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天都叫的,其實叫習慣了也不容易聯想。
還是霍正剛有一天,猛的一拍大‘腿’,“立東立東,可不就是立冬嘛!就是那個節氣的立冬,要吃餃子的立冬!”
於是,武立東的小名兒就這麼確定了。
“老大。”武立東的聲音傳過來。
“那邊怎麼樣了?”賀元方問道。
“警衛都已經收拾了,護衛也都齊了,沒有躲着的,警衛室有一份護衛的名單,長老院的護衛共二百人。”武立東說道。
賀元方便眼睛一個一個的看過去數着,點點頭,“那就沒問題了。”
“戚少,都齊了。”賀元方說道。
衛子戚點點頭,說道:“把他們都拷了。”
保鏢拿出手銬,將護衛的手反背在身後,銬住。
“三位長老,麻煩你們了。”衛子戚說道。
“沒什麼。”四長老說道,“走吧,把他們帶出去。路姜,你去把車開來,咱們也走。”
四長老正指揮着,二長老怒道:“衛光正,你們這是要脫離長老團?”
“只要有你們這種毒瘤在,長老團就不應該存在。”四長老冷聲說道,鄙夷的看着二長老。
“你們這麼‘激’動,就是因爲在高處呆久了,以爲自己真有足夠的威嚴,不容侵。犯,也捨不得那些權力,還有物質。”四長老說道,“你也不必在這兒跟我義正言辭的了,我不信你那一套。”
“衛子戚,你沒有想到後果嗎?一直以來,都是你家裡把你慣得太無法無天了,所以,你猜自以爲無所不能,什麼事兒都敢幹!”二長老轉而對衛子戚說道。
四長老的車開來了,便對衛子戚說:“我們先走了。”
衛子戚點點頭,便看着四長老、五長老和七長老離開。
他們的護衛則監視着剩下的那些護衛離開。
衛子戚也不怕他們耍‘花’樣,反正武立東他們在警衛室中監視着,一有異常馬上就能去鎮。壓。
從四長老他們離開,全程都沒有一個人理二長老的話。
衛子戚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完全不理他。
“衛子戚,你長老院也炸了,衛然也找到了,還要做什麼,放了大長老!”三長老沉聲怒喝。
“誰說長老院炸了?還有兩個地方沒炸呢。”衛子戚說道,“小衛宗祠我就不炸了,雖說不是姬顯先生那兒正宗的衛宗祠,不過好歹也是掛了祖先的名兒,我可不能不敬。”
“文成閣嘛,裡頭似乎有不少藏書?我也不能毀了是不是?”衛子戚笑笑,“不過還有個地方,長老院的象徵,可是必須得毀掉的。”
這話一出,剩下的所有長老,臉‘色’都白了。
六長老衛光永,說話已經開始結巴了,“衛……衛子戚……你不能……不能胡來!”
“嘁!”衛子戚掀‘脣’輕嗤,“既然我都炸了這麼多了,事兒已經做下了,炸多炸少有什麼分別?罪名都是一樣的,那麼我爲什麼不多炸點兒?”
“各位,注意看着,現在可是看一眼,少一眼了。”衛子戚說道,沒有轉頭,卻是對賀元方說,“讓他們動手。”
長老們齊齊的把目光調向長老院最高的那處建築。
正殿原本只能從建築羣中‘露’出包括屋頂的一小部分,但是因爲院子都被炸得差不多了,正殿一下子就從殘垣瓦礫中脫穎而出。
“衛子戚,你瘋了!你不能炸!”三長老尖聲叫道。
“衛子戚,你還講不講理,我們不過就是抓了衛然,又沒把她怎麼樣,你把我們的院子都炸了,再炸正殿,是不是太過分了!”二長老也是又急又怒的說。
“你們把衛然抓來的時候,也沒跟我講過道里,我爲什麼要跟你們講道理?”衛子戚冷笑。
九長老也要開口說話,衛子戚擡起食指放在‘脣’邊,“噓……”
他指指正殿,“各位,注意看着。”
他這語氣,好像是在讓他們注意看新年的煙火,而不是讓他們看長老院象徵被炸燬。
一時間,院子裡安靜的,只聽得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原本還會有鳥叫,可是經過剛纔的一番爆炸,鳥早就被嚇走了。
現在安靜的能夠聽到自己心跳聲,感覺自己的心臟敲擊着‘胸’膛,“砰……砰……砰……砰……”
正殿突然由內而外的爆發出火球,衝破了磚瓦房樑,正殿的一磚一瓦都被炸飛了。
火球向四周爆破、擴充,帶着濃黑的硝煙繼續向外擴散的更開。
就連正殿周圍的樹木,都被爆炸的氣‘浪’吹拂的向外彎曲,有的離的近的,則不行直接被炸掉。
轟天的火球與硝煙還濃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消失,正殿早已失去了身影,不知是被包裹在火球之內,還是已經被炸得成了焦土。
所有的長老都在發抖,腥紅的雙眼被映上了火光,變得更加的通紅。
他們咬牙,慘白着臉,看着這象徵着長老團的巍峨正殿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衛子戚!”大長老悽慘又高昂的淒厲尖叫,“我不讓你受到教訓,我就不叫衛光栩!”
