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救我們的人是……
“啊啊啊啊啊~~~”
虛的慘叫聲依舊在持續，不過在慘叫的同時，它背後卻是無聲無息間裂開了一道縫隙。
會死~！
雖然只接觸了一瞬間，但這一瞬間已經讓Grand`Fisher明白，眼前這個青年遠不是它所能對抗的人，繼續呆在這裡必死無疑。
好在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只要開啓黑腔，自己就能立即離開這裡。
口中慘叫聲依舊在持續，那漆黑的裂縫在Grand`Fisher龐大的身軀遮擋下，逐漸擴大，但並不是那種龐大到足以讓虛通過的黑腔；其大小隻夠讓一個人類小孩子通過，也只有這樣才能夠避開眼前這個可怕青年，偷偷讓自己回返虛圈。
Grand`Fisher頭上觸角的擬態，並不只是模仿出人類模樣，這個擬態本身也是他的本體。
簡而言之，無論是現在這副龐大的身軀，還是頭頂‘小女孩’的擬態，都是他的本體；無論哪個受傷，都可以轉移到另一邊，而它現在的打算，正是拋棄現在這副高大的身軀，轉移到小女孩模樣的擬態中，然後進入黑腔。
Grand`Fisher目光死死的盯着河岸邊正在與那母子交談的青年，將其面容牢牢記在了心中。
等着吧，我會再來找你的。
扮做痛苦的甩頭，它將小女孩的擬態向着身後黑腔中甩去。
成功了！
然而……
啪！！
水花四濺，被它甩出的小女孩，並未進入黑腔，而是一頭扎進了河水當中。
“什麼？”
Grand`Fisher瞳孔一縮，猛的轉身看向身後裂縫，眼中露出人性化的難以置信之色。
消失了？
不對！
與其說是消失，不如說……
有人封鎖了空間，將它開啓的黑腔，強行關閉。
Grand`Fisher下意識再次撕裂空間，但毫無反應…原本可以輕鬆撕裂開的空間，變得無比堅硬，無論他怎麼努力，周圍空間都毫無波動。
怎麼可能？
Grand`Fisher彷彿想到了什麼，猛的轉過頭，這才發現河岸邊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將目光轉向了自己，但瞳孔中卻沒什麼焦距，彷彿是在發呆一般。
他做了什麼嗎？
Grand`Fisher腦海中剛剛浮現這個念頭，便下意識搖了搖頭。
控制空間這種能力，從屍魂界誕生開始，便是他們‘虛’的專屬能力，使用起來就宛若舉手擡足一般輕鬆。
一個死神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具備封鎖空間的能力。
何況這種封鎖能力雖然存在，但據它所知……這是隻有住在虛夜宮裡面的那些怪物，才具備的能力。
“哎~~”
就在這時，它發現河岸邊發呆的青年突然嘆了口氣。
賺了~
但又賠了……
段木看着腦海中的系統提示，神色無比的糾結。
他現在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痛並快樂着’或者‘快樂並痛着’來形容。
【黑崎真咲好感度+1，獲得5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50】
當前經驗值：157400。
當看到這個數值後，段木臉色越發糾結。
因爲這15萬多的經驗值當中，有85000是段木原本就有的經驗，也就是說黑崎真咲的50點好感度，僅僅只爲他提供了72400點經驗值。
並不是說她弱，而是……
她的靈力，不知爲何在一瞬間消失了。
而且作爲靈魂根源的靈力消失，讓她自身靈魂都在這短短一瞬間爲之枯竭。
也可以稱之爲……
生命力枯竭！
【黑崎真咲好感度+1，獲得6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1】
【黑崎真咲好感度+1，獲得6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2】
【……】
【……獲得12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10】
【……】
【……獲得20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20】
【……】
【黑崎真咲好感度+1，獲得20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30】
【……】
【黑崎真咲好感度+1，獲得15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40】
……
最初黑崎真咲爲段木提供的經驗值，在段木認識的所有人中，僅次於1點好感度1500點經驗值的卯之花隊長，達到了空鶴大姐在同好感度下的兩倍，1點好感度600點經驗值。
20點好感度是如其他人一般翻倍，可當好感度到了30以後，卻沒有預料中的翻倍，而是保持在了一點好感度2000的程度。
