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警官明顯察覺了我的害怕與驚恐,隨即一笑,突然站了起來,很緩慢的走到了玻璃牆的裡面,整個人都貼在了玻璃牆上,對着我又笑了笑,頓時露出了一排極爲古怪和噁心的牙齒,就像是哪個野獸的牙齒一般,短小鋒利,稀疏烏黑,看過的人簡直不願意看第二遍。愛睍蓴璩
馮警官慢慢笑道:“你內心其實很懦弱,爲人也很拘謹,遇到事情優柔寡斷,太過於感情用事。雖然你極力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惜你卻把自己迷失在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到處摸黑,卻處處碰壁,似乎每一個線索都是下一個陰謀的源頭,沒有終點,無休無止”。
南新已經忍不住了,瞪眼罵道:“你他孃的,是人是鬼,有種出來和爺爺單挑”。
馮警官根本不理他,只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他那標準而且邪門的微笑,慢慢說道:“你要小心你的朋友,他們不僅是威脅你的武器,也是你調查真相的陪葬品。你要客觀的看待自己,或許你已不是你,你也可能是我。最後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的臉色早已經扭曲到了極點,雖然他看似什麼都沒說,但句句切中要害,直擊我的心靈,我就像一個裸ti而且透明的嬰兒,任他擺佈。我想着他說的那最後幾句話,小心你的朋友,他們不僅是威脅你的武器,也是你調查真相的陪葬品。他說我身邊的人都很危險,都有自己的秘密,會對我構成威脅,這個我早就體會到了,但爲什麼他還要說他們會因爲成爲陪葬品?他們會因爲我死掉嗎?
至於最後那句什麼叫我不是我,他也可能是我?這死警察到底在玩什麼文字遊戲?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死警察雖然不敢說實在提醒我,但我可以肯定,他肯定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想到爲什麼要將他關在這樣一個鬼地方,果然是很有道理的,我這樣一個正常人都要被他逼瘋了,可想他的可怕。
南新見我傻愣着,已經等不着急了,急道:“什麼秘密?”
馮警官笑道:“3天后你們還會回來,而且還會想辦法救我出去”。
我心頭起毛,你這老頭胡說八道啊,你一個精神病,而且這麼邪門,打死我也不願意再來第二次。不過我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心裡簡直寒到了極點。
南新心裡好氣,罵了一句,你孃的,你這也算秘密,我看是胡扯而已。一直在一旁的李淑情一直沒有說話,我看到她的表情也無奈到了極點,看來誰也不願意再面對這個老頭。
於是我們示意要走,那馮警官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自顧說道:“李商的老婆,你們想知道在哪嗎?”
這話一說,我們立即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望他,倒是南新冷笑道:“就知道你這老頭子忍不住”。
馮警官也不理他,微笑道:“你們設想一下,一個離奇失蹤的人,她爲什麼要離奇失蹤,她最會幹什麼?一般又會躲在哪裡?”
我們都沒說話,都以爲他還要說,結果足足等了1分鐘,他居然閉目養神,慢慢的往牀邊走去,接着便躺了下來,便再也不理我們。
我心說靠,你這就完了!你他孃的一句話說半句,哦,不對,你他孃的什麼都沒說,反而把我們的胃口全釣起來了。我心裡驚疑到了極點,這人果然不一般,太厲害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纔回到了李淑情的家裡,想着今天下午的那個瘋子,簡直抓狂,想到跟他對視的眼神,我就感覺有無數螞蟻在我身上爬來爬去,不對,感覺就像無數條蛇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咬我一口。
我們三個人半夜裡怎麼也睡不着,拿着李爾寄給我的信看了又看,他孃的,這小子到底想幹嘛?稀奇古怪的寄了三個名字過來,居然還有個是四嬸,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南新將那信封拿了看了看,望着上面的三個名字發呆,我說你幹嘛,這是名字又不是美女,至於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嗎?
南新白了我一眼,氣道:“你怎麼知道這名字的主人不是美女,我這叫通靈,你懂個屁啊”。
我擦,罵了一句:“你他孃的想女人想瘋了吧,”
南新突然很鄭重的看了看我,嘴角勾出一個邪異的微笑來,說道:“那也不比你啊,你他孃的都敢霸王硬上弓了“。
這話一說,我頓時想起在火車上的情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淑情,不過她面無表情,似乎跟她沒什麼關係一樣,我
心裡微微放鬆,但又說不出的一絲難過。
我立即把思緒收了回來,又盯着這個信封看了半天,還是沒什麼頭緒。徐萍我們稍微還能猜到應該就是那個大明星,邱夢又是誰?四嬸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就像一個死衚衕一般,走進去,就是一堵牆。跑出來,又沒有路,簡直進退維谷。
不知不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已經睡着了。
突然,我正在睡夢中的時候,覺得臉上一滑,感覺什麼東西溼溼的,很軟也很熱,非常的舒服,就像是人的舌頭一樣,我下意識的以爲是李淑情在舔我,睡意朦朧的臉上登時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雖然我心裡享受至極,但也不至於這麼親熱吧,拼命的舔個不停,是人都吃不消啊。我立馬被她弄的很癢,雙手亂擺,閉着眼笑道:“別玩了,很癢,很癢”。
突然我果然聽到李淑情的聲音,聽她說道:“是嗎?”
我立馬點了點頭,輕笑道:“很癢,很舒服”。我說完這話,李淑情似乎便沒有在舔我了,不過我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搭在我的大腿上,仔細一感覺,卻是一隻手,我心中一動,哇擦,這麼主動?
我心裡極爲竊喜,本能用手一抹,頓時一驚,話說淑情的手上怎麼這麼多毛啊。等會,毛?女人的手怎麼會有這麼多毛,我登時從睡夢中驚醒,擡眼一看,只見四周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以爲南新他們沒有開燈,下意識的叫了一句:“淑情,怎麼不開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