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修理虛夜宮
虛圈·虛夜宮。
大戰後，滿是斷壁殘垣的虛夜宮，此時已經勉強得到了一定的修復。
不過，這種修復也只是表面上的修復罷了。
畢竟虛夜宮可以說是完全由藍染與薩爾阿波羅的科技鑄造而成，而此時這兩個能夠修復的人，一個遭到關押，一個已經死亡去了地獄，想要在虛圈中找出能夠修復虛夜宮的人基本不可能了。
藍染暫且拋開不說，虛圈存在這麼多年，薩爾阿波羅在虛中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喜歡搞科研的異類了。
“果然我喜歡比較明亮的天空啊。”
緹魯蒂雙手搭在崩毀的會議室斷壁處，看着頭頂高懸圓月：“就不能想辦法將這裡修復一下嗎？哪怕是一部分也行啊。”
虛夜宮內其實並不缺人，如果只是體力勞動的話，有數以萬計的破面可以供他們十刃隨意差遣，而且還有數不勝數的虛能夠隨時調用。
但……
無論是破面，還是虛，顯然都不適合幹修復工作。
“啊啊啊~~”
慵懶的哈欠聲傳出，轉頭看去只見史塔克正躺在幾張椅子拼起來的牀上：“天不天空我倒是我所謂，暗點睡得更香，不過如果能夠有張牀就好了。”
“哼，無聊。”
會議室一角，葛力姆喬站在陰暗的角落裡，語氣不屑的道：“堂堂十刃中NO·1，每天都躺在這裡無所事事的嗎？”
“我倒是想回自己房間躺着。”
史塔克順着會議室的缺口看了眼外邊：“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過是去了現世半天，回來不要說牀了，就連房子都沒了。”
“喂喂喂，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啊，我可是最強的NO·1啊！！”
順着史塔克的目光向外看去，只見會議室外的庭院內，一大羣幼小的身影，此時正在追着莉莉妮特到處亂跑。
“小姐姐，一起玩吧。”
“一起玩吧！一起玩吧！”
“我們來玩捉迷藏。”
“……”
而在庭院旁，蘿嘉帶着幾個皮卡羅小女孩，一起在玩各種從現世學來的小遊戲。
史塔克看着一臉惱火的莉莉妮特，頹廢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而且NO·1這個稱呼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史塔克看了眼葛力姆喬：“現在的我，實力也許連你都不如，你要當的話，就送伱了。”
葛力姆喬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惱火，但咬了咬牙後，沒有接話。
“所以說啊！”
緹魯蒂轉頭看向會議廳內的衆人：“你們不覺得該找個人統一管理一下那些散落在虛夜宮各處的破面嗎？最近已經發生好多起相互廝殺、互食的事件了，再這麼下去，虛夜宮裡和虛夜宮外都快變成一樣的了。”
“我贊同。”
史塔克舉了舉手：“最好是把虛夜宮也修理一下，沒別的要求，只要有個房間，有張牀就可以。”
葛力姆喬沒有說話，不過他既然站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畢竟這次十刃會議正是爲了決定出新的虛圈領導者。
這也是他剛剛沒有去接史塔克話茬的原因，因爲如果從地位出發的話，那作爲十刃序列最高的人，毫無疑問是最適合的人選。
至於自己……
葛力姆喬很清楚自己並不具備這方面的能力。
不過，他們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房間中央，那唯二坐在會議桌旁身影之一的赫利貝爾。
“我拒絕。”
赫利貝爾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我已經說過，我不會成爲新王，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地位來看，我都不適合。”
“有什麼不適合的啊。”
緹魯蒂道：“我們當中就你擅長處理各種事物，而且行事謹慎小心，雖然沉默寡言，但卻很有責任心，可以說由你來當新王再適合不過了。”
