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往外走,經過成東閣的桌邊,說道:“後面的預約都取消了吧?”
“是的。(更新最快最穩定)·奇·中·文·蛧·”成東閣點頭道。
“我出去一下,如果承積再找來,你就說我出去見客了。”齊承之說道。
“是!”成東閣點頭道。
齊承之驅車回到了齊家,他迅速的上樓,來到齊承積的臥室門口,剛要推門進入,身後就響起了腳步聲。
“承之?你怎麼在這時候回來了?”夏雯娜走過來說道。
聽到是夏雯娜的聲音,齊承之莫名鬆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面對她,說道:“回來有點兒事兒。”
“那你站在承積的房門外做什麼?”夏雯娜奇怪的問。
齊承之瞥了眼緊閉的房門,說道:“沒什麼,其他書友正在看:。對了,媽,承積從小到現在的照片,你都收着吧!”
“是啊,和你的一起,都放在書房裡呢!”夏雯娜不明所以的點頭,“你要看嗎?”
“嗯,放在什麼位置?”齊承之邊問着,邊走下樓梯,就要往書房的方向走。
夏雯娜跟在後面,不誤吃驚地問:“你現在就要看?”
夏雯娜不禁吃驚的想着,今天齊承之真的很怪。
他從不在工作的時間開小差,除非那事情重要到他覺得可以壓得過工作。
可以說,齊承之算的上是一個工作狂。
哪怕是對錢權如癡如狂的齊家,也沒有人能做到像齊承之這樣,對事業有那樣超乎尋常的專注力。
可是,他今天在工作的時間突然跑回家裡來,而且只爲了看齊承積的照片。
夏雯娜猛然間一個激靈,立即從身後抓住齊承之的胳膊,“承之,是承積有什麼問題嗎?他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要看他的照片?”
齊承之可從來不去看那些東西!
齊承之停下腳步,回頭看夏雯娜。
他露出安撫的微笑,拍拍夏雯娜抓着他胳膊的手背,“媽,沒什麼,你不用擔心,承積很好,沒什麼問題。”
“那你要他的照片做什麼?”夏雯娜不信的問。
夏雯娜一直不怎麼好糊弄,齊承之只能故作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媽,本來這事兒我不想說的,因爲這一直不是我的作風。”
聽齊承之這麼說,夏雯娜立即緊張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兒?”
“我算把承積的照片拿去給姬顯先生看。”齊承之說道。
夏雯娜一驚,“怎麼回事兒?你最好從頭跟我說一遍!姬顯先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就算是衛家,哪怕是衛明毫,都不是說見就見的,他憑什麼見你這個外人?”
“媽,先進書房,把照片找出來,邊找我邊跟你說。”齊承之說道,握着夏雯娜的手肘,將她往書房拉,“放心,好歹我也是當哥哥的,不會害自己的親弟弟。”
這個說辭終於取信了夏雯娜,走進書房,齊承之將書房的門關上。
齊家的書房很大,更像個圖書室,牆壁全都被書櫥佔滿,而且書櫥是從地面直頂到天花板,中間不留一絲空隙。
夏雯娜指着進門左手邊書櫥最頂端,說道:“都在那裡,看到那兩個箱子了嗎?一個箱子是你的,另一個就是承積的,上面都寫着名字。”
齊承之擡頭,顯然那裡太高了,齊承之搬來一張椅子,踩在上面,又踮起腳,才勉強把箱子拿下來。
“你到底要找什麼?”夏雯娜說道,“你說過,邊找邊跟我說的。”
齊承之抱着紙箱落地,吹了幾口氣,把紙箱上面蒙的灰塵吹掉。
可齊承之的面色卻凝重了起來,這上面的灰塵太薄,比他原想的要少得多,顯然近期有人動過。
“媽,你最近看過這些照片嗎?”齊承之問道。
待空氣看起來比剛纔清新一些的時候,夏雯娜才鬆開捂住嘴巴的手。
“沒有啊,我都好些年沒看過了,。”夏雯娜說道。
齊承之皺起眉,那麼齊仲良就更不可能了,他恐怕連有這些照片都不知道。
那麼剩下的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齊承積再回來後,曾動過這些照片!
