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知道戚少肯定是能訂上‘王朝’的位置,但是這就不算是我們宴請了。按照我們的習慣,既然是我們宴請,就應該從頭到尾,都由我們包辦。”曾志恆說道。
“曾先生真是面面俱到。”衛子戚也站起來說道。
“我們也是親自來邀請,才顯得有誠意,也知道戚少剛剛到達,旅途勞頓,我們就不打擾了。”曾志恆說道,和乍侖旺一起離開。
從頭到尾,乍侖旺除了那聲“你好”之外,就沒有再開過口。
兩人走後,賀元方纔說:“戚少,你要去嗎?”
“去,爲什麼不去?”衛子戚說道,“那曾志恆已經如此坦白,顯然是想敞開了說,那我也不妨開‘門’見山的問他們,和齊承積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既然已經承認調查我,自然也對我調查他們有數。而且,現在看來還真是齊承積的一個計。”衛子戚說道。
“齊承積把我們引過來,必定是已經跟他們溝通過了,他們知道我在調查他們,而他們也同樣在調查我。那麼,大家又何必再兜圈子。”
“可是戚少,既然真的是齊承積和他們串通的,萬一他們對你不利怎麼辦?”賀元方擔憂的說道。
“你不也聽曾志恆說了?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怕我心懷戒備,特意定在大廳,也不怕他們會在公開場合對我不利。”衛子戚說道。
“可這依然太冒險了,萬一……”賀元方想要勸,可也知道勸不動。
“你現在就去趟‘嵐山大院’,把我剛纔‘交’代你的事情辦了。”衛子戚說道。
“戚少,我要是現在去了‘嵐山大院’,這一來一回的,再加上談話,肯定要費上不少時間,來不及趕回來和你一起去見曾志恆他們。”賀元方說道。
“沒讓你陪我去,我自己一個人去。”衛子戚說道,“那曾志恆從頭到尾,都只用‘你’而非‘你們’來稱呼,擺明了就是要我一個人去。”
“多一個人,讓我們的戒備太明顯,恐怕就從他們那兒得不到什麼消息了。”衛子戚皺起眉,又看向窗外。
“可是戚少,這樣太危險了!雖然他們訂在大廳,就是爲了讓我們安心,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有什麼我們預料不到的情況,怎麼辦?還是讓我跟在你身邊吧!”賀元方急道。
“別爭了。”衛子戚堅決地說,“就算真有什麼事兒,你跟去也沒用,你能做什麼?豁上你的命救我,給我爭取逃跑的時間?”
衛子戚笑笑,“放心吧,大白天的他們還能綁架我嗎?咱們分頭行動,還能快一些,我想早點兒回白市,如果順利,說不定今晚就能回去。”
“好吧!我會盡快趕回來的,如果可能,在午餐結束前,我會在飯店外面等着。”賀元方說道。
“不着急。”衛子戚說,“重要的是跟方博然打聽仔細了,務必從他那裡得到儘可能多的有用情報。想從他那裡得消息,還真是很不容易。”
只不過在賀元方出發之前,方博然已經先來了。
賀元方立即生出了希望,應該可以在暗地裡保護衛子戚。
不過方博然一句話,又打碎了他的希望,“我是從家裡出來,順便路過這裡,就來看看。我覺得你對那些照片應該有很多疑問,袁江易很好心的把那張照片裡跟齊承積合照的那些人的身份查出來了。”
賀元方和衛子戚都提起了‘精’神,方博然笑笑,“於是,更有趣的事情來了。那些人都真實存在,而且他們也確實都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社團,共同拍過照,但是照片的原件裡,沒有齊承積,甚至沒有所謂的瑞林本人。”
“實際上,齊承積所在的那個位置,本來根本沒有任何人,對方運用技術把其他人都往兩邊移,硬是騰出了一個位置,把齊承積的照片塞了進去。”方博然說道。
“至於其他的,你要是想知道的更詳細,得跟我去趟‘嵐山大院’,因爲袁江易講的更明白,我對電腦這東西可沒有太好的技術。專業的東西都在他那兒,讓他分析給你聽。”
賀元方立即泄氣的點頭,“好吧!”
“另外,我知道你們來是爲了曾志恆和乍侖旺,我還知道他們在剛纔來過。”方博然說道,“昊東懷底下的人查出來他們在‘海悅’訂了午餐的位置,不會也剛好跟你們有關吧?”
衛子戚不得不佩服方博然的情報之快,前腳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情,他竟然都能這麼快的知道。
“剛好他們請的就是我。”衛子戚說道,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博然,“你收集情報那麼快,不會是把同市每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吧?”
