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瞬間,另兩個方向各有一隻巨鼠閃電般撲了出來。
一隻巨鼠,張嘴咬住了馬佳琪的小腿,將她拖倒在草叢中。
想要將她拖到草叢深處,再慢慢享受大餐。
它滿嘴尖銳獠牙,都咬進了馬佳琪的肌肉裡。
馬佳琪發出了嘶聲慘叫,拼命掙扎。
另一隻背上帶着條細長傷口的巨鼠,不知何時,攀爬上了一塊藍色巨巖。
蕭寒和王天宇正坐在這巨巖下面休息。
巨鼠從岩石上居高臨下,一雙惡毒的眼睛盯着下方的蕭寒。
猛地凌空撲擊而下。
它血盆大嘴張開,露出那尖銳獠牙,嘴巴里的帶着腥臊味的口涎都流淌了出來。
認準目標,猛地咬向下方蕭寒的脖子。
它雖然沒有人類的智慧,卻十分記仇。
蕭寒傷到了它,讓它記住了蕭寒。
以它的咬合力,如果咬中蕭寒脖子,再猛地一撕,可以輕鬆將蕭寒脖子咬斷。
它居高臨下襲擊,事出突然,但下方的蕭寒卻像並不意外。
他猛地擡頭,右手抓緊的木棍削尖的那頭便往上一捅。
這隻巨鼠下撲之勢兇猛,意識到不妙時已經無法閃避。
削尖的木棍從它張開的嘴巴里捅了進去,一路穿過喉嚨,進入身體。
至少將它身體肚腹裡穿刺過了大半,才停了下來。
大量鮮血順着這木棍往下流淌。
這巨鼠劇烈扭動身子,嘴巴無法合攏,粗短的四肢在空中亂劃。
“砰!”
蕭寒雙手抓着木棍,穿着巨鼠,將其重重砸在了地上。
被鮮血染紅的削尖木棍從這巨鼠嘴巴里拔了出來。
卻見這巨鼠身子抽搐,嘴巴里“咕咕”作響,眼見是活不了了。
它眼裡像充滿了不甘,想不明白自己出人意料的偷襲怎會被蕭寒發現。
原來,之前蕭寒和王天宇聊天的時候,想到了這巨鼠怪物。
如果能捉到這隻巨鼠,其血可以解渴,其肉可以充飢。
他坐下休息,看似放鬆警惕,實際便在等這隻巨鼠。
他有一種感覺這巨鼠很有可能再次出現,便想守株待兔。
悄悄和王天宇說了,兩人坐在一起,讓他注意四周草叢動靜,自己則主要注意上方。
他有意靠着巨巖休息,便是要引誘那巨鼠爬上巨巖,居高臨下攻擊自己。
這巨鼠的智慧不低,果然選擇了悄悄從背後爬上巨巖,想突然襲擊,卻正好上了蕭寒的當。
否則正面交手,以它的狡猾和移動速度,蕭寒很難殺死它。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次同時來了三隻巨鼠。
馬佳琪遇襲,被巨鼠拖到草叢。
石磊抄起了身邊綁得像大錘般的粗木棍,對着這巨鼠掄去。
粗木棍從草叢中掄過,發出了“咻”地聲響,石磊雙膀力氣極大。
衆人中,便以他的力氣最大。
巨鼠爲了閃躲,便鬆開了咬住馬佳琪小腿的嘴巴。
猛地一縱,避開石磊的攻擊,跳到了馬佳琪身上,嘴巴一張,對着她臉孔便咬。
眼見馬佳琪便要步之前被咬死的中年婦女後塵。
劉強和葉俊的兩根木棍同時打過來。
這一次突然遭遇到了襲擊,衆人雖然驚慌,卻比之前鎮定了很多。
沒有人被嚇得掉頭就逃,而是全都拿起了木棍武器,拼命攻擊,想要趕走這些巨鼠。
也許人類的求生意志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頑強得多。
這巨鼠見幾個人類都圍了過來,被逼得跳了起來,從馬佳琪身上離開。
饒是如此,背上還是捱了一棍。
馬佳琪死裡逃生,喘息未定。
石磊、葉俊、劉強都拿着木棍武器對着跳到一邊的巨鼠追打。
巨鼠很快轉身就溜,鑽進草叢裡,瞬間消失了。
另一隻巨鼠,咬開了方洪濤的喉嚨,緊跟着想要撲擊吳欣宜。
趙天雙手抓緊了木棍,高聲叫了起來。
他大聲叫嚷,既想威嚇驅趕這巨鼠,也有替自己壯膽的意思。
他抓着木棍,對着這隻巨鼠打來。
吳欣宜雖然是女子,卻也有幾分膽氣,並沒有被嚇得驚慌失措。
在方洪濤被咬中的時候,她已經驚醒。
忙着緊握手中木棍,見巨鼠朝自己撲來,立刻對這巨鼠沒頭沒腦打來。
另一邊,王天宇見蕭寒已經殺死了襲擊他們的巨鼠,便立刻回身,朝着吳欣宜這邊奔來。
這隻巨鼠也看出情況不妙,幾個人類拿着武器圍攻上來。
它也難以討到便宜,便也立刻退走。
它的行動速度比衆人更迅速。
它要逃走,衆人也擋不住。
三隻巨鼠來襲,死了一隻,兩隻逃走。
而衆人這邊,方洪濤被咬開了喉嚨,已經喪命。
馬佳琪小腿受傷嚴重,被咬中的地方血肉模糊,流血不止,痛得她大聲哭了出來。
巨鼠雖然逃走了,衆人全都臉色難看。
看着喉嚨被咬開死狀極慘的方洪濤,每一個人都打了一個戰慄。
這巨鼠,原來不是一隻,這次來攻擊的有三隻,那麼下一次呢?
是五隻?還是八隻?甚或一羣。
只要想到被一羣巨鼠分而食之下的恐怖血腥場面,衆人不寒而慄。
“不行,我們要快點逃離這裡,這些怪物……越來越多了。”
劉強喃喃自語,肥胖的臉上肌肉在微微抖動着。
蕭寒撐着手中的木棍,在輕輕喘着氣,看着面前地上這隻被他殺死的足有狼狗大小的巨鼠。
也許是餓狠了,現在飢餓感覺反倒並不強烈。
只是口乾舌燥卻越來越嚴重,整個喉嚨和胸膛裡都像有一團烈火在炙燒。
來到這裡這麼久了,滴水未進,這種乾渴的感覺,簡直已經不能忍受。
不只是他,其它人也都一樣。
盯着地上這隻巨鼠,眼睛都像在冒着綠光。
王天宇從死去的方洪濤屍體上撕下一個袖口,替馬佳琪將受傷的小腿包紮起來。
馬佳琪痛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吳欣宜脫下了死去的方洪濤的鞋,雖然大了不少,也只能湊合着穿上。
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地方,所謂的敬畏死者只是一種笑話。
衆人將方洪濤身上的衣服都剝了下來,包括他身上的打火機和煙全都帶上。
這些東西,都是資源,在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這些都是重要的物資。
甚至關鍵時刻能夠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