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段木的研究
“還是不對…方向沒錯，但到底該如何進行下去呢？”
“還需要繼續壓縮……”
“……”
大空鶴練武堂內，一個赤膊着身體，僅穿一條短褲的身影，正站在擂臺中央不斷的喃喃自語。
擂臺依舊是最初的擂臺，但擂臺周圍的靈紋，卻已經不在是最初的靈紋。
最初擂臺周圍，佈滿了志波家特有的靈紋，那些靈紋都是從‘花鶴大炮’上簡化而來，以類似於發射煙花的方式向內部釋放壓力，從而提升段木靈力的密度。
而身處擂臺當中的段木，行動不會受到絲毫影響，只會讓體內靈壓的流動卻宛若凝固了一般。
但經過段木與空鶴大姐一同進行改良後，讓這擂臺的壓力不在侷限於靈力，而是同時作用於靈力與靈體之上，簡而言之，作用有些類似於重力室。
沉吟了半響後，擂臺上的段木動了起來。
呼呼呼！
拳風呼嘯，段木神情專注，不斷地揮動雙拳。
擂臺開啓的時間越久，其壓力也就越強。
據空鶴大姐所說，擂臺靈紋所演化的是空鶴大炮積蓄力量過程，不過並不是向外發射，而是將全部能量向着擂臺內部壓下。
在這種壓力下，哪怕以段木的體魄，都有種身處深海之底的感覺。
段木神色卻沒有太大波動，揮拳的同時，他的雙腳也在不斷前後交錯。
出拳、收拳、出拳……
邁步、收步、邁步……
進行訓練的同時，他也在不斷觀察自己的身體各處。
如果不是因爲空鶴大姐時不時會來觀察他修行，段木甚至連短褲都不想穿，以便自己更清楚的觀察自己身體每一處，以此來研究體魄的變化。
隨着時間快速流逝，段木腳下擂臺上那由汗水浸透的陰影在不斷擴大。
赤膊上身肌肉隆起，汗水順着肌肉間的縫隙流淌而下，浸溼短褲的同時，又隨着每一次邁步出拳而被震得水珠四散，讓其腳下陰影逐漸的擴大。
不夠…
只是這樣的話，還不夠！！！
段木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這狠戾並不是針對於任何人，而是針對自己。
呼呼呼呼呼呼……
幾乎僅在一瞬間，他揮拳速度再次加快，徹底化作殘影，額頭滴落的汗珠往往還沒順着下巴滴落，剛剛形成便被席捲而起的拳風崩潰。
噠噠噠噠噠……
不斷交叉的雙腿，就宛若轉速極高的風扇，無數重影在不斷交錯，很難想象這是人類所能做到的動作。
還不夠！
僅僅只是這樣的話，無法讓自己的身體達到極限。
段木要觀察的正是自己體魄到達極限後，所能夠發生的變化，從而不斷的嘗試與改正、亦或者稱之爲改造。
這種嘗試，他自己都忘記進行了多久。
基本除了吃飯、休息以外，他一直都在進行着重複動作。
時間流逝，地面上陰影已不在是單純的潮溼，而是被一層汗液所覆蓋。
伴隨着滴答滴答的水聲，汗水沿着擂臺邊緣不斷滴落。
呼呼呼呼……
原本的拳風呼嘯，逐漸被段木那恍若風箱般的急促呼吸所取代。
放棄全部靈壓，單純以體魄來硬抗周圍越來越強的壓力，同時不斷的運用白打，依舊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讓他身體達到了最初的極限。
難以言表的疲憊，讓段木只感覺視野中的一切都變得有些模糊。
但段木雙眸卻極爲有神，死死的注視着自己達到極限後的身體，不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
在這一過程中，哪怕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段木依舊宛若毫無感覺的機器一般，持續運轉。
這讓他雙臂的肱二頭肌、肱三頭肌、三角肌隨着連續不斷的全力揮拳而被撕裂開來，但在收拳過程中又隨即癒合，不斷重複。
血液與汗水，染紅了他身下擂臺。
破壞、再生、破壞……
就在這樣的過程中，段木的注意力越加集中，看着身體撕裂、蠕動，將身體變化與自己腦海中關於靈體的研究一一結合。
這讓段木眼中的探索欲變得越加狂熱，完全忽略了身體的承受能力，不僅沒有停止邁步、出拳，反而訓練的強度進一步提高。
這也讓他身下擂臺變得越加鮮紅，寬闊的大空鶴練武堂內都被一股難聞而刺鼻的血腥味所籠罩。
……
與此同時，練武堂入口處。
巖鷲緩緩走出，當進入練武堂後，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便適應了下來。
起初時還有些不適，但當聞習慣以後，這種味道聞起來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他這是又持續了多久？”
看着那被鮮血染紅的擂臺，巖鷲臉色忍不住有些發白。
而在巖鷲前方，身材高大的金彥與銀彥，一人端着一個餐盤，上面擺着已經放涼的食物。
