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到時候能不能上報,先照了再說。
衛子戚也是大方,就任他們照着。
“要說這傷,你們也知道,就是在被曾志恆和乍侖旺的人挾持的時候,被赤瞳所傷。”衛子戚說道。
“而我之所以會帶着妻子去參加那個宴會,就是好奇曾志恆和乍侖旺,跟齊家的那位二公子齊承積到底有什麼關聯,他們之間到底做着什麼買賣。”衛子戚說道。
這話,讓記者們悚然一驚。
他們立即聯想到了齊承積和赤瞳的關係。
“這受傷,也算是我自找的吧,誰教我沒事兒想起來多管閒事兒了呢!”衛子戚把襯衣放下,繫上釦子,又把衣襬扎進腰帶裡去。
“這事兒呢,自然也就被衛然知道了。她說我我也不聽,她怕我會被連累受傷,就自己去找了齊承積,想去套套話兒。”衛子戚說道,“於是,就有了你們發出的那些照片兒。”
“話套上了,所以我們才知道的同市的宴會。”衛子戚把石室的真相稍微篡改了一下。“誰知道,我還是受了傷。”
這事兒,衛子戚雖然沒明說,可是衆記者新聞敏銳度那麼高,又怎麼會猜不出這其中跟齊承積脫不了干係?
他們看衛子戚的眼光,立刻就不一樣了。
衛子戚這是把齊承積給拽出來了啊!
齊家現在正拼了命的要把齊承積從曾志恆和乍侖旺這事兒裡摘出來,結果衛子戚一句話,就把齊承積往裡踹的更深了。
不免,就會去調查,齊承積和曾志恆還有乍侖旺到底什麼關係,接近他們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難道是和他們有了什麼‘交’易?
可要是不是,齊承積若說自己是以赤瞳的成員身份,臥底調查曾志恆和乍侖旺。
可赤瞳在國內的行動也是非法的啊!
齊家這還沒把齊承積跟赤瞳這個組織的關係給摘乾淨呢,就又讓衛子戚把齊承積和赤瞳合起來重新結結實實的捆綁了幾圈兒。
要說衛子戚這一招兒,真是太壞太壞了!
礙於八大家族的關係,衛子戚雖然吃了虧,卻又不能真的對齊承積出手報復。
衛家要是隻有衛明毫他們這一家倒也算了,可是衛家的家族太龐大。
這時候,大家族的弊端就出來了,掣肘太多,哪怕是衛子戚也不能真的就我行我素。
衛子戚這時候說了這麼一番話,直接就把齊承積給繞進來了,任齊承之再有能耐,要把齊承積再片葉不沾身的摘出來都麻煩。
而且,齊家也沒法兒怪罪衛子戚。
齊家能說什麼?
衛子戚不過就是爲自己的妻子說了幾句話而已,後面的事情,那都是記者自己猜出來的,跟他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衛子戚說了齊承積跟曾志恆和乍侖旺有關係嗎?
沒有,他只說是在猜測,還沒落實呢。
衛子戚說了齊承積是赤瞳的人了嗎?
那更是一個字兒都沒提。
齊家能把他怎麼滴?
齊家這時候就只能吃下這個虧,怪罪都不能怪罪去。
你說衛子戚沒法兒報復?這就是衛子戚不着痕跡的報復!
而且,還是隻針對個人,只針對齊承積,沒有把齊家和衛家兩個家族牽連進來。
這一招兒,真真是太妙了!
最重要的,還是給衛然洗刷了名譽上的污點。
他們也都知道,照片兒一出來,新聞一出來,衛然恐怕也是被家族給爲難了。
要不然,這陣子怎麼就連衛然的面兒都沒見呢?
衛子戚這麼一澄清,衛家的家族內部也都沒法兒拿這件事來爲難衛然了。
記者們都還在震驚當中,心裡正在慢慢的回味衛子戚說的這些話裡的含義。
衛子戚每一句話,都帶着多層意思,一點兒口水都不帶‘浪’費的。
記者們都必須得好好地琢磨,一層一層意思的去想。
想着想着,都想成了強迫症,非要當場把所有的隱藏意思都想出來不可。
而且,有時候想出了幾條,就會懷疑,會不會還有?
要是還有的我沒想出來,別家的想出來了,那不就被搶了新聞了嗎?
就在他們撓心撓肝兒的發動思維,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衛子戚突然響起的聲音,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各位,今天這記者會的目的,我也已經達到了。稍後,我就會通過《白市晚報》發一則通稿,你們還是抓緊一下解決各自的法務問題吧。”
說完,衛子戚就慢悠悠地走了,不像平時那樣大步流星的,這也全是因爲他身上的傷。
不過,這些記者也無暇顧及了。
他們都張大着嘴巴,還想着衛子戚留下的最後信息。
說不定現在公司法務部正在處理律師信的時候,衛子戚那篇通稿就已經發出去了!
他那闢謠一出,之前他們幾家媒體發的新聞,不就成笑話了嗎?
