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擡頭,發覺自己的面前正站着幾個女子,各有姿色,其中有個女子看着石羽,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石羽先習慣性的笑了笑,然後覺得有些眼熟,很快他想了起來,這臉上表情古怪的女子,之前正在那出了事故的電梯裡。
當時那一電梯裡擠進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女子,石羽也記不住,不過其中一個女子石羽卻有印象。
因爲一電梯的女子中,她長得最漂亮,特徵明顯,可以說是鶴立雞羣,想不記住也難。
接近一米七的個頭,長得像模特一樣的傲人身材,最主要的是胸前雄偉,高傲挺拔,就像衣服裡塞進去了兩個小足球,將胸前的衣服撐得鼓漲,似乎便要撕衣欲裂,十分奪人眼球。
正因爲如此,這一對偉岸的胸器令石羽在那一電梯的女人中就記住了她。
此刻,這擁有巨大胸器的漂亮女人,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瞪着石羽,櫻脣微張,似乎十分驚詫吃驚。
在她身邊另幾個女子長得也不醜,只是和她一比,便顯得有些庸碌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女子十分詫異。
另有女子介紹道:“詩藍,你認識他?他是今天才來上班的新同事,叫……叫……”這女子說到這裡,臉上露出尷尬神色,顯然沒記住石羽的名字。
“石羽。”石羽主動報上了名字,腦袋裡卻有些大了,知道事情麻煩了。
果然,這個擁有一對驚人胸器叫詩藍的女人,已經瞪着石羽叫了起來:“你怎麼會知道那電梯會出事故的?”
也許是因爲太驚詫,她呼吸都有些不暢了,一對胸器也微微波動着,有好幾個男同事藉故過來,有意無意都在盯着這對胸器看着,腦海裡只怕都在想一些不健康的東西。
石羽在瞬間已經想好了藉口,露出苦笑道:“我以前做過電梯維修安裝這一行,當時我聽到那電梯移動時候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猜想可能有安全隱患,所以便勸阻少進去一些人,當時那麼多人進去,對有安全隱患的電梯來說,有一定的可能性會出現事故的,不過……也只是有一些可能性……加上當時沒人相信我……所以……”
說完攤攤手,表達了自己的遺憾。
詩藍聽後,看着石羽,半信半疑。
“詩藍,怎麼回事?”其它人卻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紛紛尋問。
詩藍便將之前石羽阻止電梯運行的事說了,只是當時沒有人相信,結果電梯真的出意外了,其它人頓時嘖嘖稱奇。
“石羽,真看不出來,你對電梯這麼懂,聽聲音就知道有問題了,這簡直太厲害了,來這裡做電腦維護太屈才了,我覺得你應該去電梯公司上班,一定很有前途的。”其中一個男同事笑說着。
詩藍卻一直盯着石羽看,顯然對於石羽剛剛的說法並不是完全相信。
忽然,有人低聲說了一句:“馬總來了。”
衆人聽得這話,立刻都散了,各自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石羽鬆了一口氣,也忙着坐了下去。
不一定會兒便傳來了高根鞋踩踏着地面發出來的清脆聲響。
石羽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遠遠看去,卻微微一怔。
他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女人。
這個女人便是馬菲菲。
上次去釣魚,馬菲菲落水,便是自己救起的她,不過公司的訂單依舊泡湯,自己也因此被炒了魷魚。
石羽的確沒有想到馬菲菲竟然就是現在這家中宜公司的,看着四周衆人必恭必敬的樣子稱其爲馬總,看來這馬菲菲至少也是這家中宜公司的高層。
石羽微微苦笑,不知道馬菲菲看到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馬菲菲並沒有注意到石羽,而是徑直離開,待她離開,衆人才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衆人對於馬菲菲都有些畏懼。
上班第一天,沒有什麼事,石羽主要是適應新公司環境。
下班的時候,石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準備離開,那擁有一對傲人胸器的詩藍竟然拉着另一個女孩來約石羽一起吃飯,說是爲了歡迎新同事,爲他搞的一個小型聚餐。
和她們一起的還有另幾個男同事,不過石羽看得出來這些男同事只怕都是衝着兩位美女的面子才願意參加的。
石羽也沒有推辭,很爽快的答應了,畢竟來到一家新公司,和同事處好關係是必須的。
最終一起願意參加這次聚餐的加上石羽共有八人,三女五男。
在等電梯下樓的時候,電梯到了,其中一個男同事剛剛要走進去,突然停下來開口道:“石羽,你聽聽,這電梯應該沒事吧?能不能乘坐?這裡可是十五層,要是出事掉了下去,可是連渣都沒有了。”
現在他們都聽說了白天石羽的事蹟,聽得這男同事這麼一說,其它人也立刻緊張起來,一起看向石羽。
石羽苦笑,搖頭道:“我哪有這麼厲害,哪能每一次都聽出來,白天那個……也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說完自己當先走進電梯。
其它人見石羽走了進去,才笑着一起涌了進去。
出了公司,一行八人說說笑笑趕往就近的一家他們經常聚餐的餐廳。
交流中石羽也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詩藍的全名爲孟詩藍,另兩個女孩一個叫王悅悅,還有一個叫鄭琴,長得都不醜,只是站在孟詩藍身邊,便變成了陪襯紅花的綠葉。
這幾個男同事都圍着三位美女說笑着,倒是讓石羽有些插不上話。
“噫?那裡有個錢包?誰掉的?”