“不知道，但從我來開始，段木少爺就一直持續着這種狀態。”
“空鶴大人讓我們不要去打擾段木少爺的修行，只能等他修煉完後纔可以將食物送過去……嗯…我是早上來的…銀彥是晚上過來的……空鶴大人說，他沒吃完飯之前，不允許我們回去。”
巖鷲聞言有些無語：“那你們乾脆等他修煉完再過來不就好了？”
“呃……如果沒人提醒的話，段木少爺修煉完，基本都會直接昏睡過去，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第二天一睜眼就開始修煉。”
金彥語氣有些無奈，但臉上卻滿是敬佩之色。
他們兄弟二人，因爲空鶴大人的命令，這些天一直都在這裡陪同段木修行，以免他把自己練出什麼事，而沒有得到及時救助。
所以深知段木的修煉，究竟是有多瘋狂，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修行，更像是在……嗯，自殺！！
完全是在把自己往死裡練。
巖鷲微微嘆了口氣，雖然想要讓擂臺上的段木休息一下，但跟段木一起修煉了這麼多年，他很清楚段木在修煉時有多瘋狂、固執，在不滿意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聽任何人勸阻的。
而且，他也看的出來，段木現在並不是單純的在修煉，而是彷彿在研究什麼。
無論什麼時候來，無論段木身體狀況如何，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體，彷彿想要看穿自己身體一般。
自從大半年前開始，他就彷彿入魔了一般，一直持續着這種狀態。
起初時，還只是時不時發呆。
然後據斑目一角所說……
他在綜合救護所給人治療的時候，突然喜歡上了在無人的病房中……撕患者衣服，然後用無比狂熱的目光觀察患者身體的愛好。
好在他還知道女性患者的衣服不能撕……所以遭到他迫害的患者，基本都是十一番隊的隊士。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就連那個說話特別傲慢，動不動就說人窮酸的大前田，都說段木的行爲有些詭異。
據說是段木在某個他所管理的監牢中，突然搞起了什麼身體檢查，讓監牢內所有犯人都脫了個精光。
然後……
以檢查爲名，將脫了個精光的他們暴打一頓，再繼續治好，不斷重複……
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幾天後，隱秘機動那位軍團長親自動手，將他從牢房裡丟了出去。
而在那之後……
段木彷彿意識到自己做錯了，老實幾天後，突然又一頭扎進了大空鶴練武堂。
這一呆，就呆到了現在。
整整幾個月，都沒有從大空鶴練武堂離開。
無論是萬事屋那邊的生意、還是金印會的委託、乃至於二番隊、四番隊、五番隊的工作，統統都被他拋到了腦後，整個就宛若入魔一般。
日復一日的重複着相同動作。
（我又不是什麼瘋狂科學家。）
巖鷲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段木以前說過的話，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了一下。
這混蛋動不動就說涅繭利是個研究瘋子，可實際上……
一旦遇到什麼難題，段木在研究方面的探索欲，未必就比那個叫涅繭利的瘋子輕多少，而且在折磨自己這方面，他的手段簡直是令人髮指。
……
“呼…吸……呼……”
呼吸從急促轉爲虛弱，體力在此刻達到了極限，但段木雙眼卻變得越加明亮。
揮拳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傷口的癒合，彷彿也到了極限一般，變得有些緩慢。
血液徹底取代了汗液，沿着肌肉間隙流淌而下。
體魄：頂級（98377/1000000）
靈壓：頂級（460193/1000000）
這並不全是由加點進行提升的，而是段木通過這大半年的時間，研究了無數靈體與瘋狂探索自己身體所獲得的成果。
極限壁壘突破了，但……
又彷彿沒有突破！
靈壓強度，確實是變強了，可原本的容器所能承裝靈力總量，卻是沒有變化。
因爲經過段木不斷研究靈體，再加上與自身不斷對照，他發現哪怕遇到了極限壁壘，依舊可以讓自身的靈壓進行更進一步的壓縮。
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容器本身的大小沒變，但裡面裝的液體卻被進一步進行了壓縮，然後在原本液體總量未變的情況下，又重新注入了一些新的液體。
注入、壓縮、注入、壓縮……
這半年內，段木一直都在重複着同樣的過程。
