆人意想不到的命令。

[故事情節純屬虛構,請勿模仿或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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