再加上律師信在那兒擺着,簡直就是被衛子戚羣打了一下臉。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衛子戚早就走了,剩下“王朝”的工作人員,在這裡收拾現場。
這些記者“譁”的一窩蜂的要去追,衛子戚說是要開記者會,可是他們卻一個問題都還沒問上呢!
來的路上,他們準備了好些個問題,可結果呢?全是衛子戚一個人在說,他們在這裡發傻,這叫什麼記者會?
可等他們現在要追,也晚了。
都被保鏢堵在了‘門’口,就如楚河漢界一般,怎麼也過不去了。
他們可不是保鏢的對手,這些保鏢別看不高,都差不多一米七的個頭,高點兒的也就一米八,但是誰不知道“王朝”的保鏢,那都是退役的軍人?
好待遇伺候着,平時也沒見有什麼大事兒,這工作可是比一般轉業的安排要好得多。
可真要來了事兒,他們可是比那些受過培訓的保鏢還要來的給力。
現在對付他們這些記者,那還不是跟趕蒼蠅似的。
更鬱悶的是,偏偏衛子戚走的還不快。
出了多功能廳的‘門’,就在外面兒慢悠悠的走着,讓他們清清楚楚的看着衛子戚的背影,可就是死也趕不上,這不成心氣人嗎?
沒辦法,他們也不追了,一個個都退了回去。
‘門’被保鏢堵着,他們出不去,有記者說道:“各位,難道是不讓我們出‘門’兒了?我們也得趕着回公司‘交’稿呢!”
“各位,不好意思,‘交’稿也不趕在一時,我們得保證戚少離開後,才能讓各位走。”這隊保鏢中的隊長客客氣氣的說。
別看他們身手好,面容又是冷酷,可是說話倒是客客氣氣的,也不讓人生氣。
畢竟“王朝”乾的也是服務行業,又不是壟斷產業衍生的惡霸。
記者們也沒話說了,衝吧,也不是人家保鏢的對手。
不是說自己的力量不行,關鍵是人家受過訓練,知道怎麼運用自身的力量,和他們的蠻幹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以,只能心平氣和的等衛子戚離開。
不過在這兒等着的功夫,記者們也沒閒着。
現在出來的,都是老鳥帶新嫩。
老鳥們都反應很快,就像晁陽偉這樣兒的,趕緊給老總去了電話,把這事兒說明了。
“戚少要發通稿澄清,趕緊把律師信的事情解決了吧!”
“我們馬上回去,最快時間發個道歉聲明吧要不?”
“什麼?還沒商議出個結果?”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好不容易等保鏢讓開,說道:“各位可以離開了。”
記者們也顧不上抱怨,你爭我搶的擠破了頭的要先出‘門’。
而此時,衛子戚已經上了車,衛然笑道:“進行的還‘挺’快的。”
她覺得,記者會怎麼的不也得開幾個小時啊,沒想到衛子戚去了也就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我不是說過,很快的嘛!”衛子戚笑道,對司機說,“走吧。”
各大媒體公司聽了自家記者的彙報,老總們趕緊揚着鞭子催促自家的律師趕緊去跟“武鋒”的律師協商一下,看看怎麼解決這個事情。
可是幾乎所有公司的律師的回覆都是,人家律師團現在還接洽不上。
“嗯?怎麼回事兒?”《京都日報》的老總愣了,“怎麼還有接洽不上的事兒?”
律師只能無奈的說:“人家說忙啊,我們能怎麼樣,還能直接上‘門’兒堵?打電話過去,一律轉給助理,根本就沒法兒跟律師直接溝通。”
“助理就只說要先預約個時間,但是現在律師們的時間都排滿了,最快也要下週一的下午。”律師說道。
老總算了算,今天是週三啊,週四週五人家沒空,週末人家休息,那就只能週一了。
這要今天是週一,往前順延一下時間,安排在週四見面,老總倒還覺得不算太拖,畢竟那些頂尖兒律師都是很忙的,能在一週內約到已經很好了。
只可惜現在這個日期,前不前,後不後的,特別尷尬,一拖直接到了下週,就顯得時間很長了。
“他‘武鋒’那麼多律師,難道還一個都空不出時間來,就雙方‘私’底下協商一下,我們該登報道歉就道歉,小事兒一樁,也‘花’不了多長時間。”老總說道。
律師想着,你以爲我不想嗎?
就這點兒破事兒,我也不想去忙活,跟那麼牛。‘逼’的律師打‘交’道,我壓力也很大的好不好?
不過心裡想的卻是不能說出來,只能說:“可是人家就是連這點兒時間都不給,這還是能約到的最早的。”
老總猛的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會被其他公司先下手約到了吧?”
“不能不能,咱們是最快的。”這次,律師找回了點兒自信。“我留了個心眼兒,對方助理說預約的時候,我管他是不是太久,就先預約上了,然後又把對方律師團挨個兒的去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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