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過度
五月~。
走出大空鶴練武堂，夏至的陽光讓段木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的研究已經告一段落，就算是繼續憋在大空鶴練武堂中，靈虛紋也很難繼續得到成長。
而且最重要的是……
當前經驗值：0
段木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沒有將經驗值消耗一空了，這次的修行，如果算上最初靈體研究的時間，前前後後持續一年多之久，徹底將他的經驗值消耗一空。
就連皮卡羅、還有因自己放在各番隊圖書館內書籍而獲得的經驗值，都是剛剛獲得就被段木投入到修煉中，用以加快自己的研究。
可哪怕如此，還是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徹底完善靈虛紋。
段木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嘗試着握了握拳，感覺着那實實在在的力量，微微點了點頭：
“是時候重新開始營業了，不過在此之前……”
段木嘴角微微一抽，突然想起自己被碎蜂拽着脖領子丟出蛆蟲之巢的畫面，還有四番隊時那一連串的奇葩舉動……
嗯~
“還是先去蛆蟲之巢，把那邊的工作處理一下吧。”
段木沉吟了一番，並沒有回去西38區，而是徑直向着瀞靈廷方向而去。
蛆蟲之巢，四番隊、五番隊、還有金印會、萬事屋……
段木突然驚覺，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工作已經變得這麼多了嗎？
不過，平常工作的時候，他倒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哪怕每天都空出幾個小時進行修煉，依舊經常會因爲沒有工作而閒在店裡。
進入瀞靈廷後，段木並沒有直接去二番隊，而是來到了商業街。
“好久不見了啊，段木老闆。”
“聽說你去修煉了，收穫如何啊，能不能打過護庭十三隊的隊士呀？”
“開什麼玩笑，我兒子就是護庭十三隊的隊士，據他所說，段木老闆具備不弱於副隊長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打不過普通隊士。”
“哈哈哈，你別鬧，段木老闆手藝好我承認，但你要是說他能打過死神，還是算了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
“……”
對於周圍店家的打趣，段木一一笑着進行了迴應。
其實也不怪他們疑惑，段木的實力，哪怕到了今天，依舊只有那些隊長與副隊長有些瞭解。
在四番隊的隊士眼中，段木是一位和他們一樣，不具備戰鬥能力，只在回道上具備極強造詣的四番隊隊士。
而對於其他番隊的死神隊士與席官來說，段木則是一個靈壓不強，卻很精通斬、拳、鬼、走的特別教習。
並且寫了許多教導死神的書籍，連總圖書館都能夠看到他的書，甚至於真央靈術院的教本中都有摘取段木書籍中的內容。
可在許多副隊長眼中，段木又是一位實力完全不弱於副隊長的特殊存在。
總而言之，關於段木的傳聞有很多，但主流方面……
還是更傾向於段木只是人品好、理論強，並不具備很強的實力！
畢竟，段木基本沒有在瀞靈廷全力釋放過自己的靈壓，唯一的一次還是與更木劍八廝殺的那一次，也正是因爲那一次的廝殺，讓段木得到了護庭十三隊的關注。
段木是一個很會吸取教訓的人，犯過一次的錯，他基本不會再犯第二次。
所以從那以後……
他無論在哪裡喝酒，哪怕是在自己臥室中，段木也是淺嘗即止；進入瀞靈廷時，更是滴酒不沾，只以德利最中這種加了酒粕的糯米紅豆點心來解饞。
“段木老闆！？”
剛剛進入店內，吧檯後花音就一臉興奮的迎了上來：“您結束脩行了？”
“嗯。”
段木微微一笑，熟悉的溫柔笑容，讓花音眼睛一亮：“那我們萬事屋是不是要重新營業了？”
雖說最初被大前田少爺派來時，她和喬澤還很排斥給一個流魂街賤民工作。
但一段時間的相處後，無論是她，還是喬澤都喜歡上了萬事屋的工作，而且段木老闆爲人極好，對於他們兩人更是百般照顧，沒有絲毫的架子可言。
最最重要的是……
自從他們來到萬事屋以後，段木時不時的還會指導二人修煉。
“伱沒有去休息嗎？”
段木看着乾淨整潔的萬事屋，忍不住道：“不是讓你和喬澤暫時休息一段時間的嗎？”
