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修行
大空鶴演武堂。
砰！
志波巖鷲捂着腦袋，淚眼朦朧的看向自家大姐。
“給我認真聽！”
志波空鶴的咆哮聲震耳欲聾，讓一旁坐着的段木忍不住挺直了一下腰板。
空鶴大姐什麼都好，就是這脾氣……說是火藥都是瞧不起空鶴大姐了；她老人家完全就是炸藥，不是一點就着，而是一點就爆。
“鬼道也就罷了，你連法術靈紋都不如段木，居然還敢在我講解的時候睡覺，以後你出去就不要再說是我們志波家的人了。”
一旁的段木翻了翻白眼，自從認識巖鷲以後，他被空鶴大姐逐出家門的次數，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雖說當中有許多次，都是巖鷲爲了能被逐出去，故意去招惹空鶴大姐的緣故。
以前被逐出家門，他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只能跑去那幾個完全不需要吃東西的小弟家裡，跟他們一同喝水求生。
但自從有了自己這個小弟後，他不僅有地方吃飯、睡覺，還有了賺錢的地方，雖說最開始搶自己委託時，經常會遭受到卯月惡毒的言語暴力。
但時間一長……
段木發現，這貨好像慢慢變得享受起來了。
念及此處，段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以後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千萬不能招惹空鶴大姐，以免像巖鷲一樣……硬生生被打成了抖M。
不過，也難免巖鷲會想跑……
志波家雖然已經不在是五大貴族之列，空鶴大姐他們對外也沒有絲毫貴族架勢，但在家族內部卻依舊是紀律嚴明。
先是每天九點前必須歸家，然後除了被空鶴大姐逼着修煉外，還需要學習家族禮儀，倒也不是那些彭顯尊貴的貴族禮儀，只是一些基本的禮儀。
但這對於性格豪邁粗魯，又灑脫義氣的巖鷲來說，已經是一種折磨了。所以相比待在家裡他反而更喜歡跟流魂街的小混混待在一起，簡直可以稱之爲志波家的異類。
當然……
他不愛待在家裡的原因，主要還是出於空鶴大姐那一點就爆的性格。
砰——！
木屑紛飛，伴隨着桌子的爆碎，段木應聲倒地。
疼倒是不疼，但如果不給點反應……那接下來丟過來的可能就是鬼道了。
爲什麼打我？
段木趴在地上，猶豫了一下後，並沒有把這句話問出來，反正問也沒用；按照空鶴大姐的話來說，就是這裡是我家，我說的算！！
“是不是疑惑我爲什麼打你？”
“沒……”
“不爲什麼，就是感覺你好像在想些很失禮的事情。”
“……”
段木嘴角微微一抽，志波家法術難道還能感覺到別人在想什麼嗎？
在一堆木屑中，段木和志波巖鷲兩人，相互對視，目光中都帶着些許的空洞與虛無。
毀滅吧，累了！
不過，下一秒，巖鷲臉上便露出譏諷之色：“該！你就是賤！！”說罷，他看段木的眼神已然是怒火中燒：“如果不是你這個混蛋，我現在還在酒館裡跟卯月一起暢談人生呢。”
“關我屁事。”
“還關你屁事？要不是你突然腦子抽風找我大姐教你修煉，我大姐也不會把我拎回來，陪你一起修煉！！”
“……”
段木呼吸一窒，這話確實有點道理，但當初他也沒想到空鶴大姐會專門去給自己找個伴啊。
“行，算我錯了，但待在酒館裡遭受言語暴力，跟待在這裡遭受肉體暴力，對巖鷲大哥您來說，不都是一種享受嗎？”
“……這一聲大哥，聽得我怎麼這麼想打人呢？”
“呵呵~你們兩個聊得挺開心啊。”
志波空鶴的聲音從兩人頭頂傳來，段木下意識將靈壓匯聚到了腦袋上，隨即他半個腦袋便陷入了擂臺當中。
而在他對面，巖鷲也是一樣的下場，只露半隻眼睛在外，那一隻眼睛宛若死不瞑目一般的瞪着段木。
擂臺上頓時陷入了寂靜當中，直到空鶴大姐去重新準備桌椅，段木才嘆了口氣道：
“……打個商量，巖鷲大哥您在聽空鶴大姐講解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睡覺，每次捱打都因爲你，明明我一直都有很認真的在學習。”
