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頓,我靠,好大的排場,看來我是來對了地方了。愛睍蓴璩我急忙從一個大漢的手臂下穿過,站在了他們前面,笑道:“我無意冒犯,不過我說了我的來意,你們一定會讓我進去”。
那個幾個大漢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話,瞪眼說道:“到底什麼事”。
我笑道:“我是南新的朋友,我叫劉永,以前來過一次,我這次來,是想問問南新的行蹤,他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在找他”。
那幾個大漢微微一驚,其中一個點了點頭,連忙便往酒吧裡面走去,留下來幾個讓我稍等,這就去通報。沒過一會,便有人領我進去。
這地下酒吧說白了就是賭博,賣-淫,黑買賣聚集的地方,這裡面亂的很,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不過南新跟我們說過,他們家只是提供一個場子,因爲南師爺名聲在外,在這裡交易是絕對安全和放心,不用擔心有誰過來砸場子或者會有警察過來抓,相當於給所有的不法勾當提供了一座保護傘。然後酒吧再從所有的交易中抽取百分之一的場地費,算是這間酒吧的主要收入攴。
我跟着那幾個人類似於打手一般的人穿過了鬨鬧的迪廳,繞過一大堆包廂,走在夾道之中,滿耳朵的叫-牀聲,聽得我不覺好笑。最終我來到走廊盡頭的一間黑乎乎的房門口,轉頭看時,剛剛帶我來的人已經全部離開。我心裡微微發虛,這算什麼意思,這時便聽到門裡傳來一陣說話聲,道:“進來吧,站在門口乾嘛”。
我下意識的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小的攝像頭便對準了我,我他孃的,這地方估計全是這攝像頭盯着。我現在也懶得管那麼多了,拉住把手,用力一推,剛剛走進去便聞到一股濃濃的煙味。
我揮了揮手,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子,空間不大,我的左邊是一組沙發,右邊是一個辦公桌,中間有一扇門,我估計是通往臥室的。而且我看到這裡面沒人,估計剛剛和我說話的那人應該在臥室裡面遑。
我提了提心,將臥室的門一打開,登時哭笑不得,只見滿地的女人內衣,胸罩,鞋子,到處都是。而在我的正前方有一個胸口紋着奇怪紋身的男人,大約40出頭,正脫光了衣服躺在牀上,大口的吸着雪茄。而在他的旁邊,赤條條的躺着三個女人,正在爭相吸允他那巨大的陽物,表情說不出的***。
那漢子一看我來了,便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這些女人先出去。那些女人倒也聽話,直接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也不害羞,直接在我身邊穿了起來。
我微微一笑,說道:“我在外面等你”。說罷,便將臥室的門給關上了,暗呼一口氣,便坐在了沙發上等着。大約幾分鐘,那三個女人已經穿戴整齊冒了出來,我仔細的看了看,長的都還不錯,身材也很棒,只可惜幹了這種勾當,微微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女人立馬給我泡了一杯茶,然後衝我拋了一個媚眼,我被她的舉止嚇得有些呆住,傻傻的對她笑了笑。那三個女人見我這種表情,不覺好笑,但也沒說什麼,只是情意綿綿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只見那紋身漢子裸着上身,叼着雪茄,左手拿着咖啡便出來了。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短髮,奇黑,國字臉,身材健碩,刀疤無數,看來也是刀口上舔血的人。
那漢子首先作了自我介紹,道:“大夥賞臉,都叫我一聲何老,你叫何進就行。你就是劉永?”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劉永,我想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南新的下落”。
何進搖搖頭,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吸了一口雪茄,嘆道:“既然你是劉永,我也不瞞你了,我們找小新爺已經快半個月了,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們最後收到的消息是他去了雲南,雲南那邊的堂口說你們在跟蹤一批人。可是我們將所有涉事的人都調查了一遍,結果居然都是全部失蹤,其中也包括你”。說完,他便用了一種很鎮定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心裡有些哭笑不得,這下好了,連他們也不知道南新的下落,尼瑪,這線索不是要斷了嘛。我沉默了半響,問道:“你們查到了什麼嘛?”
