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着扎木和回了巡捕房,晚上他們連夜審問了所有的嫌疑人,而我則和姚歆兩人翻閱了九爺所有的書籍。愛睍蓴璩書籍中涉及很多東西,但是我發現九爺也喜歡寫一些日期,最早的一篇是1964年,但是唯獨1990年至1999年,差不多這10年裡,沒有任何日記的記錄,最近的一篇寫於26號的下午。
更讓我奇怪的是,1990年之前的日記,文風高昂激盪,信心滿滿,但是1999年之後的日記則變得尤爲深沉,疏情寡義,尤爲傷感。
姚歆仔細的看着我們手裡的資料,心裡也是大爲奇怪,說道:“我覺得這裡面的確有許多很矛盾的地方,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我拿着26號下午的那篇日記,也就是九爺寫的最後一篇,上面疏疏密密的只寫了幾句話,大致是說:我決定還是找他們談談,畢竟我們現在的成就都是那兩人的原因,這麼多年來,我良心未安,只怕其餘人不會同意。
寫到這裡,後面便是一大串感嘆號,我他孃的,你這九爺,死就死了,死之前也把話說清楚好不,說一半就掛了,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我胡亂的埋怨了幾句,姚歆接着道:“還有,所有的日記都在,唯獨缺了90年到99年,這差不過10年的時間的日記,難不成是被人拿走了,或者說他自己沒有記錄當年的日記”輅。
我心裡詫異,按理說,一個幾十年如一日,都會記錄日記的人,沒道理會十年不寫日記,所以我心裡還是偏向於這日記一定是被人拿走了。
這時候,扎木和已經出來了,見我們還沒走,還在那翻閱這些東西,不覺有些詫異,奇道:“你們還在查資料啊”。姚歆雖然心裡不高興他,但是現在似乎還有求於人,當即稍微擺了擺姿色,說道:“你們問的怎麼樣了”。
扎木和倒是一愣,我也有些驚訝,這姚歆素來冷豔,自恃高傲,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風***過,心裡也不覺好笑,姚歆察覺到了我們的異樣,瞪了我一眼,又擺出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問道:“不準笑了,快說,什麼情況”媼。
扎木和似乎也沒想隱瞞我們,說道:“據我們目前的調查進度來看,只篩選出4個有嫌疑的嫌疑犯”。
“哪四個”。
扎木和頓了一聲,說道:“九爺的大兒子長榮,管家老賈,妓女雅兒,還有九爺的小兒子長貴”。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四人的供詞能給我看看嘛”。扎木和將文件給了我,我和姚歆仔細的查看了這四人的供詞。首先是管家,的確和他說的一樣,27號晚上12點到他發現九爺的屍體,的確是和大廚還有雜役在房間裡打牌,和其餘兩個當事人的供詞並沒有出入,可以斷定,管家並沒有說謊。
第二個是雅兒,由於她現在還昏迷中,所以這裡還沒有能審問到她的情況。至於大兒子長榮和小兒子長貴,就更加有問題了。大兒子說他27號晚上,從晚上6點開始,就在城裡的賭坊賭錢,一直到晚上12點,我輸了個精光,不想回去,就一個人去酒堡裡喝酒,一直到晚上3點多才往家裡回去,還未到家門口,便聽到雜役過來給我說父親在家裡上吊自殺了。至於人證方面,扎木和說,他派人剛剛問過賭坊的人,的確有人看到長榮是晚上12點之後離開的,至於在酒堡喝酒,只有人看到他進來,並沒有人看到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所以當時並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在那裡。
我眯起了雙眼,慢慢道:“這麼說,只有人能夠證明大兒子長榮是晚上12點離開賭坊,並且有人又看到他進了酒堡,但沒人看見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也就是說進入酒堡之後的時間裡,並沒有任何人證嘍”。扎木恩了一聲,道:“理論上如此”。
我沒有說話,繼續看小兒子長貴的供詞,長貴說他一晚上都在妓院,老鴇和妓女可以爲他作證。扎木和表示剛剛已經問過那家妓院,的確和長貴說的一樣,一直到28號早上9點多,有人來告訴他九爺死了,他才從妓院裡回去。
姚歆看到這裡,湊過來一句話,說道:“那麼說,現在最有嫌疑的就是妓女雅兒和大兒子長榮了”。
我搖搖頭,表示還有疑問,道:“雅兒我們先放一邊,如果說大兒子在27號晚上12點之後離開賭坊,先去了酒堡,然後悄悄潛回了自己的家裡,殺害了自己的父親。這樣說的話的確合情合理,但是大兒子回來,管家怎麼又會不知道呢,九爺的府邸警備森嚴,不可能存在有人偷偷摸摸進來,沒人知道的情況啊。還有,他爲什麼要殺自己的老爸,動機何在?”
