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起上次在“王朝”‘門’口的見面,衛子戚雖然沒看岑曼榕,可岑曼榕那雙眼就沒離開過衛子戚。
眷戀不捨,幽幽怨怨的,彷彿是被‘棒’打的鴛鴦,一年一會的牛郎織‘女’。
衛子戚雖不看她,可初戀情人這麼看着她的男人,她也接受不了啊!
“我突然就不想去見岑曼榕了。”衛然心裡堵得慌,也不想主動把衛子戚送上‘門’兒,便宜了岑曼榕,讓她看個夠。
“我不去那個宴會了。”衛然悶聲道。
“不行。”衛子戚這倔脾氣也上來了。
這回,可不是衛然想不想去,是他非讓她去。
“反正這次我是要去,我也缺個‘女’伴兒,就得讓你陪我去。”衛子戚不容置疑的說道。
“你這又是要強迫我嗎?”衛然冷聲質問。
衛子戚冷嗤一聲,“我就是強迫你了怎麼着吧!我去參加宴會,需要你這個做妻子的陪着,難道還不應該嗎?你不想見岑曼榕,我還非就讓你見她了。”
“你不是想看我對她是個什麼態度嗎?到時候,我就讓你看看!”衛子戚這語氣,已經像是擡槓了。
衛然見這男人來了牛脾氣,那腦子裡邊兒的想法又不知道轉到哪上面兒了。
“衛子戚!你怎麼就那麼不知好歹呢?”衛然氣急的說,“齊承積當着你的面兒找我,不就是爲了讓你來質問我,甚至,讓你來邀請我嗎?”
“他知道,你肯定不會放着我跟他一起去宴會。這中間,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呢!”衛然說道,“那是什麼宴會?你原本,是不是不打算去的?”
“誰說的,我本來就想去。”衛子戚說道,心中實在是驚訝衛然的反應力,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點子上。
“這就是普通的商界的宴會,你別瞎想。”衛子戚安撫道。 Wωω ★tt kan ★C ○
突然,衛然聽到手機裡,他發出了連串兒的輕笑。
“小然,你擔心我嗎?”衛子戚問道。
聽了衛然的話,他的心情立即變好。
她氣他怨他,卻並不如她口口聲聲說的恨他。
因爲她擔心他。
因爲擔心他,她甚至都不想去看岑曼榕了。
衛子戚好心情的勾起了‘脣’,心裡不再煩躁。
一顆心雀躍的,讓手上的動作也不停。
‘摸’‘摸’電腦,‘摸’‘摸’鍵盤,‘摸’‘摸’桌角。
反正,‘摸’這兒‘摸’那兒的,像多動症似的。
“你那麼想去見岑曼榕,也是吃醋吧?”衛子戚略帶着笑意的問。
衛然皺起眉,覺得這男人真可惡。
她可還沒原諒他呢,只不過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倒是自我感覺良好了。
衛然氣惱之下,想也不想的就把電話掛斷了。
衛子戚本來還得意的想着,手機那頭,衛然的臉肯定該羞紅了。
結結巴巴的,反駁他的話,甚至惱羞成怒的說他胡說八道,自以爲是不要臉。
可突然,手機裡一點兒聲都沒有了。
衛子戚錯愕的把手機從耳朵旁拿下來,看着屏幕,衛然已經結束了通話。
他眨眨眼,一時間還接受不了,衛然竟敢掛他電話!
她不回答他就算了,竟然還掛他電話!
衛子戚氣的咬牙切齒的,立即又把電話撥了回去。
可是響了才一聲兒,就又被掐斷了。
掐斷了,他就再打,而後再被掐斷。
衛然看着手機,最後直接關機了。
衛子戚再打的時候,就直接被提示關機。
衛子戚瞪着手機,“蹭”的站起,“敢關機,還翻了天了!”
他就這麼握着手機,幹瞪着眼兒,再生氣,也沒辦法立即衝到同市去。
衛然攪着鍋中的粥,想想,便忍不住勾起了‘脣’。
可沒多久,衛然的笑容就收了起來,表情變得凝重。
一直想着,齊承積的目的。
衛子戚的表情又柔和了下來,目光柔柔的看着手機屏幕上,衛然的名字和照片。
他把衛然的來電設置了照片,是他們的結婚照。
就是去民。政。局那天,兩人拍的那張貼在結婚證上的照片兒。
說起來,兩人還沒有正正經經的去照過婚紗照。
這張照片兒裡,兩人誰也沒笑。
甚至都耷拉着臉,彼此之間像仇人一樣。
那時候,他是不會笑。
而衛然,是因爲他的‘逼’迫而笑不出。
即使攝影師拼命地讓他們倆湊近點兒,湊近點兒。
可衛然還是像有繩子牽着她的腦袋似的,把她往遠離他的方向拉。
他就只能手扣着她的頭,強‘逼’着她把臉貼上自己的耳朵,可她依然沒笑。
衛子戚拇指‘摸’着照片兒裡,衛然的臉。
改天,他要帶她去照婚紗照。
到時,他要讓她發自內心的笑出來,幸福的笑出來,不再像這張照片兒裡那麼僵硬。
改天嗎?
