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棲川鳩的怨憤
一番區，金印會駐地。
“Grand`Fisher出現了？真的是Grand`Fisher嗎？我家鳩兒怎麼樣了？”
剛一進入金印會駐地，棲川會長便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上來便是一連串的詢問，但還不等段木想好怎麼回答，他又急忙道：
“不對~不用跟我解釋，你爲什麼還在這裡啊，快點去現世，還磨蹭什麼呢！？”
“……”
段木嘴角微微一抽，我到這裡後連一句話都沒來沒及說，怎麼反倒成爲我磨蹭了？
“我還要先申請一下限定……”
“申請什麼…不用申請，你快點出發吧，段木大爺！！”
棲川會長拽起段木就往裡跑，一邊跑一邊道：“關於限定解除的事情，我會讓貴族會去處理，你現在立刻立刻給我去現世。”
棲川會長拖着略顯臃腫的身材，跑的飛快，讓段木都忍不住有些驚訝，畢竟平常這位總是端着個架子，幹什麼都不緊不慢，給人一種極爲從容的感覺。
而棲川會長口中的貴族會，全稱爲‘貴族會議’，是金印貴族會議的下轄機構。
但在明面上，貴族會議與金印貴族會議是兩個不同的機構，都一樣是會長加議員制，甚至還有單獨的駐地，與金印貴族會議同在一番區。
之所以要搞的這麼麻煩，其實是爲了顯示出四大貴族與其他貴族的區別，彰顯四大貴族的高貴。
凡是與四大貴族有關的事物，無論是戶籍登記、還是結婚申請、亦或者家族事物等都是由‘金印’貴族會議來負責。
而一般貴族，無論上中下級，都由貴族會議來負責。
雖說這兩個會議的會長都是棲川會長一人。
其實正常來說，應該稱他爲貴族會會長，四大貴族畢竟是少數，他能夠以金印會會長身份出現的機率，還是很少的……
不過，爲了彰顯他的身份，他對外完全以金印會會長來自稱。
言歸正傳。
就這樣，段木在只說了一句話的情況下，就被棲川會長硬生生的給推進了穿界門。
“又見面了。”
看着落到掌心的蝴蝶，段木打了聲招呼。
爲了避免緊急時候，段木無地獄蝶可用，這隻地獄蝶金印會分配給他的，雖然不能帶走，但只有他才能使用。
剛一進入斷界，段木便運轉瞬步，快速的向着現世而去。
——Grand`Fisher！
他終於想起來，爲何自己上次聽大前田與下屬討論與之有關的事時，會覺得這個代號有些耳熟。
先前他還沒有太在意，當看到長野華秀調出的監視影像時，他纔想起這個代號爲Grand`Fisher的虛，爲何會讓自己覺得熟悉。
段木一邊使用瞬步，一邊掏出了指令神機。
上面是由監理隊與技術開發局一同傳給他的資料。
Grand`Fisher。
這是技術開發局爲其起的代號。
首次出現於現世，是48年以前，在這48年期間，不斷有派遣到現世的死神被其吞噬與擊退。
其狩獵方式爲隱藏自身，以頭部生出擬態誘餌來僞裝成人型，專門吃那些能夠看到他擬態誘餌的人。
而其天生就具備一種擬態時，隱匿靈壓的技巧，再加上性格極爲謹慎，每次無論是否吞噬成功都不會戀戰，總是搶在支援到來前逃離現世。
所以，48年過去，它依舊沒有被擊殺，反而藉此吞噬了不少派遣到現世的死神。
好比如段木在大前田辦公室，第一次聽到這個代號時，就是因爲十三番隊派遣到空座町的隊士被它吞食。
不過，正因爲有它，自己纔會與棲川會長搭上線，從而將萬事屋的生意做到了貴族當中。
從某方面來說，那個代號爲Grand`Fisher的虛，其實幫了段木很大的忙。
而段木之所以會記得它，完全是因爲……
未來某位掛王的母親，正是死在了它的手中。
雖說以那位母親的情況，就算沒有它，最終結果也不會太好。
就在這時，通道盡頭出現了一縷光亮，充滿廢棄源的渾濁空氣撲面而來，段木見狀直接將靈壓注入到了身上衣服當中。
不得不承認……