何進笑道:“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本來還想派幾個兄弟查查你的,現在好了,你自己來了,省的我們去了,你倒是說說你去了哪裡,你們這些人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我心頭一頓,這下戲劇了,我來查人的,結果被人調查了。我心裡很清楚,我所經歷的事情絕對要保密,背後想查我的人不在少數,這些
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對我越有幫助。但我也知道這些人,他們現在不過是看在我是南新朋友的面子上對我這麼客氣,要是我不合作的話,下場一定好不了,我心裡不覺後悔,我他孃的,來這幹嘛呀,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我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這事情說來話長,情況也比較複雜,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現在迫切想找到南新的下落,我猜他們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
何進依舊面無表情,也沒說話,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道:“我可以不爲難你,但是老爺那邊已經發火了,知道小新爺不見了心裡很掛念,你和小新爺這麼久了,老爺什麼脾氣你應該知道。還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你現在處境很危險,有些事我勸你不要再調查了,你們胡鬧的這些事情,已經驚動了許多人”。
我被他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我他孃的,這算什麼意思,讓我不要查下去?那你還不如現在一槍解決我算了。至於南新,我心裡其實很過意不去,本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一路上將他拖下水不說,現在也還讓他整個人無故失蹤,我的確要對這件事情付全責。
何進見我不說話,又道:“好話我就說到這裡,小新爺的事我們自己會調查,如果我麼發現你要是繼續插手這件事,或者再拉着小新爺胡來,我們一定會有辦法讓你查不下去,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還有老爺託我送你一句話,希望你好自爲之”。
我訕訕一笑,嘴脣已經有些打結,這些人現在表現在我面前的情緒,是他們最爲溫和的一面,我也明白這些人要是真發起狂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樣子。不過我很好奇,南師爺居然有話要託給我,這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不禁笑道:“什麼話”。
何進起身站了起來,說道:“你再往下調查,死的不光是你一個人”。
我怔怔的聽着這句話,心裡猶如萬千的黑夜在攪食一般,糾結的說不出話來。我雖然我很清楚這個南師爺一定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情況,或許對於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一定有參與或者指使,但是他這樣的一句話,的確將我一棒子打醒了。是啊,因爲我一個人,現在一大幫子人都不見了,要是再往後面,我真的很難預估我們還會遇到什麼樣可怕的情況!
沒過一會,我便被何進請了出去,這算是最爲禮貌的一種方式了。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肚子便開始咕咕的直叫,身上的冷汗已經出了一陣,我他孃的,以後再也不要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了,但他孃的不是人該有的感覺。
不過我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知道南師爺一定從一開始就在調查我,說不定他可能也是我背後的神秘勢力之一。不過我以前聽南新有意無意的提過,他會到南京來讀書,是因爲他和他爺爺鬧翻了,南師爺將他徹底趕出了南家,這貨纔會到南大來讀書。要不北京這麼多名校,他也不用千里迢迢跑來南京這地方!
但是我聽何進的意思,南師爺還是很關心南新的,看來這老爺子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嘴裡狠,心裡卻掛念的很,估計在南京四年,何進沒少保護這位小新爺。
我胡亂的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麪,點了一籠小籠包,要了一杯飲料,便開始在那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剛吃了一半,便聽到隔壁桌上傳來了一陣***動,我側耳聽了一陣,原來是有客人不滿意飯菜質量,和老闆在那裡磨舌根,討價還價呢!
這種事見得多了,也就沒什麼了,我也懶得去看,只是靜靜的吃自己的面。不過這家店是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吃的,口味啥的也還不錯,很少看到有什麼客人來鬧。
只是沒過一會,我發現情況不對了,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見過。再仔細一聽,我登時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回頭一看,只見一男一女,打扮的像是80年代的農民工,臉色黝黑,身邊放着幾個行李箱,感覺像是要去外地一般。不過這兩人的模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他孃的,這兩人就是那晚我們在高淳的好友飯店裡,假冒的老闆和於嬸。也就是他們兩個,合謀害死了那個光頭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