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真的,真的是蘇珊珊。我看到她了。”簡顏搖着頭向牀後縮去。
“簡顏,你別說胡話了好嗎?”米雪有些緊張地前傾身子,伸出手想扶住簡顏。
“啊,你別過來。”簡顏立刻伸出手擋着米雪。
“你怎麼了啊?”米雪不知到底爲何。
“你,你的眼睛,我,我害怕。”簡顏低下頭不敢再看米雪漆黑的雙眸。就在這時素嫺和妙可推門而進。
“唔哈,簡顏我們買了你最愛吃的冰淇淋蛋糕啊,快點來吃不然化了。”妙可一進門就興奮地大喊到。此時,簡顏仍舊縮在一邊的角落裡不敢擡頭,而米雪就那樣靜靜地站在牀邊。
“咦,簡顏怎麼了?”素嫺見着簡顏這幅神情,很是不解地問米雪。
“不知道啊,她剛剛突然就這樣了。”米雪也很是不知情地說。
“喂,簡顏,你到底怎麼了啊?”妙可很關切地上前問到。
“蘇珊珊。”此時簡顏已經平靜了不少但嘴裡還是在反覆地念着這個名字,蘇珊珊。
“蘇珊珊死了,真沒想到。”學校的長廊裡齊陵江和柳煙婷一邊緩緩地走着,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是啊,她終於死了。”柳煙婷嘆了口氣說。
“聽你的意思,你好像一直在盼着她死啊?”齊陵江苦笑一下望向煙婷說。
“所以呢?”煙婷停下腳步轉過頭仍舊一臉冷漠地望着齊陵江問。
“什麼所以,沒有所以。”齊陵江只是很堅定地望着柳煙婷淡然冷漠的眼神說“你放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所以你就想說你也相信是我殺了她?”煙婷此時將臉轉向一邊問。
“我可沒有這樣說啊。”齊陵江聳了聳肩。
“畢竟我是嫌疑最大的人。”煙婷冷笑了一下。
“就算真的是你幹得,蘇家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齊陵江很無所謂地說。
“這樣你都無所謂嗎?”煙婷又轉回臉看向齊陵江說。
“什麼啊?”齊陵江不解地問。
“這樣你都要站在我這邊嗎?如果真的是我殺了蘇珊珊。”煙婷問。
“那又怎麼樣?這不妨礙我對你的感情。”
“齊陵江,你到底爲什麼?”煙婷打斷了齊陵江的話問到。
“我對你說過,不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齊陵江轉過頭一臉篤定表情地望着煙婷說。
“可那都是六年前說過的話,六年了,再深的感情都會淡掉了。”煙婷說到此一滴淚緩緩地落了下來。
“可我對你說過的話,我就一定會做到。”齊陵江並未擡頭看煙婷,但另一隻手上卻拿着一張紙巾默默地遞於了煙婷。
“可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了,我不是了。”煙婷一把推開齊陵江遞紙巾的手,快速地向遠處走去。齊陵江望着煙婷漸漸遠去的背影默默地嘆了口氣,很多的往事和回憶,讓人很不愉快,但是不愉快又怎樣,我們一樣必須去勇敢的面對。
“陵江,你說你愛不愛我啊?”煙婷一邊聽着MP4裡面那首溫暖的歌曲,一邊歪着頭問靠在她胳膊上閉眼養神的齊陵江。
“陵江,喂,懶豬,起來了。”煙婷見陵江並未理他便不滿地揪着齊陵江的耳朵。
“哎哎,疼啊,疼啊,輕一點了。”齊陵江一邊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邊衝煙婷鬼哭狼嚎到。
“哈哈,哈哈。”看到齊陵江這幅表情,煙婷不禁被逗得大笑了起來。
“喂啊,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啊。”齊陵江繼續揉着自己被揪紅的耳朵大叫到。
“誰讓你不理我啊。”柳煙婷一副自己有理的樣子。
“誰敢不理你啊,怎麼了,我的大小姐。”齊陵江只能陪着一臉燦爛溫暖的笑臉,一副認真聽候拆遷的表情。
“這還差不多,我問你啊,你到底愛不愛我啊?”柳煙婷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唉。怎麼老是這個問題啊?”齊陵江一臉無奈。
“不行,愛就是要表達的嗎。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愛我,那我覺得自己很虧啊。”柳煙婷假裝生氣地說。
“呼,受不了你了。好啊,我保證我一定會愛我們美麗可愛又大方的柳煙婷美眉一生一世,永不分離。”齊陵江無奈地笑了笑隨即舉起右手宣誓到。
“切,我纔不信呢。一生一世,是多久啊?”煙婷心裡此時很開心,但仍是扳着臉問到。
“就是隻要我們的柳美眉還在世上一天,而我也還在一天我就永遠不離開你了啊。”齊陵江繼續笑着說到。
“戚,你就騙人吧,男人說這種話的時候,沒有幾個是真心的。”煙婷還是故意不相信地說。
“我絕對是真心的啊。”齊陵江很肯定地大叫到。