或許,他把那些照片找出來,傳給他背後的勢力,讓他們僞造了衛子戚查到的那些合照。
即使他之前不愛承認,可是潛意識裡,已經知道齊承積脫不了干係。
“怎麼了嗎?”夏雯娜仍在用手扇着眼前早已不見的灰塵。
而齊承之全然不拘小節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將箱子放在面前,“沒什麼。”
他便拿出一本相冊,一頁一頁的翻着,邊說:“我可以通過衛三先生,你知道的,衛三先生是姬顯先生的學生。”
“而他一向喜歡衛子戚,而我跟衛子戚的關係不錯,所以衛三先生同意幫我引見。”齊承之迅速編着可信的理由。
“你知道姬顯先生的能力,八大家族中,長老的能力各不相同,而姬顯先生則能觸摸到命運的軌跡。”齊承之解釋道,“不算太詳細,畢竟這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可是還是能從中捕捉到一些事情的。”
“承積剛剛經歷了生死劫,經歷這麼大劫難的人,尤其是以承積的年齡,同時又身負齊家深厚的氣運,他仍舊經歷了這一劫,這很不尋常。”齊承之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一向不怎麼信這種玄乎的東西,但是夏雯娜對此深信不疑,所以他只能說的儘可能的玄。
此時,夏雯娜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深信不疑的敬畏。
齊承之滿意的輕點了下頭,繼續說:“所以,我算把承積從小到大的照片,每年取出一張去給姬顯先生看。”
他指指相簿中夾着的相片,“這些也算是承積成長的軌跡,應該能從裡面看出些什麼。”
“你擔心承積還會遇到麻煩?”夏雯娜緊張地問道。
齊承之點點頭,“我總有種預感,雖然我希望自己的預感不會成真,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小心點兒好。給姬顯先生看看,也放心。沒事最好,萬一真有事,就能避則避。”
“原來是這樣。”夏雯娜有些緊張的點點頭。
齊承之頓了頓,又說:“你知道我不信這個,所以我剛纔纔不想跟你說,總覺得這種事情由我說出來,有點兒怪異。”
他扯了扯脣,頗有些自嘲的味道。
而後,又擡頭,認真的看着夏雯娜,“媽,這件事別告訴承積。他回來之後,我感覺他總有些偏激,尤其是對我。我這是爲他好,但是我怕他會覺得我有什麼事瞞着他,在背後搞小動作陷害他。”
齊承之低頭笑笑,“或許是我過去對他壓的有些過分了,以至於他一直把我當做敵人看待,不相信我會爲他好。讓他知道了這件事,反倒會壞了事情。”
“而且,他也跟我一樣,不信這些東西,知道以後,估計反應會很激烈。”齊承之說道。
夏雯娜瞭解的點頭,“我懂,我也感覺,他這次回來變了些,有時候弄得我也心慌……”
夏雯娜的聲音越說越小,她搖搖頭,重振精神道:“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跟承積提的,就是你爸,我也不會說。他肯定不樂意我們家的私事攤在姬顯先生面前。”
齊承之不再多說,很滿意他所編的理由被夏雯娜採信,其他書友正在看:。
他把精神專注於找照片,他和齊承積的照片都不算多,大都是夏雯娜照的。
因爲齊仲良忙於事業,也很少帶他們出去玩,所以照片的背景都比較單調。
齊承之估算着衛子戚給他的照片裡,齊承積的年紀,和相簿封面上,夏雯娜做的記錄作對比。
可以看出,夏雯娜很用心,每本相簿的封面都寫了年月。
因爲他很少去看齊承積的照片,就連他自己的都幾乎不看。
所以,雖然能認出衛子戚給他的照片裡的人是齊承積無誤,可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在哪裡照的。
但是不拿出衛子戚給的照片親自比對,他還是無法真正的確定。
而夏雯娜就在旁邊看着,他又不方便拿出來。
齊承之擡頭,說道:“媽,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
夏雯娜知道,齊承之是不想要她在這裡了。
這點,她倒是沒有懷疑別的什麼。
自己的兒子性子就是這樣,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就走出去了。
齊承之也起身,悄無聲息地在書房中走着。
當書房特別安靜時,他的皮鞋底踩在地盤上,發出的空洞的踩踏聲。
他悄悄地來到門前,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的開一條細細的門縫,而後,才又全部開,確定夏雯娜並不在附近。
他又小心地關上門,把門鎖上,才又走回到相簿前坐下。
他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拿出照片,翻着相簿一張一張比對着。
忽然,齊承之的目光定住,落在了一張合照上。這張合照是齊承積在‘稷下學府’小學畢業,要升初中的時候照的。雖然‘稷下學府’的學生都是整個班級一起升級,但是還是沒有免去這些形勢。
齊承之翻着衛子戚給他的照片,從中間抽。出一張。
這張也是合照,只是周圍的人都換成了各種各樣的髮色。
他把照片折了幾下,把周圍的人都藏住,只留下齊承積的照片,然後放在那張小學畢業照上,齊承積的旁邊。
齊承之立即眯起了眼睛,一模一樣!
齊承之有些惱火的摘下眼鏡,丟到一旁的地上,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答案未變。
齊承之把畢業照拿出來,用手機拍下來,又把照片放回去。
然後,他便接着繼續尋找。
不出他所料,齊承之一張張的,均找到了照片的原圖。
這下子,根本不需要衛子戚去找人看是不是P圖,他也能確定了。
直到將所有的照片都比對過,照了下來,齊承之疲憊的彎起了脊背,雙手靠後撐着後面的地板。
他閉上眼睛,因爲一直集中注意力,盯着照片上每一處細節,他的眼睛又澀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