忽地王悅悅叫了起來,伸手一指。
衆人順指看去,發覺不遠處的馬路邊掉了一個女式的紅色錢包,看錢包的樣子還很新,應該不是被人丟棄的,而是遺失的。
王悅悅一邊說一邊便要走上馬路去撿錢包。
石羽卻突然擋住了王悅悅道:“等一下。”
王悅悅一怔。
正在這個時候,不知哪裡竄出一條小流浪狗,也發現了這顯眼的錢包,以爲是什麼美味的食物,便直奔錢包而去。
這狗剛剛嗅了嗅錢包,突然便聽到了“嘭”地一聲巨響,一輛速度至少超過了百碼的紅色跑車閃電般的衝射出現,撞擊上了這條小流浪狗。
這條小狗瞬間便血肉模糊,然後纔是刺耳的急剎車聲音。
看到眼前這突然發生的事故,王悅悅反應過來,嚇得花容失色,本能伸手扯着石羽衣服,整個身子都嚇軟了,差點站不穩了。
孟詩藍上前扶住了她,看着石羽,眼神越發的驚異。
剛剛要不是石羽擋了王悅悅那一下,現在被撞變得血肉模糊的可就不是那條小流浪狗,而是王悅悅了。
“車子開得這麼快,以爲這馬路是他家的嗎?”有男同事憤憤不平的罵着。
“那是保時捷跑車,看樣子應該是有錢的富二代,不拿人命當回事,就算撞死了人,也就是賠點錢,屁事沒有。”另有同事說話既憤慨又酸溜溜的。
“石羽,還是你機靈,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那輛跑車,剛剛好險,多虧了石羽,王悅悅,他這算不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其它同事取笑着。
王悅悅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臉色慢慢恢復正常,對着石羽說了一聲謝謝。
石羽卻不說話,而是盯着那錢包。
剛剛他之所以突然擋住王悅悅,就因爲他看到了錢包上鉤着一個巨型的鉤子,那是能夠收割生命和靈魂的鉤子。
所以知道不妙,才擋住了王悅悅,而其它人卻看不到這鉤子和那絲線。
這種類似的情況,他看過很多次。
這絲線和鉤子,有時候會有意的鉤住某些東西,將其放置於將要發生危險的地方,如同誘餌,讓人上鉤,然後遭遇危險,進而喪命。
就像這被鉤住的錢包,放置在了將要有一輛超速的車子衝過的地方,很多人如果沒能注意到這輛跑車去撿錢包,便會被車子撞中。
石羽看着那鉤子由錢包上移開,移到了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流浪狗身體上,很快便鉤住了流浪狗那微微發光的靈魂,迅速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裡。
不光是人類的靈魂,其它的動物靈魂,這絲線和鉤子,也會釣走。
不過,根據石羽這些年的發現,這絲線和鉤子最感興趣的,似乎還是收割人類的生命,釣走人類靈魂,其它動物的靈魂,只是附帶的,有種聊勝於無的意味。
入眼能見的遠近不同的一根根從天空垂下來的絲線,石羽暗歎,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就像一隻生活在雞窩裡的雞卻擁有了人類的眼光和思維,看着身邊的雞一隻只被主人抓走殺掉,而自己遲早有一天下場也是如此,但是卻無能爲力,無法去改變什麼。
這種感覺很可悲,石羽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和普通人一樣,沒有這對可以看見這種可怕真相的眼睛。
接下來的八人聚餐石羽成了主角,衆人輪番敬他的酒,石羽喝了不少,雖然沒有當場倒地,也差不多了。
看石羽醉了,孟詩藍主動要送他回家,惹得其它幾個男同事羨慕嫉妒的狠,這個時候大家都看了出來孟詩藍對石羽有些好感。
衆人散了,孟詩藍扶着走路搖搖晃晃的石羽,忽然尋問道:“石羽,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