到了40以後，則是不升反降。
50點好感度後所提供的經驗值，甚至都沒有最初那1點好感度提供的多。
這些好感度，都是在短短一瞬間升起來的，而黑崎真咲身上的變化，也在這短短一瞬間從開始到結束。
她……
快要死了。
段木轉頭看了眼抱着孩子離開的黑崎真咲，眼中最初流露出的那抹怪異之色，變爲了恍然。
他終於明白……
自己到來前，那一瞬間可怕的靈力波動，爲何會突然消失。
聖別！！
這是一種奪取所有‘血脈遭到污染的滅卻師’力量的能力。
嚴格來說，與其說是奪取，不如說更像是取回原本就屬於施展‘聖別’之人的力量。
僅僅只是一瞬間，黑崎真咲周身那恐怖的靈力波動，便如同憑空蒸發一般，蕩然無存。
不僅是靈力，以段木在回道上的造詣，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黑崎真咲靈魂的魄睡、鎖結、乃至於靈壓之芯，都在短短一瞬間崩潰，徹底喪失了產生靈力的作用。
段木之所以說她快要死了，並不是因爲她的軀殼出了問題，而是她靈魂已經無法繼續維持。
雖說沒有死在Grand`Fisher的手中，但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的靈魂會逐漸崩潰，當靈魂徹底消散的那一刻，她將會在軀殼毫髮無損的情況下死去。
靈魂的崩潰，這是絕對無法治癒、亦或者延緩的，崩潰過程的時間，會視本人的靈魂密度而定。
靈魂密度弱的人，也許兩、三個月內，靈魂就會化作靈子消散；靈魂密度強的人，這個崩潰過程也許可以持續兩、三年之久。
但結果卻無法改變。
自身的變化，她不可能沒有感覺到，可從始至終，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懷中孩子身上，完全無視了自身變化。
她對於自己的好感度，也不是因爲自己救了她，而是因爲在她看來，是自己救了她的孩子。
段木眼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過。
明明一切就發生在他眼前，甚至於身邊，但他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
如果不是記憶中早有答案，他甚至都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
完全看不出來靈力究竟是從什麼渠道轉移的，肉眼不可見，也沒有掀起任何的靈子波動，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完成。
來晚了一步！
如果自己來的再早一點點，雖說結果不會改變，但他能夠獲得的經驗值卻能比現在高出不知多少倍。
至於阻止……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爲‘聖別’可以說是一種血脈與靈魂上的契約，外人連察覺都察覺不到，又何談阻止。
段木目光一轉，看了眼被黑崎真咲抱在懷中，用一雙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男孩，直接收回了目光，看向河中。
一個不能爲自己帶來經驗值的雄性，就算再特殊，對於段木而言，也沒有絲毫的價值可言。
傾盆大雨之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正在河中心進行着激烈的交戰。
好強~~
棲川鳩臉色無比沉重，心中忍不住一陣後悔。
先前看到那個入侵自己轄區，搶奪自己績效的傢伙發呆，棲川鳩還很興奮，想要趁着那個混蛋發呆的時機，一舉將這隻虛消滅……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這個被那青年一擊打殘的虛，居然強的離譜！
他想要請求岸邊那青年幫忙，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求援。
畢竟自己是看人家在發呆，趁機搶了被人家打殘的虛，結果……卻被人家打殘的虛打的抱頭鼠竄。
而就在棲川鳩時不時將目光投向岸邊青年的時候，與他交鋒的那隻虛，同樣在觀察岸邊青年。
滴滴滴滴~~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突然傳出。
河中心的一人一虛，都不由看向聲音傳來方向。
段木掏出兜裡指令神機，看着上面的號碼，嘴角微微一抽，將指令神機拿遠一些後，按下接通鍵。
“你倒是上啊！！”
果不其然，剛剛接通，指令神機內便傳出了一聲焦急無比的咆哮：“求你了，段木大爺，別再發呆了！”
嘖~~
段木嘖了一聲，有爹有媽的孩子真幸福啊。
話雖如此，但段木還是擡手向身前虛空一點。
“破道之四·白雷。”
幾乎就在段木擡手的瞬間，Grand`Fisher心中便涌現出一種強烈無比的危機感，本能的想要撕裂空間逃跑，完全忘了先前無法開啓黑腔的事。
但撕開了……