“就是、就是。”
史塔克如同應聲蟲一般連連點頭。
葛力姆喬沒有說話，而是往陰影裡又藏了藏，表示自己不會與赫利貝爾去爭奪所謂的新王。
赫利貝爾眉頭一皺，擡頭在會議室內尋覓了起來。
“不用找了。”
緹魯蒂呵呵一笑：“妮露早上將沛薛、咚德恰卡丟出了虛夜宮，然後在會議前，她跟我說兩人失蹤……現在她已經離開虛夜宮去尋找了，現在大概正在虛圈的某處玩躲貓貓吧？”
“……”赫利貝爾。
隨即她擡頭看向與自己一樣，坐在會議桌旁的另一人。
烏爾奇奧拉沒有說話，只是迎着赫利貝爾的目光一言不發。
赫利貝爾與他對視半響後，收回了目光。
她突然發現在這偌大的會議室中，數名站在虛圈頂點的十刃，居然沒有一個適合當新王的。
在場實力最強的毫無疑問，就是緹魯蒂與史塔克。
雖說史塔克自稱不如葛力姆喬，但實際上他哪怕不具備緹魯蒂他們那樣二段歸刃的能力，實力依舊完全不弱於緹魯蒂。
只不過史塔克不要說管理他人了，就連自己的起居都是由莉莉妮特所負責的。
至於緹魯蒂……
如果說史塔克是生活無法自理，那緹魯蒂就完全可以用‘摸魚’二字來形容，她除了在照顧皮卡羅時有些動力外，其他時間都在看現世帶回的各種服裝、化妝品的雜誌，亦或者是看漫畫。
如今她甚至將照顧、看管皮卡羅的工作交給了蘿嘉來處理。
而拋開他們兩人不談，在場實力最強的人，並且在十刃中序列最高的存在……
赫利貝爾從缺口看向庭院中正扛着莉莉妮特到處跑的皮卡羅，直接收回了目光。
讓皮卡羅去管理虛夜宮，那所有的破面都會成爲他們的玩物。
赫利貝爾目光在會議室中一掃，直接越過了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
雖說他如今對於成爲‘王’已經失去了興趣，但赫利貝爾的目光還是讓他感到極爲的不爽。
曾經他倒是一度想要成爲最強的王者，幹掉所有瞧不起自己的傢伙，但經過與黑崎一護的一戰後，他這種執念被與黑崎一護再打一場所取代。
而且他很清楚，無論是他們曾經的王，還是……
那個救了自己，並且賦予自己更強實力的奇怪死神，都遠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沒有與他們抗衡的實力，就算是成爲王也只是個笑話。
赫利貝爾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忽略葛力姆喬，倒不是因爲他實力不足，而是葛力姆喬太過於衝動，經常爲了個人的慾望而至羣體利益於不顧……
那個受到緹魯蒂他們所尊敬的死神，就是一個最大的例子。
其實在赫利貝爾看來，最適合成爲虛圈新王的人，正是那個死神。
畢竟如今虛圈中最強的幾人，除了史塔克外，都是由他親手創造出來，並且對其無比忠誠，再加上打敗舊王的也是他。
只是緹魯蒂很明確的表示，那個名爲段木的死神與藍染不同，他絕對不會跑來虛圈，成爲新的虛王。
但赫利貝爾卻不這麼認爲。
雖然很感激對方救下來自己等人，可在赫利貝爾心中，段木其實與藍染並無太大區別。
這一點，從緹魯蒂他們身上就能夠看出一些。
他瞞着所有人，創造出了能夠讓破面進行二段歸刃的能力，並且先後改造了緹魯蒂、皮卡羅、妮露與葛力姆喬，如果他對於統領虛圈沒有興趣，又何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幫助作爲死神敵人的虛呢？
赫利貝爾不願意成爲新王，有很大的原因是出在段木身上。
當然，如果他想要成爲新王的話，赫利貝爾也不會感到牴觸，反正死神成爲虛王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怎麼磨磨唧唧的呢？”
葛力姆喬一臉不滿的看着赫利貝爾：“要不乾脆打一架，誰輸誰當！”
此言一出，不要說赫利貝爾了，就連烏爾奇奧拉都忍不住看了葛力姆喬一眼，他實在是想不懂，究竟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說出這種話……
不同於其他人，對於如今虛夜宮的亂象。
烏爾奇奧拉其實並不在乎，或者說他對於任何事，哪怕是自己都不在乎。
他不知道誕生的意義是什麼呢？
生存的目標又是什麼呢？
