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螞蟻,操縱生靈之類的法子,只能打個突襲的空當,只要心裡有了準備,沒那麼容易上套,日月合壁的超級高手比上古仙人也不弱多少,如果剛纔不是被莫名其妙的釘住,沙蟻再多也構不成威脅。
“賊禿驢,剛纔你那手花開見佛使得不錯,有種再用一回,看爺爺把你打成狗!”洪門總舵主不服輸,剛纔險些被那一招度化掉,不把這個威風打回來,以後見了推枕都得低頭。
“老僧一百三十歲,怎麼盡遇給我當爺爺的,不止住這歪風邪氣,字名念來過倒!”
推枕禪師的象形術是古聖之言喻,比皇帝的聖諭還尊貴,有象有意,不成秒意,即象即意,不可思議,這是天下最尊貴的武學。
什麼最尊貴,佛最尊貴,見性成佛,佛就是我!
剩下的查拳老祖和黃陵教祖對視一眼,也不管明不明根底了,一人一位幹就是,打不過再說跑的事情。
兩人剛準備動,就都覺毛骨悚然,傾盆大雨遮蓋了一切,視線受阻,雷霆陣陣,天氣旺盛,壓制人氣,連感知都有所減弱,不知什麼時候唐山已到了他們身後。
雨天,是龍王的天下!
兩人陡然出手。
“猛虎伏案!”轉身之時暴起一股強悍氣息,竟把即將落在頭頂的大雨推上去,並且形成殺傷力,如果頭上有飛鳥,這就被射成了篩子,更何況眼前之人。
“黃狗撒尿!”不轉身,腳下向是長了眼似的,看也不看,一腳後蹬,裹挾森森殺氣,陰寒刺骨。
雨水屬陰,人淋雨有很大的可能會感冒生病,被陰氣所侵,渾身發冷,甚至嘴脣發青。
這一腳,藉助大雨之威,攜天地之陰,要將敵人凍住。
唐山在蒼州待了好長時間,沾南凡生的光,看尚天歌指點南凡生,自己多少也能悟出一些東西,對天地的理解有了很大長進,拳術再進一層。
九宮八卦,踏罡步鬥,龍王降雨,瞬間溝通上天,祈禱神佑。
“咔!”
一道耀眼的電光撕碎雲層,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透,鬼出電入。
兩位教祖不明緣由的打了個激靈,拳腳再也打不下去,只覺戰戰兢兢,彷彿自身磁場被改變,成了導體,夜空中的雷霆電光在瞄準他們,隨時讓你嘗一嘗天劫的滋味!
“咔!”
又一聲,兩人只覺眼前一黑,劈雷驚天,自天穹而來的電蛇越來越近,使人失明,伴隨着死亡的恐懼,要將二人劈成渣子。
但教祖就是教祖,生死之間有神異。
黃陵教祖手捏印決,成胎兒狀,神氣一運,剎那間改變周身磁場,神氣相住,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成了死物一般,如同木棍,隔絕電力。
查拳老祖一按小腹,好似要隨着煙霧飄起來,有了一種脫離現實世界的感懷,本來離體三尺不落的雨水,這下直接落在他身上,渾身陰氣大冒,起了一股黑氣,陰氣盛,人就是鬼,隱於地獄之中,雷不能激。
唐山以一己之力壓制兩大教祖,如果傳出去,絕對能成爲當世的傳奇。
但他其實是佔了偷襲的便宜,如果實打實的當面對幹,就算能壓制二人,也是一場苦戰,但這也足夠了。
南凡生只是身影一閃就到了張武身邊,和藹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十八歲跟隨他練武,時光飛逝,如今已二十四歲了,六年成仙,根資可與佛陀相比。
釋迦牟尼在29歲時捨棄王族生活,出家修行,35歲時在菩提樹下大徹大悟,如果把張武放到那個時代,可與佛陀比肩,太淵的武人,不會比上古仙佛差。
圍着張武的有十多位仙人,一看南凡生過來,全都飛退到一旁。
他們雖是仙人,但層次還差一些,對呼風喚雨之人有着深深的畏懼,因爲不瞭解其中的道理,越神秘,越不敢招惹。
“小武,許久不見,不知你功夫到了哪一步,讓爲師看看你的長進”南凡生摸着鬍子,掃了對面一眼,接着說道:“長輩該有長輩的面子,我不欺負你們,同輩較量,一打一,誰能打過我徒弟,我傳你一手絕活。”
對面的仙人們一聽,當下炸開了鍋,本以爲要奮力拼殺,沒想到天上掉餡餅,打贏了還能得好處,同輩較量,怕個鳥!
“我先來!”有人自告奮勇,人的運氣,跟生理週期一樣,都是一陣一陣的,來了,你就得把握住。
曉得師傅要考校自己武功,張武存心賣弄,一個怎麼夠。
“你,你,你,你們三個一起上!”隨着點人,身上起了一股大豪氣,師傅在長進,越來越強,我這個當徒弟的也不能拖後腿,不能弱了威風。
真有老鼠扛刀,滿街找貓的氣概。
看到張武點他們,三人猶豫,南凡生說了一打一,我們三個揍你一個,贏了怎麼算?
“上就是,誰能打死他,我不怪罪,反而教你絕技”南凡生一如既往的彪悍,他的教學方式就是如此,只要同輩相爭,技不如人,死了拉倒,省得丟我臉面。
被點的三人面露欣喜,彷彿這絕技是手到擒來,就等着自己摘呢。
洪門的人最先忍不住,衝破雨幕,突然的一拳襲來,如火山噴頂,大氣滾滾,殺傷力任何人看了都害怕,但張武不懼。
他已是第二次見唐山當龍王,照貓畫虎,多少能理解一些奧秘,身上本就有道符,能夠隱藏氣息,這下再調節自身能量場,從火山變深海,身上起了壓迫力,一舉一動厚重無比。
同時人也融在雨幕中,雖然不能做到完全的隱身,卻也足夠了。
大海之上的雨,落入海中只會增加海的能量,雨水淋在身上,水花四濺,身體外表有水氣流動,仿若透明鎧甲,從不與人硬碰硬,拳頭打拳頭的張武,開了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