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戚在醒來前,已經昏‘迷’了很久了。
昏‘迷’的那段時間,他無法進食,只靠營養針,正好倒也把裡面的傷養的差不多可以吃東西了。
等他醒來,醫生先讓他吃流食,只是爲了讓他適應一下而已。
實際上,他剩下的只是皮外傷,皮膚表面開刀留下的傷口而已。
慢慢的在胃適應了以後,就可以正常進食了。只是注意不要吃一些發物,免得影響到傷口的癒合。
所以現在,衛然都注意着不給衛子戚吃油炸、海鮮、和‘雞’鴨魚羊等東西,其他的倒也隨意了。
“衛然!”陸南希一下子環住衛然的胳膊,把衛然嚇了一跳。
“哎呀,你怎麼突然來這麼一下,嚇死我了。”衛然身子跳了一下,拍拍‘胸’口說道。
“瞧你這不經嚇得,我看是心思在別的地方,纔會被嚇到吧!”陸南希賊笑着,臉上的曖。昧越來越明顯。
“說什麼呢!”衛然紅着臉,移開視線不看她,“你進來幹嘛啊?”
“當然是找你聊天兒來了,不然讓我在外面面對着衛子戚,壓力太大。”陸南希想想衛子戚,就渾身抖了一下。
“你真是個勇士,竟然愛上了這麼個男人,還敢直呼他的名字。”陸南希朝她擠眉‘弄’眼的笑,慢慢的晃悠着衛然的胳膊,“我看,你倆現在的感情‘挺’好啊,事情都解決了?”
“嗯。”衛然紅着臉,小聲應道。
“哎呀,那就好。”陸南希愉快的說道,“不過我‘挺’好奇啊,你倆是怎麼相處的?他那麼變太一人。”
“他不變太。”衛然想也不想的,立即爲自己的男人辯護,“而且,他現在特別寵我。”
想想,衛然就忍不住的笑,“我們啊,就跟平常的夫妻一樣。你別看他現在這樣兒,實際上,他膩歪的要命。”
陸南希抖了一下,“我完全想象不到他膩歪的樣子。”
衛然笑了笑,常現斌又從儲藏室拿來了更多的手擀麪,衛然一遭都放進了鍋裡煮。
“常師傅,我多煮了些,也夠你們吃的了,一會兒你跟小蓮還有福嬸兒他們一起吃吧!”衛然笑着說。
“好。”常現斌笑着點頭,也不跟她客氣。
反正衛然從小就住在這兒,跟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熟悉。
從八歲到現在,她也從不使小姐脾氣,平易近人,待他們也好,並無什麼主僕之分,常現斌他們也都習慣了。
她將面盛出來,又將菜和‘肉’都整齊的碼到面上平鋪着,豆腐是一堆,豆芽是一堆,筍片是一堆,豬頸‘肉’和午餐‘肉’又是一部分,將底下的面都全部蓋住了,就像日式火鍋一樣放得整整齊齊的,顏‘色’搭配的也漂亮。
最後,才澆上高湯,熱氣騰騰的面就算是做好了。
這面並沒有什麼講究,也沒有什麼名稱,完全是她自己想到什麼就放了什麼,‘挺’隨意的,卻也噴香。
陸南希幫着衛然一起把面端出去,衛然又拿了瓶辣椒醬出去,放到了餐桌上,她知道陸南希愛吃辣,簡直到了嗜辣如狂的地步。
不論什麼,都得加點兒辣椒才能吃得下去。
她煮的面偏清淡,按陸南希的話說,就是吃了沒味兒。
她們把面端上桌,正好也解了衛子戚和薛‘玉’洋之間的尷尬。
陸南希跑去找衛然,客廳裡只剩下衛子戚和薛‘玉’洋。
衛子戚可不打算主動跟薛‘玉’洋說話,反正他平時也是自顧自的慣了,纔不會管薛‘玉’洋舒不舒服。
衛子戚不吭聲兒,薛‘玉’洋也找不到話說。
本來心裡對衛子戚就有疙瘩,更加不會主動地找衛子戚聊天兒。
再說衛子戚的名聲兒在那兒,說實在的薛‘玉’洋也‘挺’怕他,也不知道自己開口的話,衛子戚會不會搭理他。
衛然一聲“面好了,快來吃吧”,總算是打破了僵局。
薛‘玉’洋樂得趕緊起身跑來餐廳。
陸南希往面里加了點兒辣椒醬,說道:“衛然啊,你看你把一碗麪擺的那麼漂亮,我都不忍心攪拌了。”
口口聲聲這麼說着,陸南希卻攪拌的非常勤快,“這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什麼都會做了。”
“要不要我去跟你。媽說說,也給你介紹幾個名‘門’公子。”衛子戚覺得,面對陸南希,衛然的戰鬥力實在是不行,便決定幫老婆反擊一下。
陸南希的臉立即耷拉了下來,“戚少,你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啊!”