浦原喜助在這些亂七八糟的研究上，確實很有見地。
這套衣服只需要輸入微弱的靈壓，就能夠展現出類似於靈子化的狀態，讓自己如同正常死神一般隱匿身形。
當做好準備，段木從穿界門一躍而出。
“這裡是……”
段木低頭看向手上指令神機，發現這裡是空座町的椿臺區，而段木所出現的位置則是一棟高中的操場。
嘩嘩譁~~~
不同於屍魂界的晴空萬里，現世此時正下着傾盆大雨。
一個個青春洋溢的高中生，手持雨傘從教學樓內走出，口中抱怨連連。
“這雨到底什麼時候能停啊，都已經連着下三天了。”
“我倒希望繼續這麼下下去，等空座本町與南川瀨之間那條河再漲漲，我就不用來上學了。”
“做夢呢吧，南川瀨與空座本町之間的河岸漲水，跟空座一高所在的學園町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我每天來上學，可都是要先從南川瀨去空座本町車站，然後纔會坐列車來學校。”
“……”
看着從身邊不斷走過的高中生，段木心中忍不住一陣慶幸。
雖說自己身上這套衣服可以被普通人看見，不至於鬧出‘變態入侵高中校園’之類的新聞，但憑空跳出一個人，難免會引起騷動。
而且……
現世網絡可是有記憶的，那時不時會增加的0.01經驗值已經說明了網上還有自己的照片，萬一再不小心被拍下來，幾年前他的那場社死經歷，很有可能再一次被翻出來。
確定了自己身處之處後，段木並沒有久留，而是迅速離開了空座一高，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見的區域。
“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改！”
輕喝聲中，段木周身靈力涌動，幾乎僅在一瞬間便籠罩了整個空座町。
不同於前幾次，這次在棲川會長的催促下，段木並沒有接受限定，自然也不需要再向以前那邊一片片區域進行搜尋；以段木沒有受到限制的靈壓強度，不要說空座町了，就算是距離空座町22KM的鏡野市，同樣在段木的探查範圍當中。
無形的波紋，猶如浪潮一般層層擴散，龐大的信息量不斷傳回。
只要有任何一絲靈壓波動，段木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
數秒後……
段木眼睛一亮，找到了！！
……
而在段木來到現世之前，空座本町一棟高樓之上。
一個黑髮青年，用力咬着手中飯糰，彷彿將飯糰當成了仇人一般，口中還不斷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嘟囔着：
“混蛋…不要讓你知道你是誰，居然敢來我的轄區殺虛……混蛋，一個、兩個也就罷了……居然一個巨型虛都不給我留下，太欺負人了……到底哪裡來的混蛋？難道是從十番隊負責的鳴木市來的？”
莫名其妙。
棲川鳩現在只感覺莫名到了極點，雖說空座町經常會出現虛，但絕大多數都是一些雜魚虛，那種越過初始階段體型龐大的巨型虛卻在少數。
而派遣到現世的死神，每淨化一隻虛，都會記錄在績效當中，以後如果他想晉級席官的話，現世派遣經歷的績效對他極爲重要，起碼在十三番隊是這樣。
再加上那些實力強大的虛，還有額外的追加報酬，雖說棲川鳩不在乎錢財，但能夠拿到追加報酬本身，已經是一種榮譽的證明。
正因如此，派遣到現世的死神，纔會對其他同僚的越界行爲極其不滿，甚至心生怨氣。
棲川鳩也不例外，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繼承家業，一直以來他都是將成爲浮竹隊長的副官當做人生目標，所以來到現世以後，他一直都很期待與那些巨型虛交戰。
結果……
不知道爲什麼，每當有巨型虛出現，他這邊接到指令趕往現場時，出現的虛都會莫名消失。