“倒也不是沒有休息過……”
花音搖了搖頭：“我和喬澤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實在是閒的無聊，就每天交替着來這裡收拾一下衛生……關於這點，我們也請示過大前田少爺，得到了他的許可。”
“這樣啊。”
段木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糾結下去。
他原本是打算將一年沒有開業的店面收拾一下，然後明天再通知花音與喬澤回來工作，現在看來，顯然是不需要自己收拾店面了。
“等下你去請街那邊的花月老闆，印刷一些傳單，找些人發出去吧，明天我們就要恢復營業了。”
“是。”
又跟花音聊了一會，段木離開商業街，向着二番隊所在而去。
當他來到二番隊時，已然臨近正午，除了必要的守衛外，大多數隊士都已經前往食堂用餐。
不過，這也省了段木很多事。
有時候人品太好也是一種麻煩，無論到了哪裡，都有人不斷的跟他打招呼，而段木爲了維持衆人心目中的印象，又不能不去回覆……
蛆蟲之巢的清理工作，並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雖然段木已經有一年沒有來過，但被段木反覆調教的一衆囚犯……
大多已經習慣了自發的清理，只有公共區域才需要段木親自清理。
清理完衛生，段木又從自己小木屋中取出工具，將損壞的設施進行了修復。
做完這一切後，段木徑直離開蛆蟲之巢。
看着段木離開的背影，蛆蟲之巢的囚犯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他們真的很害怕……
這位段木監獄長再像前段時間那樣突然抽風，打着‘身體檢查’的名義，強行撕掉他們衣服，然後暴揍他們、治療他們、再暴揍他們……
那種場面，哪怕現在想起來，依舊讓衆人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原本坐牢，還只是失去自由，但在段木監獄長那種狂熱目光下，他們總覺得一不小心，可能會失去更爲重要的東西！！
……
“呦~~”
一個略顯臃腫的身影，站在蛆蟲之巢外，看着走出來的段木笑道：
“今天不跟那些囚犯玩‘身體檢查’的變態遊戲了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居然還有這方面的興趣，難怪你對那些女人的表白都不理不睬呢。”
“滾——！”
段木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我只是在修煉上遇到了難題，所以想要觀察一下其他人的靈體狀態罷了。”
大前田聞言嘿嘿一笑，對於這一點，他和碎蜂自然能看得出來，只不過段木做的越來越過分，才讓碎蜂隊長親自動手，將他丟出了蛆蟲之巢。
畢竟……
犯人也是有着尊嚴的，何況蛆蟲之巢的犯人還有些特殊。
“對了，你晚上回去的時候，幫我通知一下金印會，告訴他們，我的萬事屋要重新開始營業了。”
“……喂喂喂，你不要太過分了，本大爺又不是你的傳聲筒，憑什麼幫你去傳話。”
“誰敢說我們前哥是傳聲筒，我幫你去廢了他！”
“切。”
大前田翻了個白眼，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我今天早上遇到了吉良伊鶴和雛森桃，他們兩人前往十一番隊，據說是去任命……十一番隊的六席·阿散井戀次成爲六番隊副隊長。”
“嗯？”
段木聞言，腳步一頓。
“你們不是很熟嗎，不準備去恭賀一下他嗎？”大前田並沒有發現段木的異樣，一臉不屑的道：“雖說我覺得一個六席，還是一個流魂街出身的窮鬼，完全沒資格成爲副隊長，何況還是貴族隊的副隊長。”
“怎麼了？”
大前田這才發現段木並沒有跟來，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去，只見段木正眉頭緊皺的站在原地。
“露琪亞呢？就是十三番隊的朽木露琪亞？”
“我正準備說這個呢。”
大前田有些疑惑的看了段木一眼：“監理隊那邊不久前剛收到新的監視指令，所監視對象正是十三番隊派往現世空座町的死神·朽木露琪亞……”
說罷，大前田看了段木一眼後，笑道：
“據說是金印會的棲川會長，見你一直在修行，擔心兒子繼續待在現世會遭遇危險，所以託人請求浮竹隊長將他兒子調了回來。”