“那倒沒有。”方博然笑道,“只不過這裡好歹也是聞家的地盤兒,情報網織的比別的地方密一點兒。”
衛子戚搖頭笑笑,“要不是聞家的牆角挖不動,我還真想把你挖過來。”
方博然也笑了出來,“你還是先保住賀元方再說吧!聞家對他也很有興趣。”
“這你們就不要做夢了。”衛子戚輕笑道。
“我上來還有一件事。”方博然說道,“是有東西要送給你們。”
他從帶來的斜挎包裡拿出一個盒子‘交’給衛子戚,衛子戚有些狐疑的接過盒子,打開來看,卻是兩把槍。
“我猜你就算是再有手段,也不能帶着槍上飛機。”方博然聳聳肩,“這兩把是送給你們的,以備不時之需。”
“我要是你,在見曾志恆和乍侖旺這兩個滿手鮮血的人的時候,就會給自己點兒保命的武器。”方博然說道。
衛子戚墊量了一下手槍的手感與重量,又落下子彈夾,檢查裡面的子彈,便利落的‘插’。進‘褲’子後面的腰帶裡,用西裝外套遮住。
“謝了。”衛子戚說道。
賀元方也拿起手槍,檢查了一下,藏在外套底下。
賀元方坐着方博然的車去了“嵐山大院”,衛子戚留在房間裡,看看手機,有種想給衛然打電話的衝動,可是看看時間,恰好她正在上課,就把這股衝動壓了下來。
平時在白市,他白天要上班,也是一樣見不到衛然,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心念唸的,不聽聽她的聲音就渾身不舒服。
他想,或許是因爲平時是在同一個城市,而且公司離家也只有十幾分鐘的距離,他知道只要他回去就能見到她。
可是現在不同,兩人在兩個城市,他想她的時候,無法立即見到。
而且……
該死!
衛子戚想到,如果這是齊承積的計,那齊承積很可能會趁他不在的時候找衛然。
衛子戚鬱悶的收起手機,起身離開。房間,開着賀元方租來的車,出發去“海悅”。
“海悅”所在的位置也在海邊,那一片廣場集中地開滿了各式的高級飯店,所以連停車場也是共用的。
中午也算是用餐高峰期,衛子戚到的時候,已經很難找到停車位。
最後好不容易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位置,把車停進去,可距離飯店便有些遠了。
走了五分多鐘,衛子戚纔算真的抵達飯店。
一進去,服務生便迎了上來。
“先生,請問幾位?”服務生禮貌的說道。
“我約了人,姓曾。”衛子戚說道,他猜想,也不可能用乍侖旺?沃臘納的名字,有些太複雜了。
果然是被他猜對了,服務生立即說道:“請這邊請。”
曾志恆倒是很謹慎,沒有選擇靠窗的位置。
因爲午餐時間,用餐的客人衆多,所以在人羣中倒也真不怎麼顯眼。
服務生把衛子戚帶到桌邊,曾志恆和乍侖旺立即站了起來。
“戚少,哈哈,我多擔心你不肯賞面。”曾志恆熱情的握住衛子戚的手。
“既然兩位誠心邀請了,我自然是要來的。”衛子戚淡笑道,“而且,我確實也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
“不敢不敢!”曾志恆說道,“戚少,請坐。”
曾志恆指了指窗邊,一望過去就是無邊的海洋,視野相當遼闊。
“在窗邊坐景緻很好,但是我擔心會有記者。雖然這個概率應該不高,但是也要防止萬一有這種情況出現。到時候,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曾志恆解釋道。
“曾先生考慮的很細緻。”衛子戚點頭,算是承認了他的做法。
曾志恆叫來服務生,點了菜,便主動說:“戚少,我也冒昧的問一句。我們知道戚少在調查我們,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引起了戚少的注意?”
衛子戚勾了勾‘脣’,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你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我不管,也沒興趣知道。我並不打算給你們造成什麼阻滯,實際上,不論你們做什麼,只要不妨礙到我,我是不會討你們嫌的。”
“那戚少你……”曾志恆遲疑了。
他跟乍侖旺雖然在各自的地盤能夠呼風喚雨,隻手遮天,可是在這裡到底也是外來的,勢單力薄。
更何況,他們面對的又是衛家,古老的八大家族之一。
從實力上講,他們肯定拼不過衛子戚。
這裡怎麼說也是衛子戚的地盤,聽聞他跟聞家的‘交’情也很好,而聞家又是同市最讓人忌憚的家族之一。
說實話,他們並不想得罪衛子戚。
“我只是好奇,齊承積爲什麼會跟二位扯上關係,他跟你們有什麼商業上的往來嗎?”衛子戚問道。
“既然你知道我在調查你,那我也坦白說,其實我調查的不是二位,而是齊承積。只是因爲他,我才順便把二位調查了一下。”衛子戚說道。
他看到曾志恆放在桌上的手,中指突然跳了一下。
“也就是說,如果二位不是跟齊承積打‘交’道,我是不會在意二位的動向的。”衛子戚說道。
“我能問戚少爲什麼會對齊承積這麼在意嗎?”曾志恆問道。
“‘私’事。”衛子戚淡淡的打發他。
曾志恆笑笑,沒再繼續追問。
服務生上菜很快,先前點完菜,這名穿着西裝制服,戴着耳機的的服務生便有禮的說:“您點的菜,會在十五分鐘內全部給您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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