“我有什麼辦法，對於鬼道什麼的我根本不感興趣，聽着聽着就睡着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哎~~看來我28歲這道坎，可能就要應在你身上了。”
“什麼坎？”
“一個叫柯南的死神小學生……他用漫長的小學生涯告訴我一件事，那就是大部分殺人案的兇手與死者都是28歲；也就是說28歲你要麼去殺個人，要麼就得被殺，而且男社長成爲死者的機率極高！！”
“我現在已經在考慮，被下克上前，要不要先下克上把巖鷲大哥您幹掉。”
巖鷲：“……”
……
半小時後。
段木看着眼前巨大的圓木，嘴角微微一抽。
“看什麼，快點製作。”
志波空鶴叼着煙槍，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道：“自從你來了以後，我家的桌椅已經消耗沒了。”
嗯，不錯！
起碼幹掉自己的兇器，是由自己製作而成的。
雖然很想勸空鶴大姐乾脆把桌椅都換成鐵質的，但仔細想想那麼做的後果，段木還是老老實實的擼起袖子開始製作新的木質桌椅。
“對了，段木。”
志波空鶴彷彿想到了什麼，對着段木問道：“你是不是見過夜一了？”
見過夜一？
段木一愣，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夜一了，不要說夜一，他連純黑色的貓都沒有見過。
“夜一是空鶴大姐您曾跟我提到過的那名友人吧？”段木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見過她。”
“那她前段日子來我這裡，爲什麼跟我說我新收的小弟，身材不錯呢？”
身材不錯？
段木在這四個字上仔細思考了一下，也沒想明白這四個字有什麼含義。
不過……
夜一來過屍魂界？
段木眉頭微微一皺：“空鶴大姐，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嗯，近一個月前。”
“……”段木。
他來到志波家已經近半個月了，再加上重建十一番隊隊舍的半個月……那她來屍魂界的時間，應該是自己等人與黑斗篷戰鬥的時候。
巧合？
還是說……
段木下意識看了看周圍，臉色隱隱有些發黑。
不會吧…不，以那幾個瘋狂科學家的性格來看，極有可能！！
但自己只去了現世一次，應該不會引起那位雜貨鋪老闆的注意啊。
“那可能是她在哪裡見過你吧。”
空鶴說罷，隨手將一個卷軸丟給段木，道：“她跟我問了你的事後，說把這個送你當做見面禮。”
見面禮？
段木眼睛一亮，先前的不快頓時被期待所取代，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卷軸。
但隨即眉頭便是一皺……
卷軸上記載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瞬哄，而是用一手狗爬字……嗯，貓爬字寫出來的瞬步相關知識。
這難免讓段木感到有些失望，如果是瞬哄的話，他還能夠以此來與自己的瞬哄對照，試試能不能讓自己的瞬哄更進一步。
不過，這失望只存在一瞬間。
隨着段木往下觀看，他的眼睛越來越亮。
“她說自己在瞬哄方面的經驗，並不適合你，但看你好像不是很擅長瞬步的樣子，所以就將自己在瞬步方面的經驗寫了一份。”
這何止是經驗啊！！
段木看着卷軸上記錄的內容，心中忍不住一陣狂喜。
因爲這卷軸上不僅有夜一自己對於瞬步的理解，還有一些隱秘機動專屬的瞬步使用技巧。
甚至於……
當中還記載了一種四楓院家專屬的特別技巧。
——隱秘歩法‘四楓’之三--空蟬！
這卷軸對於段木價值可要比瞬哄強多了，畢竟瞬哄他已經掌握，就算是有夜一這位創造者的心得，也未必能夠讓自己的瞬哄更進一步。
但這卷軸上的記載，卻是足以讓段木最弱的瞬步突飛猛進。
原本他最弱的兩項，分別是體魄與斬術，但經過與更木的一戰，讓他的體魄達到了高級，之後與黑斗篷一戰更是直接將所有經驗值都投入到了體魄當中。
而斬術則是在與更木的交戰下，提升了上萬的熟練度。
這導致原本他僅次於靈壓與白打的瞬步，反而成爲了最薄弱的一項技巧。
……
體魄：高級（5172/100000）
靈壓：高級（38960/100000）