“喏,這首歌裡都這麼唱啊,你聽聽。”煙婷此時內心已經是很甜蜜了,她仍是不信地把耳機遞給齊陵江。齊陵江接過耳機塞到耳朵裡,是那首很平靜又很熟悉的歌《盛夏的果實》:你曾說過,會永遠愛我,也許承諾不過因爲沒把握,別用沉默,再去掩飾什麼,當結果是那麼赤裸裸,以爲你會說什麼纔會離開我,你只是轉過頭不看我。
不要刻意說,你還愛我,當看盡潮起潮落,只要你記得我。
“社長。”齊陵江聽到呼喚聲摘掉了耳機,轉過頭看見了站在身邊的簡顏。
“哦,是簡顏啊。對了,你的傷好點了嗎?”齊陵江微微地笑了笑,轉眼看到簡顏手臂上的紗布關切地問着。
“哦,這個,沒什麼了,其實我就是擦破了點皮而已。”簡顏望一眼自己的胳膊笑笑搖搖頭說。
“嗯,那就好,那天對不起,不該那麼用力把你推倒的。”齊陵江爲那天的事道歉着說。
“別這麼說,你也不是故意的了。”簡顏笑了笑,隨即坐到了齊陵江的身旁。
“咦,社長你也喜歡聽這首歌啊?”簡顏望了一眼齊陵江MP4上的歌名很驚訝地問到。
“怎麼,你也喜歡?”齊陵江問。
“嗯,一首很好聽的歌曲。”簡顏點點頭。
“喏。”齊陵江將一隻耳機遞給簡顏,簡顏接過了耳機塞到了耳朵裡,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閉着眼聽那首溫暖悠揚的歌曲。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纔會把我記起,時間累積這盛夏的果實,回憶裡愛情的香氣,我以爲不露痕跡,思念卻滿溢,或許這代表了我的心。
煙婷在畫室中靜靜地畫着面前那一副畫,盛夏盛開的果實樹下,一個女孩靠在樹幹上靜靜地戴着耳機聽着歌,表情恬靜溫暖,身邊是靠着她的手臂睡着的男孩,滿地的落英繽紛伴着一抹粉色的天邊夕陽,一切都好似那樣的平靜美麗。
“現在來畫室不是會更引起懷疑嗎?”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煙婷愣了一下,轉過頭髮現身後站着的是一身純白色衣裙的米雪。
“你不是也來了嗎?”煙婷微笑了一下問。
“我只是剛好路過,沒有想到畫室的門還開着,所以就進來看看了,我只是擔心學姐了。”米雪甜甜地一笑說到。
“沒什麼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要是我有罪在哪裡都會被抓,要是沒有罪,就算在兇案現場也不會有事的。”煙婷冷笑了一下,轉過頭繼續畫自己的畫。
“這是學姐想用來參賽的作品嗎?”米雪緩慢地走到煙婷身後,靜靜地欣賞着這一副畫作。
“嗯,這是我心裡最溫暖的回憶。”煙婷微微笑笑點點頭。
“學姐相信會有不變的感情嗎?”米雪望着畫裡的那對男女,很淡然地笑了笑。
“我們都希望會有不是嗎?”煙婷反問着。
“那是啊,美好的少年,美好的愛情。”米雪點了點頭。
“對了,你的作品呢,準備的怎麼樣了?”煙婷轉問米雪。米雪一臉淡然的微笑。
“差不多了,可是還差一點點就好了。”米雪靜靜地說。
“嗯,那你加油了。那麼多學生裡我覺得就你是最有希望的了。”煙婷微笑着拍了拍米雪的肩。
“如果我能有學姐這樣的畫功就好了。”米雪嘆了口氣。
“你比我要更有前途和天分的。”煙婷不再看米雪靜靜地說。
“學姐這幅畫裡好像也是缺點什麼啊!”米雪緊接着說。
“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一直覺得是缺點什麼,可是就是不知道哪裡不對了。”煙婷搖了搖頭說着。
“什麼啊?真的假的?”在宿舍裡素嫺和妙可一臉疑惑地望着方葉。
“是啊,我聽見的,他們幾個人好像很早前就有什麼恩怨似地,”方葉一邊吃着剛剛買回來的荔枝,一邊很肯定地說着。
“我是聽我那個哥哥說,柳煙婷的美術刀上警方已經查出來了除了有蘇珊珊和柳煙婷的指紋,上面還有很多很雜亂的指紋,無法辨識了。”素嫺也接着說。
“什麼啊?這樣說明那把刀也有很多人碰過了。”妙可說。
“是的啊,所以這就沒有辦法證明人是柳煙婷殺的啊,除非有證人。”素嫺也撥開一個荔枝吃了起來。
“我奇怪的是爲什麼那個人要挖掉蘇珊珊的眼睛,這個手法不像是一般的激情殺人,倒很像是有預謀的。”妙可盯着那一盤荔枝有些出神地說着。
“唉,我們幹嘛非要討論這些事啊,我們又不是警察啊。”方葉此時已經不想再說這些事了,隨即用毛巾擦了擦手開櫃子去翻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又要看你的韓劇啊。”素嫺猜測着問。
“嗯。”方葉點點頭。
“我拜託了,別老看那種劇了,現實中哪有那樣美好又至死不渝的愛情啊。”妙可嘆口氣說。
“呀呼,這可不像是你這位一火車追求者的美女說得話啊。”素嫺笑了笑讚歎到。
“就是見得多了才這麼說,一個個都是什麼我愛你到永遠,我會一輩子照顧你,其實沒過幾個月只不定又會跟哪個妹妹說一樣的話了呢。”妙可搖搖頭說。
“男人的承諾大多都是謊言了呢。”方葉也接着說。
“要是能碰上一個說話算話的那就好了啊。”素嫺也搖搖頭說。
“要是我說我遇到了一個呢。”這時,簡顏一臉沉悶地邊推門而入,邊有氣無力地說到。
“哇啊,你怎麼了?”方葉望着一進門就倒在了妙可牀上的簡顏問到。