最初，棲川鳩還以爲是虛回去了虛圈。
但接連數次，讓他隱隱意識到了不對，而且每次現場都有虛的氣息殘留，說明先前這裡確實有虛出現過。
有人來到自己的轄區，搶了自己的績效！！
剛開始他也不確定這個猜測對不對，直到……
有一次，他距離出現的巨型虛極爲接近，所以第一時間便趕到現場。
但就在他拔出斬魄刀準備與其大戰一場時，虛空中突然傳來一道雷光。
然後……
虛死了！！
那個混蛋，居然在自己眼前，公然入侵十三番隊轄區，公然掠奪自己的績效。
最最最讓棲川鳩憋氣的是……
對方這麼明目張膽的情況下，他都沒有發現來人到底是誰。
棲川鳩爲此聯繫了技術開發局幾次，結果一問三不知，還說什麼可能是虛見到自己以後害怕了，所以逃回了虛圈。
放屁！！
那虛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消滅了，技術開發局這幫傢伙簡直是在睜眼說瞎話。
再有下次……
棲川鳩將整個飯糰塞進嘴裡，一臉憤憤的咀嚼着。
“我一定要趕在那個混蛋前面！！”
原本他平常時，都會以義骸在現世行動，可今天中午又一次被掠奪績效的經歷，讓棲川鳩放棄了穿回義骸，隨時準備迎接戰鬥。
吃完了飯糰，他低頭看向手中。
而他手中則是拿着一個有別於指令神機的儀器，這是他今天託人從技術開發局買來新型靈子探測裝置；正常來說，作爲派遣現世死神的他，完全不需要這種東西，但十數次與虛錯過，讓他有種懷疑……
那就是……
技術開發局那羣混蛋，很可能與搶自己績效的傢伙勾結在了一起，然後刻意延緩指令傳來的速度。
否則對方不可能總是比自己快上一步。
而事實也是如此，不過卻不是搶他績效之人所爲，而是棲川鳩的父親要求技術開發局，在段木趕到現世後，纔可以按照規定將虛出現的情報，傳遞給棲川鳩持有的指令神機。
棲川會長最初的打算，其實是讓技術開發局不再給棲川鳩傳達有虛出現的情報。
但這一要求，被技術開發局拒絕了，因爲這種行爲違反了真央四十六室定下的規矩；最後只好退求其次，延緩指令傳遞，導致每次棲川鳩都會白跑一趟。
滴滴滴滴~~~
就在這時，一陣警報聲，突然從棲川鳩手中的新型靈子探測裝置上傳來。
果然！
棲川鳩的目光，在不斷響起警報的靈子探測裝置與毫無波動的指令神機間，不斷觀察，臉上露出了怨憤之色。
“你們這羣卑鄙的混蛋，我回去以後，一定要去貴族會告你們一狀！”
太無恥了！
在心中謾罵一番，棲川鳩起身便向着有虛氣息傳出的方向而去，雖說只是一瞬間的顯現，但所出現的位置卻被清晰的記錄在了靈子探測裝置之上。
一路疾馳之下，數分鐘後，他便已經來到了一處河岸邊的路旁。
“又來晚了？”
棲川鳩眉頭一皺，明明出現位置就是這裡啊。
“呀~~”
一聲驚叫傳來，棲川鳩轉頭看了一眼，只見一位母親正帶着一個身披雨衣的孩子走在路邊。
而剛剛發出驚叫的正是那個身披雨衣的小孩子。
“哎呀~這卡車真討厭。”
孩子的母親手持雨傘蹲了下來，臉上掛着溫婉的笑容。
“一護你沒事吧？”
“沒事，我身上有雨衣，不要緊的。”
被稱爲一護的小男孩，用稚嫩的表情說着認真的話：“我站在這裡，還能夠保護媽媽。”
“……”
棲川鳩看了一眼後，便收回目光，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手中靈子探查裝置上，希望能夠找到先前被探查到的那隻虛。
母子一邊交談，一邊遠去。
但還沒走出多遠，那個小孩子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翻過路邊圍欄，快速的向着河岸邊跑去。
“一護~~！”
母親焦急而驚恐的大叫聲傳來，棲川鳩沿着小男孩所跑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着怪異服裝的小女孩正站在河岸邊。
