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岑曼榕這樣惶惶然的,任今天衛然的身份換了誰,因爲事先不知道她跟衛子戚的身份,心裡出了懷疑,也會不高興,心裡邊兒硌得慌。
‘女’人的直覺在這種時候都是很敏銳的,一猜就能猜到點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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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個‘女’人在懷疑面前‘女’人跟自己丈夫有感情瓜葛之後,心情還能好的。
那心情,肯定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尤其是事先不知道,突然生出了懷疑,那這份兒噁心感就更厲害了。
看到岑曼榕這個反應,說不好回去就得跟齊承積吵架,覺得他們就因爲心裡有鬼,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一個不好,這感情生了裂痕,就再也補不回來了。
可是衛然事先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她現在真的是真心慶幸齊承積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撇開他的目的不談,至少讓她有了心理準備。
在這種場合,不至於因爲打擊太大而‘亂’了方寸,出了醜。
可也因爲事先知道,而且中間也隔了這麼久,該想的都想了,衛子戚也給她吃了定心丸兒,所以現在岑曼榕這表情,可影響不到她。
該有的打擊,她早就受過了。
所以在岑曼榕的目光下,衛然很淡定。
只除了微微的皺眉之外,她的臉上出乎齊承澤預料的,甚至還掛了笑意。
而那皺眉,岑曼榕以爲衛然是誤會了,可實際上,衛然卻是有些厭惡岑曼榕的表現。
岑曼榕這種反應,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就當不是好了,那也不是她該有的。
可若是,那岑曼榕就太可惡了。
這明顯的,就沒安好心嘛!
岑曼榕剛剛把尷尬的目光從衛然的臉上移開,按着方向滑動,便又不可避免的落到了衛子戚的臉上。
她目光飄動的方向極自然,誰也不會想着她是故意的,只覺得是不小心。
目光一觸碰到衛子戚的臉,岑曼榕的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痛苦,又比剛纔更加尷尬的別過臉。
衛然這一次,眉頭卻是皺的深了些。
不是懷疑衛子戚對她舊情難忘,而是純然的對有別的‘女’人覬覦她的男人而深感不悅。
衛子戚壓根兒不費心思在岑曼榕身上,只分了一分的心思去觀察衆人的態度,剩餘的九分,全都在衛然這兒。
發現衛然眉心的一點兒變化,他怕她誤會,一直攬着她腰的手,又微微的施力。
衛然感覺自己身子一側貼的他更近,有些熨燙。
“我都聽我家媳‘婦’兒說了,你發現尊夫人手裡還留着我們過去的合照,還因此大鬧了一通,都鬧到你們大伯家去了。”衛子戚說道,看着齊承澤臉‘色’微變。
衛子戚的目光,便晃晃悠悠的瞟了齊承積一眼,“當然,這事兒也是齊二少告訴我媳‘婦’兒的。”
這句話,‘弄’得齊承澤、岑曼榕和齊承積三人,臉上都是不自然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衛子戚就這麼簡單粗暴的說出來了,一點兒都沒給他們留面子。
一般人在這種場合,不都會打個馬虎眼兒,說幾句漂亮話,互相虛與委蛇一下嗎?
有誰這麼實誠的,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和麪子,直接當場就這麼說出來。
一般的人情世故,可都沒有這麼幹的。
“所以,也不用說什麼‘挺’熟的,我們倆當初就是談過戀愛。”衛子戚說道,又緊了緊衛然的腰。
“只是齊少爺你的度量倒是‘挺’大啊!還讓我跟尊夫人敘敘舊,也不怕敘出什麼事兒來。”衛子戚冷笑。
“當然了,我你是不用擔心的,你該擔心尊夫人那方面兒,一個不好給我們兩家都造成困擾,就不好了。”
“這要擱我,我真是傻。‘逼’了纔會讓自個兒媳‘婦’兒跟前男友敘舊。”衛子戚說着,那目光又彎刀一樣的瞥了眼齊承積。
衛子戚的想法很簡單,眼前的齊承積明顯就是個缺大腦的,這麼蠢的人,他又何必給面子。
齊承積還好點,之前已經領教過衛子戚的簡單粗暴,不給面子。
可是齊承澤今天真是第一回經歷,真是長了見識。
他以前就跟衛子戚的接觸不多,畢竟他的身份不行,齊家跟衛子戚關係好的,其實就只有齊承積一個人。
這回被衛子戚一說,齊承澤受到的打擊真是不可謂不大。
他整個人傻了似的站着,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狀況了。
“所以,有情敵在的地方,必然有我。不爲看我媳‘婦’兒,只爲打散那些根本不可能實現的非分之想。”衛子戚說着,又瞥了一眼齊承積。
他的態度那麼明顯,除了說齊承積,還能說誰?
