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然兩曲,直接讓下面的大臣們顛覆了對他的認知。
高志翔氣的牙癢癢,然而卻無可奈何,剛剛說出那樣的言論,已經在聖帝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如果自己再多說什麼,恐怕只會讓聖帝對自己產生厭惡之感。
“張凌然是吧,今天太后壽辰,你又獻上這麼美妙絕倫的曲子,我決定賞你點什麼,你有什麼想法沒有?錢財還是官爵?”聖帝淡淡問道。
“錢財官爵?原來做官這麼容易?”張凌然心裡想道,不過說做官,自己實在沒什麼興趣,他的目的可不是浪費在朝堂之上。
而且聖朝以武爲尊,自己這點修爲,就算是當了官,估計也坐不穩。
“聖帝,小人草民一個,做官就算了,修爲上不了檯面,至於錢財嘛……要是聖帝能賞點,我也是很樂意的。”張凌然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推推委委,既然別人說要賞,那自己接下就是。
煉體境後期還會消耗很多的材料,自己積累點錢財,總歸是好事。
“你不打算要官爵?”聖帝有些詫異,一般人這種情況下都願意入朝爲官,畢竟這是終身之事,錢財不過身外之物,有了官爵,以後終究是能夠賺到的。
“不了聖帝,小人已經考慮清楚了。”張凌然恭敬道。
“那好,既然你決定了,我就賞你十塊金元,下去吧。”聖帝隨意道。
“謝聖帝。”張凌然鞠躬之後,退了下去,重新坐到了趙怡沁的旁邊。
趙怡沁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張凌然,對方剛剛兩曲實在驚豔,而且在聖帝面前竟然能夠做到絲毫不緊張,她不禁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對方了。
見趙怡沁在打量自己,張凌然疑惑道:“夫人不餓嗎?快吃些東西吧。”
“我不餓。”趙怡沁將目光收了回來,淡淡道。
“既然你不餓,那我就爲夫人效勞了。”張凌然嘿嘿一笑,將對方桌子上的美味佳餚,全部端到自己的旁邊。
不一會兒,有下人端着盤子走了過來,裡邊乘放了十塊金元。
張凌然將金元全部握在手中,掂量了掂量,隨後拿起一枚,輕輕一彈,金元發出清脆的聲響。
“看來是真的。”他喃喃道。
趙怡沁心裡實在無語,聖帝賞的還有假?對方太過小心警惕了一些。
宴會到了最後,鄭月起身,來到太后面前說了一句什麼,又對聖帝行禮之後,退出了大殿。
張凌然一直注意着對方,見鄭月走了,自己也悄咪咪的準備溜走。
“你要去哪?”趙怡沁發現了端詳,不禁問道。
“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上茅房。”張凌然胡扯道。
趙怡沁也沒多想,淡淡道:“快去快回,記住這是皇宮,不是將軍府,不要亂跑。”
張凌然聽了,也沒回答,一溜煙退出大殿了。
來到殿外,他左右張望了一番,發現了鄭月的身影。他剛想要追過去,卻發現有巡邏的士兵經過,只好先躲着。
士兵們走後,他這才追了上去,緊隨鄭月身後。不過好幾次快要追上的時候,都有士兵冒出來,他只好躲避,幾次都很難靠近對方。
繞了好幾條道,鄭月推門踏入一個院子之中,這應該是她所居住的地方。
張凌然見門口有侍衛守着,自己找到一處偏角,翻進了院子裡邊。
房屋的燭光還亮着,一閃一閃,他來到門口,剛想要敲門,但又覺得不妥,萬一對方將自己當成刺客,那不是有理說不清了?
而且這裡是皇宮,對方身份特殊,萬一自己給了玉佩,對方反手就叫人把自己抓去,估計以後自己只能在大牢裡度過了吧。
以張凌然警惕的性格,自然不願意和對方過多接觸,他想了想,看到旁邊半開的窗戶,決定從窗口進去。
他用手輕輕推開窗戶,儘量不發出聲響,隨後一個閃身來到屋裡,以他上一世特工的身法,自然小事一樁。
房間內帶着淡淡的香味,張凌然不禁深吸一口,感覺很是好聞。
他左右張望一番,房間很大,前方有一個屏風,透過屏風的燭光,他隱隱可以看到兩名女子的身影,其中一個應該是丫鬟,正在幫另外一位寬衣解帶。
“你出去吧。”屏風裡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
丫鬟微微躬身,隨後從屏風之中走了出來。
張凌然見此,躍跳到房粱上面,待丫鬟走後,自己纔再次落下。
“不能見面,那就將玉佩留在這裡,寫封紙條算了。”張凌然想道。
他掏出玉佩放在桌上,拿起旁邊的毛筆和紙張便開始書寫。
剛寫一個字,屏風後的女子突然開口說話了。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爲什麼一直跟着我。”
張凌然一愣,猛然往左看去,對方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屏風,身上穿着薄薄的輕紗,肩膀如雪般淨白,性感的鎖骨露在外面,身材婀娜多姿,讓人浮想翩翩。
張凌然吞了一口唾沫,沒有想到對方這樣子便走出來了,實在是惹人犯罪啊。
不過他心裡也微微驚訝,之前他一直沒有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真氣波動,按理來說應該是個普通人,不應該擁有這麼強的警覺性才行,可是自己偏偏被對方發覺了,而且如此悄無聲息。
“額,那個,我來這裡,只是想給你送東西。”張凌然抓抓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最好說清楚,否則我要叫人了。”鄭月臉如寒冰。
“我說,我是被一個叫鄭坤的叫過來的,他讓我送你一樣東西。”張凌然連忙解釋道。
“胡言亂語!來……”鄭月剛準備叫人,張凌然瞬間撲了過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叫啊小姐姐,要是真的來人,那我可是有理說不清了。”張凌然有些焦急道。
他左手摟住了對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右手捂住了對方的紅脣。一股淡淡的香味從身上傳來,甚是好聞。
鄭月想要反抗,然而以張凌然的力氣,對方如何反抗的了?
“不要鬧,我真的有東西要給你!”張凌然焦急道。
皇宮內高手衆多,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端詳,趕到這裡來,他必須快速穩定好對方的情緒才行。
鄭月眉頭緊蹙,還是不相信對方的鬼話,直到張凌然將那玉佩拿出,她才瞬間愣在了那裡,身體也沒再繼續掙扎。
張凌然見對方情緒緩和,將她慢慢鬆開,不過也不敢離太遠,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異動。
“這是……這是我父親的貼身玉佩?”鄭月將玉佩接過,眼眶微紅。
張凌然嘆口氣道:“鄭前輩讓我告訴你,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這個玉佩留給你做一個念想,讓你不必爲他報仇。”
鄭月一聽,身體一軟,差點跌坐到地上。張凌然連忙將對方扶住,軟軟的手感,香香的氣味,真是舒服啊。
鄭月反應過來,自己穿的單薄,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她坐到一邊,仔細看了看玉佩,盯着張凌然打量了一下。
“你是如何得到我父親的玉佩的?!”她皺眉道。
“額,這個……”張凌然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編怎樣的故事,不可能告訴對方自己有一個招魂的系統吧。
他想了想,決定將曾經告訴趙怡沁的故事,照搬過來。
“這個嘛,就要從十五年前說起了。”張凌然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