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爾突然說話,一股冷笑從他嘴裡發出,冷冷道:“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殺大伯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這算問到點子上了。愛睍蓴璩你是怎麼殺李大的?一開始我一直想不明白,李大是被分屍的,按理說會大面積出血,可他身上和衣服上都很乾淨,這是怎麼回事?後來直到我看到了洞裡面的石棺,想到外面的屍蹩,我這才意識到,你利用一個很邪門的辦法,便是屍蹩吸血!”
衆人頓時不解,這話怎麼說。我解釋道:“其實李大包括李小都是被屍蹩咬死的。本來李爾將李小移屍迷林外面,也是要將李小分屍的,可後來我們三人無意間闖了進來,他被逼無奈,慌亂間,便在李小身上捅了幾十刀,然後匆匆溜走。”
南新覺得不對勁,問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人都死了爲何還要捅他幾十刀?變態嗎?就算有仇也不至於這麼殘忍吧”。
我呵呵一笑,慢慢說道:“其實這也是他爲什麼要將李大分屍的原因。因爲屍蹩是吸血動物,而且都是食屍動物,而李爾首先放出屍蹩將這二人咬死,然後屍蹩進ru兩人的身體內臟,拼命的吸食他們身上的鮮血,直到把他們身上的血都吸乾爲止。但他怕這些屍蹩吸完血不知道飛出來,所以纔會將李大分屍,這樣屍蹩便能從傷口處飛出來,至於他爲什麼要在李小身上捅這麼多刀,也是一個道理,方便屍蹩能夠飛出來罷了”。
南新點點頭,意識到原來如此,靜靜說道:“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一點血跡,原來都給屍蹩吸乾了,真他孃的邪門”。
我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接着又道:“其實李大就死在了房間裡,李爾將李大分屍之後,從臥室裡的窗戶逃了去,然後將李大的屍體扔到了圍牆外面的竹林裡”。
李爾突然冷哼一聲,罵道:“你胡說什麼,當時所有人都在李大的屋子裡,我怎麼可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睛下面跑到大伯的臥室裡將他殺了,然後拋屍道竹林裡?”
我立馬回擊,重聲道:“你可以,你別忘了,這裡的確所有人都在李大的屋子裡的,但只有你中途出來過,而且你就是鬼麪人,剛剛襲擊過李淑情,你怎麼會不知道我們在三孃家?李大家到三孃家最多5分鐘,可你足足找了半小時,這段時間你足夠殺人拋屍”。
南新突然插嘴道:“那也不對啊,當時鬼麪人從院牆外面飛出去,我們也立馬跟着跑了出去,這李大的人頭不至於拋飛這麼遠吧,直接拋到了竹林深處,還穩穩的落在被分屍後的胸前?”
我搖了搖頭,慢道:“其實他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鬼麪人帶着李大的頭其實就落在了竹林的最外圍的草叢裡,只是我們以爲那個是鬼麪人是人,下意識的以爲他會往竹林深處跑去,其實那個頭便根本就在我們後面。後來的李爾立馬從草堆裡撿起那顆人頭,藏在他那肥碩的啤酒肚裡,也就是他肚子上的那個假的道具,那麼黑的天,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把頭藏在那裡。然後趁我們不注意,把頭扔到胸的前面,假裝成剛發現頭的樣子。想知道他說沒說謊,讓他把衣服脫了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所有的事情已經明朗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呆在一旁的李爾,只見他臉色很白,表情很僵硬,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什麼心情。不過我明顯看到他的拳頭握的很緊,身體在簌簌發抖,似乎很不甘心一樣。
倒是李三大怒道:“李爾,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知過了多久,李爾冷哼一聲,搖頭笑道:“你高興個屁,又不是你查出來的。”轉而擡頭看了看我,很奇怪的問道:“你是怎麼懷疑我的?”
我笑了笑,說道:“南新,你還記得那晚你要燒水你找不到水壺,然後直接接在自來水龍頭上喝,不小心水管破了?”南新點了點頭,但不知道我提這事是爲什麼。
我又說道:“其實你千算萬算,卻還是百密一疏。那根水管根本不是被水壓擠破的,其實是被屍蹩咬破的。後來我對比了我身上被陵墓裡的屍蹩咬破的衣服,和那水管的被咬破的痕跡一模一樣。我想應該是你在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把屍蹩衝了進去,纔會讓我發現破綻”。
李爾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自己居然輸在一隻小小的屍蹩上,整個人突然莫名的冷笑起來,嘴角上揚的神情詭異到了極點,神色變得陰暗至極,眼神瞬間泛出一團從地獄燃燒起來的火焰,似乎要把這裡每一個人都吞噬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爾突然露出了一個極爲輕鬆的微笑,看了看所有人,最後定在了我的身上,搖了搖頭,笑道:“想不到
想不到,我還是輸了”。
我看着他如釋重負的表情,想到一個人背了這麼多年的仇恨,心裡也不禁惋嘆。
李爾擡頭望了望天,似乎在回憶什麼,然後又看了看李三一眼,眼神立馬變得惡毒起來,瞪眼怒道:“虧你們幾個當年還喜歡過我媽,居然幹出這種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我們幾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驚,果然這30年前的事情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