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過了約莫十分鐘多一些,服務生便將菜全部上來。。
因爲服務生上菜的打斷,曾志恆沒再繼續說話。
直到服務生把菜上完離開,衛子戚纔開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二位,齊承積跟你們合作的,不知道是什麼生意?”
曾志恆垂了垂眼,才說:“抱歉,戚少。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不論怎麼說,這也是我們之間的商業機密,在敲定之前,都不會對外公佈。”
衛子戚嘴角冷冷的,想着即使敲定了,你們恐怕也沒膽子對外公佈。
“那我是不是可以斷定,你們和齊承積所做的‘交’易,是有不小的風險的?”衛子戚看也沒看桌上的菜,直接問道。
“哈哈哈哈!”曾志恆先是仰頭笑了幾聲,聲音並不太大,笑聲聽起來也有些幹。
而後,曾志恆才又看向衛子戚,“戚少,其實做生意都會或多或少的承擔一些風險。有多少人因爲一樁生意把自己的家業毀了?咱們可都是在風險上走鋼絲的人。”
“走過去了,就有莫大的好處,走不過去,那就掉進風險裡,什麼都賠上了。”曾志恆喝了口啤酒,因啤酒冰涼爽口的口感,而“哈”了一聲。
“人都說炒股風險大,其實做生意又何嘗不是?所以戚少問的這話,我確實沒法確切的告訴你。”曾志恆說道。
衛子戚嗤笑出聲,“曾先生,別跟我摳字眼兒,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不過如果你一定要如此隱晦,我想我知道該如何理解你們之間的合作了。”
衛子戚站起來,說道:“你們能這麼清楚我過來了,一定是跟齊承積有聯絡。我想今天是他把我引過來的,而他的人實際上並不在同市,是吧?”
曾志恆不置可否,衛子戚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把我引過來,到底想幹什麼。或許就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要調查你們。”
“既然你們和齊承積的關係已經進展到了這地步,那麼有些事情即使我瞞着你們,也沒什麼必要。”
“齊承積和你們之間做什麼‘交’易,我沒興趣,也不會去阻止。他的問題,自然有齊家來替他‘操’心。我想,對於我爲什麼會關心他和你們的事情,他心中也有數。”
“所以,麻煩你給齊承積帶個話。”衛子戚冷聲說,“他要怎麼玩兒,哪怕是把齊家都給玩兒敗了,也是他的事情。八大家族和七大家族,沒什麼分別。”
“但是如果他要這麼玩兒,那就離衛然遠點,別給衛然惹麻煩。”衛子戚低頭看看曾志恆和乍侖旺,“你們跟他合作之前,對他的背景應該也做過一番調查,知道他和衛然的事情。”
“所以,也不用跟我裝不懂。我說過,我不會管你們到底在進行一些什麼的事情,哪怕是再邪惡,再骯髒,只要不涉及我的人,我就不管。”
“你們最好也看着點兒齊承積,一旦他把衛然牽扯進來了,我就一定會阻止你們。”衛子戚說道。
衛子戚垂眼看了眼滿桌的飯菜,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已經不像剛纔那麼冷硬。
“謝謝二位今天的款待,雖然我沒吃,但是二位的心意我領了。”衛子戚朝他們點點頭,瞭解衛子戚‘性’格的,定然知道他能說出這番話,已經算是給對方面子了。
畢竟像曾志恆和乍侖旺兩人的身份,都是地下勢力的狠角兒,給他們點兒面子,沒必要無緣無故的去招惹。
而且,這兩個人也都是狠慣了,即使是那個曾志恆,表面看上去斯文,可是心裡邊的狠辣,恐怕比乍侖旺還要更甚。
曾志恆和乍侖旺都站了起來,“既然戚少這麼說,那我們也不留了。”
衛子戚點點頭,便走出了飯店。
他往停車的地方走着,走在停車場,經過一輛黑‘色’的豐田,當衛子戚走過那輛車,原本坐在駕駛座正在解安全帶,作勢要下車的人,在衛子戚走過去之後,便停下了動作。
他目光一直跟着衛子戚,拿起手機說道:“他出來了。”
不知是在跟誰說,男人的目光追隨着衛子戚,直到衛子戚坐進車裡,男人說道:“他上車了,發動車子了,他開出來了,做好準備。”
衛子戚開着車,緩緩地開向出口的位置。
因爲現在正值午餐的高峰期,擺在一起的出入口,進出的車輛不少。
當衛子戚開到出口的時候,有黑‘色’的車,掛着同市的車牌,正好也從旁邊拐出來,跟在衛子戚的後面。
衛子戚只是瞥了眼,並不怎麼在意。
只是在開出幾個路口後,他還是下意識地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看,發現那輛車已經在剛剛經過的一個路口右拐。