不是人類。
是整嗎？
當看到那身影的瞬間，棲川鳩便在心中做出了判斷，但下一秒他瞳孔便是一縮。
因爲……
就在那小男孩翻過圍欄的瞬間，那面向河岸的小女孩身後突然有一道龐大的影子，由虛幻化作真實，就彷彿是從虛空中憑空出現一般。
滴滴滴滴滴~~
急促警報聲響起，棲川鳩面色大變，來不及多想，瞬步運轉間直接衝了過去。
“死神？”
河岸邊的小女孩彷彿察覺到了什麼，背後龐大身影睜開雙眼，看向衝向自己的死神，眼中閃過一抹人性化的遲疑。
雖說相比吞噬高靈力的人類，吞噬死神要更加可口，但他性格卻極爲謹慎，否則他也不會活到今天。
要放棄嗎？
看着即將跑到自己擬態旁的小男孩，還有同樣衝來的死神，Grand`Fisher猶豫了一下後，終究是本能戰勝了謹慎，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啓虛腔。而是向着小男孩跑來方向，伸出了僅有四指的爪子，準備先吞掉這個小男孩，再吞掉之後的死神。
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能夠吞噬掉他們，一段時間內，他都不需要再來現世了。
來不及了~~！
見狀，從遠處跑來的棲川鳩眉頭一皺，因爲以他的速度已經來不及救下那孩子了。
然而……
意外，卻在那利爪拍向男孩的瞬間發生了。
一道身影突然向前一撲，將男孩撲倒，用雙臂與膝蓋支撐住地面，如盾牌般將男孩死死的護在身下。
男孩看着眼前的母親，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還不等他說什麼。
嗡~~
一陣沉悶的呼嘯，夾雜着巨大力道拍下。
嘭——！
轉瞬間，便覆蓋了男孩與母親。
“該死！！”
見狀，棲川鳩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個母親也能夠看到虛嗎？
這種行爲簡直是太愚蠢了，原本死的還只是那個小鬼，現在這對母子都會死在那隻虛的手中。
然而……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突然從河岸邊傳出，而傳出慘叫的並不是那對母子，而是那隻虛……當然，在棲川鳩看來，那對母子不要說慘叫了，被那一爪拍過，可能連痛苦都沒感到，就會死去。
怎麼回事？
棲川鳩腳步一頓，看向發出慘叫的虛。
而就在他看去時……
那隻虛拍下的手掌，突然分崩瓦解，僅在一瞬間便化作靈子消散而開；而在虛捂着手臂後退的同時，地面上那對安然無恙的母子身前，出現了一個身着黑色工裝，腳踏長靴的青年。
青年沒有去看那隻虛，而是轉頭看向身後的母子，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
名爲一護的小男孩歪過頭，繞過擋在身前的母親看向青年，眼中閃過一抹迷茫。
不知是不是被青年身上的氣息影響，他居然逐漸看清了青年身前，河岸邊捂住胳膊倒退至水中的巨大怪物，心中隱隱意識到爲何母親要撲倒自己。
“一護，你沒事吧？”
母親充滿擔憂的聲音傳來，讓一護下意識搖了搖頭。
見狀，他母親這才鬆了口氣，面帶感激的看向身後青年，但還不等她說些感謝的話，青年的聲音突然傳來。
“這位夫人，你也不想自己的兒子送命吧？”
段木說罷，收回了看向兩人的目光，在看向河中那隻虛的同時，將注意力投向腦海中的系統界面。
當看清系統界面的提示後，段木語氣瞬間變得無比溫柔：
“不想的話，就快抱着孩子離開這裡！”
……
唔，一號欠的一章，我記得呢，一定會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