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不能?

傑瑞敲響了布魯和雷德所在的高級辦公室的門。

“請進。”門內傳來布魯平淡的迴應。

傑瑞只是推開了門,並沒有進入。辦公室內,布魯在辦公桌前正襟危坐,非常專注地看着資料——而雷德則是坐在黑色沙發上,雙肘分別撐在兩條大腿上,雙手交疊抵住下巴看着茶几上的資料。他側着身子,準備隨時離開,但還是留下了一句話:“兩位先生,恐怕你們現在就得投入新工作了——據我們的人報告,Slender Man失蹤了,已經有兩天沒有他的線索了。”

布魯和雷德都沒有擡起頭。雷德拿起一疊資料往後靠在了沙發上,懶洋洋地說:“在此之前,你們不也一樣沒有找到他麼?”輕蔑地,甚至沒有給傑瑞一個眼神。

傑瑞皺了皺眉,有些看不慣雷德的趾高氣揚,但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請原諒。我剛纔並不是說‘找到他’,而是‘沒有他的線索’。人我們一直盯着,只是苦於兇手狡猾,沒有機會下手。雷德先生若是覺得從總部到這裡路途勞累,我可以讓人給您泡一杯熱咖啡。”

雷德總算擡眼瞧了瞧傑瑞,但仍然是以斜視的姿態。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旁拿起了一個白色咖啡杯走向傑瑞,並拍了拍他的肩:“老兄,‘機會’是要靠爭取的,沒有能力,再大的機會你也抓不住——還有,謝謝您的關心,我不累,只是有些口渴,所以請您幫我倒一杯熱咖啡——糖少放一點,但不能沒有。”說着,把咖啡杯遞到他胸前。見他沒動,雷德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並微笑着說:“麻煩了。”

傑瑞緊緊盯住了雷德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一把抓過杯子轉身走向飲水區。

——

湯姆推開了重案小組辦公室的門,發現蕾拉等人各自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各懷心事的樣子。

“所以......你們真的打算放棄了?”湯姆臉色慘白,寒冷的冬天,他的額頭佈滿了冷汗。

蕾拉有些猶豫,扭頭看了看兩旁的威廉和薩姆。卻見他們同時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打算。”

“怎麼可能?”

這時候格蕾絲也進入了辦公室。她眉頭緊鎖,緩緩經過湯姆身邊,坐到了辦公桌旁。

“我剛纔,加派了兩隊人手。之前巡邏隊的夥計們報告說......”格蕾絲深吸了一口氣,小臉上全是百思不得其解和心有不甘,“什麼也沒有發現,就連人口......除了我們目前正在辦的案子,都沒有失蹤的——太平得很。嘁,你們說見不見鬼?”

湯姆瞪大了雙眼搖了搖頭,藍色的眸子似乎變淡了許多。他搖頭不是指不見鬼,而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真的斷線了?!不可能,是失蹤了還沒被發現吧?”

蕾拉掃了一眼周圍這些詭異的人,這纔開口問道:“不是才弄完轉交工作麼?”

威廉瞥了一眼蕾拉:“你可以選擇放棄。但是十幾條我需要負責的人命,我並不打算把規矩看作是規矩。”

薩姆贊同地點了點頭:“現在想想,剛纔會議上我們表現得太消極了,應該支持傑瑞先生爲我們爭取合作機會的做法。——蕾拉,你很幸運,你不知道我們對手的可怕。”

蕾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回想了一下之前三分隊伍調查線索時威廉和薩姆的經歷,忽然覺得不寒而慄。

“既然不放棄,”湯姆走到辦公室裡專用來開會的圓桌旁坐了下來,“那麼哪兒有什麼規矩?”

——

雷德吹了吹手中捧着的傑瑞親手泡的咖啡,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扭頭問正聚精會神盯着資料的布魯:“哎,夥計,還沒看完啊?”

布魯眨了眨眼睛,雷德才發現布魯根本就沒在看資料,只是盯着資料發呆而已。

“看什麼?有什麼需要看的?早在給我們任務的時候不就已經瞭解了這案子嗎?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讓他們合作。”布魯順手拿起旁邊的咖啡杯,卻發現裡邊兒是空的,不耐地放下,起身也往辦公桌前的沙方上躺。

雷德一下子坐起身,不可思議地瞪着布魯:“老天。你不會真的想答應那個毛頭小子的請求吧?”他說的“毛頭小子”,自然是指湯姆。會議上湯姆和傑瑞的互動很明顯表現出,這個請求是湯姆提出來的。

“嗯......”布魯沒有否認,向布魯解釋道,“你想,上頭派出我們倆FBI的是爲了什麼?不是爲了一個或幾個罪惡滔天的犯罪團伙;也不是爲了什麼來自國外的犯罪兇手;我看對方也不像是什麼外星人;更不可能說是因爲調查太久沒有結果而派出我們——調查個把個月沒有結果的案子多了去了也不見得用到我們——而是因爲那一個兇手,短時間內超高的殺人率。這個(案子)很特殊,反正我是沒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

聽了布魯的話,雷德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但眉眼中仍然掛着反對的意思:“禁令.......”

“嗤,”布魯突然蹦出一個玩味的笑聲,“我居然不知道原來雷德先生是一個非常遵守規矩的人啊。”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起身走向了重案小組辦公室。

【故事情節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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