白打：高級（2360/100000）
瞬步：高級（1008/100000）
斬術：高級（14900/100000）
……
與更木劍八的一戰後，頭半個月由於靈壓受損的緣故，他的靈壓完全沒有增長。
可後半個月的艱苦修行加上刃禪、再加上發育符文，三者結合讓他的靈壓在半個月內漲了一千一百多的熟練度。
高級的‘發育靈紋’如果每天都運轉的話，一天大概能爲段木靈壓帶來10-15點的熟練度提升，如果結合刃禪的話，這個數字還可以增加1-5點不等，也有可能完全不漲。
這幾點看似不高，但日積月累下卻不是一個小數目。
哪怕不算刃禪，單以‘發育靈紋’每天10點熟練度的最低速度來算，段木只需要16年，靈壓就能夠突破到隊長級。
對於許多數十年都沒有太大提升的死神來說，這已經是一種匪夷所思的成長速度了。
而且‘發育靈紋’進一步提升，亦或者結合刃禪與不斷修煉的話，只會讓這個速度變得更快！
不過，除了靈壓以外的幾項進步倒是不大，瞬步更是一點沒有漲。
但也正因如此，夜一送他的這份卷軸，足以讓段木的瞬步突飛猛進！！
“空鶴大姐，我一定會爲您養老的！”
段木歡呼一聲，完全沒發現他這句話，讓志波空鶴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黑。
他可不會認爲夜一送自己這份卷軸是因爲自己的緣故，因爲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的好感度界面應該會出現‘四楓院夜一’的名字。
這已經說明夜一送自己卷軸，並不是因爲自己，而是看在空鶴大姐的面子上。
當然，如果自己先前的猜測沒錯的話，這份卷軸中可能也有對於某個神經病，窺探自己隱私這件事的補償在內。
好在段木爲了謹慎起見，哪怕獨處時也不會自言自語，關於系統的一切更是隻在腦海進行考慮，所以也不怕被發現什麼。
他這麼做倒不是爲了預防現世那個神經病，而是爲了預防瀞靈廷內的兩個神經病，還有某個只要身處瀞靈廷內，無論做什麼都會被其發現的神經病……
正因如此……
段木纔不喜歡待在瀞靈廷內，但現在看來，好像待在流魂街，也不是那麼穩妥。
可我TM還能去哪？
總不可能爲了不被觀察，跑去地獄那破地方住着吧？
那破地方沒酒、沒食物，甚至生存都是件難事；何況以那幾位的能力，他們要是真對自己感興趣的話，就算躲到地獄去，還是會被他們進行觀察。
將卷軸收好，段木輕車熟路的將巨大圓木分割，製作成一套套桌椅。
而製作好的桌椅，則被金彥銀彥向着上面運去，看的出來……空鶴大姐並不是說謊，桌椅確實都消耗在段木和巖鷲的狗頭上了。
桌椅補充完成，段木兩人再次陷入循環當中。
雖說稍有不對就是一通暴打，但空鶴大姐的指導卻是極爲詳細，讓段木對於鬼道的理解更進一步。
唯一可惜的是……
好感度完全不漲。
自從大丸那次事件後，無論段木怎麼努力，空鶴大姐的好感度都維持在30點沒有動過。
但……
像30點，又有些不像30點。
就宛若是卯月一樣，卯月雖然跟羽二重一樣，對於段木的好感度都是60點，但實際上卯月卻不是將段木當成朋友，而是當做親人來看待。
如果系統能夠查看親情值的話，卯月對自己的親情值大概已經滿值了。
而空鶴大姐的情況也差不多，並沒有將段木當做朋友來看待，而是將他當成巖鷲一樣的弟弟來看待。
這導致好感度雖然沒有提升，段木卻越來越像是志波家的異姓成員，現在連金彥銀彥都開始稱他段木少爺了。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很難扭轉空鶴大姐對於自己的印象。
其實被當做弟弟完全沒有問題，段木很感激空鶴大姐，很尊敬空鶴大姐，也將這位一直幫助自己的大姐當做親人來看待。
但起碼……
把好感度升起來再說啊。
搖了搖頭，段木沒有繼續糾結，而是認真聽空鶴大姐解析‘斷空’的吟唱文。
至於巖鷲……
則是腦袋一點、一點的，那摸樣彷彿隨時都能睡過去。
段木見狀，急忙從旁邊在他腰間掐了一下。
巖鷲捱打倒是無所謂，但總是牽連到自己，就讓段木有些受不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