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水蟒盤踞着身子,靜靜的纏繞着樹冠和樹枝的上,看它那架勢,感覺要下來。愛睍蓴璩我他孃的,你老實在樹上呆着多好,下來幹什麼啊,簡直作孽啊。這水蟒估計了一下,大約6米長,30釐米粗,也算是個大傢伙了,而且我們沒有看到它的肚子有鼓脹的跡象,也就是說有可能它還沒有進食。看到這裡,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它要是下來往別的方向游去還好,如果它從上面下來,就是衝着我們來的,那就麻煩了,明擺着要吞了我們嘛。
李商再次吩咐我們不要動,蟒蛇的攻擊距離很長,現在敵人的情況不明,我們千萬不要貿然驚動它,或許它根本不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驚覺着神情,很冷靜的剋制自己不要亂動,只見這蟒蛇似乎很隨意的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碩大的蛇頭就這樣瞪了我們幾秒,我們簡直都怕的沒了知覺一般,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心頭就像是無數的螞蟻在爬,不停的在禱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那幾秒,人看蛇,蛇看着人,誰也沒有動。倒是那水蟒估計以爲我們是雕像呢,便慢慢的向着我們反過來的方向遊走了。我們見水蟒居然跑了,全部長長的送了一口氣,以爲這樣危險就過去了。不過事情永遠不會向着我們想的方向發展,只聽到頭頂一陣尖銳的叫聲憑空響起。我他孃的,這聲音太他媽的熟悉,就是偷淑情包,將我們困在密室裡的那隻水猴子。
我們擡頭一看,只見它揹着淑情的包,站在枝椏上一邊用手指着我們,一邊在那大呼小叫,感覺實在提醒那水蟒,我們就在這裡。我看到這死猴子簡直氣的牙癢癢,只要它出現的地方,也就意味着危險已經來臨,我突然有一種預感,這水猴子似乎和我們之前遇到的不大一樣,感覺是有人圈養的一般,是在故意的整我們。
隨着這猴子的叫聲越來越大,我只看到泥沼澤的水面上一道筆直的長長的漣漪劃過,我們心知不好,水蟒游過來了。李商大叫道:“跑”轢。
我麼幾個人哪還管這泥沼裡是不是行動不便,或者根本跑步起來,簡直就是連滾帶爬,趴在泥沼上就感覺能在泥水裡遊起來一般。我們也不知道哪裡的來的速度和體力,跟打了雞血一樣,硬着頭皮只管往前爬滾。
那水蟒速度極快,猶如閃電一般,一下子就衝到了我們面前。淑情是走在最後面的,那水蟒看也沒看,一口便咬在了淑情的肩上,疼的淑情大叫,眼淚都流了出來,鮮血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到處四濺。那隻水猴子躲在樹冠上,見我們被咬了,似乎極爲高興,在那裡拍手叫好。
我心裡大急,也不管那麼多,掏出一把短刀對準那蛇頭便砍了下去。這水蟒哪裡會這麼好對付,蛇尾從泥沼裡面繞過我的身子,我根本連察覺都沒察覺到,一把便把我蜷了起來,整個人立馬便被它那巨大的身軀越纏越緊,險要窒息酏。
李商一看苗頭不對,拿起長槍便想對着那水蟒當頭來一槍,可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那隻躲在樹冠裡的水猴子突然跳了下來,利爪一揮,立馬削去了李商右手上一大片肉來,長槍也被那猴子搶了過去。姚歆想去掏自己身上的那把手槍,但我們整個人身子都在泥沼澤裡,加上當時情況太過驚險,根本反應不及。
淑情顯然要支持不住了,而我的雙眼泛白,感覺馬上就要窒息了。李商也不顧手上的傷勢,對着姚歆叫道:“你對付那猴子,我去救他們”。那水猴子一看李商要來救我們,拿着那把長槍,想學着我們人類開槍,但它到底是動物,根本不知道怎麼玩弄這把槍。姚歆乘機一刀,對準那猴頭,徑直砍了下去。那水猴子甚是機靈,一個繞身,立馬跳到了姚歆的肩上。本來這猴子行動就極爲機敏,而我們現在又困在李泥沼澤裡,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姚歆拿着短刀,想將它逼下來,可這猴子仗着自己的優勢,居然跟姚歆玩起了躲貓貓。
李商拼命的走了過來,說是走,根本就是直接滾過來的,看到我們兩個都快不行了,拿起短刀對準那水蟒的身子便是狠狠一刀。不過那水蟒特別機警,居然蛇尾一擺,將我當做擋箭牌,拖着我整個砸向李商。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李商登時被我壓倒泥沼澤裡,連頭髮都沉了進去。