這些問題
,目前來看,我們還無法回答,看來我們必須等到雅兒醒來的時候,再好好問問她的情況。就在這時,一個捕快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雅兒醒了”。
我心中頓時一凜,醒的真是時候,當即隨着扎木和便去了那家妓院,等我們推開雅兒房門的時候,頓時一股芳香撲鼻而來,房間裡擺設素雅,整潔乾淨,一把瑤琴擺在房間中間,一個極爲慵懶曼妙的女人就手枕着頭,懶懶的睡在瑤琴旁邊,看到我們來,輕聲的喚了一句:“幾位官爺,小女子怠慢了”。
我猜想這個女人便是雅兒了,我定眼看了看雅兒,不覺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九爺點名要這女人侍寢呢,長的還真他媽的國色天香啊。
這女人花容月貌,膚白似雪;眉彎似月,脣小似櫻,腰細如柳,有如江南水月的秀美,溫潤如玉,清澈如水。如姣花軟玉一般惹人憐惜。容色照人,明豔不可方物。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看得人慾血膨脹,恨不得直接趴上去。
不過我奇怪的是,這麼美麗風***的女人,我他媽眼睛都看直了,扎木和這小子居然也沒有正眼看看。扎木和配合幾位捕快,立馬切入正題,問道:“雅兒小姐,請問你27號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九爺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雅兒聽到九爺兩個字,不禁慢慢的抽泣起來,不過那眼淚明顯太假了吧,直覺得這女人好會裝,不愧是風場女子,。只聽她說道:“我曾答應九爺陪他一晚,說好了晚上10點來我這裡,可是我足足等到了11點多,都沒有見九爺過來,這時候突然有人敲了我的門,可我一開門卻沒半個人影,地上只有一封信,一看署名,是九爺。信上說,他現在有點事要忙,讓我凌晨3點去他家裡一敘,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但是我一個煙花女子,既然別人九爺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去妄猜,所以就3點多去了他家。。。沒想到。。。沒想到。。。。”。說到動情處,居然嗷嗷大哭。
我受不了這女人這麼裝,扎木和似乎也覺得彆扭,當即又問道:“那27號晚上12點到凌晨3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雅兒止住了淚水,平復了一下情緒,慢慢說道:“我在房間裡,並未離開,我的婢女都可以爲我作證”。隨即,扎木和派了手下去調查,沒過一會,一人來報:“頭頭,我們剛剛問過了所有的婢女,都說雅兒小姐一直都在房裡,她們一直在她身邊”。
我心裡覺得奇怪,怎麼會這樣,沒道理啊,雖然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是總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人一定在說謊。難道九爺的死真的和他的大兒子有關,那他殺人的動機何在,到底是如何殺人的?
我們結束了雅兒的問話,此刻天色已經很晚了,扎木和本來打算安排我們住他家裡,但是由於剛剛發生了一起命案,所以他決定先安排我們住到城裡的一家客棧裡,之後在做打算。
我和姚歆一人一間,坐在房間裡,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這四個人當中一定有人在說謊,可到底是誰呢?不過我現在已經很累了,洗了個熱水澡,躺在牀上,便覺得昏昏欲睡。
也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突然聽到窗戶被風吹打的聲音,猛地從夢裡驚醒過來,只見北面的窗戶莫名其妙的自己打開了,我心裡不覺大驚,我記得我睡之前已經關好了門窗了,這怎麼回事?
剎那間,我覺得背後一涼,拿起手邊的凳子,便慢慢的往窗戶邊上走去,我提起了膽子,猛地從將頭伸了出去,手裡拿着凳子便要想往外面砸去,可是外面除了通明的等會,便是蕭瑟的寒風,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定了定心思,回過神來,登時看見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字條,我趕緊將它撿了起來,上面赫然寫着---再不收手,我就殺了你,這裡你不該來。
我面色慘白的望着這張字條上的字,心裡驚異到了極點,我他媽的,居然有人恐嚇老子。我微微冷笑,心說這件事情牽扯的東西太多,我已經收不了手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好好的玩兩把。
突然,靈光在腦海裡閃過,不對啊,管家說九爺的屍體是雅兒發現的,可管家還說當時天很黑,在屋子裡面都看的不是很清楚,而雅兒居然站在門外一眼就能看到九爺的屍體,更加可疑的是,這裡不像外面,所裝在門上的玻璃全是老式的玻璃材質,透明度不是很好,在那麼黑的情況下,雅兒絕對沒有可能一眼就能看見九爺的屍體,那麼解釋只有一個,雅兒在說謊!
(猜兇手了,猜兇手了,大家努力的發現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