衛子戚搖搖頭,不知道自己今天中午怎麼就這麼心神不寧,有點兒杯弓蛇影的。
遇到紅燈,他便停了下來,停在他後面的車,司機好像正在講電話。
“C已就位。”那個正在講電話的司機,說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很好,開啓GPS。”電話那頭傳來聲音,那聲音正屬於先前在停車場,看着衛子戚從車前經過的那個人。
“GPS已開啓。”C說道。
“D已經朝着目標方向去。”另一個聲音出現。
當紅燈轉變爲綠燈,衛子戚開車前進,C馬上說:“目標移動,正在跟蹤。”
他邊說邊跟上去,跟的並不算緊,中間始終穿‘插’。着一兩輛車,偶爾還有要超越衛子戚的架勢,完全讓人看不出是在跟蹤。
衛子戚正開着車,突然被前方T字路口上,斜對着他的一家珠寶專賣店上掛着的超大廣告牌吸引。
他認出那是梵克雅寶的廣告,廣告牌上他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枚戒指和一條項鍊。
那枚戒指特別華麗,切割成方形的藍寶石,像是深海的顏‘色’,下方是鉑金制的雲彩,正好託着這片藍‘色’。
藍寶石的右下角,雲彩與寶石相‘交’的地方,延伸出鉑金做底託,鑲嵌着碎鑽的椰子樹幹,而樹幹上延伸出的樹葉,則是鑲嵌着祖母綠。
而那串項鍊,鉑金的項鍊連接的圓形鏤空墜子,彷彿像是銀白的月光,下面三排小顆粒的海藍寶石,就像是月光底下的深海。
圓形的鏤空鉑金上鑲着兩枚水滴狀的綠寶石,兩枚綠寶石下,又與之對稱的鑲着兩枚海藍寶石,彷彿是那兩枚綠寶石在海中的倒影。
而三排小顆粒的海藍寶石下,又鑲着排列不規則的三列海藍寶石墜子,宛如海綿的‘波’光粼粼。
衛子戚一下子就被這兩件東西吸引了。
他聯想到同市的這片海,想着如果要帶回去什麼給衛然的話,還有什麼能比這兩件更具海洋的象徵意義?
衛子戚將車開過去,停在路邊,便進了店裡。
店裡很安靜,只有兩個客人,看上去是一對情侶,但並不相識想要買的樣子。
只有‘女’方着‘迷’的看着櫃檯內的珠寶,完全被那些‘浪’漫而複雜的設計吸引。
男方卻好像是看不出這些珠寶有什麼漂亮的,一副不解又百無聊賴的樣子,在‘女’方的身後跟着。
櫃檯的導購小姐倒是很有禮貌,沒有表現出一點兒的不耐。
另一邊的店員看到新進來的衛子戚,便笑着說:“歡迎光臨,先生想買什麼?”
“我看到你們店外掛着的廣告牌,上面的戒指和項鍊,我想看看。”衛子戚淡淡的說道。
店員笑容依舊有禮和善,可是雙眼掩不住的驚喜。
她們做久了,對於客人看的極準。
看衛子戚進來表現的毫不在意,甚至沒有一點兒張揚的自信,彷彿逛這種名店早已逛得麻木,在他眼裡就跟尋常的櫃檯沒什麼兩樣。
不像有些人進來,兩眼興奮地冒光。
也不像有些人進來,帶着點兒緊張的忐忑。
也不像一些人進來,彷彿一夜乍富般,張揚的唯恐人家不知道他能買得起。
衛子戚,明顯就是早就買慣了這些東西的樣子。
“在這裡。”店員引領衛子戚來到一個單獨的展示櫃,專‘門’用作展示品牌的一些鎮店款。
衛子戚見到戒指和項鍊擺在了一起,實物沒有讓他失望,比廣告牌上完美燈光下拍攝的樣品還要好看。
店員戴着手套,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木質盒子,盒子內墊着黑‘色’的天鵝絨。
她將項鍊和戒指都從櫃檯取出,放在天鵝絨上。
“這兩個同屬一個系列,叫加州夢境。”店員指着項鍊上的海藍寶石,說道,“這項鍊上鑲嵌的都是海藍寶石,名字取自拉丁語的,意思是‘海水’。”
店員輕笑,臉上帶着一絲‘浪’漫,“和這座城市也正匹配,不是嗎?設計師選用這種寶石,就是因爲它的‘色’調,會讓人立刻聯想起海洋的‘波’光。”
店員看到衛子戚看着寶石時那專注的目光,便知道他被吸引了。
她繼續說:“每種寶石都有它獨特的寓意與功能。據說,海藍寶石能撫慰年輕情侶的心靈,庇佑他們白頭偕老,幸福美滿。”
衛子戚頗有些驚喜的挑眉,店員一看,便問:“先生是要送給‘女’朋友,或是妻子嗎?”
“我妻子。”衛子戚輕聲說,輕柔的語調在寶石上輕輕地拂過,這是他第一次以這種正式的稱呼,將衛然的身份介紹給外人。
即使衛然現在並不在身邊,可是他將“我妻子”這三個字說出口之後,依然感覺到一股親密的電流流竄了全身。
“包起來吧!項鍊和戒指,我都要。戒指要七號的。”衛子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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