我暗乎不好,這下他不要被憋死了啊。還未等我想罷,只見一個人頭登時從淑情的身邊冒了出來,看到那全是泥巴的人頭,我心中一鬆,正是李商。這好小子,居然能從泥沼澤裡潛過去,果然是個人物。李商想也沒想,一手抓住那蛇頭,右手對準那蛇的脖子便是一刀。
這一刀狠狠的剁在了蛇的脖子上,水蟒吃痛,放開了淑情,蛇頭掙脫開李商的手,猛地撞向李商的胸口。淑情也不是等閒的女人,不顧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居然整個撲了上去,雙手抓住蛇的身體,整個人
壓在蛇的身上,拼了命的阻止它。那巨蟒蛇軀一卷,猶如野馬一樣在泥沼裡死命的翻滾,水花濺起1米多高,淤泥到處飛濺,場面極爲混亂驚怖。
李商得空,一個矮身從旁邊劃過,堪堪躲過了水蟒的攻擊,見我馬上要被纏的要斷氣了,隨即又是一刀。這下這條巨蟒身受2刀,已經發怒了,一把將淑情從他身上甩了開來,蛇頭一擺,便想咬斷李商的脖子。李商眼疾手快,先是拿短刀一擋,根本沒有效果,短刀登時脫手,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李商知道不好,也不管那麼多了,居然徒手抓住那蛇的蛇頭,拼命阻止那蛇咬到自己的脖子。
我剛剛緩過起來,見李商快要不行了,只是剛纔的自己的那把短刀不知道滑到哪裡去了,於是往揹包裡一淘,還有一隻沒用掉的摺疊梭鏢。我拿起梭鏢對着這水蟒的尾巴狠狠的插了下去,一股子腥臭的鮮血便從水蟒的尾巴上暈染開來。水蟒吃痛,蛇尾登時一擺,一下子打中我的胸腔,我本來就受了傷,這下子簡直要了我的命,整個人一下子摔倒了泥沼澤裡。
不過我爲李商爭取了時間,李商一把將那蛇頭別了過去,剛想喘一口氣,巨大的蛇身一下又把他纏繞起來。淑情剛從泥沼澤裡爬了起來,人還沒站穩,見到這一幕趕緊從腰上掏出自己的手槍,剛剛對準那水蟒,結果那水蟒一個甩頭,一下子打到淑情的身上,淑情整個人立馬飛了出去,槍也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而這邊姚歆也不好過,跟着這死猴子四處纏鬥,那猴子速度太快,姚歆揮舞着短刀,壓根一刀也沒砍中,心中似乎大爲着急。那猴子一邊跳來跳去,一邊還在鑽研那把長槍,似乎根本沒想和姚歆玩的意思,只是躲避姚歆的攻勢,自顧自的在那把玩獵槍。
姚歆氣得頭大,不要命一樣想幹掉那隻水猴子,追着那水猴子轉圈圈。而我們這邊情況極不樂觀,我強忍疼痛,再一次從泥沼澤裡爬了起來,握緊手上的梭鏢,便往水蟒的身上插去,可那水蟒簡直能看懂我心思,蛇頭一繞,立馬繞過我的梭鏢,血盆大口猛的一張,便向我的頭頂咬來。
我心說這還了得,被你咬下去,我必死無疑。不知道是我聰明,還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居然猛地往下一縮,整個人立馬一下子縮進了沼澤裡。那水蟒一下子撲了個空,似乎大爲生氣,蛇頭往下一戳,便也插進可沼澤裡。不過這時候,我已經走了開來,等我將頭冒出來的時候,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我看這是個好時機,想也沒想,拿着梭鏢又是狠狠的一鏢插到了水蟒的肉裡,鮮血一下子彪了出來。
還沒輪到我高興,那水蟒的蛇頭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大腿,我大叫一聲,整個人登時被它咬住拋了起來,倒掛在它的蛇口下,擰在半空中。由於梭鏢插在了蛇身上,蟒蛇吃痛,卷繞李商的蛇身登時一鬆,李商立馬拔出蛇身上的那隻梭鏢,也不顧自己逃跑,對準半空中的蛇頭,猛地便是一鏢,徑直的將那蛇頭貫穿過去。
巨蟒蛇頭大擺,巨口立馬鬆了,我整個人登時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只覺得五臟都不是自己的了。即便梭鏢從巨蟒的蛇頭上穿過,不過那巨蟒這樣居然還沒死,蛇頭怒擺,一個s型的回身,便向李商撲來。
而李商整個人還被蛇纏住,這樣一下子咬下去,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豈不是必死無疑?而姚歆那邊,那水猴子根本沒把姚歆放心上,一味的把玩自己手上的這把獵槍,突然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找到了開槍的法門,還是不小心扣動了扳機,只聽見“砰”的一聲,整個世界都突然安靜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