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看衛然,“小然,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不是第三者能夠干涉的。”
“之前子戚是怎麼對你的,我們也都看在眼裡,即使有心幫你,可是我們說了,他也不聽。你們倆因此爭吵,我們更是沒有辦法。”
“一直以來,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磨合好。吵架沒有關係,關鍵是能把事情說開了。結了婚的,夫妻倆個,哪一對還沒有點兒爭吵的。家裡、生活上的各種瑣事,還有彼此生活理念,習慣上的差異。”
“彼此‘性’格的磨合,這都是少不了要吵幾架的。”林秋葉說道,“這次你主動離開,我不怪你,我也贊同你們分開,彼此冷靜一下,再好好地思考將來的路,兩個人要怎麼共同生活。”
“確實,一味的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林秋葉說道,“你們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最開始就把事情解決了,才能繼續走下去。”
“小然,現在我認真地問你一句,你也誠實的回答我。”林秋葉說道。
衛然看着她,不言語,等着林秋葉問。
“你們倆現在和好了嗎?都說開了嗎?”林秋葉問道。
衛然重重的點頭,“以後,再也不會有問題了。也許,我們倆會有些小爭吵,但是我們誰也不會離開。”
“好。”林秋葉點頭,“那小然,你愛他嗎?”
情不自禁的,一行淚淌了出來,衛然顫抖着聲音,卻那麼的篤定,“我愛他!我愛他!”
“好!”林秋葉也溼紅了眼,“那就好。以後,你們倆好好的,別再讓我們‘操’心了。”
“媽,對不起……”衛然低聲說。
“傻孩子。”林秋葉微笑道。
先前默默地退出去,讓他們單獨談話的賀元方重新走了進來,“先生,夫人,聞少和方博然他們過來了。”
衛明毫立即將目光從衛子戚身上移開,“是查出來了?”
賀元方點點頭,“我去請他們過來。”
難得,這一次聞人竟然沒有囂張的不管是誰,直接昂首‘挺’‘胸’的衝進來,竟然在客廳裡等着賀元方來通報。
在衛明毫面前,聞人倒是顯得穩重了不少。
聞人和方博然進來,兩人都有禮的叫了聲,“衛先生,衛夫人。”
對於這對夫妻,兩人都十分敬重。
“請坐。”衛明毫說道,走到他們的對面坐下,“這次,多謝聞家了。”
聞人搖搖頭,不見平時跟衛子戚、蕭雲卿他們在一起時,那拽的有些二的態度。
他自覺有些丟臉的說:“這次沒什麼值得謝的。事情就發生在嵐山腳下,我們本應該盯着,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沒想到卻讓事情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甚至還讓衛子戚受了傷,救援的也晚了。”
說起這個,聞人是真心的鬱悶,真覺得太丟臉,墜了他聞家的名聲兒。
“關於齊承積,查到了多少?”衛明毫問道。
聞人對方博然示意,方博然便點點頭,說道:“因爲曾志恆和乍侖旺引蛇出‘洞’的這一招兒,讓齊承積和他背後的組織徹底暴‘露’了。”
“我先從齊承積那年遭遇爆炸開始說吧!齊承積回國之後,對外的說辭半真半假。”方博然說道。
“他確實在爆炸中受傷不輕,甚至差點兒就沒命了。”方博然說道,他雙手的前臂撐在‘腿’上,兩‘腿’打開着,雙手‘交’握在中間。
他‘舔’了‘舔’‘脣’,繼續說道:“他醒來後,也確實是萬念俱灰了。但是一個組織找上了他,這個組織的名字叫‘赤瞳’。而知道這個組織存在的,通常簡稱它爲‘赤瞳’。”
方博然看向衛明毫,“衛先生可曾聽過?”