“衛子戚,你這個‘混’賬!”二長老也伸着脖子,吼破了聲,“衛家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是過了一時的癮,但是你會後悔的!衛家,不會放過膽敢挑釁長老院權威的人!”
“‘混’賬東西……太‘混’賬了……你怎麼敢……怎麼敢……”六長老失魂落魄的說。
放眼望去,恐怕整個長老院,最完整的就是大長老的這間院子,還有小衛宗祠和文成閣了。
原本盡是古意、大氣磅礴的長老院,如今卻被炸得只剩了點兒渣渣,像剛經歷過異常慘烈的戰爭,殘破不堪。
到處都是‘亂’石碎瓦,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刺鼻的火‘藥’味兒,提醒他們失去了什麼,心情更加憤怒,更加不甘。
“嘁!”衛子戚冷嗤一聲,“把這幾位長老,帶去那間石室也體驗一下。”
“爲了讓他們安分點兒,都給他們銬上手銬。”衛子戚說道,“衛然受過的,我也要讓他們都受一遍!”
“衛子戚!你別太過分了!”大長老臉‘色’猛變,提起那間石室,他想想都覺得心慌。
“嘖嘖嘖。”衛子戚搖搖頭,“過分?我覺得還欠點兒。”
他吩咐保鏢,“帶過去,你們現在這兒候着,找個鎖匠什麼的,重新過來配把鎖,把石室鎖了。辦完了,走的時候順便把大長老的院子也給清了。立在這兒,我嫌礙眼。”
“是!”保鏢應道。
“元方,多調幾個人過來看着,誰要是來救他們,就告訴我,我親自過來解決。”衛子戚說道。
說着,他皺了皺眉,止痛針的‘藥’效逐漸退下去了。
實際上,從剛纔他就開始越來越疼。
衛子戚頓了頓,從口袋裡‘摸’索出止痛‘藥’,他不能讓衛然看出他還難受。
倒出兩片‘藥’片,也沒有水,手掌將‘藥’片按到嘴巴里,便空口嚥下。
“走吧,衛然該等急了。”衛子戚說道,看看錶,經他把時間一再壓縮,也不跟那些老頭子扯皮,分頭同時行動,現在也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衛子戚皺眉,忍着肋骨的傷痛,快步的往外走。
衛然坐在的悍馬,就停在最前頭。
先前保鏢們的行動,這輛悍馬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當看到那一場又一場沖天的爆炸,衛然透過車窗看着,心跳的越來越快。
她知道,這是衛子戚爲她做的。
他們欺負了她,他就爲她報仇。
衛然在車上坐着有些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衛子戚的懷抱。
被這麼一個男人愛着,被他珍視着。
誰欺負了她,他就百倍償還。
長老團欺負她,他就把長老院炸了。
這種寵,會讓被他寵着的‘女’人虛榮死的!
衛然不禁想,自己有一天會不會被衛子戚寵壞了,也像他似的那麼大的脾氣,無法無天,誰也不怕,誰也敢欺負?
要是她也成了那樣兒,不知道衛子戚能不能忍?
兩人脾氣都來了,那得鬧騰成什麼樣兒?
想着,衛然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是從昨天被抓來到現在,臉上如釋重負的,第一次‘露’出了沒有憂愁的笑。
“笑什麼呢?”衛子戚的聲音響起。
衛然驚訝的轉頭,就見衛子戚坐上了車,並把‘門’關上。
賀元方繞到副駕駛坐進來。
“怎麼這麼快?”衛然問道。
“你一直餓着肚子呢!”衛子戚說道,皺起眉,“其實我應該第一時間帶你走的,只是這次攻擊了長老院一個出其不意,下次長老院有了防備,再像今天這麼順利的機會可沒有了。”
“我也沒法兒替你報仇。”衛子戚解釋道,“今天這機會最好,一舉拿下,乾淨利落。我可不能讓你就吃了這麼個悶虧。”
衛然搖搖頭,左手繞過他的胳膊,雙手握住了他的手。
“可是你今天把這裡都炸了,回頭家族裡那些長輩追究起來怎麼辦?”衛然說道。
這事兒做的時候是‘挺’過癮的,可接下來要面對的,可就不那麼過癮了。
“這事兒是他們做的不對,也不光彩,就算告到姬顯先生那兒去,姬顯先生也是個明理的人。”衛子戚說道,“他們要真有那個臉,就讓他們告去。”
見衛然還擔心着,他伸長了手臂攬着她的肩,把她無力的身子擁進懷裡。
“你現在身子那麼虛弱,別想這些。這種煩人的事兒就‘交’給我來‘操’心,你的任務,就是回家後把身子養好了。”衛子戚笑道。
“元方,跟立冬說一聲,讓他現在這兒等會兒,別跟咱們走,組織手下人把事情都辦妥了,等人過來接。班兒再回去。”衛子戚吩咐道。
“是。”賀元方用對講機跟武立東說了後,又聯絡了一批新的隊伍,讓他們過來。
本來,衛子戚也沒想着要把長老院給炸了。
他根本就沒想到衛然會傷的這麼重。
當看到衛然這樣子,他氣瘋了,臨時決定,就趁着今天長老院被他們攻了個措手不及,索‘性’一次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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