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白市八大家族以衛家地位最爲特殊,家族財富始於衛國,曾經秦滅六國時,只有衛國得以延續。
傳說衛國被廢時,衛國太子以及六國的六位公子,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同時消失的,還有傳說中的七國的寶藏。
白市。
凌晨兩三點時的馬路上難得竟暢通無阻,周圍矮破的水泥樓房,玻璃窗上沒有透出一點兒燈光。
道路兩旁的路燈大部分都已壞掉,有的燈罩內,烏黑的燈泡還在,有的乾脆沒有燈泡。
漆黑的路面,只靠着車燈照亮。
可兩旁的路沿,依舊無法在車燈照明的範圍之內,仍然昏暗,看不清楚。
低矮的灌木叢和高大的樹木‘交’雜,在黑暗中極其的晃人視線。
此時,一輛車在馬路上疾馳而過,馬達聲轟鳴震天,速度快的讓人心驚膽戰,若此時有人過馬路,絕對躲不過這輛車。
正因爲路上無人無車,這輛車才肆無忌憚,甚至還開了刺眼的遠光燈。
車內的音響像是放到了最大,“林肯公園”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低音炮震得座椅都在跳動。
伴隨着震耳的搖滾樂,旁邊‘女’人不安分的趴伏下去,長髮擋住了她的臉,凌‘亂’的披散着。
開車的男人看起來極爲年輕,微微帶着點兒自然弧度的發蓋住了一半的脖子。
額前的劉海四六分,其中一邊被隨意的攏在而後,可是因爲頭髮天然的弧度,讓他的頭髮極爲不安分的往外跳脫,配上他百無聊賴的目光,竟讓他還少顯青澀的面容顯得超齡的‘性’。感與不羈。
左邊的劉海相比之下倒是規矩許多,被耳朵遮擋着,‘露’出左耳垂上的一枚耳環。
耳環的圈很小,比耳釘也大不了多少,與他的耳垂緊緊貼合。
耳環是銀白‘色’,可是上面卻布着黑‘色’的火焰圖案。
那火焰看起來張揚的隨時都會衝破耳環的束縛噴‘射’而出,吞吐着它的火舌將人捲進去燒成灰燼似的。
幽幽的黑‘色’火焰看上去彷彿是地獄之火,邪惡,‘陰’沉,充滿了死氣,讓人看了心情都會跟着變得低沉,充滿了負面的情緒。
男人的臉,即使在夜裡也讓人驚訝的年輕,除了超齡的目光外,他的臉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模樣。
“住手!這些你不能拿!不能再拿了!這些你拿去,我們就沒錢吃飯了!你還給我!還給我!”‘女’人尖銳淒厲的哭喊聲,響的周圍的鄰居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滾!等我贏了錢,別說請你吃鮑魚龍蝦,咱們都能去住大房子,也不用窩在這破地方了!”男人面‘露’瘋狂,貪。婪的目光極不情願的從裝着錢的信封上,移到不斷地拉扯着他的妻子的臉上。
“你還要賭!你這個喪盡天良的!你把家裡都給輸的一乾二淨了,什麼時候贏過!你先把你欠的那些債還了!”‘女’人氣的大哭。
“我贏了就能還了!你在這兒跟我拉扯,不如多‘弄’點錢來!你這點兒錢也贏不了多少!”男人嫌棄的說道。
終於不耐煩妻子的拉扯,用力的將她甩到了地上,悶頭便往外走。
“哇……”‘女’人坐在地上,崩潰的仰天大哭,突然往前一撲,便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腳踝,“你不能拿走!我不能讓你把這些錢拿走!‘女’兒還要吃飯,還要‘交’學費,還要買書!”
“你這些年就沒爲孩子做什麼,我求求你,當我求求你,別壞了她的前途!你這樣,讓孩子怎麼做人!學校裡,老師同學都瞧不起她!你好心點,把錢還我吧!你要出去怎麼賭,我都不管了,可是你把這些錢還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滾!”男人另一隻沒被抱住的腳使勁的踹上妻子的頭,“不回來拿錢,我拿什麼來賭!我告訴你,你攔着我,我贏錢了也不給你!你就別想跟我過好日子了!”
他無情的將妻子踹的往後翻,便衝出了家‘門’。
“嗚嗚嗚嗚,好日子……跟着你……怎麼可能還有好日子過……沒有你,才真有好日子!”‘女’人哭着說。
她愣怔一下,突然站起來,魔怔了似的自言自語:“對,沒有你就有好日子過了!我可以和然然過好日子,然然再也不會被人瞧不起!我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你死了,那些高利貸也沒地方討債去,我殺了你……”
‘女’人着了魔似的衝進廚房,打開‘抽’屜拿出裡面的菜刀,舉着菜刀就往外衝。
小‘女’孩躲在餐桌底下,哭的瑟瑟發抖。
發現家裡沒了聲音,她哭着爬出來:“媽媽……媽媽……”
她看着敞開的家‘門’,便跟着跑了出去,邊跑邊哭喊:“媽媽……嗚嗚嗚嗚……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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