“有耳聞。”衛明毫點頭。
方博然點點頭,說道:“這個‘赤瞳’和我們聞家有點兒類似,承接各種任務。但是讓他們最出名的,就是他們也替中情局服務。”
“一些中情局追捕的罪犯逃到國去,而中情局在當地又沒有辦案權,他們就會委託‘赤瞳’來辦。中情局也是一羣頗爲自負的,他們不相信當地警方的辦案能力。尤其是像一些東南亞小國,以及其他的一些落後的國家。”
“某些國家,會有些獨。裁、封閉和排外,他們若是進,只會有諸多限制和監視,完全施展不開手腳。但若是偷偷潛入,恐怕又會造成國際問題。”方博然扯了扯‘脣’。
“所以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們就會派‘赤瞳’潛入,蒐集證據,一旦罪犯重新回到美國境內,他們就立即緝捕。”方博然說道。
“而這一次,事情比較特殊。我國公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此前也一直與各國的警方有較好的合作。但是曾志恆和乍侖旺實在是太狡猾,一直讓人抓不到他們的證據。”
“再加上他們本國有意無意的包庇,便一直讓兩人橫行到現在。他們倆現在已經把毒品與軍火事業拓展到美國去了,跟那邊兒的不少毒梟和黑幫有聯繫。”
“一些毒品和槍支,甚至開始在學校流傳,尤其是毒品,已經流入部分的中學,引起了美國警方的高度注意。他們也有自己的方法,查到源頭是在曾志恆和乍侖旺這裡。”
“估計,是一些線人告訴他們的,但是這並不能算是切實的證據,他們需要更多的證據。得知曾志恆和乍侖旺計劃來這裡,並且把生意從黑三角往上發展的時候,他們也開始部署。”
“因爲他們現在也只是懷疑調查階段,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可以抓人,也無法聯絡我國的警方配合他們。”
“他們本身無法以普通的身份進來,便聯繫了‘赤瞳’,讓他們來我國蒐集曾志恆和乍侖旺的犯罪證據。”方博然說道。
“‘赤瞳’可以說非常龐大,裡面不乏華裔,但沒有一個能打入真正的上流圈子。曾志恆和乍侖旺這次把目標對準了上流圈子內的人,知道只有依靠這一小圈內的人的權利,才能讓他們的計劃進行的更加順利。”
“而且,他們也深信,一定會有人扛不住利益的‘誘’。‘惑’,而選擇與他們合作。但是在此之前,他們要先想辦法打入,目光就放在齊承積這一輩的人身上。”
“‘赤瞳’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他們把齊承積救了,在美國給他換了新的身份,以免曾志恆他們查齊承積的背景的時候,查到‘赤瞳’上面兒來,起了疑心。”
“而後,又給他進行了密集的訓練。雖然密集,但是時間還是太短,齊承積無法與‘赤瞳’中的那些特工相比。畢竟其他人都是經歷了好幾年的專業訓練。”
“不論是組織能力,還是個人能力,甚至對‘赤瞳’內部的章程,都是特別清楚的。”方博然解釋道。
“所以,齊承積目前也只算是‘赤瞳’外圍的備用特工,並不算正式進入‘赤瞳’,他無法直接與‘赤瞳’內部的直屬上司聯繫,必須通過他的監管員。有什麼命令,都是監管員向他傳達。也是負責考覈所帶領的外部備用特工是否合格。”
“他會給他們評定成績,選擇是否擢升到內部中。”
“就是這個人。”方博然拿出一張照片兒,是之前根據衛子戚給他的線索查到的。
便是衛子戚跟曾志恆和乍侖旺第一次見面後,穿過停車場時,那個A坐在車裡的照片,這是調動了停車場的攝像頭,查到的照片。
但是之前線索太少,即使有這個照片,也查不出具體的內容,以及這名男子的身份。
但是這次的事件,卻一下子讓整件事都明朗了。
“他叫,中文名湯家樂,美籍華人,祖籍廣東‘潮’汕,也是齊承積的監管人。上次戚少遭到槍擊,也是這個人一手策劃。”方博然說道。
“不過‘赤瞳’的原則是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此前也沒有過先例。”方博然說道,“所以我懷疑,這事兒背後是齊承積搗的鬼。”
“理由估計是戚少也在調查他和曾志恆與乍侖旺的關係,他們怕齊承積與‘赤瞳’的暴。‘露’,所以才接受了齊承積的提議,只是讓戚少受傷,來警告他不要再繼續調查。”
“而這一次,戚少遭到劫持,齊承積雖然下令開槍,但是狙擊手依然以不傷戚少的‘性’命爲原則,傷口在他的肩上。”方博然說道。
“既然這個‘赤瞳’暴了,他們就別想繼續待在這個地界兒。我今天就回去找姬顯先生,‘赤瞳’絕對不會再有一個人留在境內。”衛明毫沉着臉,泛着怒氣說道。
“至於齊承積。”他冷哼一聲,“既然跟這麼個組織有牽扯,齊仲良就是拼了那條老命也得把他拉出來,不過以後,齊承積可就沒什麼自由日子可過了。就算他沒事兒繼續在‘齊臨’裡頭,也少不了案中的監視。”
“哼!有這麼個沒腦子還盡闖禍的兒子,也夠他齊家受得了。”林秋葉冷聲說,“他齊承積至今還抱着要與齊承之比肩,競爭一下的‘春’秋大夢,我就要讓他這個夢想徹底破滅!”
“得罪了我衛家,他還相當家主?就算是重要位置,都沒他的份兒!齊家如果還讓他居要職,那就真是傻了!”林秋葉怒道。
“衛明毫,我不管衛明厲那邊兒怎麼攔,公公那邊兒又會怎麼樣,是不是會有一大幫子人,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跑來跟我們說要顧全大局,總之,這件事兒不能這麼完了!”
“就算不能讓齊承積也捱上一槍,我也得讓他受到教訓!至少,也要給他齊家制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決心!”
“如果你不能拿‘武鋒’去拼,我把我的公司都搭上,也得做!”林秋葉冷冷一笑,“我們也接了齊家不少裝修,我就算毀約賠償,我也不放過齊承積!”
衛明毫也知道林秋葉是真怒了,她真的怒到極致了,纔會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
雖說從小他們就沒慣過衛子戚,知道孩子慣不出好兒來,對衛子戚一向嚴格。
可是,衛子戚仍然是他們的獨子。
之所以對他嚴格,也是太愛他,對他看重,想要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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