壓縮後，直接用經驗值將熟練度加滿，從而再次壓縮，當體魄無法承受後，向體魄加點……
不斷且反覆的實驗，已經讓段木將剩餘的七萬經驗值消耗一空，但收穫同樣無比巨大。
他所研究的並不是靈力的增加，而是……
靈壓的蛻變。
自從大半年以前，段木遇到了極限壁壘以後，就一直在研究如何去突破這個壁壘。
最初他是打算以體魄加點的方式進行，但沒過多久，段木便放棄了這種做法。
因爲他發現想要以體魄加點方式突破靈壓的上限，那就要將體魄提升到與靈壓相等的地步。
綜合下來，所需的經驗值實在是太多了！
而單純修煉的話……
體魄其實比靈壓修行更爲艱難，所以想要短時間內讓體魄趕上靈壓，根本不可能！
因此，段木暫時擱置了體魄，轉而開始對於死神靈體的研究。
更嚴格的來說……不僅是死神，研究死神靈體的同時，他也結合了研究虛紋時所獲得的一切知識，將兩者完全結合，希望能夠以此來找出一條合適的道路。
最終，他將方向選在了靈壓的蛻變上。
或者說，應該稱其爲……
魂魄組合交換！
這並不是段木研究出來的，而是從藍染身上得到的靈感。
當然，不是如今的藍染，而是段木記憶中與崩玉融合後的藍染研究出來的。
藍染在經歷‘魂魄組合交換’後，蛻變的靈壓能輕易毀掉斷界裡的拘突，還能使人們在無法察覺到他力量的同時，無法承受其力量當場死去。
由此可見，當時藍染的靈壓密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地步。
以這一點開展研究。
段木雖然沒有崩玉，但他卻是另闢蹊徑，經過入魔般的狂熱研究後。
他以虛紋在體內以靈壓爲根基，凝聚出類似於破面的靈核，然後將其與自身靈體的靈壓之芯進行融合。
以此來模仿藍染融合崩玉後，那種‘魂魄組合交換’的效果。
融合過程無比的艱險，哪怕在系統的輔助下，段木的靈壓之芯也數次失去控制，從而暴走吞噬靈子，險些導致自身靈體毀滅。
但……
靈體的極限壁壘，在這時反而成爲了他的幫助，讓段木無論如何進行靈壓蛻變，靈體內靈力的量都不會發生變化。
發生變化的僅僅只有靈力的質，也就是靈壓！
簡而言之，就是將靈壓之芯不斷的進行重組，從而增加現有的靈壓密度，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讓自身靈體發生與藍染與崩玉融合後‘魂魄組合交換’同樣的效果。
摸着藍染過河，這對於段木而言，無疑是一條最好的道路。
只要摸不禿，那他就要一直摸下去！
……
姓名：段木
種族：人類
等級：第三階段
體魄：頂級（98377/1000000）
靈壓：頂級（460193/1000000）
白打：高級（43654/100000）
瞬步：頂級（7642/1000000）
斬術：高級（17240/100000）
斬魄刀：高級（53642/100000）
……
……
特殊技巧：
【詠唱的譭棄】頂級（642/1000000）
【回道】：高級（39654/100000）
【後述吟唱】：高級（3900/100000）
【雷繩】高級（28947/100000）
【瞬哄】
【空蟬】高級（896/100000）
【靈虛紋】頂級（132/1000000）
……
由段木創造而出的虛紋與發育靈紋，已經消失，而取而代之的靈虛紋則是兩者結合後的產物，在段木不斷鑽研下，兩者都從原本的高級提升到了頂級。
正是靠着靈虛紋的幫助，段木才能夠讓自身靈壓爲之突破。
極限壁壘雖然沒有突破，但在極限壁壘存在的情況下，段木以‘靈虛紋’進行的靈壓蛻變，卻是讓其靈壓熟練度得到了提升。
這種壓縮也許依舊存在極限，但哪怕如此，段木靈壓所能發揮出的威力，也會如同融合崩玉後的藍染一般，在同熟練度下發揮出更強的威力與壓力。
斷界內的拘突之所以可怕，正是因爲其本身就是由超高密度的靈壓凝聚而成，其存在本身完全不需要依靠靈壓生存，一切靈壓密度不如‘拘突’自身構成靈壓密度高的攻擊，都無法對拘突產生影響。
而藍染經過‘魂魄組合交換’後所釋放的超靈壓壁，卻是輕鬆的粉碎了高靈壓密度的拘突。
段木雖然遠遠達不到那種程度，但他卻可以通過靈虛紋，來讓自身靈壓繼續蛻變下去；哪怕是現在，在靈壓熟練度相同的情況下，他自身靈壓也能夠發揮出遠超對方的威力。
通過強橫的體魄突破極限壁壘，再利用極限壁壘與靈虛紋進行‘魂魄組合交換’。
只要將這個過程反覆進行下去，他最終的靈壓無論是強度、還是密度，都未必會弱於與崩玉融合後的藍染。
從而不依靠外物，真正而徹底的突破所謂的壁壘。
當然，在此之前，還得不斷的摸他。
嘭~~
伴隨着肉體倒地的聲響，段木臉朝下，一頭紮在了擂臺之上。
……
呃……月底了。
這個月……嗯，欠了兩章？唔……我努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