甚至連自己是什麼虛都不知道。
虛無！
可以說他是十刃中最無慾無求的一個，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渴求他都沒有。
如果說……
他有什麼想要追求的東西，那大概就只有存在感了，或者說是心靈。
藍染在時，他忠誠的執行藍染大人的一切命令，這在他看來就是一種存在的意義。
而被藍染拋棄後，這種意義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不過，他並沒有像赫利貝爾那般因遭到跟隨目標背叛而憤怒，也沒有像史塔克一般因同伴離去而感到悲哀，更加沒有像葛力姆喬那樣複雜的心理活動……有的依舊是虛無。
在存在的意義消失後，他有想過離開虛夜宮，如同最初那般，重新將自己埋沒於虛無。
但虛夜宮的改變，最終卻讓他選擇留了下來。
這種改變是什麼，又意味着什麼，他並不清楚，但待在這裡，看着到處跑鬧的皮卡羅、看着不同以往的針鋒相對，雖有爭吵，但相處融洽的十刃，卻讓他有種以前從未有過的舒適感。
所以無論誰成爲新的虛王，他都會像忠誠藍染那般，效忠於新的王者，直到明白這種改變是什麼。
緹魯蒂看着陷入寂靜的會議室，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
原本她還以爲這是一件很容易就能決定的事情，畢竟藍染大人還在時，這些十刃大多都給人一種威嚴滿滿、野心勃勃的樣子，但實際接觸後卻發現……
這些十刃要麼懶惰、要麼內向、要麼空虛、要麼好戰……
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除了葛力姆喬外，基本就沒有哪個野心勃勃的想要當什麼虛王的，而葛力姆喬又一門心思的想跟那個代理死神再打一場。
至於十刃之外的人選，緹魯蒂壓根就沒有考慮過。
原因很簡單……
在場這些人，包括緹魯蒂在內，都不會認同一個不具備相應實力的人成爲他們的王。
除了會議室內這些人外，她在組織會議前其實還邀請了多魯多尼與剛騰拜恩這兩個曾經的十刃，不過兩人卻明確的表示，自己已經不具備與十刃坐在一起的資格，拒絕了出席會議。
而同樣拒絕的還有葬討部隊的路德本，相當崇拜十刃的他，直接表示如果有新的王者出現，他一定會遵從新王，用生命來捍衛新王。
“我說……嗯？”
緹魯蒂話語聲一頓，臉上閃過一抹喜色，轉頭向着遠處看去。
會議室中的其他人，同樣察覺到了什麼，反應各不相同。
坐在會議桌旁的赫利貝爾與烏爾奇奧拉從椅子上站起，默默的等待。
躺在角落裡的史塔克打了個哈欠，用力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
葛力姆喬眉頭微皺，但還是從陰影中走出。
“是段木哥哥~”
“段木哥哥，陪我一起玩吧！”
“你說好陪我們一起玩的。”
“……”
外面皮卡羅們興奮的聲音傳來，只見分散在庭院各處的皮卡羅，此時紛紛向着庭院外迎去。
而在庭院外的索橋上，幾道身影正向着這邊走來。
爲首的正是妮露與她的兩名從屬官，而跟在三人身後的則是那個他們等待已久的身影，也是他們認爲最適合成爲新的虛王之人。
索橋上，段木並不知道此時會議室中那些人的想法，而是看着周圍破敗不堪的虛夜宮，神色有些詭異。
這叫展開了修復工作？
一路走來，段木發現虛夜宮基本與自己上次離開時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只有虛夜宮的天穹外的圍牆被立了起來。
段木覺得……
如果不是爲了阻攔涅繭利那個研究瘋子，可能連圍牆都不會進行修理。
“果然來一趟是對的啊。”
而就在他打量周圍的時候，在他前面的沛柿與咚德恰卡，也在不斷偷偷的觀察段木。
“喂，沛柿，我們要不要回頭給他磕個頭啊？”
“啊？”
“笨啊你，他打敗了藍染，自然就會成爲虛夜宮新的主人，以後我們都要在他手底下做事了，現在混個臉熟比較好吧？”
“但他不是一護他們的好朋友嗎，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而我們也是一護的好朋友，這樣一來他不也是我們的好朋友嗎？都是朋友了，我幹嘛要給他磕頭啊。”