衛子戚皺起眉,想到那場宴會。
齊承積使盡了招數,不擇手段的,甚至利用衛然,也要讓他參加。
那麼,他不得不把那場宴會想成一場鴻‘門’宴。
其實他可以不用去管的,衛然也說了她不想去。
甚至,她都擔心宴會有問題。
可是他想,以後齊承積的招數恐怕會層出不窮,他不能一直這麼躲着。
而且,他也想看看,齊承積到底搞什麼鬼,曾志恆和乍侖旺在中間又起了什麼作用。
一直以來,他都對齊承積的真正身份十分介懷。
衛子戚皺皺眉,拉開了旁邊的‘抽’屜。
‘抽’屜裡的東西不多,有一張衛然小時候的照片兒。
是她十四歲的時候,那時候,稚嫩的‘女’孩兒已經初見亭亭‘玉’立的少‘女’的端倪。
她的容貌變得越來越好看,十四歲時,已經與岑曼榕長的完全不一樣了。
他也不知道衛然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這個改變。
他只是記得,在她十四歲的時候,有一次在街上,他遇到了正在逛街的衛然和陸南希。
他站在街對面,兩人都沒有發現他。
陸南希不知道說了什麼,衛然笑了起來。
她笑的那麼開心,眼睛都笑彎了,‘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竟顯得耀眼。
陸南希舉起雙手,五指分開成爪,在空中做着虛握的動作,作勢要攻擊她。
陸南希笑着,表情也跟動作一樣的猥。瑣。
衛然也不知是笑的太厲害了,還是因爲陸南希這動作而羞得太厲害。
她的臉頰紅紅的,被白皙的肌膚映的那麼嬌。‘豔’。
她又驚又羞的睜大了眼,卻仍然在“咯咯”的笑着。
雙手在‘胸’前‘交’叉護住,笑着躲避陸南希的襲擊。
當時,衛子戚就看呆了。
和他一樣呆的,還有所有看到衛然的路人。
他們比衛子戚還要癡呆,癡癡的看着衛然,不知誰家的姑娘,那麼好看。
尤其是她的笑,簡直勾的人心都飛出去了。
就在那時候,他發現,衛然完全長出了自己的特‘色’,一點兒岑曼榕的痕跡都沒有。
岑曼榕長的其實不算是特別的好看,至少不在頂尖兒姿‘色’之列。
只是因爲她清純的氣質,特別吸引人。
可衛然也清純,但是在此之上,還有岑曼榕即使在她這個年紀也缺少的活力。
衛然的純宜靜宜動,毫不做作。
那一刻,她毫不淑‘女’的大笑,可樣子卻漂亮的不像話,比任何媚。笑都還要勾人。
衛子戚感覺自己就像是爬上了牆頭,窺見了養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毫不設防的嬉戲,‘露’出最自然也最漂亮的姿態。
也就是那時候,他受到了心中本能的驅使,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她的照片兒。
在他按下按鍵的時候,衛然也正好回頭。
她的馬尾隨着她的回頭而甩起,飛揚在空中。
鬢角落下的細碎髮絲被清風吹着,拂在了嘴角。
她燦爛的笑臉正對着衛子戚的鏡頭,不過那時,衛然仍未看到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拍了照。
從此,這張照片就存在了衛子戚的手極裡。
而她燦爛的笑臉,也永遠的存在了衛子戚的腦中。
那時候的手機像素,還不如現在這麼高。
衛子戚換手機時,就把照片兒傳到了電腦上,讓人做了修復,然後洗了出來,表在了相框裡。
他沒有把照片擺在桌面,而是放在了這個‘抽’屜裡,這裡面全是他的‘私’人物品,不多,卻都是不對人展示的。
時不時的,他就會拿出照片兒來看一看。
衛子戚拿出照片,看着照片兒中的笑顏,猛然間發現,衛然好久都沒有笑的這麼開懷了。
‘抽’屜裡除了這張照片兒,還有一個巴掌大的方盒。
盒子裡放着的,是一對袖釦。
這對袖釦是衛然送他的第一份兒生日禮物,也是迄今爲止唯一的一份兒。
說來也巧了,他在街上碰到衛然的那次,她和陸南希逛街,就是爲了給他挑生日禮物的。
因爲岑曼榕結婚,葉念安爲他擋牆昏‘迷’不醒。
他的心情一直不好,衛然就去給他買了生日禮物。
雖然身在衛家,衛明毫和林秋葉養育衛然,雖沒有對他這麼嚴厲,畢竟他是衛家的下一代家主,在教育他時不能有絲毫閃失。
但是對於衛然,也依然沒有一味的溺愛。
林秋葉給衛然的零‘花’錢不多,當然這是相較於普通人家。
但是衛然的生活環境,所在的圈子裡,她的零‘花’錢真是極少的。
這些錢不夠她買任何一樣最便宜的奢侈品,雖然她也用不到,平時的衣物都有林秋葉給她另外購買。
林秋葉覺得,這些零‘花’錢在衛然的吃和玩兒上,已經夠用了。
所以那時候,衛然也買不起太昂貴的牌子,袖釦只是商場裡的普通品牌。
但饒是如此,袖釦本身的檔次在那裡,用袖釦的人,都是在這方面很講究的。
所以即使只是普通品牌,也不算便宜。
這袖釦看着很低調,沒有昂貴的寶石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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