她纔剛上大學,美好的生活還等着她呢,纔不想這麼早結婚,被婆家和丈夫管住。
“你這不是羨慕衛然什麼都會做嗎?這結婚啊,就是‘挺’神奇,一結婚就有各種動力,什麼都會了。”衛子戚說道。
“要是陸夫人知道還有這好處,肯定樂意把你早點兒嫁出去。”衛子戚笑眯眯的說道。
可陸南希只覺得衛子戚的笑太滲人。
“沒有沒有,戚少,你看以我跟衛然的關係,你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我介紹,肯定得介紹你覺得不錯的,信得過的吧?我什麼德‘性’自己清楚得很,你可不能禍害了人家大好青年。”陸南希泄了氣似的,耷拉着雙肩說道。
她這話,就連衛子戚都被逗笑了。
敢情兒這陸小姐,還‘挺’有自知之明。
能把自己貶低到這份兒上,還真是不容易。
她可真是名‘門’千金中的奇葩。
薛‘玉’洋在旁邊聽了,也忍不住的“噗嗤”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別笑,吃你的飯!”陸南希沒好氣的那筷子敲了敲薛‘玉’洋的碗邊兒,敲得“噹噹”作響。
接着,她又轉頭看向衛子戚,“所以我覺得,在我嫁人之前,我需要先好好的學習一番!以後,我就多來找找衛然,學習這婚姻之道。”
陸南希說的一本正經的,還咬文嚼字的,說什麼“婚姻之道”,把衛子戚的‘雞’皮疙瘩都給說出來了。
這頓飯,有陸南希這麼一鬧騰,也‘挺’熱鬧,一點兒都不尷尬。
在衛然他們說說笑笑的吃飯的時候,陳德彰從他的事務所出來。
在寒風中,他的頭髮也因爲摩斯的固定而一絲不苟的服帖着,沒有被吹‘亂’。
只是他頭髮不算濃密,所以寒風吹着他的頭皮還是‘挺’刺。
他把大衣裹得緊了些,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關於葉念安照片兒的調查已經有了點兒頭緒,他需要去一一證實一下。
面前的兩人一襲黑‘色’的大衣,都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將他的前路堵得死死的。
陳德彰也是經驗豐富的,知道這時候跟對方說話只是‘浪’費時間。
所以他什麼話都沒說,在這兩人出現的同一時間,馬上轉身要跑,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快也最準確的判斷。
可是他剛剛轉身,又有兩個人堵住了他的退路。
他等於是被四個人前後包圍着,怎麼跑也跑不掉了。
陳德彰咬咬牙,他這麼大把年紀了,可堵住他的這四個人卻年輕。
論體力,論身手,他肯定比不過他們。
他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突然推了一下面前的人,準備趁對方吃驚後退的時候趁機逃跑。
可沒想到,對方動也不動,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
他非但沒跑成,反倒被對方抓住了胳膊,把他困住。
他被四個人圍在中間,視線立即被擋住了,就像被圍在四堵高高的牆裡。
“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戚少有話對你說。”一個人沉聲道。
陳德彰心頭咯噔了一下,他們口中的那個戚少,難道是……
“戚少?哪個戚少?”陳德彰小心的問道,眼珠子不斷地左右滑動,不住的動腦筋,也在觀察形勢。
保鏢冷冷一笑,“整個白市,又或者放眼全國,還有誰能叫戚少?”
“衛家的戚少?”陳德彰眯起眼睛,爲了避免一些自作多情的猜測,索‘性’說明了。
“衛家的戚少。”保鏢點頭承認。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的?”陳德彰機警的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難道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保鏢冷聲說道。
“當然……”陳德彰剛想張口大喊,搶劫啊,綁架啊之類的,不管有沒有人敢報警,至少先吸引了人羣的注意。
可一管冰冷的硬物便抵在了他的腰上。
瞬時間,陳德彰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他緊張的‘激’靈了一下,打了個冷顫,目光緩緩地向下滑,看到自己的腰上,正抵着一管金屬管。
儘管只‘露’出一小節,他也能看得出這是什麼。
這根金屬管只有一小節‘露’在外面,其餘的部分都藏在對方黑‘色’大衣裡面。
他們貼得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當然怎麼樣?”保鏢冷嘲道。
“陳先生,你擔心被騙,看到我之後,應該相信是戚少要見你吧?”賀元方的聲音傳過來。
陳德彰聞言,猛的轉頭,就看到賀元方走了過來。
很多人即使沒見過衛子戚,也見過賀元方。
很多事情,都是賀元方代爲出面,認識賀元方的反而比較多了。
“看來陳先生是認得我了。”見到陳德彰看他的反應,賀元方滿意的笑笑,“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戚少有話要對你說。”
“如果我不走,你們還能‘逼’着我走不成?”陳德彰咬牙道,“我就不信,你們敢當街開槍!”
賀元方低頭輕笑了兩聲,說道:“陳先生雖然是‘私’家偵探,可是對我們戚少可實在是不瞭解。我們戚少做事兒,一貫喜歡從根兒上解決,連根拔起。”
“傷了陳先生,你也只是‘肉’痛。”賀元方不疾不徐的說,就站在大街上,旁邊路人來來往往,絲毫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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