“呃……”
兩人竊竊私語，自然瞞不過段木。
對兩人的話，段木倒是沒有意見，不過他很希望兩人能夠將黑崎一護改爲妮露，相比當黑崎一護的好朋友，段木更願意當妮露的好朋友，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叫兩人大哥都沒問題。
反正從年齡來算，自己叫他們大哥，都屬於自己佔便宜了……
而妮露則是看了眼段木，發現段木依舊是一副笑臉，在自己看去時，還溫柔的對着自己一笑，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雖說名義上，咚德恰卡和沛柿是自己的從屬官，但實際上妮露卻是完全將兩人當做自己的兄長來看待，她還真怕兩人的話惹惱了段木。
從這一點來看，他跟緹魯蒂與一護他們說的一樣，是一位很溫柔、善良的人。
【妮露好感度+1，獲得3800點經驗值，當前好感度：33】
腦海中的提示，讓段木臉上笑容越加溫柔，心中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多來虛圈逛逛。
好不容易擺脫了皮卡羅們的糾纏，段木跟隨妮露進入到會議室，看着會議室內的衆人，微微一笑：“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衆人聞言，沒有回話。
只有緹魯蒂沒好氣瞥了段木一眼，頗爲陰陽怪氣的道：“你的那位碎蜂隊長呢？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還是說你是來通知我們結婚日子的啊？”
“……”段木。
“……”衆人。
緹魯蒂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赫利貝爾等人是擔心緹魯蒂的話惹惱段木；而段木則是擔心……赫利貝爾和妮露他們因爲緹魯蒂的話，像瀞靈廷內那些女性隊士一般，因此不願意與自己過多交流。
雖說誤會已經澄清……
碎蜂甚至派遣隱秘機動將傳播留言的人，紛紛帶到隱秘機動走了一圈，讓整個護庭十三番隊都知道這只是一個誤會，用最短時間終止了流言的傳播。
但不知道爲何……
段木總覺得那些女性隊士，躲自己躲得更遠了。
“那只是一個誤會，什麼叫我的碎蜂隊長，這種話可不要亂說，我說的仰慕只是表達對碎蜂隊長的尊敬罷了。”
段木頓了一下，強調道：“這件事已經解釋清楚，如今屍魂界都已經知道是誤會了。”
“真的？”
“當然。”
“那你這個大忙人來虛圈做什麼？”
“……”
看着兩人的爭吵，赫利貝爾微微一怔。
原本她一直以爲緹魯蒂與段木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如同十刃與藍染之間一般的上下級關係。
可現在來看，兩人相處給人的感覺，並不是上下級，而是更傾向於他們十刃之間的平等關係。
“啊，對了。”
段木從黑色工裝的兜裡掏出一沓卡片和一臺指令神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不對，我是屍魂界·西流魂街38區·萬事屋的段木，這是我的名片，瀞靈廷外圍商業街同樣有我的分店，主營業務什麼都接，如果在場諸位有需要的話，無論是房屋修葺、清理家務、尋人、尋物……”
“……”
衆人看着手中名片，心中要多迷茫有多迷茫。
“當然，考慮到虛圈的特殊情況，我已經與技術開發局商討過，諸位委託的報酬可以用一些虛圈特有的材料來抵，到時會由技術開發局進行統一收購。當然，折扣也是與死神相當。”
“……”
“喂喂喂！”
緹魯蒂俏臉一黑：“你大老遠的跑到虛圈來，不會就只是爲了向我們推銷你那小店吧？”
“那倒不是。”
段木呵呵一笑：“我只是聽說你們正在修理虛夜宮，所以想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人造天穹方面的技術，我雖然不會，但我已經提前聯繫了能夠修復的人，到時他會隨同我一起對虛夜宮進行修理。”
“不過，工作人員方面，還需要你們來幫我籌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