僅僅一瞬間，巨大黑腔便出現在它身後，這讓它連迷茫都顧不上，轉身就要衝進黑腔。
然而……
嗡~~
雷霆驟現，取代了世界一切光芒，猶如霹靂一般，照亮了整片河岸。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更是響徹天際。
眨眼間，那從指尖激射而出的雷霆，便落在了Grand`Fisher身上，將其連同頭部在內，整個上半身都在這一瞬間化作灰燼。
恐怖的一幕，讓一旁的棲川鳩呆滯在了原地。
過了半響，纔回過神看向岸邊，發現岸邊那身着黑色工裝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
金印會駐地。
一隻通體漆黑的蝴蝶從閃爍光芒的穿界門中飛出，段木緊隨其後。
“段木老闆。”
段木剛剛走出穿界門，一道高挑的身影便迎了上來，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笑容：“辛苦你了。”
“好久不見，興梠葵小姐。”
見到來人，段木幾乎下意識的露出了一縷輕笑，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暖人心扉的溫煦之感：“上次我爲你推薦的書籍，你有看過嗎？”
這高挑的身影，正是金印會中負責處理貴族事物的興梠葵。
“嗯。”
興梠葵點了點頭：“果然如段木老闆你所說，那本書確實很符合我的喜好。”
寒暄了一番後，段木並沒有久留，便告辭離開了。
興梠葵對他的好感度，在長時間的合作下，已經達到了35點，單純的寒暄根本無法讓好感度得到提升，所以段木也沒有死皮賴臉的纏着跟人家聊天，避免過於親熱起到了反效果。
離開金印會後，段木觀察着周圍建築，臉色雖然未變，但心中卻是越加不安。
沒有絲毫的異樣。
哪怕聖別已經結束，瀞靈廷依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無數‘血脈遭到污染滅卻師’的靈力，集結在一起，毫無疑問一股無比恐怖的力量。
可實際上，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股力量的存在，哪怕是這股力量最終歸處的瀞靈廷，也無人知曉暗中發生了什麼變化。
這讓段木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因爲越瞭解，他就越覺得呆在瀞靈廷內，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如果只是一、兩個危險人物也就罷了。
但……
瘋狂科學家、陰謀家、某囚犯、甚至於敵人大本營……全都堆積在這一個地方。
光是走在街道上，段木都有種被無數人監視的感覺。
相較而言，流魂街簡直是天堂！！
段木沒有繼續糾結，一邊往外圍走，一邊將注意力轉向腦海中系統界面，開始規劃經驗值的使用。
15萬的經驗值，完全不需要全部儲存下來，留下幾萬經驗值，用於遇到瓶頸時的修煉與應對意外即可。
不過，怎麼去使用卻讓段木有些糾結。
倒也不算是糾結，因爲對現在的他而言，只有兩項值得他投入經驗。
靈壓：頂級（202439/1000000）
吟唱的捨棄：高級（1280/100000）
如果從15萬經驗值中拿出10萬投入靈壓當中，段木的靈壓強度就算是放在護庭十三隊的隊長當中，也能算是處於中游的地步了，雖然比起那些頂級還有所不如，但自保能力已然足夠。
而如果拿出10萬經驗值，投入到‘吟唱的捨棄’當中，那他無論在殺傷力方面、還是自保方面，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因爲‘吟唱的捨棄’升到頂級後，那『編號60-89』的高級鬼道，他都能夠在捨棄吟唱的情況下發揮出完全威力，包括斷空與除90號黑棺外的全部破道。
原本段木的打算，是將經驗值全部投入靈壓當中，然後自行修煉鬼道。
這半年裡，段木一直都在專注於修煉‘吟唱的捨棄’，可半年過去，在時不時投入1、2點經驗值的輔助下，才勉強從原本的780點熟練度達到了1280點熟練度。
以現在的速度，他就算是毫不停歇只修煉這一種，也需要近98年的時間。
其實……
這速度在其他人看來，已經快的驚人了。
因爲相比單純的鬼道而言，捨棄吟唱的修煉難度困難了不知多少倍。
沉吟了一番後，段木做出了選擇。
【吟唱的捨棄：頂級（0/1000000）】
靈壓的修行，有發育靈紋在，一直都在穩定增長。
但段木卻絕對不可能在‘吟唱的捨棄’上，耗費98年的時間修煉，有這個時間，他都能將許多高級鬼道在少量經驗值的輔助下修煉到高級、甚至頂級了。
當前經驗值：58680。
……
與此同時，現世。
南川瀨的一家診所內，一個孩童神色興奮的喊道。
“是不穿衣服的變態大哥哥！”
“啊？”
“救了我和媽媽的人，是大家都說他不穿衣服的變態大哥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