從頭到尾,衛子戚都沒有直白的跟岑曼榕或任何人說,我跟岑曼榕不可能,我早就把她忘了,我心裡沒她。
可他一口一個我媳‘婦’兒,句句不離衛然,清楚明白的表現出了他對衛然的重視,與對岑曼榕的無視。
如今,親眼看着他對另一個‘女’人那麼重視,超出衆人認知的重視,岑曼榕胃裡的苦水兒越來越濃。
原本,她也不至於這樣,可誰叫齊承澤對她不好,他們的婚姻生活,越來越不幸福呢?
最近,她就越來越頻繁的想着,假如當初她抗爭了,最終跟衛子戚走在了一起,如今她會怎麼樣。
會不會,像衛然現在這麼幸福?
跟衛然換了位置,如今在他身邊兒,被他這麼重視呵護着的,就是她了。
衛然情不自禁的擡頭看他,她的臉皮一向薄,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公開的場合,都不會輕易地表‘露’自己的情感。
她覺得不管多麼濃烈的情感,那都是自己的‘私’事,在‘私’底下怎麼表現都行,沒必要表現給外人看。
可是現在,衛子戚從來到這裡到現在的一連串反應,都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對岑曼榕真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了。
他處理的那麼好,沒有突兀的撇清他跟岑曼榕的關係,反而是方方的承認了。
甚至全程都沒有喊過岑曼榕的名字,反而聲聲念念的都是她,生怕她誤會了。
雖沒說那個字,卻也是當衆的毫不避諱對她的心意與重視。
即使沒有說出那個字,對衛子戚來說,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所以,衛然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情不自禁了。
她看着衛子戚的目光,全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滿滿的有若實質。
衛子戚看到她的目光,心下安了。
也被她這一下看的,異常的躁動。
衛然立即就感覺到自己的腰間正被一下一下的,輕輕地卻又極撩撥的捏着。
她紅着臉,偷偷地捏了捏他的胳膊,讓他注意一點兒。
齊承澤終於回過神來,強裝着鎮定,說道:“我的妻子,我自然也是信任她的,所以對這件事的態度,才能如此自然。”
雖然他極力的伴着鎮定,可在衛子戚面前,還是顯得有些可笑。
齊承澤唯一聰明的,就是沒有繼續留在這裡自取其辱。
他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道:“曼榕剛纔就喊餓,我帶她去吃點兒東西。”
衛子戚淡笑不語,看着齊承澤把岑曼榕拉走。
相較於來時,岑曼榕還能支撐起優雅。
這退場的時候,就有些狼狽了。
她的背影看着有氣無力的,完全失了自信,還有些膽怯,不知道在怕什麼。
衛然的眼皮跳了一下,怕齊承澤嗎?
從齊承澤的背影,可以看出他雖然在努力地自制,可仍然忍不住的加大腳步,拖着穿着高跟鞋,並不方便走得太快的岑曼榕,穿過客廳去餐廳。
衛然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齊承澤握着岑曼榕的手上。
她微微的擰眉,齊承澤握的太大力了。
來不及細想,她的思緒就被齊承積喚了回來。
齊承積不着痕跡的瞥了眼腕錶,說道:“學姐去了那麼久,我去找找她。”
說完,便徑自離開了。
衛子戚自然是沒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便將衛然往懷裡一帶,改讓她正面對着他,貼進他的懷裡。
軟軟的身子,實在是讓衛子戚捨不得放手,便雙臂都環住了她。
手在她的後腰一下一下的‘揉’着,說道:“滿意嗎?”
衛然知道他指的是他對岑曼榕的態度,她滿意嗎?
衛然紅着臉,低着頭,不敢看他。
自己吃醋,醋勁兒那麼大,讓這男人在這種場合公開的表‘露’對她的情感,讓她委實有些過意不去。
“這兒這麼多人呢!”她低聲說,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在這麼多生人面前表現的親暱。
“先告訴我,滿意了嗎?”衛子戚低聲說,帶着笑意。
“嗯。”衛然點頭,“謝謝你。”
衛子戚掛着笑,可眉‘毛’卻微擰,“不是跟你說,不讓你跟我說謝謝嗎?”
衛然忍不住的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便主動的往他懷裡鑽,也顧不得這兒人多了。
她仍低着頭,額頭輕輕地靠在他的心口,“以後不說了。可是,我真的很謝謝你,不說的話,又怎麼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癢的她難受,熱的她心慌。
衛子戚心裡有數兒,微微用力,便把她往上提了提,讓衛然不得不踮起了腳。
他便湊到她耳邊,說道:“那咱們做個協定,以後只要你想要感謝我,不需要說,直接親親我就行了。嗯……然後回頭再好好地報答我,把我老弟餵飽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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