“不過，他任期也足夠了，就算沒他的請求，他兒子也會被調回來。”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朽木家的大小姐只是臨時派遣，她怎麼說也是朽木家的成員，不可能一直讓她待在現世。”
“所以這次派遣只是一個月的臨時派遣，一個月後其他人做完手中工作，就會前往空座町接替她的工作，你就不要想着去送行了。”
大前田看了眼時間：“而且，如無意外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到達空座町了。”
段木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如常，但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異色。
原來，已經到這個時間了嗎？
雖然在很久以前，段木就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但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段木難免還是感覺有些緊迫。
因爲……
和平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而且，從這一刻開始，齒輪轉動。
以後面對的敵人，實力會變得越來越強，哪怕以他現在的實力，一不小心都有可能喪命。
不僅是敵人，就連很多他早已熟悉的人，也會在未來的事件中快速變強。
數十年、乃至於數百年的平和，讓很多人都喪失了危機感，只是一味的去積累，而無法將時間積累所獲得的一切盡數融合。
只有當和平遠去，危機到來的那一刻……
在生命威脅、亦或者其他因素逼迫下，這些積累纔會一一浮現而出，讓他們快速的變強。
而這個危機……
已然不遠！
……
接下來幾天，段木再次迴歸了曾經日常，並且久違的忙碌起來。
時隔一年，萬事屋再開。
雖說很多着急的工作，都已經請其他人做完，但像是房屋裝修之類可以等待的工作，卻全都堆積了下來，等待萬事屋的再開。
因爲段木不僅乾的比其他人好，收費也要遠比其他人便宜。
所以接連幾天，段木基本都在東、南、西、北流魂街與瀞靈廷之間遊蕩，時不時還會抽時間前往二番隊、四番隊、還有五番隊。
關於阿散井戀次成爲副隊長這件事，段木原本是打算前去祝賀的。
但據一角所說，戀次並沒有打算大張旗鼓的慶賀宣傳，只是準備一個月後任官典禮結束，再將朋友們聚在一起慶祝。
而且，也只有經過任官典禮後，戀次纔算真正的成爲副隊長。
段木來到屍魂界十三年，這還是第二次遇到副隊長的任官典禮，上一次還是近十年前勇音的任官儀式，不過當初的段木，還只是流魂街的一個賤民……不要說參加任官典禮了，他連勇音都見不到。
不過……
如今的段木，依舊是個流魂街賤民，依舊還是沒資格參與。
因爲任官典禮只有死神才能夠參加，而且六番隊的隊舍在貴族區，段木就算是得到邀請也是不能夠隨意前去的。
不過，阿散井倒是提前訂好了餐館，任官典禮後會請衆人吃飯。
當然……
餐館並沒有訂在貴族街，而是段木瀞靈廷萬事屋分店對門的荒川居酒屋。
沒錯，就是段木曾經與松本亂菊拼酒的居酒屋，對於這個帶給自己很不好回憶的居酒屋，段木其實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了，最多隻是待在自己萬事屋前，聞聞對面傳來的酒香味解解饞。
之所以訂在這裡，一方面是爲了能讓段木前去，一方面則是因爲……貴族街的居酒屋實在是太貴了！
副隊長中，除了大前田以外，其他副隊長都請不起。
而在工作的同時，段木也沒有忘記關注前往現世的露琪亞，一方面是爲了注意露琪亞那邊的動態，一方面則是戀次的請求。
成爲副隊長後，他那種面對露琪亞時的自卑，也開始一點點褪去，開始嘗試着與朽木露琪亞接觸。
雖然段木覺得……
成爲副隊長以後，他大概也沒什麼時間去跟露琪亞相處了。
因爲，護庭十三隊的隊長與副隊長，基本都分散在瀞靈廷各處。
每次召開隊長會議，都需要提前一天進行通知，就算是緊急會議，想要召集全部隊長與副隊長都要大半天的時間。
哪怕段木這種沒有職務在身，刻意去‘偶遇’的閒人，想要找到副隊長都是一件難事。
當然……
大前田絕對是個意外，這貨絕大多數時間都將工作丟給屬下去做，自己天天躺在辦公室裡，過的比其他副隊長舒服多了，甚至於比碎蜂隊長過的都舒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